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直系叛變
李長庚在始皇大帝號上,還沒駛出美國領海,就收到一封加急電報,國內出事了,民國有名的倒戈將軍馮基督指使手下一個偵查排長與三個老兵,刺殺了河北軍區軍法部長徐鳳久,事情敗露后,十一師師長馮基督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將部隊拉進太行山叛變。
看到這份報告,李長庚嘆息一聲,這歷史人物的慣性實在太大了,馮基督是直系軍閥出身,因為直系被奉系收編的早,考慮到內部因素,並沒有對直系動大手術,只是在直系內部將領間有個調動,馮基督的十一師是直系的老底子,從西南調動回來后,就布防在河北石家莊一帶。本來馮基督的學歷不夠,想在部隊里呆下去,肯定是要進學校進修的,但他知道自己是什麼底子,進修對他來說意義不大。李長庚因為歷史原因是要把他清理出軍隊體系的,卻被吳佩俘給攔了下來,種種原因之下,馮基督還是帶著原來的直系十一師。這種情況,全國的軍隊也只此一份。李長庚當時也考慮馮基督其人在直系軍閥中比較有代表性,即是皖人卻投在直系門下。而且目現中**隊的參謀長制度,也不可能出現叛變之類的事情生。結果老馮還是不負倒戈將軍的美名,果斷的走回了歷史上倒戈的老路。
李長庚當即向總參謀部下命令,對十一師的叛變行為必須要進行最嚴厲的打擊,絕不容情。但卻接到總參謀長蔣方震的拒絕。他回電說,事情還沒有展到必須動用武力解決的時候。十一師是受到了馮基督等人的蠱惑,基層官兵並不知情。他們只是執行上級的命令。希望不要將事件升級成戰爭。
李長庚對蔣方震的妥協政策十分不滿,軍隊主官在沒有總參謀部、國防部、軍委、調動命令的情況下,私自調動部隊,這不是叛變什麼是叛變。此風不可長,必須不容妥協。
李長庚的第二份命令不再通過總參謀部,而是以總司令的名義,直接調動離十一師最近的奉系軍隊三十八師。命令很簡單。以最快度向叛變的十一師動進攻。同時派出內衛部隊對副總統曹錕,國防部長吳佩俘進行軟禁。空軍、6航,配合三十八師對十一師動進攻。
命令副總司令。國務總理,張作霖為前敵總指揮,暫停蔣方震總參謀長職務。總參謀部工作由軍委副主席許蘭州擔任。同時對直系將領進行監控,如果在生類似事情。內政部調查處、統計局偵察處、總參情報處。全力查明此案相關人員,如現可疑情況可直接實施抓捕。
此時始皇大帝號上作戰會議室里,寧靜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緊閉呼吸,這種事情出現的太可怕了。看來這次大總統肯定不會放過直系軍閥,這是一次收拾直系軍權絕好的借口。
蔣方震看到李長庚對他的停職命令心裡一陣唏噓,這些年李長庚當上總統,看似一直抓著國家經濟建設。很少關注軍隊的事情,許多人都放鬆了對他的警惕。忘記了他的雷霆手段,也許他正等待這送上門的機會。
張作霖親自到總參謀部下達對蔣方震的停職命令,見到蔣方震的煞白的臉色,勸解道:「百里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時候怎麼能犯糊塗呢,十一師叛變的事情是明擺著的,如果在這個時候國家手軟了,那麼直系的其它部隊呢,他們是不是也可以鬧一鬧。出現這種事情,不管十一師拿出什麼樣的理由,是否無辜,都必須用最雷霆的手段儘快解決。放心吧,啟明是了解你的,這個時候你不做惡人也是好事,總參謀長還是你的,這段時間你就在家休息休息,什麼人也不要見,什麼事也不要管,有我老張頂著,很快就能把這事平息下去。你啊,好好想想,什麼是國家大局!」
蔣方震看看了張作霖,搖搖頭:「雨亭,也許我真的錯了,可是,十一師那麼多士兵是無辜的,他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真不想看到同胞相殘的悲劇生。」
「百里,你還是在犯糊塗啊,十一師早就被馮基督弄得鐵板一塊,水波不進,才能出現這樣的事情,要知道部隊調動,那是要有上級作戰處、參謀部、軍區司令部的三道命令才能執行的。而這前兩道命令是要下到師屬作戰處和參謀部的,難道十一師這兩個部門的主官都是傻子不成,他們肯定不是傻子,他們都是經過正規軍校培訓出來的。肯定要向上級部門進行複電才能確認命令的真假。另外突然間的部隊調動,營團主官難道不能現什麼?如果他們真是無辜的話,我會要求三十八師在進攻前,向他們進行宣傳。如果他們放棄反抗,就說明他們是無辜的,如果他們不放棄反抗,那麼他們就是有組織的叛變行為。」
蔣方震還想說些什麼,但卻無言以對,他明白自己的確犯糊塗了。蔣方震落寞的離開總參謀部大樓。他的公車已經停在國防部大樓門前,被前後兩輛內政部的汽車夾在中間。
