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菩薩與惡魔論道
告別了一步三回頭的木婉清,周賓徒步來到開闊的官道上。
打開系統,在上次未領取的系統詞條中選擇了一,獲取木婉清的坐騎黑玫瑰。
「唏律律~」系統復刻的黑玫瑰二號憑空出現在周賓面前。
周賓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
「駕!」
馬蹄踏秦道,捲起塵沙陣陣。
少俠策駿馬,越過峻岭無數。
「叫黑玫瑰會和婉清的馬混掉,以後叫你黑旋風吧!」
對於周賓取的新名字,小母馬黑旋風並沒有發言反對。
黑旋風的體能很好,一路未歇到了大理城。
周賓牽著馬兒在一家聞著噴香的酒樓停下,扔下二兩銀子,吩咐泊馬小弟給黑旋風餵食上等精飼料,98#加滿。
現在有駿馬有武功,周賓想著自己也該培養點大俠風範了。
不能叫人看輕,當成鄉巴佬才是。
上了酒樓二層,周賓找了張空桌坐下。
正要點菜,就見一道眼熟的身影上樓,坐在了他旁邊的一桌。
竟然是我輩楷模,段正淳!
呸!不對,我是採花賊,這種玩弄感情的傢伙,豈能與我相提並論?
段正淳旁邊跟著的一人,應該是他的四大家臣中,漁樵耕讀之一的......那個誰。
龍套家臣嘆了口氣,「主公今日又要去會哪位佳人?要是被王妃發現,臣下很難做人啊。」
「寶寶飛鴿來書,說被女兒氣到了,身體不舒服,我去看一下她,褚兄弟你在地道口幫我把風,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段正淳說著,解下腰間寶劍,啪的放在桌上。
周賓注意力全在二人身上,但關注的卻不是他們的對話內容,而是……
對了,作為大俠我還缺一件帥氣又趁手的兵器。
隔壁主臣兩人正聊著,忙碌的小二小跑過去,「二位客官吃點什麼?」
段正淳想了想,「二斤牛肉,一壺女兒紅。」
「一樣。」褚萬里立馬道。
「好嘞。」小二轉身朝後廚高聲吆喝道:「甲二桌要四斤牛肉,兩壺女兒紅!」
「馬上!」后廚立馬回應。
周賓默默點了點頭,有酒有肉,標準的大俠套餐!
武俠風立馬濃郁了起來!
待會兒我也這樣點......不行不行,要是一模一樣就有點東施效顰了。
「這位客官吃點什麼?」段正淳那桌點完,小二立馬過來這裡。
「我要......二斤鐵鍋燉大鵝,一壺馬猴燒酒。」
周賓剛說完就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奇怪了,我也是有酒有肉,怎麼一點大俠風範都沒有。
問題出在哪裡?
周賓撓頭之際,段正淳轉頭看了過來,「這位少俠,敢問馬猴燒酒是哪裡的酒,遼宋西夏吐蕃我都去過,好像沒聽過這種酒,不知這酒味道如何?」
周賓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酒,反正聽著耳熟就點點看。
見段正淳主動搭話,周賓也是自來熟,「哎呀那太可惜了,馬猴燒酒又香又醇,可謂瓊漿玉液人間少有。有機會兄台一定要嘗嘗看。」
「一定一定。聽少俠口音不似大理人,可是來我大理遊山玩水的?」
問酒只是託詞,段正淳真正想知道的是周賓的身份,畢竟這傢伙剛剛一直偷看自己這邊,很可疑。
段正淳想摸周賓的底,周賓也苦於大海撈針,正想乾脆利落地把目的說出來。
於是順著話回道:
「在下祖籍江南。不瞞兄台,舍妹頗愛圍棋,一直想找一個女棋王拜師,聽說我要來大理,特意囑咐我打聽好消息,等她過來再親自拜訪。」
段正淳也不知信不信,神色平常地回道:「原來如此,不過要說圍棋,中原才是遍地高手,大理境內女棋手可能不太多,少俠此行恐怕要失望了。」
褚萬里似想到了什麼,忽然插口道:「主公,王妃的棋藝不是很好嗎?聽說天龍寺的高僧都沒幾個下得過她的。」
段正淳眉頭微皺,「有這事?鳳凰棋藝這麼好,怎麼從沒跟本王下過?」
褚萬里想了想,「圍棋嘛,要經常跟比自己厲害的人下才能進步。」
段正淳的臉黑了下來,這傢伙情商堪憂啊,下次不帶他出來了。
周賓聽到刀白鳳就是棋道高手,頓時大喜過望,起身拱手道:「在大理自稱本王,莫非是鎮南王當面?久仰久仰,不知王爺能否為在下引薦與王妃見面,感激不盡!」
「這...回頭我幫你問問她。」段正淳自然不可能滿口答應,畢竟周賓是什麼身份都還不清楚。
「我觀少俠氣息綿長,想來也是習武之人,不知拜在何門何派?」
周賓呵呵笑道:「在下慕容復,無門無派,家住姑蘇城外的燕子塢,幼時跟著父親學了點武功。」
段正淳明顯是看菜下碟,用自己的身份估計見不到王妃。慕容復這麼出名,他的馬甲倒是可以繼續用著。天長地遠,段正淳估計都沒見過他,短時間內不怕暴露。
聽了周賓的自我介紹,段正淳驚訝道:「可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姑蘇慕容復?」
「正是在下。」周賓點頭回應。
他突然發現這個稱號也很適合自己。
段正淳正要去給鍾萬仇戴帽子,自己又準備給他戴帽子。
正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
「慕容家的斗轉星移,本王可是如雷貫耳啊,哈哈。」段正淳哈哈大笑,舉杯和周賓對飲。
