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火夜之前
虛帝十五年,武帝揭竿而起,直搗皇都。史稱凌武之變。然而在當時被稱為凌武作亂。而這一切的開端是起於金銘鎮的一場大火。
「言如玉?」李沁悔的心直抽,但是現在裝不認識好像已經不太可能了。因為言如玉何許人也?
「沁郎,你終於來了。奴家在這裡等你好久了。」
果然言如玉一開口,便是驚世駭言。李沁本能的往後退,這種閑事他一點不想沾染。奈何,那追著言如玉的兩位江湖人士卻是「認定」他了。
「你就是這女人的相好?!你女人啐了我兄弟的寶貝。既然你女人說沒錢賠,那就由你這個相好的賠!」
李沁想說,沒錢就用言如玉抵押吧!還省他一個麻煩。但是作為堂堂王爺,這種不要臉皮的話他還是說不出口的。可是這話卻有人說了。
這人居然還是柳清澄。
「兩位俠士,若是我們不出現。你們打算拿她怎麼辦?」
「自然是扣住她,讓她找人來贖了!」
「恩,那就繼續扣著吧!會有人來贖的。若是沒有,便用她直接來抵好了。」柳清澄話音剛落,便拉著李沁進了屋,並迅速的閉門了。留下兩個「俠士」呆愣在那裡。
言如玉也不曾想到柳清澄會有這麼一招。
「該死的!」
言如玉咒罵了一句,身後的兩位「俠士」此時卻沒了先前的凶煞。對她倒多了幾分恭敬。
「主子,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言如玉看著緊閉的房門,搖了搖頭。她覺得王爺今天都不太可能走出來了。而她怕也是沒什麼本事把這位王爺「請」出來了。畢竟,這客棧里實在是有太多的「江湖人士」。
「你們先走。我留下。」
「可是……」兩個人對於言如玉的決定顯得有些不安。
言如玉對此倒是無所謂。「我不會有事的。」這裡面的人可捨不得她有事。「誒!人果然不能起貪念。一失足成千古恨。但願……」
但願,李沁真的生而為王!
」哼!騙子,看你能騙幾時!」言如玉自從知道自個被柳清澄算計了,便有些不忿。雖然知道有些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想過來給柳清澄添些堵。
這屋外的言如玉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裡面的柳清澄和李沁卻差點要顛鸞倒鳳了。
柳清澄拉著李沁進屋之後,便將臉上的麵皮揭了下來。
李沁頓了一下,要知道這麵皮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戴上去的。而且一路上耳目眾多,實在是要謹慎些才好。
「怎麼,你不喜歡?」柳清澄說著又拿起麵皮要往臉上戴,「王爺心裡是喜歡的原是這張臉。」
柳清澄的話,讓李沁琢磨出一點醋意。這讓他心裡有些歡喜,想起剛才馬車裡柳清澄頂著衡祺的和他做的事。猛然覺得,把麵皮撕下來實在是太對了。雖然心裡明白,可是日後總不想看見衡祺就尷尬。
「哪有,我很喜歡。」李沁一隻手攔腰抱住柳清澄,一隻手將柳清澄戴了一半的麵皮揭了下來放在了一遍。
大概是因為麵皮戴久了的原因,柳清澄的皮膚顯得特別的白皙,如此便把那雙朱唇突顯的格外誘人。原本腦子裡就在自動回放馬車場景的李沁一個沒忍住,就咬了上去。
很軟很甜,讓人想要深入,更多的索取。不過理智善存的李沁知道店小二可能隨時會出現。還是得剋制住自己才行。
正想放棄長驅直入的想法,卻沒想到另一個人卻先他一步撬開了他的唇。
所謂天雷勾地火,理智這東西壓根就站不住腳。一旦被攻陷,**便源源不斷的襲來。
兩個人本能的想要從對方那裡索取更多,靈巧的舌頭在密閉的口腔內糾纏著。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身體也誠實的不斷貼近對方,甚至想要的更多。
透過輕薄的衣料,兩個人都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在不斷的散發熱量,某一處也在不斷的膨脹挺立。於是唇與唇之間的交匯已經無法滿足兩人逐漸上升渴望。
李沁將柳清澄橫腰抱上床,兩個人迫不及待的撕扯對方的衣服。柳清澄雙手攬著李沁的脖子,深吻著。雙腿攀上了李沁的腰,將他死死的盤住。
身下的人如此熱情的確是件好事,可是卻妨礙了他寬衣解袍。李沁輕輕的咬了下柳清澄的唇,將自己的舌頭從柳清澄那釋放了出來。
喘著粗氣,有些急切的說:「太緊了。」
「噗!」柳清澄笑了,非但沒有松反而纏的更緊了。非但如此,還有目的性的挪動著蹭某個地方。「哪裡緊了?」
李沁想說哪裡都緊的時候,柳清澄突然翻了個身,倒把他壓在身下了。
柳清澄狠狠的咬了一口李沁的肩膀,然後半坐在他身上。眨了眨眼,勾著嘴角道:「我餓了!」
李沁聞言,便去扯身上人的褲子。翻身將其壓下,在柳清澄耳邊極具誘惑道:「馬上就喂你!」
「我是真餓了。」柳清澄環住李沁,「這一路上都沒進食。真心餓了,沒有力氣。你給我拿些吃食可好?」
**熏心的李沁在柳清澄的脖子上親了一圈,才有些不情願的下床。
床上的柳清澄望著李沁挺立的某處,調笑道:「要不要敗敗火,再下去?」
「不用!留著,一會讓你給我好好敗敗火。」李沁理了理衣服,對床上的人挑了挑眉。柳清澄彎了彎嘴角,那笑容在李沁眼中著實擔的起魅惑兩個字。不過後來,李沁才真正懂的那是個什麼含義的微笑。
李沁前腳出門給柳清澄覓食,後腳柳清澄便將衣服穿好。走向窗檯,推開了窗戶。
「言姑娘這麼快就償完債了?」
「柳大人這麼快就被吃干抹凈了?」言如玉從窗戶外跳進屋,打量著柳清澄脖子上的吻痕。「壞了你的好事了?」
「沒有!」
「你把王爺放出去,不怕我的人找過去。」
「自然……」柳清澄歪了下腦袋,脖子上的一圈紅斑看的言如玉有些臉紅。
「不怕是吧!」言如玉心裡跟明鏡似的一樣清楚,剛才在房門口是她唯一的機會了。可惜,王爺向來沒有憐香惜玉的精神。或許,一開始她的計劃就錯了。可是若不是柳清澄有心放她進客棧,她連唯一的機會都沒有。恐怕被支出去找食物的王爺此刻正被不知名的俠客纏著呢!
