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王爺,王妃把你賣了。

30、王爺,王妃把你賣了。

「你們若真的想嫁給王爺,從王爺十五歲到現在,十年,你們倒是嫁呀。」堯安之氣得直吼。

「十年的時間,你們不嫁,等王爺大婚了,又來這捏酸吃醋。」

「我們都見不到王爺,怎麼嫁?」月姑娘甩得一手好鍋。

「這位姑娘說得對,這是王爺的錯。」

「如果給你機會,你嫁嗎?你嫁嗎……」堯安之的手指,在人群里,一個一個點過去。

手指所到之處,小姐們低頭不語。

輕羽心裡那叫一個痛快,王妃這是給王爺出氣呢。

「你們喜歡王爺,或許有那麼幾分真心,那麼好的王爺誰不喜歡呢?又是陛下的嫡子。」

「你們想嫁王爺的心曾經也是有的吧?」

「只可惜,王爺殘了,臉也毀了,母后沒了,父皇也不待見了。」堯安之快要把自己說哭了。

「你們不再喜歡王爺了,不願意嫁給王爺了。」

「你胡說。」幾位小姐不服氣。

「我胡說?那這幾位小姐還是喜歡王爺的,想嫁給王爺的?」

「當然,我們只是沒有機會見到王爺,沒有機會讓王爺發現我們的好,喜歡上我們罷了。」

雖然事實的確是堯安之說的那樣,但是名門閨秀們是絕不會承認的。

堯安之在心裡給這幾位優秀的捧哏豎起了大拇指。

「我現在就給你們這個機會,靜王府空閑的院子頗多,你們可以住到府里來,每日與王爺抬頭不見,低頭見,王爺定會發現你們是如何的賢良淑德,聰慧過人。」

幾位小姐面面相覷,不過是為了面子說那麼幾句,怎麼就被架在火上了,這話要怎麼接?

不過,好像有點心動,是怎麼回事?

「你們不知道吧?寧神醫現在每天給王爺治臉,治腿。」

堯安之閉上眼睛,想像肖如玉治好臉后的樣子。

腦海中闖入一張臉,是前世她那個殘廢未婚夫的臉。堯安之抬手在眼前擋了一下,那下面半張臉怎麼跟肖如玉那麼像。

堯安之搖頭,把那張臉甩出腦海,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總有一天,王爺會摘掉面具,離開輪椅。」

堯安之停下來,看向那些小姐們。

那些小姐們開始竊竊私語,眼中有了蠢蠢欲動的光。

「你怎麼會那麼好心?」

「不管我給不給你們機會,你們不都在想著要弄死我嗎?我一個六品小官的庶女,分分鐘就能死無全屍。」

「與其如此,不如就成全了你們,也保全我自己。」

「你們誰能入了王爺的眼,爬了王爺的床,各憑本事,我只想躲在角落裡,活著。」

「納妾本來就是正妻的責任,你們若真有本事,讓王爺娶了你們,我這陛下賜婚,休妻恐怕有些難度,但是平妻、側妃,只要王爺肯給,隨你們拿去,名利、地位,通通拿走,只要別霍霍我就行。」

「每月一百兩的月錢,夠我和小軒平安富足地躲在角落裡過一輩子了。」

輕羽臉都黑了,王妃這是要給王爺納妾呀。

「你捨得?」尹詩詩問,眼中的光,彷彿餓狼看見了小白兔。

「生死面前有什麼是捨不得的?」堯安之輕笑,「不捨得,難道等著你弄死我嗎?」

「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若入府,你可別哭。」尹詩詩早忘了之前被堯安之騙的一千五百兩了。

「求之不得,就怕你不敢來。」堯安之揚起傲嬌的小腦袋。

「王妃的月俸是十兩,二皇弟給你一百兩?」安王妃淡淡開口。

堯安之:「啊,不是一百兩嗎?」

「多出的九十兩是皇弟自己給你的。」安王妃微微笑。

「姐姐的月錢是多少?」小軒問旁邊安王妃的丫鬟。

「二兩。」

「我是五兩。」小軒伸出一隻手晃了晃。

「她一個月就掙我半年的月錢。」

「靜王府還缺丫鬟嗎?」

「小姐要是成了靜王府主子,我們不就是靜王府丫鬟嗎?」

小姐們還在猶豫,丫鬟們已經坐不住了。

飛上枝頭做鳳凰,誰不想?

能給鳳凰當丫鬟,誰還想伺候一隻雞?