而國防部那邊卻是內政部長張自民親自去奪權。張自民帶著內衛部隊包圍了國防部大樓,然後他帶著一隊內衛精英來到吳佩俘的辦公室,拿出一份總統辦公廳命令宣讀道:「因直系第十一師馮基督部動叛變行為,暫停吳佩俘國防部長一職。」
吳佩俘此前已經知道馮基督帶著十一師叛變的事情,惱火、憤怒種種情緒激蕩在心頭,他沒有採取任何措施,就這樣等待著內政部人的到來。
張自民宣讀完命令后,看著坐在那裡一言不的吳佩俘說道:「吳將軍,我這是公事公辦請您配合。另外向你轉答幾句大總統的問話。子玉,庚待你如何,待直系如何。今十一師的事情說明國家軍隊就是國家軍隊,不充許軍內有軍。我相信你的為人不會參與到這次事情中來,但你當時保舉過馮基督,保舉過十一師,對此你必須負有一定的責任。另外,你是直系的大頭頭,出現這種事情。難免會有人請你出頭。這種頭你出不出都是不會有好結果,不妨先放下擔子,退一步。國防部長仍是你的。」
吳佩俘起身點點道:「請代我回復大總統,俘辜負了大總統的信任,無顏對他。國防部長一職還請他斟酌好人選吧。」
張自民搖頭道:「子玉將軍,你這是在犯糊塗啊。大總統對你如何。你難道不清楚,他這是在保護你。依照大總統的性格之所以能容忍直系存在到今天,看的就是你的面子,古語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你如果這樣就放棄了,難道不是更辜負大總統對你的信任。另外我可以給你透露個內幕,馮基督的事情和副總統有關係。大總統是不想你夾在其中兩面難做!」
吳佩俘聽完張自民最後一句話。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不可能,副總統怎麼能參與這種事情。他跟本就沒有與大總統對抗的野心。」
「子玉將軍冷靜一下,曹副總統是沒有與大總統對抗的野心,但他的屬下有啊,他的家人有啊。放心大總統還是看重他的,不會對他怎樣,曹副總統為人隨和,不愛擺架子,平日里工作與各部門上上下下都有說笑,另外他這幾年對民政、衛生、體育這一塊抓得很不錯。對他,大家也不會牆倒眾人推,大總統對他的停職命令都沒有公布,只是這段時間不充許他與外界溝通。但曹副總統身邊參與到此事那些人肯定逃不過法律的審判。」
吳佩俘嘆息一聲道「都何苦如此啊,權力真就那麼動人心思,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的國家不易啊!」
張自民也苦笑了一下道:「子玉將軍,曹副總統,都是有智慧的人,能夠看清權力的本質,而那些看不清權力本質的人,卻難免被權力所誘惑。他們時刻想著,擁有更大的權力,以謀私利。為了這個目地不惜以身試法,不惜動亂國家。對於這樣為謀自己私利與天下為敵的人,我們不必手軟。」
「看來,內政治對於直系這些動叛變的人掌握了不少情況。可嘆啊,我與曹副總統兩人卻被蒙蔽得一無所知。可你們內政部即然了解這些人的居心,為什麼不早下手。」
張自民也嘆息道:「毒瘡總要在冒頭了以後,才能割得乾淨,你們直系軍閥在1926年選舉大統的時候,秘密成立了一個組織,叫做共進會,旨在扶曹副總統為大總統,這些人曾對曹副總統勸進,卻被曹副總統罵了一頓後轉入地下。在這些人裡面以馮基督和王懷慶為,由於馮基督始終控制著第十一師,所以他一直在十一師內部搞秘密結社活動。並與南方孫氏亂黨以及日本特務暗中勾結。此次事是因為,馮基督秘密結社的事情,被臨時下十一師視查的徐鳳久現,所以他暗中派人將徐鳳久殺害。本來他以為可以將此事隱瞞過去,誰料,徐鳳久現十一師的事情后,通過身邊的警衛將口信送到河北軍區司令部,引起了河北軍區司令部的警覺,要對十一師進行審查。馮基督通過打入河北軍區司令部的一句參謀向他報信后,馮基督覺查事情敗露連夜調動部隊進入太行山。動叛變行為,並向王懷慶等直系將領電,與他共同起事,扶曹副總統上位。」
吳佩俘聽完,氣呼呼地罵道:「白日做夢,他馮基督算是什麼東西,以為大總統出國訪問,他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他也不看看自己有什麼本事。別說他一個馮基督,就十個他馮基督,在大總統面前也什麼都不是。跳樑小丑,自以為是。還秘密結社,真是他娘的不要臉,在大總統面前他有什麼秘密可言。哎,張部長此事我無話可說,你就看著辦吧。看來從此以後也沒有直系這個說法了!」
張自民笑了笑:「子玉將軍說的好,以後不光沒有直系這個說法了。連奉系這個說法也將不會存在,中**隊只有一個說法,那就是中華民國國家防衛軍這個總稱!子玉將軍。軍人執政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未來將是文官執政的時代。」
看著吳佩俘被內衛帶離出國防部的背影,張自民暗自說道:「新的時代即將來臨,國內三股政治勢力已經正式完成。太子派已經初見鋒芒。」
