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北地張濟

第14章 北地張濟

第14章北地張濟

城壕之外

樊稠掀開簾帳,看著兵士們十幾人一隊,將砍伐好的木材運到營帳前的空地之上。

已過去了幾個時辰,空地上的木材卻並未見有增加多少。

樊稠擰緊眉頭。

這點木材最多也就只能造兩架雲梯,根本不夠攻城用的。

「那放火燒林之人究竟是誰?當真是好謹密的心思。」

「長安城中有這樣的人物,想要攻城恐怕不容易啊。」

樊稠泛起了嘀咕,他召來軍司馬,詢問:「四周都探查過了嗎?」

「都派出斥候探查了,方圓三十里的樹木幾乎都已經被燒乾凈。」

「將軍想要找能用的木材,恐怕得派兵再往更遠的地方搜尋。」

軍司馬硬著頭皮回稟。

樊稠右手拇指蹭了蹭食指指腹。

種平在城頭觀望,他眼睛又干又澀,睜久了眼瞳處便刺刺的疼。

昨夜他一宿沒睡。

他知道自己年紀太小,難以服眾。

即便身後有王允與劉協支持,城中的官員將士對他也不過是陽奉陰違罷了。

那些人是不可能將他的指令落到實處的。

種平不得不事事親力親為,為城內防衛布置留下後手。

哪怕有荀攸和一些真正願意接受他指揮的大臣幫忙,他身上堆積的事物也還是太多了,根本擠不出一絲時間去休息。

城下

樊稠令士卒停止伐木,在城西壘土為丘。

「雲梯太少,直接攻城不過是白白損耗兵力。」

「不如花費些時間,築起土丘,登高臨下,用箭射殺城頭兵士,再一舉破城。」

樊稠聽了張濟的話,覺得此時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便也不猶豫,直接同意下來。

不多時,一座初具規模的土丘就屹立在了西南方。

種平心底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對方沒有搞什麼騷操作,這尚且還在他的預料之內。

他命令城頭守將把他昨夜布置的厚木板都拿出來,連接在一起,縛在牆頭上,中間只留下一指左右的寬度用來瞭望觀察城下。

等樊稠壘好土丘一看,好傢夥,這城牆怎麼突然高了這麼多?!

張濟也傻了。

我們壘土丘,你牆頭綁木板。

我高你也高,這還玩個屁啊。

樊稠用力扣著自己的食指,發狠道:「長安城中屋板再多,能多過城外之土嗎?!」

「我就不信他能把城牆往上加到天上去!」

張濟覺得要真跟城內的人比這個,估計搞個十幾天都不會出結果。

這樣下去,李傕那邊可就危險了。

但他看著樊稠的樣子,知道自己肯定是勸不動對方,只得再思破城之計。

種平心想正常人看到自己的應對,大概都會放棄居高破城的計劃。

但也不排除底下有腦子不好的,非要跟他較這個勁。

「牛叔,我昨日準備的木板還剩多少?」

種平以防萬一,還是問了一句。

牛福立馬答道:「郎君再用十日也能有剩餘。」

種平心裡安定不少。

再怎麼傻,對方也不可能堅持十天。

畢竟他們的意圖在於解李傕之圍……

說起來,我以前看得那些小說里都是怎麼寫的來著……

攻城不行,地道夜襲?

不管能不能對的上,還是得防一手。

種平正思量著,突聞城外一聲暴喝。

只見張濟一人提槍飛馬,帶著兩千軍士,出營而來,大喊道:「北地張濟在此,何人敢同我一戰?!」

種平耳朵嗡嗡作響,心臟瞬間緊縮。

他一直以為張飛「當陽橋頭一聲吼,嚇得曹操部將夏侯傑肝膽碎裂,墜馬而亡」是小說中的藝術加工。

現在看來,突然被這麼一驚,是真的會出人命的。

種平不動聲色靠在城牆上,故作輕鬆對守城令笑道:「敵軍未免太過著急,竟然連激將法都使出來了。」

守城令名叫方猛,是個長安本地漢子,皮膚黝黑,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鬢角已滿是白髮。

他在這職位上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軍隊攻城,本就緊張。

又猝然聽張濟那聲大喝,被嚇得面無人色,好半天才回過神。

「……哦,是,是。」

方猛語無倫次,他見種平面色沉靜,並未一點慌亂,甚至還能分出空跟他開玩笑,不由得感到有些羞愧。

這位少府真不是一般人啊,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氣度。

我這麼大年紀,在他面前就跟白活了這麼多歲似的。

這樣想著,他竟也慢慢鎮定下來。

種平:腿好軟,牆好硬,想回家。

張濟在城下等了一陣,不見有人出來,嘲諷道:「長安守將莫非連應戰的膽子都沒有?」

「只躲在這烏龜殼后算什麼本事?!」

「有膽的便出來與我一戰!」

「若是勝了,我立馬退兵!」

種平眼皮一跳,心道不好。

回頭一看,果然城上守將個個憋紅了臉,拳頭攥得咯吱作響,眼裡都快冒火了。

「少府!城下那賊太過囂張!」

「還請少府下令,讓我等出門應戰!」

「要是勝了,敵軍直接退兵,我們就安全了!」

種平聽得頭都大了。

我到底為啥腦子抽了要答應來守城啊!!!

我踏馬的統帥值就10點啊!!!

「諸位,且聽我一言。」

種平抬起手,往下壓了壓,示意眾人先安靜下來。

眾人雖然憤懣,但並未完全失去理智,尚且知道種平是他們的長官。

因此都按下心中不滿,等著聽種平要說些什麼。

「諸位中有多少是洛陽人?」

將士們不知種平是什麼意思,過了片刻才陸續有人回應:「我家在洛陽邊上。」

「俺爹在洛陽,當兵這麼多年了,俺還沒回去看過俺爹嘞。」

「我聽我家那口子說,她祖上是洛陽人。」

……

種平耐心等士卒們七嘴八舌的說完,才繼續問:「諸位之中,有多少人經歷過董卓之禍?」

眾人一時都沉默下來。

他們中有不少人本就是洛陽兵士,董卓遷都之時被編到西涼軍中,才到了長安。

「城外之人,便是昔日董卓麾下。」種平輕聲說。

方猛瞪大眼睛。

您這是幹啥?!

我以為你說這一通,是想讓大家冷靜下來,不要中了敵軍的激將法。

這咋還在火上澆起油來了?!

種平沒管這句話之後,兵將們的反應。

他自顧自的說:「出城打一仗,狠狠把那羞辱伱們的,董卓的走狗按在地上捶。」

「既發泄了心中怒火,又能讓敵軍撤兵,長安就安全了。」

「你們是這樣想的,對嗎?」

士卒們動了動嘴,似乎很想表示贊同。

種平卻不給他們回答的時間。

「但是,要是輸了呢?」

「要是輸了,你們下一次守城會不會心生怯意?」

「要是輸了,你們能不能確保可以趕在敵軍來襲的那一刻關上城門,把他們擋在城外?」

「要是輸了,你們又是否知道出城的這些人會戰死多少?城內的壓力會增加多少?」

種平放緩聲音。

「外面的,可能又是一個董卓。」

眾人一時間都沉默下來。

種平深吸一口氣,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掃過。

「諸位,你們是想做這一時的英雄,而棄城中親友於不顧嗎?」

「平一介孺子,口笨舌拙,卻還算幾分小聰明。」

「平敢擔保,諸位不會白受這一時之氣。」

「諸位,敢不敢信平一次?」

感覺越寫越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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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我靠系統漏洞艱難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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