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除惡就是揚善

「我們又見面了！」

杜梟被將臣的聲音喚醒，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上次和將臣見面的環境里，「你將我帶到這裡來的？」杜梟問道。

將臣點了點頭「是的，我發現在你快死的時候，我召喚你意識來這裡的幾率比較大」

杜梟無奈「那我到真希望以後和你能少見面，誰閑著沒事總找死啊！」

將臣哈哈大笑「你不就是找死么？」

杜梟苦笑「我發現你看到我半死不活的樣子好像很開心？怎麼說我也算你們血僵的傳人吧？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半個師傅！你不覺得這樣很丟人嗎？」

將臣一臉無所謂，依舊笑呵呵的對著杜梟說「我有什麼可丟人的？我現在只是一縷殘存的意識，說不定哪天就消散了！」

杜梟在這個環境中，依然不能自由行動，只能狠狠的白了將臣一眼，沒好氣的對他說「你們殭屍一族都這麼沒有集體榮譽感么？你好歹也是四大殭屍始祖之一，難道你就沒有自己的驕傲？」

將臣聽了杜梟的話，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我的集體榮譽感，只對我們血僵一脈，我的驕傲只屬於我將臣自己，和你這種弱小的存在沒任何關係！」

「那你為什麼要選我？還教我你們血僵的能力，還賴在我這裡不走？」杜梟覺得將臣的話說得很尖酸。

「呵呵，當初我覺得你身懷「屍祖」精血，日後的成就定當曠古絕今，可以發揚我血僵一脈，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將臣的表情變得極為不屑，甚至轉過頭不在看杜梟。

「為什麼這麼說？」杜梟與將臣的前兩次接觸，將臣對他雖然不至於到阿諛奉承，但是明顯很重視杜梟，可是今天他為什麼會突然轉變態度?

將臣沒有回答杜梟的話，卻反問道「你作為一個殭屍，卻三番兩次在生死之間徘徊，是因為什麼？」將臣的目光漸漸變得嚴肅，冰冷，好像要看穿杜梟的內心。

「因為我實力不夠？」將臣的話也使杜梟認真考慮起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也試圖找出自己每每遇險，卻無力翻盤的原因。

將臣只有搖頭，沒有回答杜梟。

「是你教的不好？」「是我學藝不精？」「還是我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殭屍？」看著將臣不斷的搖頭，杜梟的心很亂。

「都不是，是因為你的性格！」將臣大聲打斷杜梟。

「性格？」杜梟在心中反覆重複這兩個字，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這幾次被打的死去活來和性格有什麼關係！

「優柔寡斷，偽善！」將臣的話如大鎚一般的砸在杜梟的心口，杜梟覺得自己抓到了問題的關鍵，可是內心卻不肯接受。

「人與你為善，你回之大善，是你的真善，人與你為惡，你依舊善待，是你的偽善」將臣沒有理會杜梟迷茫的眼神，緩緩說道「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聽著將臣引用的一句「男兒行」，杜梟散亂的目光逐漸凝聚，面容也變得堅毅，可是片刻后又被猶豫不決佔據，杜梟看著將臣說道「你說的這些我懂了，可是我是一個兵，一個現代世界的軍人，軍中有規，國中有法，怎麼可能如亂世所說，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哈哈哈哈，」將臣聽了杜梟的話，笑的肆無忌憚，彷彿聽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講規矩和法律？這就是你內心的偽善，要害你的人和你講規矩了么？要置你與死地的人和你**律了么？你在生死邊緣的時候，是規矩能幫你？還是法律能救你？你是殭屍，你有奇緣，可以死裡逃生，普通人可有你這般幸運？你若想善？除惡就是揚善，對待不公不平的事，何必拘泥小節，以暴制暴才是最直接，最有效果的辦法，你如果摒棄不掉你內心的偽善，和你優柔寡斷的性子，就算身懷「屍祖」血脈，擁有我血僵一脈無上異能，也無法成就不死不滅，終究也是明珠暗投，凄慘而終。」

