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天下男子愛美人
青蟻酒酒液透明,入口甘甜。
許天衣喝完后眼神怪異,這就是現代里的白葡萄酒,以古代人喝啤酒都會醉的情況,葡萄酒的後勁確實大。
不過青蟻酒與葡萄酒又不完全一樣,甘甜之後嘴唇發澀,顯然製作手法欠缺了太多。
這裡的老闆竟然會製作葡萄酒,許天衣不禁對小店高看一眼。
他略作思量后,走向櫃檯,那裡除了一個上了年紀的駝背老人,麻布青衣女子也在。
老人看到許天衣走來,笑著道:「這位客官還要點什麼?」
「掌柜,敢問這青蟻酒可是您親自釀造?」許天衣問道。
老人微笑道:「可是青蟻酒不合客官口味?」
許天衣搖頭一笑:「甘甜微澀,入喉香甜,回味無窮,當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只是接下來他的話,令得老人笑容一滯:「不妨容我猜一猜,這青蟻酒的製造原料是葡萄,陵州盛產清甜的白嶺葡萄,青蟻酒價格實惠,同樣甘甜可口,想來就是以白嶺葡萄做成。」
老人驚訝,隨即不禁欽佩道:「這位小友對酒有相當的研究啊,不錯,這青蟻酒是我家丫頭想出來的,就是以白嶺葡萄為原料,為我這小店打出了一點小名頭。」
兩人的談話,在許天衣猜出青蟻酒的原料后,才引起了一旁女子的注意。
女子同樣意外這俊朗年輕人僅僅是喝過青蟻酒,就能猜出青蟻酒是用什麼做的。
許天衣摸索著櫃檯上的小酒盅,漫不經心道:「掌柜,你說這是你的女兒,貌似年齡上……」
老人解釋道:「是這樣的,早年躊躇滿志,一心顧著科考,奈何天不遂人願,也是自己才學不足,好在心愛之人依然等著,沒有辜負對方,算是老來得女。」
許天衣抬起頭:「老來得女,聽起來沒有什麼問題。」
「客官若是懷疑,大可在附近鄉鄰問上一問。」老人笑容不減。
許天衣看著老人,一笑道:「附近鄉鄰么,這店裡的收入怕是得有一半用來打點周圍的人了吧,不過我想都是普通人,沒有誰能經過嚴刑拷打,多抓一些人,也是能問出來的。」
不等老人開口,標緻的青衣女子率先說道:「你是誰?」
老人心中嘆息一聲,原本他還能再與這年輕人過過招,可她這麼一說,豈不是主動承認了對方的話。
果然,老人抬頭,看到了年輕人意味深長的笑容。
老人定定地對視許天衣,幾秒鐘后他淡淡說道:「客官是參加科考的吧,我這裡也少有富家子弟光顧……」
許天衣主動交代:「普通人,毫無背景。」
老人點點頭:「井水不犯河水。」
許天衣點頭道:「一壺青蟻酒。」
「可心,送客官一壺。」老人道。
「謝掌柜。」
名叫可心的漂亮女子,將一壺青蟻酒放到許天衣面前的桌上,臨走前瞥了眼這藍瞳少年,哼道:「陰險。」
許天衣也不說話,只是一笑。
張延黎發懵,女子走後才忍不住小聲問:「許弟,你剛才去做了什麼?不會是佔了人家姑娘便宜吧?」
許天衣依然不說話。
當許天衣是默認了,張延黎豎起大拇指:「許弟,真乃高人啊!」
許天衣閉上眼,腦海中出現學富五車系統。
「菜籽。」
少女恭敬道:「先生。」
「我有件事想問一下,關於這小店老闆的身份信息,算不算知識的範疇?」
菜籽聲音甜美:「算的,先生。只要是先生想知道的事情,消耗一定的精氣神,學富五車系統都能為您提供服務。」
許天衣眼睛亮了,這教學系統真不一般啊,不只是能學習知識,還能當調查信息的龐大資料庫。
這要是放在現代社會中,還不成為世界各國情報機構爭先恐後搶奪的戰略資源?
是不是憑藉系統這個功能,自己可以成為蘇朝有史以來最牛的捕快?
忽然,許天衣又想到了什麼:「如果是某些案子呢?我想知道案件的真相可以嗎?」
菜籽略微沉默后道:「理論上,是可以的。」
許天衣驚訝對方的行為:「你還會思考?」
菜籽一笑:「我也是人啊,先生。」
許天衣打了個冷顫:「你可別跟我開玩笑,這是在我腦子裡,有本書就算了,書里還住著個人?怕是要嚇死我。」
菜籽嘻嘻笑了,許天衣更感到毛骨悚然。
不過很快,他就被對方肯定的答案所吸引。
如果學富五車系統連真相的案件都能一清二楚,那麼自己還當什麼古代最牛捕快?
蘇朝的包青天?狄仁傑或者福爾摩斯?
不對,一定是帥氣的工藤新一。
空白書頁上開始出現一連串信息。
在張延黎錯愕的注視下,知曉了老闆和「老闆女兒」身份信息的許天衣睜開了眼,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張延黎看許天衣的眼神複雜:「許弟,伱剛才不會在想什麼惡俗的事情吧?」
許天衣一愣,知道自己被對方誤會對掌柜女兒產生了非分之想。
不過,想到女子的姿色和身材,他心裡還真有點痒痒的。
天下女子愛美。
天下男子愛美人。
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許天衣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愛美,美人的美,人之常情嘛。」
張延黎哈哈笑道:「許弟,實在人!」
「張兄,功夫人!」
推杯換盞間,小小店鋪里就迎來一批不速之客。
這些人長得人高馬大,一進來就引起了小店裡客人們的注意,而看清最後走進來的那年輕人時,幾乎所有客人都退避三舍,讓出了位子站在一角。
張延黎同樣拉著來不及再喝上一口的許天衣到了牆邊。
「誰?」許天衣問道。
張延黎壓低聲音:「張步雲,陵州城民運司掌柜張蘭熹之子,是陵州城非常有名的人物。」
許天衣調侃道:「你對這些公子哥都很熟悉啊,都姓張,是你親戚?」
「若是能沾上親帶上故就好了。」張延黎笑道,「主要還是這張公子在陵州城的名頭太大,儀錶堂堂張公子,好色成性張公子。」
「噢,紈絝子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