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叄章 美人計
胡冰卿見他推開自己身體,愣了好一會,這才說道:「有意思。」
「師姐,剛剛不是故意的。」林驚蟄面露無辜,似乎對剛剛略顯歉意。
「沒事。」胡冰卿笑道:「應該是師姐急了些,改些天在來尋你。」
胡冰卿說完,起身便有了想走之意。
「師姐,我送送你。」
「也行。」胡冰卿低頭盯了盯身後的帳篷,捂嘴偷笑,心中暗道:「小傢伙,看你還能忍住多時。」
送走了胡師姐,寮房內還蘊含著剛剛那抹撩人的香味,久久不散。
林驚蟄花費久許時間,終於平撫了那股心猿意馬的躁動。
話本里說,人生三大慾望,錢,財,色,樣樣如豺狼虎豹,果然不是虛假。
林驚蟄聞著空氣的香味,嘆息一聲,若不是關乎生死,尋找這樣的尤物當自己伴侶也是瀟洒自在,可是...
胡冰卿沿著山路,回到了摘星觀。
摘星殿上,紫玉端坐正堂,正等著她回來。
「成功了嗎?」紫玉問道。
「回師尊,他拒絕我了。」
「嗯?這些年,有哪個弟子能拒絕的了你?這小傢伙,倒是剛正不阿。」
「他應該懷疑了。」
「懷疑又怎麼樣?進了本尊山門,便是本尊圈養的食物,哪容的她選擇。」
頓了頓,紫玉道:「讓老三去試試,也許她能成功也不定。」
「回師尊,老三在閉關,恐怕一時出不了關。」
「也是,老三既然出不來,那便讓老五去吧。」
「老五?可能小了些,她還不懂這些。」
「總要有第一次,讓她去嘗試也不是不可。」紫玉說道:「也許老五能做的到呢。」
「師尊,真的那麼急嗎?」胡冰卿想到那個年紀尚小的師妹,於心不忍。
「本來是不急,可以放著慢慢養的,可是上次那個弟子自爆,讓我來不及反抗,雖沒傷及根本,但隱疾也顯露出來了。」
紫玉繼續說道:「我本想等五行之體慢慢成長起來,在吸收純陽,但我等不及了,我害怕天策教那群老道士會找到這裡來。」
「弟子知道了。」
「去吧。」紫玉擺了擺手。
夢境中,鏡中世界。
「那老妖婆懷疑我了。」
「我可幫不了你。」
「我知道。」
「那你還告訴我?」
「我只想問姑娘可有什麼法術能短期提升人的潛能。」
「你這搞得是想在我身上薅羊毛來了。」
「不敢。」
「這哪還有你不敢的。」
「姑娘沒有就算了,我自己想想辦法吧。」林驚蟄聳聳肩,無奈道。
「有是有,但我忘記了,畢竟那麼久遠的事了。」林兮瑤說道:「明日你在過來之時,在給你答案。」
「謝謝前輩。」
「噢?既然還改上口了。」
「姑娘不喜歡我這樣稱呼你嗎?」
「隨你喜歡。」林兮瑤不想與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清。
「你可知當今世上以那幾個修仙宗門為尊?」
「我剛入修行,實在難以給姑娘解惑。」
「我倒是忘記,你現在還是練氣三層。」
「是也。」
「那凡間國度有幾?這應該還清楚吧。」
「我曾是放牛娃,連那仙人之事也是在話本上得知。」
「話本是什麼?」
「一種故事的說述。」
「凡間倒是也有趣。」
「姑娘沒去過凡間?」
「憶不起來了。」
「姑娘在這片空間被困了多少年?」
「你話是不是太多了?」
「那當我沒問過。」林驚蟄見她又要拔劍,咂了咂舌道。
「快要三千年了。」
「這麼久遠。」
「誰說不是呢。」
......
紫玉座下有五大關門弟子,每人手上各持有一枚開啟護山陣法的靈牌,持有靈牌者,能自由出入摘星觀,走下孤峰。
觀中女弟子所修的練氣功法皆屬同源,是紫玉傳下的「八荒瀆陰功」,此術只適合女子,但此術也有弊端,每至半年,必須以男子陽氣所沖,中和體內陰氣,否則,寒氣入體,折磨難受,實屬於一種「采陽平陰」的功法。
所以,便有了「新日提陽」這門功法供男弟子修鍊,提起精純的陽氣,供觀中女子採補!