「除惡就是揚善？以暴制暴？」杜梟喃喃自語，試圖說服自己。

「作為一代殭屍始祖，和你說這些話我都覺得可笑，想我血僵一脈，亦正亦邪，從古至今行事全憑自身喜惡」將臣面無表情的看著杜梟說「保留你的人性可以讓你融入這個世界，但是不捨棄偽善，你就無法立足，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將臣說罷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句句令杜梟震撼的話，不斷敲擊撕扯的杜梟的心靈，是要重新審視自己了么？突然間杜梟覺得自己接觸的這個世界好陌生，自己對人性的了解好膚淺。

「「老鬼」？」杜梟甩了甩頭昏欲裂的腦袋，看著面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正是「龍獒」老鬼，另一個瘦高的白皙男人杜梟沒有見過。

「這位是韓博，韓上校」「老鬼」面帶微笑的為杜梟介紹。

韓博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對杜梟說「叫我韓叔就行。」

「韓叔你好！」杜梟支撐著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基地的醫療站，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記憶還是停留在審訊室昏迷的前一刻。

「是韓博將你從燕京刑警隊救出來的」「老鬼」對著杜梟說「你老子，杜強剛走！」

「我爸也來了？」杜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這個叫韓博的人為什麼要救自己出來？「老鬼」為什麼沒有出面？自己的老爸杜強為什麼也知道這個事情了？

見到杜梟一臉的不解和疑惑，韓博對他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有很多疑問，我也不能和你解釋的那麼清楚，只能告訴你是杜家老爺子吩咐我去刑警隊救你的，也是姜哥提前給的消息。至於其他的事情，本來杜哥，也就是你父親杜強要親自告訴你的，可是他臨時有急事先回所里了。」

從韓博的話語中，杜梟能聽出來這個人和自己的父親還有「老鬼」是十分熟悉的人，因為「龍獒」的基地不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能和姜浩和杜強一起稱兄道弟的，在杜梟記憶里還真沒有過。但是韓博口中的杜家老爺子是誰呢？

杜梟被韓博的一番話搞得更迷糊了，對韓博的出手相救道謝之後，杜梟問道「韓叔，您說的杜家老爺子是哪位？我認識么？」

韓博拍了白對杜梟說道「這些事情我說不合適，等時機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現在沒事了，我也該走了，老爺子還等著我回信呢」韓博沒等杜梟在發問，和姜浩相視一眼走了出去，只留給了杜梟一腦子的疑問和神秘。

杜梟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可能知道什麼的「老鬼」姜浩身上「姜大伯，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姜浩看著杜梟想了一想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韓博和杜家老爺子都不是外人，這些等你這次任務回來之後，讓你老子親口和你說吧」

「什麼任務？」「老鬼」的回答和韓博如出一轍，沒有給杜梟帶來任何線索，卻又扯出個任務來。

「老鬼」正了正心思，對杜梟說「三日後，「龍獒」要派出兩個小隊，到北高麗執行任務，你也要參加。」

聽到「老鬼」說的任務居然是要出國，杜梟有些為難，畢竟他現在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完，先不說這神秘的韓博和杜老爺子，就是家裡的萬綺紅他也有些放心不下，想到這裡杜梟對「老鬼」說道「要去多久？？」

「時間長短要看任務的執行進度。」「老鬼」看出了杜梟的心思，對他說「至於你公寓的那兩個女人，我會幫你安排他們離開燕京，你不必擔心」

「你都知道了?」杜梟看著「老鬼」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心裡更介意的還是那個杜老爺子，杜梟想不明白這個老爺子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居然能左右「龍獒」的任務行動。

「萬綺紅是吧？事情我大概了解了，你只需要專心完成這次任務」「老鬼」拿起病床邊的一個蘋果遞給杜梟，又說道「這次任務不簡單，涉及到英國的「人獸雜交」，我想你該收收心思，不然很危險，至於其他的一切，我想等你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會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