「哪裡哪裡。」周賓笑著回敬。
二人相談甚歡,周賓在他們那桌蹭了頓吃喝。
酒足飯飽,段正淳起身道:「本王今日有事要辦,慕容公子不妨在客棧留宿一日,明日我再過來帶你回府見見王妃。」
「多謝王爺。」周賓拱手相送。
段正淳去私會甘寶寶,周賓在客棧掛了一會兒機。
忽然想到
之前進城的時候,路過一個叫鳳鳴樓的地方,裡面有好些個老肩巨滑,自甘墮落的女人。
周賓心善
打算去試探一下她們的深淺,再給她們一些經濟上的援助,好教她們早日脫離苦海。
……
次日
段正淳將周賓帶回王府。
一番介紹后,周賓與刀白鳳算是互相認識了。
「鳳凰,慕容公子的妹妹想學圍棋,改日她來大理,你們就見個面。」
對於慕容復,段正淳是有心結交的。慕容家在江南一帶也是有名的大族。
刀白鳳淡淡回應道:「沒問題。」
「皇兄那邊還有個會,我先過去了,你好好招待慕容公子。」
段正淳在大理總攬軍政機要,應酬極多。
卻總能抽出時間勾搭情人.....時間管理得不錯,值得學習。
「慕容公子要與我手談一局嗎?」刀白鳳取出棋盤,打破沉默。
周賓抬手婉拒,「不了,圍棋是舍妹的喜好,不是我的喜好。」
刀白鳳道:「那慕容公子的喜好是什麼?」
「在下喜好與女菩薩坐而論道。」周賓說罷,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王妃呢?聽說王妃佛道兼修,經常布施貧苦百姓。」
「力所能及罷了。」刀白鳳微微搖頭。
周賓笑了笑,「王妃心善。能否大發慈悲也布施我一下?」
刀白鳳輕笑一聲,「慕容公子說笑了,慕容家哪會缺我這點錢財?」
周賓擺了擺手,「噯,我說的不是錢財。在下今年一十有八,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渾身精力無處釋放,實在憋悶痛苦。王妃風韻猶存,善良慈悲,能否效仿菩薩,肉身布施,可憐可憐我這苦命人?」
「放肆!」刀白鳳臉色突變,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大聲怒斥道:「沒想到堂堂慕容家,竟然有你這種道貌岸然的淫賊!給我滾出去!王府不歡迎你!」
周賓撣了撣濺到身上的茶水,不急不緩道:「不要這麼生氣嘛,當年在天龍寺外菩提樹下,王妃不就布施過一次嗎?相比段延慶,我這樣的年輕人更需要發泄,更需要王妃的可憐啊。」
「你!」刀白鳳瞳孔地震!不可能!這事怎麼會有人知道?
驚恐大喊:「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馬上給我滾!不要逼我叫人!」
刀白鳳越是驚慌,周賓就越發放肆,翹起二郎腿,氣定神閑道:「叫人不好吧,我有點社恐,人一多就緊張,一緊張就管不住嘴,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的。」
「不!你只是個瘋子,沒人會信你的瘋話!」
刀白鳳眼神閃躲,不知是在說服周賓,還是在說服自己。
周賓道:「王妃是上流人士,應該見過不少下流事吧,滴血驗親的戲碼可是老生常談。你說鎮南王會不會偷偷找令郎驗一驗呢?啊,說起來當年王妃布施之後,不到一年,令郎就出生了。這命中的概率很大呀。」
滴血驗親科不科學不重要,重要的是古代人就信這套。
此刻刀白鳳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如果周賓要揭發她,就不會說這麼多了。
冷聲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啊。」周賓說話不愛拐彎抹角。
刀白鳳愣了半晌,才發現他說的是字面意思,羞憤道:「無恥小人!我乃鎮南王王妃,就是當場自盡也不會受你這種小人要挾!」
周賓起身拍了拍她肩膀,語重心長道:「三思啊王妃,你若是一死了之,你丈夫的臉面怎麼辦?你父親和你們擺夷族的名聲怎麼辦?老爺子當了大半輩子酋長,這個年紀什麼都沒有,就剩名聲了。你要多為大家考慮啊。」
「哦對了,還有你的寶貝兒子,來的路上我還見過他一面呢,真是單純善良,又懂禮貌的好孩子啊。夫人,你也不想你兒子知道這種齷齪事吧?」
刀白鳳嬌軀一顫,嘴唇咬出了血。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畫面,兒子用嫌棄的目光看著自己,嘴裡還罵著:不知廉恥的女人。
這種場面比殺了她還難受百倍。
刀白鳳痛哭流涕,抹著淚道:「如果永遠受你擺布,也遲早會東窗事發,我還不如主動跟段郎認罪!」
周賓掐著她的臉頰,笑了笑,「我賭你不會,人不到絕境總會存著僥倖心理,這秘密我就是吃你一輩子,你都不敢自己認罪。」
刀白鳳瞪著他,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惡魔!」
「惡魔不正需要菩薩來度化嗎?考驗你佛法的時候到了。」
周賓大手按在她的頭上,強壓著她蹲下身。
菩薩屈辱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