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二章 楔子+諸葛悅
元朝年間,鐵木真(成吉思汗)一統天下,一生的征戰,最後一統天下。
故事發生在元末年間,江湖因為一枚古樸的令牌,致使江湖出現了血流成河的場面。
小小的令牌究竟有什麼魅力,如此小巧的一個東西究竟其中蘊含了什麼,亦或者是背後隱藏了什麼,這背後究竟是偶然,還是有人在暗中策劃。
元朝年間分為六派一教:武當派—少林寺—崑崙—峨眉—崆峒—華山—明教(摩尼教)。然而,有一個派系僅次於他們,只是這個門派屬於隱世門派,所以嫌少有人知道,他們也很少與外界來往,故此,知道這個門派的人少之又少。
在中原的土地上,一片茂密的竹林裡面,一個隱世門派,名為「青竹!」青竹開創於宋朝之初,距今屬於第三代掌門人;「老不死」所管理。
青竹裡面的人並不多,從宋朝的興旺,到元朝的衰敗,青竹當中不過師徒三人而已。師父是老不死,而大徒弟,名為:「諸葛悅,字;一德!」二徒弟名為:「張明玉,字:二德!」三師妹名為:「舞風鈴,字:三淑!」
老不死的真實姓名沒人知道,就連他的孫女,舞風鈴也不知!老不死不過是他的「字」而已。因為當年每次大難都有驚無險,所以知道他的人,都稱他為老不死!逐漸到最後,真正的名字他自己或許都不記得了,僅僅陪伴他的只有這個「字」或者稱呼為外號:「老不死。」當然故事講的並不是這個已經躲進深山不出來的老人,而是他的大徒弟:「諸葛悅!」
諸葛悅今年二十五歲,正是一個青年風華正茂的時候,他從小便是一個孤兒!而諸葛這個姓氏,是當年撿到他的老漢的姓氏。因為撿到諸葛悅的時候,他還在笑。老漢看著歡喜,正好自己膝下無子,就全當自己孩子收養,就如老來子一般,疼愛得緊。
老漢起初為諸葛悅起名字的時候,因為他笑,開始時叫做;「諸葛笑!」可是這名字的笑字有些女xing化,有些不像男孩子的名字,後來改名為:「諸葛樂!」
諸葛樂三歲的時候,老漢突發疾病,那正是:清風吹拂輕飄飄,微風無法撼柳條。如此好風如何惡,竟送老漢入yin曹。那一場病老漢病了三天三夜,諸葛樂足足哭了三天三夜。後來路過一個老者,聽見了聲音,推門走了進來。老者看到了病入膏肓老漢,健步如飛的走了過去,低聲問道:「老先生,你為何病成這樣?」
老漢睜開渾濁的眼睛,看著面前鶴髮童顏的老者,嘴唇不斷顫抖:「老,老神仙,請你幫我照看好這個孩子,我因為年輕時候氣盛,不料年輕時候留下了暗疾,每到這個季節我就怕風,如今已經身不由己,我已經照看不了這孩子了!一切原委都在我柜子裡面的一個書本,裡面寫了這孩子如何到我手中的,萬望老神仙收留他,我就這麼一個孫子。」
老者看到老漢已經合上了眼睛,眼睛微微一酸,低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放心吧,這個孩子我會照顧的,我老不死說的話,從來沒有不兌現的。」
第二章
竹林的懸崖邊上,輕輕的簫聲不斷飄蕩,青衣少年站立在懸崖處,閉著眼睛感受周圍的空氣。溫和的簫聲飄蕩,讓整個竹林看起來生機勃勃。就在此時,馬蹄聲突然響起,頓時煙塵瀰漫迷人眼。
一個人騎著馬,聽見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他神sè焦急心裡忐忑不安的抱著盒子。這盒子黝黑,周圍是金花鑲嵌,而周圍還有許多的金絲纏繞,煞是好看。那人回頭,見到那群蒙面的黑衣人越來越近,心中泛起陣陣恐懼。
「小子,如果你在不停下來,我們就叫你死無全屍。」兇狠的戾氣讓人聞了心驚!
