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把安王揍一頓
五十杯奶茶賣了五千多兩,這是堯安之沒有想到的。
駱冰拿出一兩的奶茶錢,剩下的都放到堯安之手裡。
厚厚的一沓銀票。
「明天,我們還送王爺畫像嗎?」小軒興奮地問。
堯安之:「不送了。」
「為什麼?」小軒不明白,這麼掙錢,為啥不送了?
「物以稀為貴,送多了就不值錢了。」堯安之解釋。
「王爺怎麼會不值錢呢?」小軒不懂。
「對面的鋪子可以裝修了,先把原來的架子,傢具清點出來,能賣的賣了,不能賣的就送外城的百姓,看看有沒有人要。」堯安之心裡已有了大概的方向。
「這些,裝修用。」堯安之留下三千兩,把剩下的兩千多兩銀票交給駱冰。
駱冰:「你不怕我帶著銀票跑了?」
「你要是有這個心,現在趴在床上的就是你了。」堯安之瞅了一眼駱冰的腿。
「夥計要長的俊的,會點才藝,讀過書的最好,先留意著點。」
「王妃你不會是要開花樓吧?這活我不幹,我可是正經人家的老闆。」駱冰一秒將銀票塞回堯安之手裡。
「嗯,長得不錯,好好收拾一番,肯定迷倒萬千少女,這個老闆就是你,沒跑了。」堯安之上上下下,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駱冰。
「我不幹。」駱冰雙手抱胸,躲到夥計後面。
「咱這是正經生意。」堯安之把銀票塞回去。
「你看,王爺的畫像往這一擺,二十文的奶茶就能賣幾十兩,上百兩。」
「當然,王爺的畫像也不能天天送,但是,店裡如果都是好看的小哥哥,哪個姑娘不進來瞅兩眼?」
「不是花樓?」駱冰緊張兮兮地問,他還沒娶親,不想做老鴇。
「放心吧,好歹我也是個王妃,怎麼會做花樓的生意。」堯安之拍拍駱冰的肩膀,「好好物色夥計,一定要好看。」
說完,抱著三千兩銀票,大搖大擺地走了。
「皇城最大的花樓就是安王開的。」駱冰小聲嗶嗶。
堯安之抱著銀票回到王府時,肖如玉不在。
堯安之在肖如玉書房一邊寫寫畫畫,一邊等他回來。
肖如玉現在正在宮裡被景和帝一頓臭罵。
「安安不懂事,你都不知道攔著點嗎?」景和帝在書案后暴走。
「堂堂皇子畫像,放在奶茶店裡送人。」
肖如玉把一杯最新口味的奶茶放在書案上。
「送人就算了,還拍賣。」景和帝看一眼奶茶,努力控制自己的手,不要去碰奶茶。
肖如玉拿起另一杯奶茶,喝了一口,滿意地咂咂嘴。
「就這一杯奶茶,你賣五十兩?」景和帝終於忍不住,對奶茶下了手。
「好喝嗎?」肖如玉笑問。
「好喝…」景和帝脫口而出,發現說錯了,趕忙找補,「好喝,你也不能賣五十兩呀,你咋不去搶呢?」
肖如玉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書案上。
「就一千兩,就把自己的畫像送人。」景和帝一邊暴走,一邊吸奶茶。
肖如玉再掏一張。
「把皇家的臉都丟盡了。」景和帝的奶茶快喝完了,目光盯上了肖如玉那杯。
肖如玉把第三張銀票掏出來。
「福公公,去,讓畫師帶著畫筆過來。」
「是。」福公公應聲去了。
肖如玉掏出最後兩張。
「叫所有的畫師都過來。」景和帝沖著還未走遠的福公公喊。
很快,五名畫師抱著畫筆、顏料、宣紙進了御書房。
肖如玉被圍在中間,畫師們開始畫像。
「去靜王府問問靜王妃,都要多大尺寸的。」景和帝坐在書案后,一邊吸肖如玉那杯奶茶,一邊數銀票。
「早知道兒子的畫像這麼掙錢,就該早點拿出去賣。」景和帝越看那銀票,心裡越開心。
「去,把安王叫來。」景和帝對另一個小太監說。
堯安之趕到御書房的時候,就看見安王和靜王兩兄弟背靠背坐在畫師們中間,百無聊賴。
畫師們正專心致志給兩位王爺畫像。
「安安,過來。」景和帝對堯安之招手。
堯安之給景和帝行了禮,被景和帝拉到身邊坐下。
堯安之趕緊起身後退,跟皇帝平起平坐,是不想活了嗎?
