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寶玉懷裡藏香

第855章 寶玉懷裡藏香

卻說鐵檻寺里,

王熙鳳應了凈虛住持的話,讓她三日後,再派人往府里去討信,銀子是先收下,眼看著時辰到了,

就起身離開屋子,

讓眾多人拿了香,最後給敬老爺敬上,就留下男子族人在此處安排後事,只管著把一眾婆子媳婦,打發回去,又讓賈母還有兩位太太,一同坐著馬車休息不提。

卻說賈寶玉,跟著智能和智善,一同進了屋子,而且還吃了茶點,寶玉本就是心情不好,不大說話,雖說見了故人,心底開心,但是總提不起精神,也不知什麼時候,聊著聊著,三人就摟在一起,雙手鬼使神差的摸進了僧衣中,一來二去,屋內呢喃聲響起,又讓寶玉回想那一夜沐浴情形,也不知怎麼,順勢還是一龍二鳳,陰陽顛倒起來,只覺得神清氣爽,氣度悠長,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三人一同累的,就在禪房休息,外面眾人收拾完畢,就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尋見寶玉不見了,二太太急的派人,四下打聽,賈母也是讓王熙鳳親自帶人去找找,

「鳳丫頭,你去看看,寶玉去哪裡玩耍了,叫他回來,」

「哎呀,老太太放心,寶玉能去哪?無非是好奇,在寺內玩耍忘了時辰,我這就去把人尋來,」

王熙鳳一邊安慰,一邊還奇怪,一眨眼沒見到,人就不見了呢,隨之下了馬車,派人去寺院里找找,看著天色已晚,倒是自己的疏忽,只管著和凈虛住持閑談,忘記了時辰,

「平兒,去叫上跟來的那些人,都去找找,看看寶玉去哪了。」

「是,奶奶。」

平兒也覺得有些古怪,好像記得寶二爺和族中後輩在一塊,也就讓人去找他們,也就一會的功夫,賈青等人就被人找了過來,幾人見到是二奶奶找他們,心下忐忑,

賈芳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了何事,小聲問道;

「青哥,奶奶找我們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應該是找寶二爺的,剛剛咱們走的時候,好像也沒看見寶二爺出來。」

賈青左右看看,似有問詢,其餘人趕緊搖頭,還真沒有,剛剛看了寺院,無趣得很,索性一塊出來,沒看見寶二爺的身影,

就這樣,幾人走過來,一同施禮,

「見過二奶奶。」

瞧著幾人恭敬的模樣,王熙鳳眼底也有些得色,經過這一陣的管事,就連以前的小輩,都畢恭畢敬的,

「嗯,你們不是和寶玉在一起,怎麼出來后,就你們幾個,寶玉去了哪裡?」

聽著二奶奶問話,賈青幾人相互無言,寶二叔不見了,關他們幾人什麼事,並且,他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賈芹看著幾人不說話,先站了出來,回道;

「回奶奶話,我等幾人,之前是跟著寶二爺一起去了寺院,看了一會覺得無趣,寶二爺跟著智善和智能兩個師傅去了後院,我們幾人瞧見,不好跟去,就回來了,」

王熙鳳心中有些狐疑,一起進去的,獨留寶玉一人進了後院,水月庵不是什麼偏僻兇險之地,剛剛自己就從那裡出來,許久不見寶玉,總歸是讓人放心不下,畢竟寶玉平日里就愛四處晃蕩,今日這般悄無聲息,著實讓她心中有些不踏實。

「行了,你們幾個也跟著,平兒,讓那些婆子,丫鬟,跟著一起回來,去水月庵裡面再找找。」

「是,二奶奶。」

眾人答應著,四下呼應,一會的功夫,眾多奴僕圍著在,王熙鳳不再逗留,帶著人,便匆匆去了水月庵裡面。

一路上,

王熙鳳覺得蹊蹺,心裡捉摸著,無緣無故的,寶玉留在那何事?