「哼哼哼……」明玉哼著小調,手裡拿著一錠銀子,不斷的在空中拋來拋去,此時他正要去鎮子上買酒,因為今天是師傅的大壽,所以他們師兄弟決定,今晚給師傅一個驚喜。走著走著,突然他聽見了馬蹄飛揚的聲音?好奇的緊走幾步,將銀子塞進腰帶里,蹲在草堆處,輕輕的扒開草,突然他看見許多蒙面的黑衣人追趕一個少年,少年大約十八歲的樣子,看少年的表情心急如焚!他心中主意大定,明玉的右手揣進懷裡,取出幾個大拇指大的鋼珠,將內力注入鋼珠裡面,用手狠狠一丟。
「鋼珠無眼人有眼,此彈一發無需發。」只聽噗噗幾聲,五匹馬突然嘶鳴一聲,紛紛到在地下。餘下的黑衣人生怕傷到同伴,急忙勒住馬韁繩,喝道:「吁吁……」幾匹駿馬停住,黑衣人在馬上看著倒下的馬,屆時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那:「駿馬方才還蹄踏,頃刻之間變嗚呼,嘶鳴一聲倒地下,大腦帶血漿併流。」
「誰?」幾個黑衣人震驚過後,適才如夢方醒一般,急忙將後背雪亮的彎道抽出來,四下張望。那個十八歲的少年回過頭,見到五匹馬到在地下,黑衣人環顧左右,他突然明白了,原來是有高人暗中幫自己。少年不停,甩起鞭子,棗紅馬吃痛過後,一路狂奔。
幾個黑衣人在地上起來,揉胳膊的揉胳膊,揉腿的揉腿,顯然這下五個人摔得不輕。
明玉見得手了,可是那個少年還沒逃太遠,此時還能看見棗紅馬的屁股,明玉索xing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只見他站起身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後闊步走了下去。黑衣人聽見了聲音,全部看向張明玉出來的地方。張明玉的臉上帶著笑容,手中玩弄著幾個小鋼珠,笑嘻嘻的來到眾人面前。笑道:「各位客官,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膽敢牙嘣半個不,你來看,我是管殺不管埋!」
黑衣人此時看到了,這青年;身高足有一米九,元寶耳朵櫻桃口。虎目劍眉泛寒光,身體筆直松樹壯。牙齒潔白鼻樑高,瓜子臉蛋嬰兒狀。好一個俊俏的美男子,簡直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好了!真是瀟洒飛揚,走路的時候帶著一股英氣,彷彿能把雄獅萬千唬住。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話,而且聲音極其溫文,可以看出是個女的。女黑衣人在馬上躬身施禮,客氣道:「在此路過錢囊空,無奈不能孝敬爾,我等有事先告辭,還請大王多體諒。」此話剛剛說完,張明玉臉上露出微笑,笑著將手中的鋼珠丟了出去,將那五個揉肩捶腿的人盡數打死。
張明玉見到五個人倒在了地下,哈哈大笑:「可笑可笑真可笑,我在此佔山為王足有數載,今ri遇見吃獨食的了。」聞聽此言,眾黑衣人不解,可是他們也沒敢輕舉妄動,因為這漂亮小伙深不可測,讓他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出手。
「我知道,你們之前再追一個人。」張明玉看著幾人,微笑著:「你們搶那個人,顯然他有些家當,看你們如此窮追不捨,估計他的寶物應該價值連城。換句話說,也就是他身帶這些東西很值錢,這麼值錢的東西不可能就他一個人拿,說吧,那人一路帶了幾個僕從,僕從們運了多少珠寶,你們搶了多少,我要五五分賬,不然你們就誰都別想活著離開。」
這些黑衣人聽見了,變得目瞪口呆,他們什麼時候打劫珠寶了!追那個人,完全是因為那少年拿的盒子裡面有東西,而且是一個無價之寶,怎麼可能會有別的珠寶。幾人並不知道,張明玉為的就是拖延時間,這樣子少年逃遠了,自己到最後也逃走,任他們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是栽贓陷害他們。哈哈哈……
與此同時,一個少女手中拿著野花,高高興興的跑到了吹簫的人身後,喊道:「大師兄,你不是喜歡花香么,我給你采了一些野花。」簫聲停止,青衣青年轉過身,看著女孩開心的樣子,他走過去,用蕭敲了一下女孩的腦袋,責怪道:「花朵也有生命,我們不能為了一己私利就去踐踏那些可憐的鮮花!我喜歡花朵是因為它們長在大地里,喜歡它們生機勃勃的樣子。」
