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捕初現
第十九章神捕初現
話說郭偉歷盡辛苦,從崖底又爬上來告訴眾人,下面發現了屍體。
慕容自立見河心縣令聽見慕容芸說親眼見到女子一人跳崖,但依然問是否事有可疑,覺得這個李光軍還不算個糊塗之人,但轉眼一想,也許這個縣令只是官場能人,並無破案經驗,自然的把女子之死懷疑到自己身上而已。
所以慕容自立沒有說話,想看看這縣令到底如何。
李光軍聽說,就要下崖看查屍體:「你們可知這裡有下山之路?」李光軍問旁邊的衙役。
「雖是有路,但畢竟陡峭崎嶇,我看還是等我兩兄弟將屍體搬將上來。」
「胡說,人命關天,豈可不看現場就草草結案,我平ri里怎麼跟你們說的,做事該遊戲的可以遊戲,該認真的時候還得認真,知道了嗎?這叫專業,我要怎麼給你們解釋什麼叫專業?專業是一種態度,專業就是對工作負責,專業就是……。」眼看這個李光軍就要滔滔不絕的說下去,兩個衙役彷彿司空見慣了一樣,趕緊扶著縣令笨拙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從旁邊山路而下。
慕容自立和慕容芸也跟著李光軍等人邊下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慕容自立自思:「這裡神清氣爽,不像是讓人煩悶,思路淤阻而跳崖自盡的境地。」
眾人用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時間,才走到崖底。
慕容自立剛要問李近之有什麼發現。
李光軍就先開口說話了:「俠士辛苦了。」
「這女子從高處墜下,想必已經斷氣。」李近之做事還是比較認真的,但他對醫學知事還不是很了解。
「這麼高掉下來,看來斷氣是必然的。」這李光軍說著就走近死者:「你們誰認識這女子?」
兩個衙役也湊上來看了看面目全非的人說道:「這誰認得?」
李光軍又湊上去看了看:「你們兩個把屍體抬回衙門,然後去查查縣上有沒有走失人口?」
「是。」兩個衙役滿腹抱怨:「明明看見跳崖自殺,就地掩埋不就是了,還抬回衙門做什麼。」
話很小聲,但居然被李光軍聽見了:「你們兩個彷彿有意見?」
「我一再給你們說,人命關天,要慎重,該玩的時候可以玩,不該玩的時候就要認真…..。」兩個衙役聽見李光軍老毛病又犯了,趕緊去找樹枝做架子。
「幾位,那我們就先回衙門,你們看…….?」
「好,我們去衙門說個情況。」慕容自立說道。
「幾位看來對這個女子跳崖很有興趣啊?」
「你是不是想說我們要麼是跟這個女子的死有關,要麼就是…..。」
「是啊,要麼你們也是衙門中人?」
「縣大老爺何以看出我們是衙門中人?」
「感覺,我要怎麼解釋什麼叫感覺呢?」
「還是我給你解釋吧?你看我們的言行舉止像是公門中人是吧?」李近之心想要是我我都看出來了。
「這個年輕人倒是很機靈,可能就是這種感覺。」
「聽縣老爺的口氣,也並非屈居於縣令一職的?」
「哈哈,真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想不到我李光軍在這窮鄉僻壤還能遇到懂我之人,今晚我為各位朋友洗塵,在舍下喝上幾杯如何?」
「喝酒隨時都可以,但是現在,這女子?」
「哦,我倒忘了。」李光軍好久沒有現案現辦了,只顧自己沉浸在相遇慕容自立等人的喜悅中了。
「那各位怎麼看?」
「不會看。」
「我看案子凡事皆有可能,何況是人命案子,一刻馬虎不得,我看還是先弄清楚這女子的身份再說?各位以為如何?」
李近之看了慕容自立一眼,心想,這李光軍想必倒是個難得的清官,清醒的清。
眾人說著,回到了縣衙。
李光軍分配事情很是有條理。
一邊叫人看茶到後堂客廳,一邊命人等屍體運回來找人畫好肖像貼在公堂外面的公文欄上面。
「不瞞各位朋友,我是咸平元年的狀元,只因機遇巧合,調到這裡當個縣令,不過圖個無官一身輕。」
眾人正說著,一個衙役急匆匆的跑進來報告:「堂外一民婦擊鼓稱其女兒從早上出去,至今未歸。」
「女兒?」李光軍突然站起來說道:「什麼女兒,叫那婦人過來認屍。」
衙役答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李光軍很有禮貌的起身說道:「諸位請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我看我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那最好不過。」
李近之等人剛走上大堂,就看見那婦人一衝進來就抱著屍體大哭:「女兒啊,你死的好慘啊,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害死你才甘心啊……。」
李近之聽著這婦人的話,想必這婦人一定知道些什麼,於是走上前去,在那婦人前面蹲下來,沒有說話,果然那婦人抓住李近之就說:「大老爺,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家做主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下半生就指望著她了,誰料想他們連這點念頭都給我斷了,我還怕他們做什麼?」
「大娘不要著急,他們指的是誰啊?」
李近之這麼一問,那老婦人彷彿清醒了一點,低頭看看死者,又看著李近之,然後又又看了看身後站著的李光軍。
好半天,婦人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說的就是趙王府的趙王爺。」
「啊,怎麼你們鄉野草民招惹上了王爺?」李光軍聽了婦人的話,彷彿吃了一驚。
「沒錯,一定是他趙王爺騙了我女兒,又想甩掉我女兒,所以他們就把我女兒給害死了。」
「大娘,你這麼說可有什麼根據沒有?」慕容芸見慕容自立沒有說話,於是上前問道。
「要不是這個原因,我女兒怎麼會突然間就死了,她今天上午還高高興興的說趙王爺要把她接過門,怎麼下午就死了呢?」
「可是我們是親眼看著你女兒自己跳下懸崖的啊?」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們一定看錯了。」
慕容芸心想,一定是這婦人接受不了現實,所以才一口咬定是被人害死的,於是說道:「大娘,就憑你這幾句話,我們是很難斷案的,你必須要有真憑實據?」
「找真憑實據不是你們衙門的人做的事情嗎?」這婦人說著,還是不由的看了李光軍一眼,她雖然抱著死的心也要把「真相」說出來,但畢竟他聽說這縣令最喜歡打人板子了。
「看來我們還是要去一趟趙王府了。」慕容自立彷彿自言自語。
「去趙王府,就憑這婦人的幾句話?」李光軍彷彿突然變了一個人。
剛才慕容自立還對這李光軍產生好感,聽他這麼一說,一種抵觸情緒油然而生:「這件事不勞煩縣大老爺,我們幾個去就可以了。」
「我不是怕去,只是就憑莫須有的嫌疑就去質問一個王爺,只怕我小小的七品縣令擔當不起,如果要我丟官斷頭換這婦人一個公道,我自然願意,只是這麼貿貿然的去,不但問不出個所以然,反而把事情搞咋了,這就是所謂的一文錢能夠買到的東西不必花兩文錢去買的道理了,我想的是凡事要講策略,破案的手段不止一種,何必一定要走這條呢?我們可以……。」
慕容自立生平沒有服過任何人,今天居然在一個小小的縣令面前被說的頭頭是道。
李近之心中暗思,果然民間能人輩出,聽這縣令語氣,看他神情,彷彿能力在自己之上。
「可以怎麼樣?」
到底可以怎麼樣,這縣令又是何方神聖?請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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