「這五千兩都是今天賣奶茶賺的?」景和帝指指桌上的銀票。
「不是。」堯安之搖頭。
「不是?」景和帝狠狠瞪向肖如玉,臭小子,敢騙老子了。
「那是賣了多少?」
「五千多兩。」堯安之回答。
「這……」景和帝有些暈。
「是賣了五千兩,但不是桌子上這五千兩。」堯安之說,「我帶了三千兩回府,剩下的留給駱冰裝修新鋪子。」
景和帝看看桌子上的五千兩,看看畫師中間那個一臉擺爛的臭小子,知道保護媳婦了。
「父皇,您這是?」堯安之問。
「畫像啊,賣銀子。」景和帝把五千兩銀票塞在堯安之手裡。
「父皇,物以稀為貴,畫多了就不值錢了。」
「那,安安看畫多少合適?」只要有大把銀子賺,安安要多少,都給安安畫,多多益善。
「嗯……」堯安之在心裡默念,不能貪心,不能貪心。
「就一人六副吧,三文三武,要那麼大的。」堯安之指一指御書房牆上的一副字畫。
「聽到王妃的要求了嗎?要大的。」景和帝對畫師們說。
畫師們回了皇帝的話,聚一起商量了一下,鋪開宣紙,開始重新作畫。
福公公把之前畫的小像收到托盤裡,呈給景和帝。
「安安,看看這些,可以嗎?」景和帝把托盤推到堯安之面前。
「可以,可以。」堯安之看著那些小像,一個勁點頭。雖然比不上王爺親手畫的,但是宮廷畫師的技術,那也是一流的。
「父皇,以畫師們的水平,兩位王爺不用一直在這吧?」堯安之小心翼翼地問。
「他們不在這,你們可以嗎?」景和帝也不想看著兩個臭小子。
得到畫師們肯定的答覆,堯安之放下心來。
景和帝放了三人出宮,畫師們留在御書房作畫,皇帝親自監工。
「謝弟妹及時解圍。」安王向堯安之道謝。
「哼,安安是為了救我。」肖如玉哼了一聲。
安王看著肖如玉傲嬌的樣子,不跟他計較。
「弟妹的奶茶很是好喝。」安王誇讚。
「一般一般吧。」被表揚了的堯安之,心裡有些小雀躍,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別人誇她了。
「快到午膳時間了,不如到府上一起用膳?」安王邀請。
「不去。」肖如玉一秒拒絕。「誰知道你會不會在飯菜里下藥。」
「我是腦子進水了,把你帶自己府里下藥。」肖如逸大怒。
兩名官員從旁邊經過,行了禮,匆匆跑遠了。
「哼。」肖如玉哼了一聲。
輕羽過來,把肖如玉推上馬車,堯安之跟著上了馬車。
輕羽一甩鞭子,馬車噠噠噠走了,無言的馬車跟在後面。
「騙我畫像,你得給錢。」肖如逸對著遠去的馬車跳腳大喊。
路過的行人紛紛躲避,又忍不住竊竊私語。
大皇子和二皇子素來不和,凡是能讓二皇子不好過的機會,大皇子都當仁不讓地牢牢抓住。
只是,大皇子運氣好像不是太好,每次都不能把二皇子怎麼樣,甚至有時候弄巧成拙,反而成全了二皇子。
王妃中毒一案就是很好的證明。
大皇子阻撓靜王妃死後入皇陵,結果,人家順水推舟,在大堂上把大婚時沒拜的堂給補上了,你說氣不氣人。
氣不過的大皇子自請監刑,把一個嬌滴滴的靜王妃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那叫一個慘不忍賭。
狠,是真狠。
堯安之第一次在街上聽到人們這麼說的時候,也覺得安王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當她在青雲庵看到卧床的朱姨娘時,她覺得有些事情是不對的。
她都可以獨自爬到山上來了,朱姨娘還在卧床,都是五十大板,怎麼傷好的程度就不一樣呢?
王爺給她的金瘡葯,她第一時間就讓小軒找人給朱姨娘送去了。
堯安之看著肖如玉,試探開口:「六副畫像,得給安王多少錢?」
「父皇讓畫的,他想要錢,讓他找父皇。」
「這可以嗎?」堯安之沒有從肖如玉語氣里聽出什麼。
「好歹也是皇兄,不至於那麼小氣。」
「可是,那天在刑部,他讓人狠狠地打我。」堯安之伸手捂住屁股。
「他還搶我的小雞腿吃。」堯安之委屈巴巴,泫然欲泣。
「安安不哭,我替你欺負回去。」肖如玉安慰堯安之。
「打他一頓。」
「打就算了,打壞了,還得被父皇罵,安安以後需要什麼,我找他要。」
捨不得打,素來不和,這倆兄弟有問題。
「那,我想要銀子。」堯安之眨眨眼,「你能跟他要多少?」
「安安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才不信,你要,他也不能給呀。」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堯安之才不信。
肖如玉:「要不出來,就偷。」
「我就想打他一頓。」堯安之揉揉屁股,「一提到他,屁股就疼。」
「好,為夫今晚就讓輕羽去揍他一頓。」肖如玉唇角微揚,小沒良心的這是發現了什麼,擱這套他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