「哦。」少女吐著舌頭,顯得很不開心。青年一笑,安慰道:「行了行了,小師妹你也不小了,不要被說了幾句就這樣,二師弟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幹什麼。」小師妹想了一下:「不如這樣吧,師兄你帶我上街去逛逛,順便找一下二師兄,這樣子我即過癮了,人也找到了,這不是一舉兩得么。」「你呀,」少年十分無奈,說道:「走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黑衣人見這個攔路虎還不打算走,領頭的黑衣人將彎刀在後背拔出來,說道:「小兄弟若是給個面子,你我相安無事,如果真的如此不通情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雙拳能敵四手。」張明玉一聽,知道這傢伙等不及了,叫道:「來呀來啊,我打死你們。」
「氣殺我也,」黑衣人大叫一聲,雙腿蹬馬,迅速的凌空而起,雪亮的彎刀帶著撕風的聲音,直奔張明玉的腦袋砍去。
「來得好!」張明玉握住腰間的佩劍,只聽鏘的一聲,抽劍抵刀,兩人交織在一起,打的是難解難分。只見劍氣飆shè,周圍許多竹子被攔腰砍斷!張明玉腰間往下一沉,黑衣首領的彎刀在頭上掠過,張明玉找準時機,長劍一吐宛如千蓮綻放,這一下直刺黑衣首領的咽喉。
當,一劍擋住張明玉的佩劍,張明玉側頭一看,原來是之前說話的女人!這女人的武功也不低呀.當下猶豫的一下,張明玉虛晃一劍,唬得兩人紛紛後退。可是在這時候,一個飛鏢直奔張明玉的胸口,張明玉當發現已經晚了。閉眼等死的時候,他想起了還要帶小師妹偷偷進城去玩呢,看來這一切,自己如今是辦不到了!
呼,一枚銀針突然竄了出去,直接shè中飛鏢。你看那銀針,直接將飛鏢shè穿,然後帶著飛鏢扎在了竹子上面。張明玉微微睜眼,心道:「這裡就是閻王殿吧?怎麼和我死前的世界一樣啊?」旋即他感覺不對,當眼睛完全睜開的時候,看見面前站著一個人,此人的手背在身後,一根蕭在手上轉著玩。張明玉心頭一松,看來被救了:「大師兄小心,這些傢伙配合的不錯。」
少年點了點頭:「看出來了,這群武功低微的人能差點讓你吃虧,看來配合的確不錯。」
眾黑衣人見到被稱為大師兄的人;身高也有一米九,鳳眼細眉鼻樑高。寬肩細腰長胳膊,肌膚潔白似白玉。也是一個美男子,但是卻比不上先前的那個。之前的那個有些嬰兒肥,臉蛋胖乎乎的,很討人喜歡。這個則不,臉蛋很平常,只是白一點罷了。
黑衣人的領頭人站出來,抱拳道:「敢問壯士高姓大名,今ri我等認栽了,如ri后碰見,我等自當再來拜會壯士。」
少年看這些人武功平常,可全是睚眥必報。少年一拱手:「在下複姓諸葛,名悅。賞心悅目的悅。今ri既然各位到了這裡,並且與我二師弟發生衝突,各位還想走么?!」幾人聞言,皆是一驚,隨後迅速的在懷裡掏出彈丸,狠狠往地下一摔,只聽「砰砰砰!」頓時硝煙瀰漫。
「咳咳。」張明玉扇了扇煙,剛要追趕幾人,諸葛悅一把攔住:「窮寇莫追。」張明玉十分不甘心,明明幫手都到了,可還是讓人跑了!諸葛悅沒再看黑衣人離開的地方,而是轉頭問道:「究竟怎麼回事?你怎麼和別人打起來了?」
小師妹跑了過來,看著大師兄將幾人唬跑,頓時興高采烈。張明玉撓了撓頭,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全部敘述了一遍。
諸葛悅低著頭,深思了一下:「以這些人使用的彎刀、飛鏢、以及逃跑的套路來說,他們應該是家族的,而且是個殺手的家族。」「殺手家族?」張明玉和小師妹同時說道。諸葛悅點點頭:「沒錯,這群傢伙想必大有來頭,如若不然,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千里追殺。」看到兩人思索,諸葛悅說道:「行了,別瞎猜了,酒買了么?」
「誒呀。」張明玉一拍腦袋,說道:「我光仗義相助了,把買酒的事情給忘了。」
小師妹聽到,指著張明玉說道:「二師兄,枉我爺爺對你那麼好,讓你買點酒你都能忘,你真是我爺爺的好徒弟。」張明玉急忙拉住小師妹的胳膊,抱歉道:「我這就去,不是師傅說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這也沒有侮辱師傅為人的原則,我現在就去總行了吧!」
「咱們三個一起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一下。」諸葛悅說完,在前面帶路。
「啪!」茶杯被人摔在地下,頓時變得四分五裂。一個中年男子靠在椅子上面,怒道:「你們這幾個廢物,讓你們追點東西回來,不僅東西沒追回來,馬還全給人家了,又死了五個人,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八個人此時退下了蒙面的面巾,被上面的家主訓的瑟瑟發抖,顯然害怕到了極點。這時候領頭的人說道:「家主大人,那個最後出來幫忙的人十分了得,他說他叫諸葛悅。」