寺院距離不遠,走了幾步,而後就看到水月庵,王熙鳳招呼眾人,就往裡面走,院內無人,說來也奇怪,水月庵眾多女尼,白日里多是休息,那夜裡還能睡得著,

也不管這些,

風風火火帶人,就開始在剛剛接客的廂房四下尋找,

就在進入後院的時候,一處禪房傳來一聲輕微的動靜,王熙鳳聽得真切,一抬手,就讓四周的人停在那,自己帶著平兒獨自過去,透過門的縫隙,隱約的聽到一些對話,

寶玉在屋內,若有若無的說著話;

「智能小師傅,我心裡念著你許久,每回見你,這心便好似不是自己的,就隨著你一起回來,」

智能兒微微垂手,面色微紅,嗔怪道;

「二爺說的可是真心話,莫要哄我這個出家人,我和智善,佛門凈地,可禁不起二爺這般玩笑。」

賈寶玉得了歡愉,此刻真是舒爽的時候,哪裡能成承認,慌亂的點頭,將智能兒,抱摟的更緊了,感覺妙處,也擠出了雪白的弧度,;

「我怎會哄你,對天發誓,若是有半句假話,叫我」

這些渾話口不擇言,

智能兒忙著伸手捂住他的嘴,急聲道;

「呸呸。莫要說那些,信二爺就是了,只是二爺可知,我佛家之人,這般摸樣,終究是不妥的,」

寶玉卻滿不在乎,兩府上的變化極大,他做什麼,也沒人再過多責問,

「什麼身份不身份的,不過是淤泥里的禮法,」

身邊的智善,雖有心動,可惜眼裡卻有些失望,水月庵什麼地,她豈會不知,就連師傅,都去接客享受魚水之歡,不是善地,

「二爺說得輕巧,可是我們終歸是佛門中人,又能如何?」

隱約的意思,就是想有個說法,但是寶玉沒有聽出來這些,在翻個身子,把智善摟過來;

「無妨,書上說,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法子護著你們,受不得半點委屈,」

這一番話說的像是各府貴公子的樣子。

但是落在門外的王熙鳳,聽得又驚又怒,氣血上涌,想到二太太還在外面等著消息,她平日里最見不得這種,有違禮數的事兒,更何況還是寶玉,在佛門清凈之地做出的蠢事,並且看樣子,他們是吃了肉味的,

如何向太太和老祖宗交代,想到孟府的丫頭,還等著和寶玉商議親事,這要是傳出去,賈府的名聲,可就完了,

又是極為惱怒智能和智善,小小尼姑,不在水月庵好好修行,竟然勾引賈寶玉,做下這般醜事,一點廉恥都不要,

強忍著怒氣,立刻轉頭,看著院中的人,呵斥道;

「都去外面等著。」

「是,二奶奶,」

眾多奴僕雖然好奇,但是二奶奶的威風,誰敢不聽,瞬間,人就離開此地院子,就連賈青等人,也不得入內,

王熙鳳剛想抬腳,想著一腳踹門進去,但是身後平兒,眼疾手快,趕緊身後拉住,

「奶奶,萬萬不可,現在進去,萬一看見什麼,」

平兒提醒一句,畢竟是不光彩的事,尤其是屋內什麼情況,並不知道,做嫂子的,也不能「捉姦」叔叔不是,

王熙鳳瞬間明白平兒的意思,然則二太太的性子,必然交代不過去,再鬧上一鬧,老太太那邊,自己這些年,在賈府苦心經營到現在地步,萬一因為寶玉的事,落得埋怨,功虧一簣。

遂罵道;

「果真是賈家的種,一個德行,此事需要瞞著,」

只得收回腳,抬手對著門敲了起來,也不管裡面的人如何想,就喊道;

「寶玉,回府了,太太還在車內等著呢。」

就這一嗓子,把寶玉的魂都嚇沒了,趕緊掀開被子起身,胡亂穿著衣物,兩位小師傅更是嚇得臉色慘白,不知所措,本以為寶二爺能說些話,誰知,賈寶玉只顧著穿著衣服,

片刻后,

還好屋外的人沒進來,智善捂著被子,問道;

