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鷹的綽號

「你這腦瓜子行啊，這麼快就記得差不多了。」

李鷹聽后並不疑他，將石鎖放在一邊后，誇讚了一句又道：「我先給你打一遍，然後再放慢動來一遍，好好看著。」

「是，李大哥。」張華說完，往後退了幾步，將場地讓給李鷹。

「鷹爪功專重於手指之勁，即手指撐、提、縮、擰四勁，再配以周身之力，勁貫指尖……」

李鷹一邊演練招式，一邊念著秘籍中的口訣，俗話說「假傳功，真傳訣。」沒有口訣中的勁力運用之法，練的再多也是花架子。

「撐字訣，撐者，指尖之力向外撐抗之意也…可用於點穴…」

「提字訣，提者，手臂之力提起之意…主快…練臂力…」

「縮字訣，縮者，手指如鷹爪向內用力扣緊…抓扣之力…」

「擰字訣…」

四訣十八式108招，張華雖然已經學會，但李鷹演練時他依舊看的十分認真，畢竟他才剛剛入門，可李鷹已經苦練一二十年了，他要學的還很多。

當李鷹演打完兩遍后，張華看了下系統面板，鷹爪功，入門1級25%（+）。

觀摩別人演練講解果然有效果，提升了百分之二十幾，相當兩錢銀子了。

「小華，怎麼樣，學會了多少。」

李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頗有些自得道，「別看這《鷹爪功》只是剛入品的武技，但當年你李大哥我，正是憑藉著這一手爪法縱橫臨安、威懾宵小的，你到街面上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鐵爪飛鷹】的厲害。」

「鐵爪飛鷹！」

張華面色古怪道，「嫂子不是說，你就一個【不死金剛】的稱號嗎！聽說被人捅了好幾刀…」

「別瞎說啊！就我這身鐵布衫，誰能捅我刀子！」李鷹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這娘們怎麼啥事都說…」

嘀咕了一句后，李鷹微微正色道：「好了，你小子先打一套給我看看，看你學的怎麼樣。」

「嗯，李大哥，我學的慢，你彆氣到啊。」

應了聲后，張華走到練武場中間開始演練起來：飛鷹探爪…雄鷹展翅…五鷹齊飛…

幾分鐘后，有所保留的張華大口喘氣了幾下，然後對李鷹道：「李大哥，你看我練的怎麼樣，哪邊還有問題？」

「練得還行。」李鷹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後走到張華身邊道，「還有些地方練的不到位，我再給你做個示範，仔細看好了…這一招，回首掏時，要狠，要絕…」

……

半個小時后。

李鷹用衣袖擦了擦臉，看了下天色，道：「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你不是突破九品的獎勵還沒領嗎！走，我帶你過去。」

「嗯，要不我先去簽字房報下道吧！」縣衙也是有考勤的，張華剛來不久，怕報道晚了會有什麼麻煩。

「沒事，領取獎勵很快的，老曹不敢和我嘰歪。」李鷹毫不在意道。

「嗯，也是，那聽李大哥的。」想到縣衙里關於李鷹的傳聞，張華點了點頭。

……

「李大愣子，你就一混蛋，有你這樣的嗎？都多少時間了，滾，快滾…」

「這個混蛋…」

當張華走出兵房小院后，聽到身後隱隱傳來的咒罵聲，忍不住問道：「李大哥，你…為什麼要給他那一拳啊！」

「為什麼！」李鷹看著張華，意味深長道，「你都來縣衙一個月了，就不知道我和曹長吏的事？」

「你和曹長吏！」

張華回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我就聽說過你把縣丞給堵在百花樓，揍過縣尉的兒子，還勾搭過主薄的小妾…」

「等等…」前面倒沒什麼，一聽後面，李鷹連忙將張華的嘴捂住，然後左右探了探、見沒人後才鬆了口氣。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李鷹喘了口氣道：「臭小子，你想害死我啊！你這都是從哪聽來的。」

「劉浩軍大哥啊！」張華眨了下眼睛，出賣的毫不猶豫。

「是這混蛋！等他回來后，看我不弄死他。」

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后，李鷹又舔著個臉解釋道，「小華，這事純屬誤會，那天主薄也在，只是那個小妾跌倒我扶了一把而已，而且我是用刀鞘扶的，人都沒碰到，劉浩軍那個傢伙正好站在小妾後面，他沒看清，所以才誤會我。」

「真的是這樣！」張華面露懷疑道。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你可不能和你嫂子說啊！」

李鷹先是保證，隨後又苦著臉道：「你也知道你嫂子那人的，她倒是能相信我，但我怕她只是想找個理由揍我。」

找理由…揍…

張華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怪不得呢！怪不得嫂子那麼熱情、漂亮，前身還去的少呢…應該是怕有什麼陰影吧！

「嗯，李大哥放心，我不會說的。」心有餘悸的點了下頭，張華有問道，「對了，你還沒說曹長吏那是怎麼回事呢！」

「曹長吏啊，他自己倒是沒惹我，但他兒子惹到我了。」

李鷹面露不屑道，「也不看看自己長的啥樣，居然想娶我家心蘭，還敢跑到我們家堵門，你說我該不該打。」

「該打。」

一想到心蘭，像是條件反射般兩字吐口而出，狠狠的點了點頭后，張華又突然奇怪道，「可是，李大哥，那你打他兒子就是了，你打曹長吏幹嘛啊！」

「這不是子債父償嗎！」

李鷹有些憤恨道，「那天我沒在家，那傢伙被你嫂子揍過一頓后就跑回老家了，弄得我揍都沒的揍。

沒辦法，我只能隔段時間就揍一頓他老爹啦，老曹也真是的，把他兒子叫回來讓我揍一頓不就行了，咋這麼死心眼呢！」

張華：「……」

對於李鷹的說法，張華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反駁，想了想還是算了…想娶心蘭，給他們家點教訓也是應該的，心蘭才十五歲不到，這不是禽獸嗎？

兩人邊走邊說，一直到簽字房報道出來后，李鷹又道：「你剛突破九品，按理是要宴請大夥吃個飯的，老規矩，還是等到月底人全的時候，就我們一班的捕快就行，別人問起的話，你就說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就老地方。」

「嗯，我知道了，謝謝李大哥。」

李鷹不說，張華都差點給忘了，這是人情往來，免不了的，想到這裡，他連忙將手裡剛領到的十兩銀子塞進李鷹懷裡道，「這些錢我也不知道夠了夠，不夠的話李大哥先幫忙…」

「滾蛋，我能要你這銀子。」

李鷹怒目一瞪，指了指張華道，「你是想讓你嫂子劈死我是吧，行了，銀子你收好，這不用你擔心，和你說一下，是怕別人問你的時候不知怎麼回話，行了，趕緊滾去坐班吧！」

本來還想硬塞，但一聽到嫂子兩個字，張華猶豫了一下。

還是算了，不能害了李大哥，過兩天多買點東西上門看看吧，也快有一個月沒見了。

「那，李大哥，我先過去了啊。」

「嗯，等等…差點搞忘了。」

突然想起了什麼，李鷹一拍腦門，又對張華說道：「一會和老吳說下，你今天早點下班去我那，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嫂子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