「諸葛悅,就是你們說銀針穿鏢的人。」眾人齊齊點頭。黑衣人眉頭皺在一起:「難道那個人是諸葛家的人?這不可能,諸葛家向來低調走動,絕非是諸葛家的人。」中年人看向幾個人:「我現在只想要那個箱子,你們辦事不力,我會去派別人搶回來,你們去刑法堂裡面各自領取二十鞭子。」
「是。」眾人領命,急急地走了下去。
「諸葛家的人光明磊落,那這個諸葛悅究竟是什麼來頭呢?」他打了一個響指,吩咐道:「給我查,我要這個諸葛悅的所有情報,或許他和那個箱子有關聯也說不定。」
棗紅馬到達了小屋處停下,之前那個少年跳下馬鞍,輕輕的來到了小屋的門口,有順序的敲了幾下門。吱……門在裡面開開,一個三十左右歲的人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人跟蹤。」
少年說道:「少爺,進屋再說吧。」那人點了點頭,等人進來后,他環顧了一下周圍,隨後將門關上。進屋之後,少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少爺,你知道么,這一次回來我險些命喪黃泉。」此人大驚,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坐下來慢慢說。」
少年回憶道:「當時,我一個人偷偷潛入周家,當盜取錦盒離開的時候,不了聽見了周家家主的秘密談話。」
「他們談的是什麼?」
「我記著,他們談話的內容,提到過,崆峒、峨眉、明教等等……好像最令人在意的是,周家好像和華山有勾結,並且還有個入伙門派,可說的是哪一夥我則不清楚了。」少年想起了今天的遭遇,說道:「今天我被周家的人追殺,幸有俠義之士幫助,不然我真回不來了。」
「俠義之士?長什麼樣子?」那人笑問道。少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恩,的確不知,那時候我被十四個黑衣人追殺,他人並未出現,只是用了不知什麼暗器,直接將五個人的馬shè死,然後我就看到個身影背對我,那人身高一米九,待我剛剛離開之後,模糊的看到了他們出手。」
「王燦啊,咱們受人幫助,下次如果在遇見這個恩人,不管對方有什麼要求,咱們必須去完成,這樣才沒辱沒咱們官府的名聲,知道么?」
「恩。」王燦記下了。
此時已經ri落西山,一片火紅的火燒雲在空中飄蕩。諸葛悅即張明玉、小師妹三人回來,急急忙忙的煮飯淘米,桌子上面置辦了許許多多的菜肴,而且還有老不死最愛吃的燒雞。張明玉一邊幹活,一邊詢問:「我聽說最近咱們中原可不太平,據說是什麼令牌出世,得令牌者,號令天下莫敢不從!不知是真是假。」
「是嗎,可是那個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啊,咱們三個雖然會武,可是外面門派眾多,咱們怎麼和人家斗啊!」
「聽你這麼一說,也是。」這時候諸葛悅推門進來,手裡面的盤子上有些青菜,他好奇的問道:「你們是不是在說中原的事情。」
「我們……」小師妹還未說完,張明玉就捅了她一下,眨眨眼,意思是別聲張。諸葛悅眼睛可不是鬧著玩的,豈能看不見兩人的小動作,故作生氣的說道:「師傅說過,一人一生共幾年,一說一笑是時間。螻蟻尚且還貪生,莫要急忙趕黃泉。咱們雖然是中原人,可是咱們只是中原的邊境地區,估計令牌的事情波及不到咱們這裡。」
「大師兄,你之前聽到我說什麼了么?你怎麼知道我再說令牌的事情。」諸葛悅看著張明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說話那麼大聲,聾子才聽不見!」
張明玉臉一紅,心想自己之前還撒謊呢!不過一會就被拆穿了!無奈的撓了撓頭。「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別再吵了,爺爺差不多快回來了,你們一個去看看飯好沒,一個去看看菜怎麼樣了,我把屋子打掃打掃,一會好上菜倒酒。」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很快月亮升起。小師妹已經打掃完了整個房間,而諸葛悅和張明玉已經將菜一一擺上,接下來便等師傅回來。三個人坐上席位,時間已經到了一更天!只聽門外碰的一聲,門被狠狠的踢開。三人猛然站了起來,待看清門外的時候,三人大驚失sè。只看見師傅扛著一個人回來了!