張自民也隨之離開國防部,他要去曹錕的家一趟,那裡應該已經完成抓捕工作,副總統總要去安慰一下。當張自民來到副總統府坻的時候。正好張作霖也來了,兩人點點頭,帶著各自的內衛人員。走進曹府。
此時曹府已經亂成一團,曹錕的兩個弟弟都參與共進會的事情中,他們聽說馮基督突然起事,就匆忙地跑到這裡躲風頭。沒想到前腳進來。後腳內衛就到了。這些人自然不會在呼這裡是不是副總統府坻,毫不留情的將兩個人抓走。並對曹府進行了搜查。
曹錕從他兩個兄弟口中也知道共進會的事情,還有馮基督叛變的事情,氣得渾身抖。畢竟是統領一方的人物,當張作霖、張自民進到曹府的時候,他已經沉住氣了,一個人背著手站在院子當中,抬頭看天。
張作霖看他這幅樣子。嘆了口氣道:「老曹,這種事情誰都沒有料到。國家承平這些年,以為大家都安心了。卻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人自以為是,不自量力!」
曹錕看了眼張作霖,又抬頭看著天說道:「是啊,自以為是,不自量力。有他李長庚在,誰還有本事統治這個國家。你張雨亭都讓賢了,他們算什麼東西。活該如此啊!你們是來拿下我曹某人的吧!看來我曹某人果真不負三傻子這個名號!」
張作霖被曹錕的表現逗笑了:「沒有人想動你,你還這個國家的副總統,我們都知道你是清白的,但事情到了這一步,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是不會放過的。國家的軍隊也是時候收攏了,以後只會有國防軍這個稱謂!」
「哎,早就知道會有今天的結果,我勸過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們不聽啊,他們放不下權力,他們還想著過有槍有炮當草頭王的日子。是時候了,雨亭,請轉告大總統,我老曹不會給他掉面子,這界副總統幹完了就退位讓賢!」
張作霖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哈哈,這事過幾天就過去了,你想退位讓賢,這事怕是沒什麼可能。你啊,這個副總統,至少還要當個十年八年的。」
曹錕搖搖頭,沉了口氣:「雨亭,你就回吧,咱們老兄弟間有空在嘮,你還要掌控中樞,我也累了,要進屋躺一會。」
張作霖和張自民離開曹府後,曹錕叫過自己的正室夫人鄭氏說道:「我不想聽家裡哭哭啼啼的聲音,讓他們都把嘴閉上,從今以後,誰也不許說起今天的事情,誰敢說一句也不用家法伺候,直接趕出家門。」
十一師逃進太行山後,司令部里已經亂成一團,馮基督拍著光頭坐在那裡聽著副官向他彙報。「師長,部隊都已經作好防禦工事了。下面士兵和軍官都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了,軍心目前很平穩,營以上軍官都等著您去訓話。」
馮基督點點頭,理了理軍裝,鼓起氣勢走向會議室。見到下面的軍官都是這些年他拉攏起來的,信心足了不少。開口道:「自從直奉和流以來,我們直系兄弟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多少鮮血和生命,當初李啟明是怎樣答應我們的,他說直奉平等,可平等個屁,你們說平等嗎?我們直系的軍官一個個的被逼離軍隊,要麼降級使用,要麼得不到應有的提升。在看看他們奉系軍隊,一個個年紀輕輕的就當團長,就當師長,就到軍長。而我們呢,老子十三歲從軍,到今天才是個師長,你們呢,按奉系的軍官提升度,你們現在最差也應該是一個正團職了吧。可你們現在的職位還是跟著吳帥當初打西南的時候,火線上提的吧。過了這麼些年,卻還是個營職幹部,你們覺得這是公平嗎?當初打西南的時候,我們直軍在前面打生打死,奉軍卻拿著槍指著我們的後背。分功勞的時候卻比我們還多!
他李長庚食言而肥,對我們兄弟不公,我們今天就要造他的反,讓世人看看他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嘴臉,兄弟們放心,我們不會孤軍奮戰,直系其他兄弟部隊,看到我們的反抗,也會行動起來,爭取我們拿回我們應該得到東西。你們說是不是?」
下面軍官聽到馮基督的問話猶豫了一下齊聲答道:「是!」其中有會拍馬屁的立刻說道:「師長說的是,這些年我們直軍受了多少委屈,好的裝備都可他們奉系來,軍官升職也都可著他們奉系來。把我們直軍看成是二線部隊,說什麼養著我們就是浪費國家糧食。呸,今天老子就敢馮師長反她娘個球地。」
馮基督看到這個情況心裡踏實了許多,又說道:「我們是要造反,但我們不是要造這個國家的反,我們造的是他李長庚的反,造的是奉系對我們不公的反。你們要讓下面的兄弟們知道這個情況,我們更要向全國、全世界通電,讓人們都知道我們是被逼反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