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人若犯我我必犯人1
「你認識這人?」愣愣的問了一聲,夏安莞不禁質疑,難不成自己猜錯了?這人是山莊之內的內鬼?
飛速的點點頭,那小廝忙於解釋:「自然是認識的,莊主,少莊主,王爺,王妃,小人可以擔保,福哥絕對不會是兇手啊,想必你們是搞錯了,福哥這般的老實,怎麼可能殺人呢?更何況,小人有證據可以證明福哥不是殺人真兇啊。」
「證據?」夏安莞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什麼證據?」
兀自抬起了頭,小廝的目光澄澈真誠:「昨夜,福哥是和我們哥兒幾個在一起的。如若王妃不相信,我們都可以為他作證啊。」
一旁的幾個與小廝同房的下人也猛然點點頭,贊同了他的說法。
夏安莞頓了頓,眉目間罩上一層沉鬱之色,如此看來,這人應是有不在場證明的,可為何狼犬會去捉他呢?
白楚和上官卿也是一樣的質疑神色,難不成他們之前所有的推測都是錯的?紛紛私底下看了眼夏安莞,只見她仍然站著,側目仔細打量那被困住的黑衣兇手,只見他面色鬆弛,死灰般的蒼白。
之前為他辯護的小廝一個勁兒的搖晃著他的身子,口中還慌亂的道:「福哥,你開口為自己解釋啊?若再不解釋,可就要被處刑了。福哥、」
可那黑衣兇手恍惚沒有聽到一般,仍是半垂著頭,額邊鬢角黑髮彷彿被什麼遮擋住了。
夏安莞眼神略微捕捉到,閃過一絲亮光。徑自勾起唇角,意識到了什麼一般,她淺淺一笑。
原是如此!
白楚掃了眼那黑衣男子,還有一旁幾個為他作證的下人,微微蹙眉深思:「如此說來,這人便不是、、、、、」
可語音未落,就驚奇的發現夏安莞已然緩緩走上前,漫步到了那黑衣男子身旁。
幾把長劍閃開,讓出一個缺口,夏安莞走了去,停在那黑衣男子的面前。
眾人看著她,不明所以的見她緩緩伸出手,放置在那男子臉上。
指尖輕柔婆娑,上官卿側目蹙眉,臉上霎時沉了沉。
可下一秒,就在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她快速伸手,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撥,那男子臉上驟然脫下一層人皮,待大家從驚異中回過神來,就只見夏安莞指尖掛著一張人pi面具,薄薄的人皮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搖晃晃,莫名的詭異陰森。
「這、」不可置信的出聲,之前為他辯解的幾個下人都驚呆了。趕忙轉身看向那黑衣男,卻見是一張陌生至極的面孔,一道修長恐怖的傷疤蠻橫霸佔臉頰,生的醜陋不堪。
「唔!」就在眾人還在詫異之時,那黑衣男迅速站起,以飛快的速度伸手,夏安莞只覺天地旋轉,下一刻,自己的脖頸上就橫上了一把匕首。
「王妃、」著急出聲,白楚臉上閃過慌亂。
「呵。你這娘們倒是聰明。」陰森冰冷的話語從身後發出,那黑衣殺手臉上浮起陰冷無比的笑意:「他們劍雲山莊的人,根本是從未見過嗜血草的。更不可能知道這嗜血草的特性,想來,這都是你策劃的吧。」
「是你自作孽,不可活。害人一命必定要償還報應,你自己作孽,與我何干。」同樣冷冷出聲回應,夏安莞臉上絲毫不見半絲恐慌之意。
黑衣男聽著這淡淡的話語,心中竟不覺倏地沉澱起一絲欽佩:這女人,果真膽量。
可心中雖是這麼想,手中卻兀自緊了緊,湊近了脖頸。
夏安莞只覺脖子上驟然一疼。那匕首冰冷的劍身刺進脖子,然後漸漸的深入,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流在匕首之上。她只覺那匕首嗜血,彷彿要用自己這溫暖的血液溫和它的冰涼劍身一般。
「你要怎樣?」由於夏安莞在那男子手上,白楚一干人也不敢輕舉妄動,手中長劍已快要出鞘,但卻將至未至的抑制住,冷冷開口質問。
「怎樣?」黑衣男嘴角閃過嘲諷,手中卻仍舊不願鬆懈半分:「王妃被挾持,王爺都無動於衷,你又何必緊張呢?是吧,三王爺?」
挑釁的朝著上官卿看去,眾人這才發現這三王爺一直靜默著不出聲,只默默的看著王妃挾持他人之手,臉上絲毫未見表情。
「拿一個女人來威脅他人,這不是君子所為吧?」淡淡的開口,眾人未從上官卿臉上找到半絲著急的神色。反倒覺得他仍舊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雲淡風輕。
「君子?!」對這詞自嘲一番,黑衣男冷哼:「若命都沒了,就算是君子又如何呢?還不是要在墓碑夏躺著。哼,你少給我廢話,除非你們放我離開,否則,這當朝尊貴的三王妃,可就要死於我的匕首之下了。」
聞言,白楚面上閃過慌亂,可看了看毫無動作的上官卿,又無可奈何。
「拿她當賭注?」上官卿依舊無動於衷的模樣,只是,在聽到那黑衣男信誓旦旦的拿夏安莞威脅自己的時候,嘴角勾起好笑的弧度:「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選她活命而讓你逃掉呢?更何況,本王向來不喜看到瓮中之鱉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脫。」
此話一出,大堂內驟然冷了下來。秋日原本就充滿涼意的氣息,此時彷彿已被凍結。寒冬的刺骨之感漠然襲來,夏安莞心中一僵。
雖早就已知曉自己與他是毫無可能的,可現在聽上官卿此般淡漠說出,心裡居然揪了下。一絲痛楚襲來,倒不知是脖頸上的傷還是心裡的酸楚。
那黑衣男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和錯愕,明明進入先前主上和他說過這三王爺對三王妃是極好的。必要之時只要挾持不會武功的三王妃便可脫身,並且,把這三王妃帶回到主上面前更是他主要的任務之一。可如今,他不禁質疑:這三王爺,果真是對三王妃極好?
「想清楚了嗎?」微微一笑,可上官卿的語氣卻是冷了些:「如若是想通了,你還是乖乖投降比較好,還能免些苦楚。」
黑衣男身子一頓,彷彿還是不死心:「你就這般不在你的王妃?」
彷彿沒有聽到似的,上官卿朝著木椅走去,緩緩走坐下,捧起桌上那杯清茶,只淡淡的抿著,不去理會其他。
「哼,好。」像是暗自下了決心,黑衣男子笑得猖狂:「既然如此,那看來我也無處可走。只是,這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這王妃,雖不是什麼美人,身子倒是不錯。」
猥瑣的眼光透過夏安莞的脖頸往下深探去,脖頸之下潔白的肌膚如玉般柔和誘人,倒是讓那男子徑自一驚。心中自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