老不死的扛著人,快速的走進屋裡,然後吩咐道:「諸葛悅,你去打盆水。張明玉,去把我房間的小還丹取來,小玲,你去拿手巾,要乾的。」三人這才恍然大悟,急急忙忙的開始忙碌。
諸葛悅將一盆水放在床邊:「師傅,水。」老不死的點了點頭:「你在一旁站著吧。」片刻之後,東西紛紛聚齊。
三人這才看見,此人的肩膀中了數箭,並且胳膊發黑,顯然已經受傷多時了!老不死將手洗洗,然後把這人的衣服解開,把靴子裡面的匕首取了出來,叫道:「把燭台拿來。」
諸葛悅一首端著燭台,一手遮住火,慢慢的拿到近前。老不死用匕首在火上燒燒,隨後在穿肩箭的兩側,割開兩道口子,每一把箭的兩側,都是如此。老不死握著此人肩膀前的半截箭,噗噗噗的盡數拔出。將衣服徹底脫下來后,他雙手飛舞,雙掌狠狠擊向此人後背。這人「噗……」的吐了一口黑血,倒在了床上。
「去換盆水,一會悅兒給他清洗一下傷口,然後把葯敷上,在為他一粒小還丹,用紗布給他包紮一下傷口,就讓此人靜養吧!」
「是,謹遵師命。」諸葛悅點頭答應。張明玉換了一盆水過來,諸葛悅開始給這人清洗傷口,一共換了好幾盆水,他的肩膀才變回原本的顏sè。諸葛悅小心的給此人上藥,然後將傷口包紮完畢,已經是四更天。就在諸葛悅給他包紮傷口的時候,所有人都吃過了,忙完之後的諸葛悅腦袋昏沉,他已經茶飯不思,回到自己房間倒頭便睡。
晌午時,諸葛悅才從床上起來,推門出去便聞到了飯香。「大師兄,你才起來呀,餓了吧,我剛做好過來吃。」
諸葛悅微微一笑,坐在那裡就吃上了,一頓吃了三碗飯,才轉頭問道:「小師妹,師傅和明玉吃了么?怎麼沒看見他們兩個?」
「他倆早都吃過了,爺爺起來看看那個人的情況,然後就和明玉吃了一點昨晚的剩菜剩飯,說是要考驗一下二師兄的武功,和他去後山的竹林了。」諸葛悅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一會我也過去看看吧,師傅最近一直沒怎麼回來,我想也讓師傅考驗考驗我。」
小師妹嘟起嘴,生氣道:「你就惦記我那個老不死的爺爺,考驗武功都比和我出去玩重要,哼!噎死你!」諸葛悅看著小師妹生氣的走掉了,撓撓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丫頭一大中午發什麼神經啊?我不就是想試試武功進步沒有么,莫名其妙。」
「嘿,哈。」此時竹葉紛飛,一雙腳踩在竹子上,那人騰空而起。好劍;白芒一閃銀燦燦,yin光揮舞ri出寒。竹林如夏氣如秋,冷落天下也漠然。只見張明玉雙腳踩竹,真箇人騰空而起,一劍帶著破風聲,直逼老不死胸膛而去。老不死微微一笑,手指伸出,食指與中指家住劍身,飛起便是一腳。
張明玉見著一腳之兇猛,如同獅虎之爪襲來,連忙鬆開劍柄,幾個後空翻,雙腿夾在竹子上面,低頭看著他師傅。
老不死點點頭:「不錯,最近武功進步了一些,不過還不夠,你這樣的功夫前去闖蕩武林,只怕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屍。」張明玉點了點頭,然後在竹子上面下來。而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暴起:「少說囂張話,接我一蕭。」
蕭凌空劈落,老不死一怔,旋即大笑:「哈哈哈,來得好,來得好。」右手抬起,用手腕搪住了蕭,另一隻手就是一記黑虎掏心,襲向諸葛悅的胸口。諸葛悅不慌不忙,一腳踢了出去,將老不死的手踢開。「小兔崽子,姜永遠是老的辣。」老不死接蕭的手離開了蕭,向前跨出一步,一把抓在諸葛悅的腳踝骨上,喝道:「走你!」這一下諸葛悅可慘嘍,被丟出去撞倒了幾個竹子太停下,起來后捂著腰,走路一瘸一拐。
他走到老不死的面前,說道:「師傅,未免忒狠了點吧,徒弟我筋骨要是不結實點,估計下邊就再也動彈不得了!」
