第一百八十九章：逃出宮殿

「合作？」

死神原本是想嘲笑張庸的，但是當它感覺到張庸對它的束縛，直接就選擇了閉嘴，它奪回了底蘊之餘，同時保留了原來的記憶，當過人類的它還是很清楚什麼叫做寄人籬下的。

「看起來你並不相信我有資格跟你合作。」

死神沒有回應張庸，雖然因為拘靈遣將它只能遵從張庸的意志，但這不妨礙它有自己的傲氣，霧氣生靈是至高無上的生命，凌駕於世界之上，是伴隨著虛無應運而生的生命，這種深入骨子的傲氣是拘靈遣將也沒辦法磨滅的。

「合作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你應該比我清楚這裡跟它的聯繫，留在這裡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你當初能逃出這裡將意識投入世界，那肯定知道離開的方法。」

張庸沒有繼續跟死神掰扯合作的事情，有些東西說破嘴皮子不如展現自己的真實實力，相比較起來張庸現在更著急離開這裡。

它將死神當做資糧才一直將它困在這裡，因為自己的緣故死神找回了自己的底蘊，意識和生命融合，等於是打亂了它所有的計劃，想要不引起它的注意都難，要知道他們現在可還在人家身體里，此地不宜久留！

雖然說現在是從內部擊潰它最好的時機，但前提是他們得有這個能力，附加了規則力量的雷法連死神都搞不定，更別說更加古老的它了，推動了無數次世界寂滅，它究竟有多恐怖根本沒辦法去衡量。

「沒辦法，想要離開只能毀掉這裡。」

死神搖了搖頭。

「那你當初是怎麼將意識送出去的？既然能進來肯定會有出去的方法。」

張庸緊緊盯著死神，雖然拘靈遣將沒有什麼反應，但張庸感覺死神絕對是在欺騙自己，它還有自己的打算，傲氣讓死神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擺脫拘靈遣將的束縛，能束縛住死神已經是拘靈遣將的極限了，這還是因為他的生命層級被拔高了，跟死神屬於同一個級別，不然在死神奪回自己一切的時候，拘靈遣將的束縛就直接被撕碎了。

想要探知死神的內心，或者是強制奴役死神基本上是不可能了，除非他的生命層級還能提高，或者是可以用實力碾壓死神。

但是霧氣生靈天生的生命層級和自身實力就已經超越了世界的極限，可以抗衡秩序和詭異兩種規則，想要碾壓它和做夢沒什麼區別，有那份實力了，張庸也沒必要再去奴役死神了。

「那是它剛剛以自身化作囚籠，一切都還沒有完善，我才能找到機會將意識送出去，這裡經過無數歲月的洗禮，早就變成了無路可逃的死地，除了毀掉這裡沒有其他辦法。」

死神眼神輕蔑的掃過張庸，就算是生命層級和它不相上下又如何，螻蟻就是螻蟻。

「如果毀掉這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張庸眯了眯眼睛繼續問道。

「它會徹底隕落，而我因為被你束縛，在下一個至高生命誕生之前，萬千世界將會持續存在，也許不會再有其他至高生命誕生，虛無伴生的至高生命不是大白菜，也是有數量限制的，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局。」

似乎是為了讓張庸打消安然離開這裡的想法，死神繼續補充道：「它的力量非常恐怖，哪怕已經步入衰老，也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對付它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它沉睡的時候從內部擊潰它，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張庸沒有回應他，而是沉思了許久之後才繼續問道：「你知道它的名字么？」

話音落下原本一臉平靜的死神在某一個瞬間是表情扭曲了一下，但是扭曲轉瞬即逝：「沒有名字，名字只是低等生命才擁有的，我們這些至高生命不需要名字，因為我們就是不可提及，不可知的存在。」

捕捉到了死神那一瞬的表情，張庸心裡已經肯定霧氣生靈也有自己的名字，或者說是伴隨他們一起誕生的印記，證明他們存在的印記，相當於是一種概念。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們就分開走吧，祝你好運。」

死神一問三不知，明顯是不想跟張庸好好合作，那張庸也不會給他好臉色，說著轉身就要走。

要知道死神這會還是受到拘靈遣將束縛的，如果張庸進入到某個跟外界完全隔絕的地方，死神就會因為失去本源直接死掉，它可不想剛剛奪回來的底蘊就這麼沒了。

「等一下！我雖然沒辦法告訴你如何離開這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當初將意識送出去的地方在哪裡，也許我們可以試試去碰運氣。」

