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第172章 轉機
沈雲初正想著,沈澤瑞似是覺擦到她的情緒,便抬手,輕輕揉揉她的腦袋:「好了,別擔心,你阿兄我什麼場面沒見過?」
聞言,沈雲初沒說話,只能沖他擠出一個並不算難看的笑,她也並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這件事情,最重要的,像重生這種事情,就算是她肯說,沈澤瑞也未必會相信的……
往後的幾天,沈澤瑞和白玉珩也全身心的投入進了麗城的事情中,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好像自從沈雲初來了麗城之後,原先那幫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竟也是一臉好幾日沒再出現過。
等沈雲初的身體痊癒,便率先同沈清月去了周遭的村落逛逛,要去縣衙當然也不能著急,若是事先自爆身份,想必也看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於是,出門前,沈雲初特意叫人弄來兩套合身的男裝,一套給自己的,另一套就是給沈清月的。
兩人換上男裝,便準備出門,並不招搖的裝扮,看起來就同尋常人家的男丁別無二致,就是生的白凈女相了一些。
剛走出營帳,就迎面撞見要去主營的白玉珩,他站在原地,看了她許久,審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在她身上遊走了許久,像是要將她的裝扮刻入心裡似得。
沈雲初不滿,臉上也有些發燙:「你看什麼?又什麼好看的?」
白玉珩輕笑,還沒開口,沈雲初便聽見他心頭狂喜的聲音:「咦?小媳婦兒穿成這樣要去哪兒?」
「但是別的不說,真的好可愛嘞!」
「小媳婦兒這麼穿也太可愛了叭~~」
「好想親親。」
「啊——不行,我要忍住!!」
「人設不能崩!」
沈雲初無語心道:不用維繫了,早知道你是什麼人了。
末了,白玉珩連連輕笑,微微勾起的嘴角根本壓不住,但也沒說什麼,轉頭就朝著主營的方向去了。
沈雲初站在原地,無奈的背過臉,有時候對於讀心這個能力,她真的覺得不要也罷。
看著白玉珩離開的背影,沈清月不解:「太子殿下剛才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沈雲初沉了沉眸,尷尬的笑笑:「最好是別說出來。」
「什麼?」
「沒事,咱們走吧。」
沈雲初說罷,拉著滿臉不解的沈清月就往營帳外去了。
一開始,熱鬧繁榮的街道並無什麼異常,直到沈雲初同沈清月穿過集市,到了村子里,這裡似乎家家都房門緊閉,明明是青天白日,卻聽不見半點聲響。
走了一路,好不容易瞧見一處敞開的院落中隱約有人影晃動,兩人走過去,還沒來級的敲門,就聽「嘭」的一聲,房門被猛地關了起來。
沈雲初站在門前,巨大的風聲吹得人有些睜不開眼,沈清月連忙將沈雲初拉開,警惕的看著緊閉的房門,不滿道:「這家人怎麼回事,這麼奇怪。」
隨即,沈雲初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屋內的人道:「你們是官家的人吧,我們這兒昨兒才交了官稅的,你們去別的地兒吧,不方便接待你們。」
這語氣聽起來雖沒有特別生氣,但也透著驅趕的意思,門外的兩人面面相覷,沈雲初也並不著急離開,沉默了片刻,隨即揚聲道:「嬸子您誤會了,我們不是官家的人,只是路過口渴了,前來討碗水喝而已,喝完我們就走。」
她說罷,屋內許久不見動靜,甚至都沒了講話的聲音,就在沈雲初打算離開時,還沒走出幾步,身後的院門就開了一條縫。
聽見木門「咯吱」的聲音,兩鬢已經有些斑白的婦人從門縫裡警惕的探出頭來,掃了一眼四周,似乎是確定了只有她們兩人,才見門打開:「進來吧。」
兩人面色一喜,隨即便同那婦人進了院子,婦人將門合上,仔細的拴上門栓,再將手裡的釘耙放在一旁,沒說什麼,轉頭進屋:「你們在這裡等,我去給你們拿水。」
兩人站在原地,沈雲初感激的道謝,可對方卻並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在院落探查了一番,發現這家目測應該並不拮据,可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般小心,甚至不光是他們家,整個村莊的人似乎都格外的警惕。
不多時,婦人端著兩碗水出來,放在桌上,沈雲初本想藉此問一些關於村子的事,可婦人卻顯得很抗拒,不等沈雲初說什麼,她便道:「請二位喝了水,就馬上離開吧。」
兩人再次面面相覷,疑惑與婦人的態度,這就好像家中藏著什麼不能叫人發現的東西,可若是說這婦人本就如此,性格使然那便也不會同意他們進屋喝茶了。
越是想著,沈雲初越發覺得不對勁,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陣動響,像是瓷器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沈雲初驚覺,抬眼間,就見那婦人已經大驚失色的,幾乎是衝進了屋內,又將門關上,繼而屋內傳來壓低聲音的交談。
準確來說,是那婦人的低吼:「不是叫你不要出來的嘛?!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快進去!」
緊接著,便是女孩子低低的哭聲,沈雲初聽著,只覺得心裡莫名發毛,她轉頭看向一旁的沈清月,沈清月也同樣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這時,處理好一切的婦人從屋內走了出來,鬧怕只是一步的距離,也要將門鎖好,以此沈雲初大抵可以猜測到,或許,她不想讓人知道的,或者怕的,就是有旁人知道屋內的女孩兒。
想著,她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婦人出來,見兩人還沒走,便催促道:「二位,天色不早了,你們喝了水就可以離開了吧。」
沈雲初沒作聲,而是稍作沉默,道:「屋內的姑娘……」
「什麼姑娘!」婦人見她提起,瞬間像是觸碰了禁忌,她頓時緊張起來:「我好心好意留你喝完水,你還想害我!」
說著,她當即拿起一旁的釘耙,咬著牙舉起來,沈清月連忙起身,將沈雲初護在身後,厲聲道:「你這人毫升不講理!你要是敢動手,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可那婦人只是舉著釘耙,遲遲不敢落下,一副虛張聲勢的樣子。
沈雲初見此,也當即確定了這種種緣由,定然是屋內的姑娘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