「哈哈哈,不錯不錯,剛才逼我動用了六重力道,看來你倆最近沒偷懶。」
「師傅你昨晚帶回來的人是誰啊?怎麼中了那麼多箭,看來仇家恨他入骨啊!」諸葛悅說完,看向老不死。一聽這話,老不死搖了搖頭:「不是仇家動的手,如果是他的仇家,他昨ri就死千百遍了,豈會被我帶回來。」
「那……」「好了,這件事情你們保密,千萬別傳出去,如果被武林中的一些人知道,這裡將會毀於一旦,記住了?」
「謹遵師命。」二人相互看看,誰都沒有在說話。這時候老不死開口:「悅兒,一會你來我房間一趟,我有個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你。」諸葛悅點點頭:「知道了。」
三人結伴回到茅屋裡面,只聽見裡面傳來了凄慘的聲音。三人一怔,急急忙忙的跑了進去。
「我告訴你,臭老頭,你知道我爺爺是誰嗎,我爺爺是老不死。趕緊把衣服脫了,換藥的時間到了,一會傷口破傷風了,你一條胳膊到時候都得切掉,懂么?」
「你爺爺是老不死,這年頭老不死的多了,誰知道你說的是那個?」房間裡面一個頭髮雜亂的老頭扯住衣服,誓死不讓舞風鈴脫下來。老不死輕咳兩聲,闊步走進屋內,說道:「你這個老雜毛,我孫女好心好意給你上藥,你別不識抬舉,趕緊把上衣脫了。」
當此人看見了老不死之後,對舞風鈴說:「小丫頭,沒想到你爺爺還真是老不死!」舞風鈴哪能承受這氣,在他眼裡,他爺爺永遠都是死不了,老不死多難聽,狠狠的掐這老頭的腰部,讓他的臉變得五官扭曲。
待藥物換了一遍,然後從新用白布將傷口包上,舞風鈴才低頭退去。這時候老頭說道:「我說老不死,想不到,你孫女已經有傾國傾城之容,閉月羞花之貌,許配給誰家公子了。」
「還尚未婚配呢。」老頭一愣:「我說老不死,你可別耽誤了你孫女的終身,如今想必已經二十多歲了,如果再晚點,可能就嫁不出去了。」
「舌燥,我豈不知她已經過了婚配的年齡,不過那是世俗的看法,咱們習武的人那裡會注意這個。」
「是啊!」老頭惆悵的嘆了口氣,繼續道:「想當年王萱萱還不是二十七才與成婚的么。」老不死的瞪著那老頭,低嗔道:「告訴你,那是我娘子,你別在這裡口吐污言穢語。」
「瞧把您老緊張的,我一生為人光明磊落,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當年敗給你導致了姻緣失敗!但是,我輸了比武可我沒輸感情,老子還喜歡你娘子,你能把我怎麼地?」老不死一瞪眼:「我……我還能怎麼地?人都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二老坐在床邊,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中原東部邊緣,一群人還在行動,這群人背後掛弓,箭筒里露出箭羽,每人手握長劍,大約有四十人左右。之前上頭的人飛鴿傳書來報,上述:金蟬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寧殺錯不放過。將範圍擴展到五十以里,凡是遇見村莊便挨家搜,只要發現金蟬就屠掉村莊,如果沒發現,迅速轉移到下一個地方。一人讀完之後,厲喝道:「都聽懂了沒有。」
「聽懂了。」
武當山上,一位老者雙手平身,簡簡單單的打了一套太極拳,老頭雖老,但是步伐如根。看似瘦弱,可每一拳都柔中帶剛,每一掌都帶出掌風,正所謂;人老jing氣壯,少年也避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名震中原,震鑠古今的第一老者;「張君寶!號;三豐!」