果然這眼前的人,高深莫測,明明都不至弱冠。
「柳清澄,你我之前的約定可不是這樣的。現如今……」
「現如今又如何?當日我所承諾的事,不管現下怎麼樣,以後又怎麼樣。都會實現,這你我都很明白。」
明白!言如玉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她從沒料到這裡面有通敵叛國的勾當!她沒想過柳清澄能瘋成這樣。可等她知道真相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她今日來,一是做最後的掙扎,二則是要柳清澄一個保證。
一個即便事敗。也不會毀了她言居的保證。
「柳大人,若是我不要你許我的東西了呢?」
「言門主捨得?」
「沒什麼捨不得的。總比株連九族,遺臭萬年的好!我說柳大人,我怎麼琢磨。你在這裡面可都沒有活路啊!」
「不僅沒活路,而且會得個人人誅殺的結局。」
雖然言如玉早就有了這樣的設想,但是真親耳聽這個人說出口還是有些心驚。
「你倒是通透。你說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拿著言居上上下下幾千條人命陪你瘋?我大可以現在就把你賣給皇上,即便逃不開一個死罪。至少我的言居是保下來了。」
「若是門主早三年發現我的心思,怕還有這個可能。現在嘛,沒有退路了。」柳清澄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淡淡的笑容,這樣的淡然讓言如玉總覺得有些無力。實在是有種想殺了眼前人的衝動。可惜她不能……
早三年?早三年,她沒遇到這瘋子呢!
「言門主,你好歹給你的沁郎多點信心嘛!」
「狗屁沁郎!怕是你的沁郎到現在還蒙在鼓裡呢!」言如玉默默在心中咒罵。
柳清澄知道言如玉雖然嘴上不說,可那忿恨的表情明顯實在心裡咒罵。他估算著王爺也該回來了。所以他打算給眼前的人一顆定心丸。「三個月,這是我所能做的。」
「三個月?你瘋了!你真是瘋了!」言如玉大概是知道柳清澄在謀划什麼的,也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來找柳清澄要保證。所以才會真的將寶押在李沁身上,可是這個人居然說三個月。三個月就要讓這天下易主談何容易!可這個人居然只給了三個月的期限。
「所以門主,你的籌劃得加緊了。如果你還想保住言居的話。」
言如玉這才聽明白這三個月的含義,柳清澄這是在給她一個選擇。若是她想退縮,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有的時候,被人給了退路之後,你反而會比之前更困惑,更無力。
「若你是我,你會怎麼做?」退縮還是孤注一擲。
柳清澄注視著言如玉,收起了一貫的笑容。這讓言如玉想起兩年之前他們初次談判的時候。柳清澄也是這麼嚴肅而堅定的對她說:「相信我!」
「好!」她言如玉賭了。
隱約中聽到厚重的腳步聲,言如玉估摸著王爺是回來了。爬上窗檯準備遁走,準備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對柳清澄說:「柳清澄,你到底有沒有心呢?」
柳清澄沒有回答。言如玉認命般的嘆了口氣,沒有去等那個答案。
「大概是有的吧!不然……」他也不會改變他一直以來的計劃。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李沁端著一個食盤進來了。上面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外加一疊水煮牛肉。
湯麵里飄著幾片青菜葉子,還蓋著一枚荷包蛋。看起來賣相很不錯。
「去了這麼久,這麵條不會是您親手煮的吧!」柳清澄只不過一句玩笑話,可沒想到李沁居然大方的承認了。
「自然是本王親手煮的。」
「哦?那這味道……」
柳清澄一臉的嫌棄相讓李沁哭笑不得。「收起你這嫌棄的嘴臉,在鬼庄的時候。我可沒少下廚。」
提到鬼庄,難免會有些回憶會湧入腦海。柳清澄笑了笑道:「鬼庄那段日子,還真是叫人難忘。」
「可不是。」在李沁心中,那個地方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哪怕是對於柳清澄的感情也是在那個地方開始變得相當的不一樣。
「你不是餓了嗎?趕緊吃吧!吃了,我們還要干正事呢!」想到之前未完之事,李沁這心頭還是有些痒痒的。
「誒!果然飯飽思□。古人誠不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