老五凌雪練氣六層,冰靈根,水靈根的變異。
因為是冰靈根的體質,即使修鍊了「八荒瀆陰」功,產生的陰氣對她影響也極少。
「師尊讓我去勾引一個新入門沒多久的少年?」當從胡冰卿口中得知這件事時,靈雪瞪大雙眼,愕然不解。
「師尊急需五行之體的純陽之氣,怎耐五行之體修鍊緩慢,不得已,才讓師妹前行。」
「那少年拒絕師姐了?」凌雪問道。
「誒,師姐確實被拒絕了。」胡冰卿苦笑道:「若能強行,也不需要師妹出馬了。」
「可我對那雙休之法一竅不通。」凌雪繼續補充道:「也不見的他能瞧的上我。」
「師妹比師姐漂亮,肯定比師姐好使了。」
凌雪頓了一會,思緒片刻,黯然神傷:「既然這是師傅的安排,那師妹也只能從命了。」
「師妹,你要知道,我們生在道觀,本是身不由己,能活在當下,也是美滿之事了。」
「師姐,道理我懂,我們性命都屬於師傅的,只要師傅一個念頭,讓我們去死也不法拒絕。」
「這就是我們的命,無法擺脫的宿命。」
林驚蟄方才醒轉,便已是日上枝頭。
這一覺雖睡的時間有點長久,但也覺的神清氣爽,渾身有勁。
原來於夢中打坐,就是修身養神,之前不知,只道愈睡愈累。
林驚蟄想了一會,便又查看起丹田內的變化。
隨即,心頭一喜。
果然,在夢中修鍊也是修鍊,這些功勞應該歸於那門觀想法。
旁人睡覺便是睡覺,而自己睡覺卻能自動修鍊,實屬令人驚喜。
但跟著又擔憂,修為提升的越快,死的也快。
修為提升這一方面先丟在一旁,且看今晚林姑娘帶來什麼驚喜。
想到此處時,他站起身來,推開寮門,想著正去小武的洞府,勸他放緩修行。
而當打來寮門,門外便有一個黃衫女子迎面走來。
女子長得清秀可愛,瓊瑤玉鼻,螓首蛾眉,膚如凝脂,與其所見的胡師姐相比,卻要略勝一籌。
「師弟,這是要出門嗎?」女子先是開口說道:「師姐正想前來找你呢。」
找我?
林驚蟄頓了一會,說道:「師姐找我何事?」
女子並不答,自我介紹起來,「我是凌雪,奉師尊所令,前來照顧師弟起居。」
林驚蟄一怔,聽她目的,正是老妖婆派來,催促自己雙休,施展美人計。
凌雪這名字,他自有所知,早已打聽過,為紫玉五大關門弟子之一,掌握出入孤峰的靈牌。
「師弟何德何能讓師尊如此挂念,還讓師姐如此下身委曲如此。」林驚蟄故作客氣,但早已有了趕客之意。
凌雪豈能不懂,但任務在身,只有豁出去,硬著頭皮,說道:「師弟何德何能,師尊自然瞧在眼前,但師尊念在師弟一心求道之上,並委派弟子來此給師弟指導補課。」
指導補課?
林驚蟄暗哼一聲,若不是知道那老妖婆的把戲,自己還真順著她的套一直往下鑽了。
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師尊既然知道弟子一心求道,為何又讓如此漂亮的師姐前來洞府指導,弟子方剛少年,豈不是讓弟子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師弟有所不知,其實我們修鍊的功法有捷徑可以走的。」
「啊,竟然還有捷徑可走?」林驚蟄故裝無知,面露著急神情,「師姐說的捷徑是什麼?」
「那捷徑是......」凌雪說了一半,頓時臉色潮紅,聲如細蚊。
林驚蟄頓覺一愣,眼前黃衫師姐竟然如此靦腆害羞,難不成她也未經人事,是個花季少女。
但是,身在賊窩,不可能有清清白白心如蓮花,一塵不染之人。
所以,林驚蟄很快便認定她是裝的,於是開口故意挑逗:「師姐說的捷徑是什麼?師弟沒聽清呀。」
「是那個呀。」凌雪面紅耳赤,心跳狂跳,一時讓她說出那幾個字實在太過羞躁,無地自容。
「哪個?」林驚蜇故意抬高了聲。
「就是那個呀,師弟真的不知道嗎?」
「師弟要是知道有捷徑可以提高修為,現在也不至於困在練氣三層了。」
「說的也是吖。」
「那師姐真的有那個捷徑嗎?」
「有呀。」
「那捷徑是什麼?」
「就是那個啊。」
「哪個?」
「就是兩個人一起的那個呀?」
「兩個人一起那個?那是哪個呀?」
「哎呀,我都說的那麼清楚了。」
「可是,師弟一點都頭緒都沒有啊。」
「哼,不跟你說了。」凌雪羞的直跺腳,轉頭便像受驚的玉兔,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林驚蟄望著遠去的背影,一臉輕鬆,愜意笑道:「又拒絕了一個師姐,我是不是太過無情了。」
自問自答,又自苦笑,搖了搖頭,便抬步趕往小武的洞府。
小武的洞府在東南方,著實不遠,只要半盞茶的時間便能趕到。
剛至小武寮門前,便聽到裡面有番動靜,似是喘氣聲。
林驚蜇尷尬一笑,並想轉身離開,寮門便被打開,走出一人,讓他驚愕未定,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