「二爺,應該如何?」

「呃,這,你們穿衣服,在屋裡不要出去,我跟著回去就成。」

哆哆嗦嗦一番話,賈寶玉也沒了剛剛貴公子樣貌,胡亂系好腰帶,穿上鞋,就急著打開門出了屋子,

剛開門,就看見是二嫂子和平兒就在屋外,不知所措的立在那,傻愣愣的,

門外的王熙鳳,趁機往屋內看去,果真看見智能和智善二人,幾乎蜷縮在被子里,又見寶玉身上的凌亂,忍著怒意說道;

「你們二人可不要在外胡說,但凡有個風聲,姑奶奶讓你們好看,」

就是警告她們二人,可不能胡亂攀咬,再瞧著寶玉的樣子,吩咐道;

「平兒,給寶玉整理衣物,老太太和二太太都在外面等著呢,」

吩咐完,頭也不回,轉身就離去,留下賈寶玉慢慢的跟在後面,回了馬車之中,也不知二嫂子該如何處理此事!

可是直到上了馬車,眾人回了京城,也不見二奶奶提起此事,賈寶玉懸著的心,這才落下,

而京城裡,

自從賈家東西兩府的事完了,還有兩位公主府的鬧騰,靜下來之後。

許久的喧囂,又出現在京城上空,

此時的張瑾瑜,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知是葯,還是酒起了效果。

進了東屋,人就有些迷糊,寧邊見此,趕緊讓伺候的丫鬟去尋了夫人。

片刻后,

秦可卿聞訊,就帶著寶珠和丫鬟一同進來,寧邊見此,趕緊退去。

一進屋,

就聞著侯爺身上的酒氣,撲面而來,寶珠嘟著嘴,就讓丫鬟把水盆放下,

「小姐,姑爺又不不知在哪裡喝多了,」

「就你話多,把毛巾拿來。」

秦可卿伸手點了一下寶珠的額頭,接過沾了溫水的毛巾走到窗前,一襲月白色的綾羅長裙,裙擺處竟是用銀線綉著精美的雲紋,隨著她的動作,竟然如同水紋一般,

上衣,還穿著一件薄紗衣,輕紗如煙,透出長裙色澤,更有幾分朦朧之美,貴不可言。

坐在床頭,細心地給張瑾瑜擦了擦面龐,問道;

「不知郎君去哪裡吃酒,這般模樣可不多見,奴家還想著,和侯爺在府上喝一盅酒呢。」

不知是埋怨,還是調笑,擦乾淨之後,把毛巾扔給寶珠,還想把侯爺的外衣脫掉,

誰知,張瑾瑜卻睜開眼,有些納悶,這個是什麼酒,一會迷糊,一會清醒,一會火大,瞧見身邊的可卿,秀髮因為忙亂,未曾打理,披散在肩頭,僅用一個木簪子簡單的挽起,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的脖頸旁,心中的火氣更大了,

「勞煩夫人惦記,為夫多吃了幾杯酒,鬧得有些迷糊,正好,有些事,還需要和夫人說一說。」

想起明日里,

宮裡那兩位貴人,想去燕春樓逛一圈,就不免想抽自己的嘴,那麼多嘴幹什麼,說好聽的是詩會,不好聽的,就是「裝比」大會,一人作一首詩詞,輪番著比斗一番,在兩位公主,還有眾人面前露個眼,是挺顯眼的,

尤其是幾位藩王世子,加上各府勛貴,還有書院子弟,搞不好,鄉試前三甲的人,也會被裹挾進去,那時候,還不知有人出什麼幺蛾子,就算沒有,

幾個關內藩王世子,還有兩位公主,能讓他們安生,狗都不信,張瑾瑜在心底誹謗幾句,人也不知不覺,朝著秦可卿看了過去,這身子,越發豐美了,

秦可卿微微一笑,雖然她沒有出門,可是城裡的許多趣事,也有所耳聞,寶珠這丫頭,嘴上也沒個把門的,雖然不清楚具體的事,當個閑話聽,倒也有趣,

只不過,賈家那邊,鳳丫頭的也沒見到人,

「郎君說笑了,什麼事還要商量,是不是榮國府的事,這幾日那邊忙,鳳丫頭一直沒見到人,奴家就沒去叨擾,林妹妹那裡,也沒去瞧瞧。」

眼見著郎君神神秘秘的,心中有些好笑,還不是那幾個人的事,有什麼不能說的,

張瑾瑜也是一愣,哪裡跟哪裡,此時,外面的天色已晚,府上都已經點了燈籠掛在屋檐下,朦朧的燭光,透過那花雕窗戶,映襯在屋內的黃花梨的桌椅上,合著牆上的幾幅名人字畫,倒是有些儒雅之氣,