張三丰打了一套太極拳鍛煉完身體之後,看向旁邊的人,問道:「這一次據說那個怪盒子出世了,少林、峨眉都有什麼動作。」旁邊的人正是張三丰的大徒弟;「李玄宗!」李玄宗抱拳道:「師傅,最近他們大動作倒是沒多少,不過他們與小門小戶倒是有些來往,而且周家最近行動了。」
「周家?那個殺手家族么?哼!那個殺手家族倒是挺有想法的,不過只要他們的戰鬥不波及到咱們武當,任他如何去行動,咱們莫管。」
「是,弟子謹遵師命。」
舞風鈴此時獨坐在懸崖邊,一個人抱著酒罈喝悶酒,想起有意思的時候笑一笑,想起不開心的事情就咬牙切齒,總之表情十分之多。這時候張明玉悄悄的接近,剛要去拍舞風鈴的肩膀時,舞風鈴將酒往後一潑,濺了張明玉一身。她瞪著鳳眼,怒道:「躲躲躲,像小孩子一樣,難怪鎮上的人都說大師兄長大了,我開始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原來是你還沒長大。」
「誰說我沒長大,給我一壇酒。」張明玉接過酒罈,坐在懸崖邊上,笑道:「我並不是長不大,你看看,這世界就這麼大,我長大了也不過是個渺小的人罷了。」
舞風鈴愁眉苦臉的說道:「我說的是你的心智小,並不是你的人小,還是大師兄好啊!成天無憂無慮,對於什麼事情都不cāo心,他瀟瀟洒灑,放浪不羈,有時候我感覺他的氣質真像我爺爺,給我一種生從潔來,走時潔去,身上不帶一絲污垢,衣服不然一絲塵埃。」
「哼!」張明玉搖了搖頭:「你看事情看得太外表了,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當然大師兄是你說的這樣不錯,可是人都會變的,但是大師兄不會變,世人卻會變。」
舞風鈴不明白話中意思,歪著腦袋看著張明玉。張明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忽然他問道:嘿,你說咱們大師兄,他年幼的時候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我總感覺大師兄有時候悶悶不樂呢?而且我感覺,他有時吹蕭的時候,他的蕭裡面寫滿了悲傷,讓人聽著就想哭。」
「這個我明白,其實這個理解起來簡單,你還記不記得我爺爺教過咱們,一個人如果想變得強大,那就得練到以無招勝有招,就好比讓劍成為肢體的一部分,自己每刺出去的一劍,都能感覺是自己的手臂伸出去,這個境界就是……」
「你說的是人劍合一?」此時張明玉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震驚道:「人劍合一隻是傳說,估計只有傳說中的那些劍客到達過那種高度,古往今來又有多少人如此為之。」舞風鈴一甩腦袋:「哼!那你不還是承認有么,你不相信是因為你開始嫉妒大師兄了,嫉妒他的習武天賦,人劍合一既然有人到達過,那為何大師兄就不能呢!或者說,大師兄並不是人劍合一,而是人簫合一!」
「我不信,你說人劍合一我還能勉為其難接受,可是你說的那個人簫合一……著實有點接受不了,呵呵,簡直就不是人能辦到的。」
「怎麼不能。」舞風鈴橫眉立目,怒道:「我都跟你說過了,既然有人到達過一種境界,那麼就會有別的境界,廚師會做一種菜,不可能只局限於一種菜吧?難道不對么?」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有些道理。」張明玉將酒高舉,張開嘴,那酒直流而下啊。
啪,受傷未愈的老頭拿著車,直接落到了底部,笑道:「將死!」老不死下馬,踩車。老頭的炮直接飛過來,殺死老將。「哈哈哈,痛快痛快,這一生和你下了不過三把,這一會又是我贏。」老不死的暗罵晦氣,隨後道:「不玩了不玩了,你只能欺負我這個新手,有本事你找我徒弟玩去。」