死神在後面叫喊，但是張庸壓根沒有理會它的意思，現在回頭就別指望死神能給到什麼真實的信息，得讓它明白誰才是做主的人！

「你沒聽到我說的話么，趕緊給我站住！」

死神大叫一聲就要追上張庸，但是一道金光閃耀的屏障突然擋在了它和張庸中間。

「它的目標是你，帶你在身邊對我來說非常危險，既然你沒辦法給我提供任何我想要的信息，那留著你也沒什麼意義。」

張庸腳下不停，嘴上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了一句。

死神也明白了張庸的意思，價值！

它看不上張庸是因為張庸沒有表現出可以讓它滿意的價值，合作的好處它一點都看不到，反而可能會因為張庸拖後腿讓它更加危險。

現在張庸正在用同樣的方法對它，如果不能給張庸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者是給於一些實質性的幫助，張庸也沒有理由背著它這個定時炸彈到處跑。

不得不說死神的意識里雖然保留了對人的記憶，比起它的前任腦子轉動的要快，但是社會閱歷還是太低了，三兩下就被張庸唬住了。

「它的名字真的不能說出來！任何事物一旦喊出它的名字，它就會蘇醒，並且降臨，我們這些不可提及的存在名字永遠都是忌諱！我現在告訴你它的名字，下一刻它就會蘇醒，並且將我們兩個碾碎！」

死神在後面著急了，眼看著張庸就要消失在它的視線前了。

一旦超出拘靈遣將的極限距離，它就會直接被抹去意識，這一身底蘊全部都要便宜給它，如果結局真的是這樣，那它將意識投入世界，潛伏了這麼久是為了什麼呢？

「如何離開你不知道，關於它的信息也不能給我，我想不到另一個讓你跟在我身邊的理由，不如你想一個告訴我？」

雖然張庸的背影已經快要看不到了，但是他的聲音還是傳進了死神耳朵里。

著急之下，死神直接開口道：「我知道詭異規則生命誕生的時間！除了我和它不會有第三個知道詭異規則生命誕生時間的！」

張庸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而是繼續說道：「你就算是告訴了我詭異規則生命誕生時間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沒有其他的我現在就離開了。」

「詭異規則孕育出來的生命跟我們一樣都是至高生命，只要是至高生命就一定由它的職責，難道你不關心它誕生后將會承擔什麼職責么？」

為了讓張庸趕緊回來，死神繼續說道：「詭異規則的生命誕生，它會比我們更加狂暴，也許它們兩個還會聯手，沒有我，這場戰鬥你必死無疑！」

張庸轉過身目光冷冽的看著死神，良久之後才繼續問道：「告訴我如何離開這裡，而且外面的情況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會這座宮殿就在霧氣和是詭異規則交鋒的戰場，如果它真的跟你所說的一樣恐怖，那麼幫我離開這裡就是幫你自己。」

「你是說宮殿在詭異規則力量的影響範圍內？」

死神聽到張庸的話頓時愣住了，死神的表情讓張庸心裡升上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上當了！」

死神大罵一聲，指著一個方向吼道：「這個方向的盡頭有一個漏洞，你可以通過漏洞逃出去，馬上解開這個該死的屏障，我也要逃走！」

看著死神著急的樣子，張庸沒有半點猶豫，將金光咒收回一步跨出，陣圖延伸出數百公里，只是一瞬間張庸就出現在了百公裡外。

死神雖然沒有這樣輕鬆的手段，但速度並不比張庸慢上多少。

「你說的上當了是什麼意思？」

張庸看著死神疑惑的問道。

「對我們來說，秩序和詭異規則的力量就是我們天生要獵殺的獵物，如果它還是沉睡狀態，不可能忍得住那麼多詭異規則的誘惑，它到現在都沒有反應說明它早就蘇醒了！我不知道它在計劃什麼，但肯定沒那麼簡單，也許我奪回底蘊就是它計劃的一部分！」

死神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緊張，速度也是一提再提，恨不得咫尺天涯，瞬息而至。

「我們的動作慢了。」

在靠近宮殿邊界的時候，張庸停下了衝刺的身形，腳下陣圖迅速收縮將他保護在了中間，金光咒也在第一時間構成了數十層金光閃爍的屏障。

「你幹什麼！」

金光咒擰成一條繩索直接將逃向出口的死神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