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一一五章
夏日遊艇出海,是最痛快的事情了。
白玫瑰的遊艇是公主遊艇出品,擁有優美典雅的線條,尊貴奢華的理念,豪華舒適的裝飾。乘著遊艇駛入大海,迎面是鹹鹹的海風,張開雙臂,似乎就能享受飛翔的快樂。
這次上船的也都是些老熟人,前幾天才開過派對見過,白玫瑰、齊牧人、呂嘉義、鍾家兄妹,再加上蘇可薇、江非非那一幫,還有兩名船員、一名廚師,加一個服務員。
都是成年人了,出遊就是要輕鬆愉快!女孩子們的裝扮極盡艷麗,而年輕男人們平時鍛煉的肌肉,現在可有了顯擺之地。連李之閩這種原來的弱雞,胸肌和肱二頭肌也蠻有看頭了。當然,身材最迷人的男士肯定不是他,仍然是鍾墨、齊牧人、呂嘉義難分伯仲,倒三角、六塊腹肌、公狗腰、人魚線……簡直閃瞎人眼。鍾墨一年到頭在外面跑,肌膚晒成了健美的古銅色,偏偏他又故意塗上一些防晒油,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簡直令人尖叫,他的眉眼更加深邃,臉龐瘦削,俊美有如古希臘的神祇。
呂嘉義就沒有他那麼騷包,卻顯然是最壯實的一個,寬厚的肩膀、寬闊的脊背,略長的寸頭下是飽滿的前額,濃黑的長眉和富有神採的大眼,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唇,刀削斧刻的下頜角,這是絕對的硬漢形象,酷帥有型。
至於齊牧人的話,簡單概括來說,他穿著衣服是教授,脫了衣服真的是野獸。縱然白玫瑰已經多次見過他的上半身,可是陽光下這麼養眼的身體出現在眼前,她的耳根依然不自覺的會泛紅。
在三個堪比模特的男士面前,李之閩又一次慘叫起來,「你們、你們簡直不是人……!」引來眾人又一次狂笑。
女孩們的比基尼外面都套著一件輕薄的紗衣,鍾瓷耳邊別著一朵大大的非洲菊,襯得臉頰嬌艷。白玫瑰的長捲髮披散在背上,隨意別著一個小小的髮夾做裝飾,風一吹,長發如夢似幻,令人沉醉。
「玫瑰,你的頭髮真漂亮……」江非非真心的稱讚著。
「是啊,發質真好,」楊小庄也羨慕,「對了,成風最近很難約啊,我好久都沒見著他了。」
「哈哈哈,」白玫瑰爽朗的笑了,「成風可厲害了,最近接了一個電視劇的造型總監,正在閉關準備呢,我都沒見著!」
「對,」鍾瓷也微笑頷首。
林子儀依然是個信息小靈通,眼睛骨碌轉著,問道:「玫瑰,我聽說你在b省買了一塊地?在那裡建葡萄酒莊園?是真的嗎?」
「什麼都瞞不過你,」白玫瑰點頭,「嗯,現在還在初期呢,等到建設成了葡萄酒基地,我一定請大家去玩。」
「真好啊!」蘇可薇羨慕,「你也是,小瓷姐也是,你們都好有成就了,我覺得我一無所長。」
「不要這麼說,」白玫瑰真誠地看著她,「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生活啊。」
鍾瓷攬著幾個人的肩膀往船頭走,「好啦,咱們不談這些話題啦,走,去喝點東西!」
遊艇上是閑適的,曬日光浴、釣魚、玩牌、聽音樂、聊天……怎樣都行。
船行駛到了海中央,停下來,一望無際四周都是海面,幾人還下水去遊了一番。
鍾墨最先「嗚哇」一聲,跳進了海水中,泳姿像一條魚,刷刷幾下就游向了遠處,不一會兒,他又游回來,繞著遊艇游著,還興奮地不停招手喊著船上的人,大笑,「下來呀!很舒服!」
沒一會兒,大家都呼呼啦啦的跳進了海中,游泳,玩水球,隨著音樂大笑,尖叫。
好半天,玩得飢腸轆轆上了遊艇,沖了淡水,登上樓梯,廚師早就準備好令人食指大動的美食了。
午後總有一段寧靜的時光,齊牧人架起了釣竿,準備海釣,呂嘉義和鍾墨也紛紛坐在船舷上看著,手臂撐在身後,吹著舒適的海風。
白玫瑰趴在齊牧人的背上陪著他,頭搭在男友的肩頭,挽著他的胳膊一動不動。
齊牧人聚精會神地看著海面的魚桿,鬢角還有水珠滴下來,性感無比。看得白玫瑰的臉有些發熱,她不由自主抬頭輕輕吻了他的側臉一下。齊牧人「嗯」了一聲,想也沒想就回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溫柔地問:「累不累?外面太曬,回船艙里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看著你。」白玫瑰搖頭。她有些害羞,轉頭往旁邊看,正巧瞥見鍾墨的視線從自己臉上離開。
好一會兒,鍾瓷幾個人走過來,遞給幾個人飲料。呂嘉義的眼神就隨著她走了,站起來追著她去了船艙里。
船艙外只剩下一對情侶和一個男人。
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天空中鳥飛過的聲音之外,就是呼呼的風聲。
三人各有所思。
鍾墨覺得自己很不可理喻。這麼幾年了,竟然對白玫瑰還是難以忘懷。他也交了幾任女友,卻都難以長久。他不知道白玫瑰吸引自己的是什麼地方。要說漂亮,漂亮的女孩子何其多,要說聰明,他身邊聰明的女性不計其數,也許是因為白玫瑰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也許,還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拒絕他的女孩?