「夫人多心了,不是此事,而是明日里,不是說燕春樓有一場詩會嗎,宮裡面的娘娘,還有陛下,準備微服出巡,想去燕春樓一觀,尋思著娘娘同去,想讓夫人換個裝束,易容,陪著一起說說話。」

張瑾瑜也沒想著隱瞞,帶著秦可卿去青樓也不是一回兩回,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倒是好安排。

餘下的事,還沒想明白,卻見秦可卿臉色羞紅,回道;

「郎君說笑了,那種地方,宮裡面的娘娘,怎會同去?」

「誰說不是呢,這不是在宮裡,話敢話」

瞧著秦可卿摸樣,根本不信,張瑾瑜也是埋怨自個,把養心殿的事,說一遍,讓秦可卿聽得微微張嘴,這事,竟然還是郎君引出來的。

「郎君倒是多話,說什麼不好,還要說這些荒唐事,燕春樓,你也想得出來,娘娘可真的說了,皇上也同意了。」

其實心底,秦可卿還有些狐疑,這麼草率的事,怎麼能答應呢。

張瑾瑜此時也沒了醉意,起身好好說道;

「夫人,此事是真的,這燕春樓舉辦的詩會,乃是長公主弄得,京城裡面,各藩王,也已經進京城,合著那些世家在六大書院的子弟,你說不鬧出點動靜,怎麼可能,想來皇上,也存著心思在裡面。」

至於說看什麼花魁選舉,別說張瑾瑜眼界高,就算是陛下,宮裡面什麼美人沒有,就是皇後娘娘風姿長存,更別提那個周貴人還有吳貴妃,多的是,

讓自己調查恩科舞弊的線索,反正就是這麼一說,自己聽聽就得了,就算是有,也早就跑的沒影了,

「既如此,那明日,就隨郎君過去就成,奴家,倒也有些想念娘娘了。」

秦可卿點點頭,有些日子沒有進宮去瞧瞧娘娘了,雖然自己也有去過,但是後宮那邊,總覺得有些陰寒,所以,沒有召見,也就沒過去。

「那好,明日多帶一些侍衛,再讓月舒她們陪著,小心些,」

張瑾瑜見到秦可卿同意,也沒說其他的,心底還在想著,明日里的什麼詩會,還需要注意什麼,戴權戴公公,應該會讓北鎮撫司的人一起跟著,其實京城也不怕明面上的事,就怕暗地裡有人動了手腳,下個毒,放個暗器的,那就麻煩了,

又叮囑一句;

「明日定要小心,吃喝用度,驗過毒之後,再用。」

秦可卿有些愕然,傻傻問道;

「郎君,如何驗毒,奴家可不會這些?」

這些江湖手段,她如何會,不過既然郎君能提醒這些,美目流轉,帶著一絲嬌顛,反而來了興趣,

見到秦可卿這般摸樣,身穿潔白的袍服,俗話說一白遮百丑,更別提是絕色家人,在秦可卿問話的時候,一伸手就抓住秦可卿的玉臂,往內里一拽,人就順勢躺了進去,一聲銷魂的驚訝聲,

讓屋外還在收拾屋子寶珠聽見,瞧見屋裡的動靜,臉色羞紅,就把外間帘子放下,招呼身邊的丫鬟趕緊離開,

到了屋外關上門,就紅著臉守在那,還在想著,小姐身子調了那麼久,這一次應該差不多了,

「你們幾個,守在這,我去廚房囑咐下,給侯爺和夫人煮點參湯,」

「是,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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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平陽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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