何況,誰都可以不信,寧神醫不能不信。

王爺要是真的站起來了,臉傷也好了,那前途……

名門閨秀們已經唇角含笑,卻還在故作矜持。

堯安之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準備謝幕回府。

「機會,我給你們放這兒了,抓不抓得住,就看你們自己了。」

堯安之對著小姐們揮揮手,瀟洒離去,邊走邊說:「王府有兩個先皇后的嬤嬤,歡迎大家來王府跟嬤嬤們學習,王府的院子再多,也是有限的,先到先得。」

安王妃帶著丫鬟走了。

九爺和輕羽跟著也走了。

國子監的高徒想上前跟堯安之搭個訕,看她一生狼狽,只好改日再說。

各位小姐公子也帶著自家丫鬟小廝陸續離開了。

尹詩詩站在院子里無限遐想。

管家葯勁已經過了,躲在水缸里不敢出來。

丫鬟提醒尹詩詩,管家還在水裡泡著。

尹詩詩收回遐想,一步步走向水缸,眼中的陰狠讓管家不寒而慄。

管家哆哆嗦嗦從水缸里爬出來。

「怎麼會是你?不是讓你找個流浪漢嗎?」

「小姐,我……」管家不敢說。

「你是看上那小賤人了吧?」尹詩詩一語道破。

「小姐,我再也不敢了。」管家磕頭如搗蒜。

「送去礦山吧。」尹詩詩一看見管家的手就噁心。

「小姐……小姐……」管家哀嚎著被兩名僕婦拉走了。

丞相府有一座礦山,這也是景和帝不敢輕易動他的原因,也是尹詩詩一個庶女在京城風生水起的原因。

被送進礦山的罪奴,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了。

別院管家這差事,錢多事少。管家大約是安逸的日子過的太久了,忘了自己是個下人,被安王妃罵了幾句,就想借著小姐的圈套,把自己的氣消一消。

結果,一顆「逍遙丸」吃下去,斷了自己後半輩子的逍遙日子。

堯安之和安王妃走到別院門口時,安王府的老管家來接安王妃。

老管家是前任大內總管,極受景和帝器重。

老管家看見堯安之,愣了一下,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堯安之不認識老管事,但是,一個老人家突然給她下跪,嚇得堯安之趕緊伸手去扶。

「老伯,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這是哪個天殺的潑的?」老管家看到堯安之衣服上的茶葉,忙用袖子去擦。

「老伯,老伯……」堯安之嚇的趕緊阻攔。

「王妃,這是哪個不要命的潑的靜王妃?」老管家問自家王妃,「這衣服可是先皇后的。」

安王妃一聽衣服是先皇后的,跟著就跪下了,安王妃的丫鬟也跟著跪下。

一個還沒扶起來,又跪下了仨,堯安之直接嚇哭了。

「嫂嫂,你快起來。」

名門閨秀出來,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到腿軟。

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誰知道是先皇后的。

堯安之把安王妃和老管事拉起來,眼淚汪汪的。

「是誰這麼大膽?就算不認識先皇后的發簪和衣服,靜王府的王妃也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隨便欺負的嗎?」老管家目光冰冷掃過那些名門閨秀。

膽小的小姐們直接嚇暈了。

「靜王妃說,今天不計較的。」安王妃趕緊安撫,老管家動怒是會驚動皇上的。

「都給咱家記下了,敢有第二次,小命就別想要了。」老管家這是拿出了前任大內總管的身份了。

「放心吧,別生氣,我們回府。」安王妃哄小孩子一樣哄著老管家。

「你也是,沒出息,就站在那兒讓人欺負的嘛?」老管家對堯安之瞪眼。

「確實是。」堯安之老老實實回答。

「你……」老管家氣的不行,這是什麼孩子,連反抗都不會嗎?

「我要是躲了,老伯您怎麼替我出氣呀?」堯安之恭恭敬敬給老管家鞠了個躬。

「看你這一身,還笑。」老管家嗔怒。

看到肖如玉從遠處過來,安王妃拉著氣呼呼的老管家走了。

肖如玉一直都在附近,暗衛不時過來稟報王妃的情況。

「王妃當著眾人的面,把想推她落水的人踹下水了。」

肖如玉:安安好樣的。

「王妃什麼比試都沒參加。」

肖如玉:無所謂,安安開心就好。

「他們放了蛇,蛇沒有靠近王妃。」

肖如玉:安安帶了雄黃,

「王妃背了詩。」暗衛把抄詩的小紙條交給肖如玉。

肖如玉反覆翻看紙條,突然一手拍在輪椅的扶手上,吟詠道:

「青海長雲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

不破樓蘭終不還。」

肖如玉把這四句詩抄在紙上,想了一會兒,在上面補上一個題目:《從軍行》。

「把這首詩送進宮去。」肖如玉樂不可支地把詩交給暗衛。

「他們把下了葯的男人扔王妃床上了,王妃跑出來了。」

肖如玉:尹詩詩,你死定了,

「王爺,王爺,王妃把你賣了。」

肖如玉:「啥?」

「王妃說,只要有人能爬上王爺的床,王妃的位置、名利地位統統拿走。」暗衛聲音越來越小。

肖如玉:小沒良心的,又把為夫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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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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