齊牧人明白好友鍾墨的心思,不過他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些驕傲。鍾墨是他好友中最出色的人之一,相貌、家世、能力,無一不是個中翹楚。他們兩人同時喜歡白玫瑰,同時追求這個女孩,但是白玫瑰卻選擇了自己。想到這裡,齊牧人有些幼稚地暗爽,伸手摟了摟身邊的女友。
白玫瑰靠在齊牧人的懷裡發獃。這一世,她能夠活得這麼暢快肆意,還有這樣優秀的男人喜歡自己,真的是上輩子難以企及的,要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要不是本系統,你能夠這麼快樂嗎!】系統君的鼻子都翹上天去了。
【咦,小白,你可是好久都不出現了!】白玫瑰被小白吸引了注意力,【而且,為什麼升上九級都兩年了,你還沒有給我十級升級任務啊?】
【時辰未到。】小白神神秘秘打機鋒。
【真是的……】
夜晚,繁星滿天,遊艇找到一個小島停靠,廚師準備了燒烤大餐,搭配各種果汁和酒水,遊艇上的派對興味正濃……
……
白家,晚上九點半,正在休息的萍姨得到了門房的通知。
「萍姨,老爺來了。」
「啊?」萍姨心裡奇怪。
老爺已經和小姐、和白家沒有一點關係了,這兩年也沒有和小姐聯繫過。再說,現在白玫瑰和齊牧人與朋友出海去玩,兩個年輕主人都不在。這個時候老爺來訪,是什麼意思?
萍姨不由疑惑。
可是,他畢竟是小姐的生父。
今天老趙輪休,回郊區去看兒子和孫子了,其餘的幫傭也都睡的睡,休息的休息,白家主樓里基本沒有人在,燈光暗淡。
萍姨走出自己的房間,到一樓的會客室去接待,結果沒有看見白川。
她又走到了二樓的小會客室、書房,也依舊沒有白川的身影。
「咦,奇怪……」萍姨走下樓來,給門房打電話,「你確定老爺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已經進去好長時間了。」
萍姨又去了一遍會客室,還是沒有人,她忽然有些擔心,眼睛望向了三樓。
三樓是白玫瑰和齊牧人的卧室,還有原來的夫人呂鈺的房間。一般來說,白川應該不會上去那個樓層的。
她想了想,正準備上樓去瞧瞧,就發現白川提著一個包走下樓來。
「哎?老爺?」萍姨驚奇。
白川面色不自然地問道:「小姐不在啊?」
「呃,是的,小姐出去玩了……」萍姨覺得很不對勁,又不好多問,狐疑地瞟了瞟白川提著的包。
「那我就先走了,」白川發現了她的眼神,把包往身後藏了藏,似是急急忙忙想走,顯得很多餘地解釋著,「我就是回來看一眼而已,想見見玫瑰,她不在就算了。好了,你們忙。」
萍姨把他送到門口。白川一徑在說:「不用管我,你忙你的。」
萍姨看著他離去后,連忙轉身不放心地上了三樓。這一檢查,果然發現了問題!
呂鈺的房間里有一個保險箱,就在牆上一幅靜物油畫的後面。萍姨一眼望去,發現那幅油畫竟然有些歪,她大驚失色走過去仔細查看,那油畫沒有貼緊牆面,空了一個縫隙,後面的保險箱輕輕一拉,居然就開了!裡面空空如也。
萍姨如遭雷擊,這個保險箱里放的是呂鈺最珍貴的首飾,都是要她傳給白玫瑰的。
萍姨呆立了半晌,才想起要想辦法追回白川。她打了電話給老趙,老趙連夜趕回白家,叫上保鏢頭領琛哥去了蘇芳的別墅。可是蘇芳母女矢口否認白川回來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一籌莫展。
「只能告訴小姐了……」
白川此時正住在a市的一個酒店裡,偷偷給蘇芳打電話:「無論誰來,你們都不要告訴他們我在哪兒,就說不知道!聽見沒有?等避過這段風頭,我把這些首飾買了,咱們就搬走!」
蘇芳和白菡萏自是應下。
白川關好酒店房間的門,坐在床上,將他取出來的那些首飾打開來放在床鋪上一樣一樣的看。這些首飾有的是呂鈺的母親給的,有的是呂鈺自己看中了買下來的,價值非凡。最珍貴的是一套老坑玻璃種的翡翠首飾,包括項鏈、手鐲、耳環、胸針,其餘還有紅寶石、藍寶石、鑽石、祖母綠的首飾各有幾件,另外比如較珍貴的碧璽、水晶、玉石、珍珠也有不少。
看著這些首飾,白川計算著價格,又抖著手指放回了包里,然後抱著包躺下睡了。
走投無路,竟然要去偷竊去世妻子的首飾,白川心中只有恨。這個保險箱是多年前布置白家公館的時候,他請人打造的,主要的卧房裡都有一個。當時呂鈺設置密碼,他就在旁邊,留心記了下來,悄悄寫在了自己的一個本子上。這麼多年,倒也忘記了這件事。
兩年前離開白家那天,他從書房裡翻出了這個記著很多秘密的本子,突然產生了偷走這些珠寶的念頭。可是礙於齊牧人在,他根本不敢湊到白玫瑰跟前,也不敢回到白家。
這次,他實屬無奈,投資的錢都打了水漂,再也沒有資本,失去了一切。所以只能趁著兩人出海旅遊的時機,跑去白家,到呂鈺的房間找到了保險箱。幸虧呂鈺和白玫瑰一直沒有更換密碼,他才順利拿到了這些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