「你徒弟會玩楚河漢界?這我倒是真沒聽你說過。」老不死心情不佳,無jing打採的說道:「還可以吧,就比我強一點而已。」
「你別瞧不起楚河漢界,我告訴你,在千軍萬馬當中,就這一粒子幾乎就是一個江山,天下江山千千萬,可誰能萬古輝煌!誰會頃刻飄渺!」說著,他拿起一粒棋子道:「全看這一粒棋子之功,此乃紙上談兵,可若是連紙上談兵的能耐都沒有,又怎會在大戰中獲勝。人生如棋,不論是誰都在博弈,關鍵不是棋局的變化,也不是棋局的子兒數,而是掌控這盤棋博弈的兩個人想的是什麼。」
此時門被輕輕推開,諸葛悅走了進來,笑道:「老師此言差矣,棋局不過是個遊戲,真正在博弈的不是掌控棋局的人,也不是整盤棋的子兒。」他看向老不死,躬身道:「弟子見過師傅。」老不死的點點頭。
「小夥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棋子掌控在博弈的兩個人手裡,兩人如何去想,就如何去做,難道有錯么?」
「哈哈哈,老師話粗理不粗,說得對但並不全對。」「哦?!依你之見,應該如何看待?」諸葛悅雙手握蕭,抱拳道:「請老師恕弟子愚昧之見,兩人博弈,棋盤順著兩人的想法有改變,可是有一句話老師忘記了。」
「那句話?」諸葛悅說道:「老師您忘記了,古人云:身在迷中不知迷,真正掌控棋的不過是輸贏二字,若是說博弈的人,只是被兩個字給左右了。此時師傅與老師不過是紙上談兵,輸贏過後便是雲煙,時間長可能會忘掉,但是忘不掉的,便是失國之痛,失親之痛,到那時,老師只會認為自己是被博弈的人左右了,在你想到博弈的人之前最先想到是,老師您輸了。」
「我,輸了!哈哈哈,好好好,我這輩子的口水仗沒輸給任何人,好一個輸贏左右博弈人,來來,陪老夫下一盤棋如何?」諸葛悅欠身而坐,笑道:「徒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恕學生斗膽,持白先行。」這場棋,一老一少分別坐,少兒不讓先白行。拐炮上馬卒前跑,支士飛相車不讓。好一場殺!兩國來往短兵碰,馬踩相飛路不讓。車行千里卒護身,一路殺到黑棋根。這一場棋,二人誰也沒睡,直接斗到第二ri的東方發白,啪的一聲,諸葛悅僅有的兩個卒將老將憋死!
「哎!我輸了,和你下一場棋,我體會到了一些亡國之痛,不像某人下棋呀!咳咳!」老不死聽見,換做平ri他或許會反駁兩句,可如今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點頭。諸葛悅站起身,躬身施禮道:「師傅,老師,學生有些乏累了,先去小酣一會,如有教導待學生起來之後洗耳恭聽。」
「行了,你趕緊去睡覺吧,莫要勞累過度,習武之人雖然內力渾厚的可以多ri不睡,但是負擔太重,難免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去吧!去吧!」諸葛悅點頭,退出門外。老者點點頭:「此子ri后非池中之物,只是太過於瀟洒飄逸了,這樣不好!不好啊!」
「有甚不好?人之xing格而為之,你叫小人轉身做君子,扼殺人也。你叫君子轉身做小人,扼殺心也。」老者搖頭:「我的意思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中原太多勾心鬥角,想他這種不yin不賭之人,終有人要拉他,但是他會如何去做就看他的造化了。不過話說回來,諸葛老頭的東西你什麼時候給他,古往今來除去諸葛悅好像別人也練不來了!」
「看看吧!那東西太過恐怖了,我怕給了他之後,此時的他將會如瘋如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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