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去四九城前的準備

而上座的李叔看到侯楚的反應，也沒有站起來，反而是正坐著接受了這一躬，看到鞠躬完畢，示意侯楚坐下，拿出煙，對著在座其他三人發起了「飯後煙」。

也不知是不是轉移沉重的話題，李叔發完還對著胡支書打趣道：

「胡支書，人家都是用槍綱，您這也趕時髦用上了『章綱』啊。」

「哈哈，李幹部你說笑了，這不是怕丟公章嘛，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在古時候，這可是丟帥印，要掉腦袋的，你看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見其言論在座幾人都發出了歡快的笑聲，槍綱這東西侯楚是知道的，最早出現於抗戰時期，主要功能就是防丟，一般以一種紅帶子模樣出現，牛皮材質，長約1米。

他看了看，發現大隊里的二人只是把煙夾在耳朵上沒有要抽的意思，估摸著胡支書和胡隊長應該馬上要告辭了，也隨著其他人的樣子往耳朵上夾。

...........

果然，雙方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后，一定會是賓主盡歡的樣子。

而之後，眾人稍微扯了一會沒營養的閑皮，而二人也借口大隊里下午還有事情要處理，離開了侯楚家，李叔和侯楚把二人送到門外。

李叔見生產隊二人已經走遠，對著侯楚說：

「侯楚啊，你的工作雖然已經確定，可還要稍微跑動一下，最快兩三天，最慢一周，處理好了會來給你信。

這段時間記得把家裡打點好，家畜什麼的，代養或者處理，你自己拿主意。自留地能收拾的收拾掉。

你收信后要立馬動身來四九城，不要遲疑，遲則生變，走之前記得去和胡支書他們說一下。」

侯楚表示知道了，和李叔走回了房子的客廳，剛想去把廚房的碗洗了。

可見李叔已經在收拾自己的包袱，於是說道：

「李叔今晚在這住下吧，晚上再嘗嘗我手藝。

您也知道我們家都是廣府人來著，給您整點地道的南方口味。

而且現在五點多就天黑了，你回去我也擔心不安全。」

李叔則是搖搖頭，示意沒事：

「現在回去很快，還是一個人，不會天黑的，而且假我也只請了一天，年底單位還一大堆事呢。

說教的話我就不說了，只說最後一句吧，好好珍惜時間，莫在年輕時嘻嘻哈哈等老了後悔。

以後等你在城裡發工資了，我和你嬸子等著你的廣府菜。」

侯楚心想李叔肯定不止請的一天的，可還是一臉正色的點點頭。

也去菜地用農具狠狠的收割了一大把菠菜，用油紙包著，再卷上幾層保溫的草，用麻繩捆在了自行車後座上。

而李叔收拾好東西，剛想出屋，看到尾座的動靜，見只是點菠菜，拍了拍侯楚的肩膀，也沒說什麼，轉身一個飛蹬上車。

騎了幾十米，回頭一看侯楚還在家門口。

「不用送了，回吧，把家裡照顧好。」

.......

侯楚見已經看不到人影，也退回了屋子。

心想剛才還熱鬧的不得了，現在就自己孤零零一個了。

把廚房的殘局處理好，也坐上四方桌給剛才自己的茶水續了杯熱水。

剛想休息會，好好規劃一下將來。卻發現三個茶杯底下都壓了幾張糧票，心中忍不住感慨。

侯楚知道，這是五六十年代特有的現象，因為計劃供應問題，你吃了的話主家就少了，於是有農村訪客自帶乾糧上門的，也有給糧票的。

果然不可以小瞧六七十年代幹部的覺悟啊，不過這是啥時候放的，自己一直在卻沒發現。

將茶杯下的糧票小心翼翼的收好，洗乾淨茶杯，收攏好，看了看冷清的家裡，想了想，還是決定早點把事務打理好。

於是從柴剁旁推出個雞公車。

57年到60年左右，有個有趣的規定，農副產品一律不準肩挑手提。所有農產品都必須用獨輪車載著趕圩，若發現挑擔的，則會有管理人員，繳收其畚箕、羅筐，不準進圩場，直到六十年代才開始放寬管制。

有些農民便將自己要出售的東西借放在別人的車推進圩市。

獨輪車也算體現當時「先進」的交通運輸工具，似乎從落後的面貌中脫穎而出。

所以很多家庭都會自己手工做個木頭獨輪雞公車，畢竟總不能天天借，雖說後來逐漸放寬了，可是這個歷史的產物還是遺留在很多人的家庭。

把地里的菠菜全部收割完，用草保溫好。

把家裡的剩下的那些干板栗、剩餘的一些農副產品全部裝在一個麻袋裡，把雞鴨捆上雞公車。

推著去了公社的方向。

見自己已經出了大隊，侯楚四周稍微張望了下，確定沒有人，把捆住雞鴨解綁，用意識收進空間。

同時也觀察了空間里的幾種速生植物，發現一點變化都沒有，心想流速應該是本時空一致，不存在時間加速的「洞天福地現象。」

貌似這個也不算玄幻或者異能、高武啥的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一個空間。

物理學上有個說法叫做「蟲洞」，因為在理論上，蟲洞是連結兩個遙遠或者非遙遠時間、空間的隧道。

就像是大海裡面的漩渦，是無處不在但轉瞬即逝的。

而這些時空漩渦是由星體旋轉和引力作用共同造成的。

就像漩渦能夠讓局部水面跟水底離得更近一樣蟲洞能夠讓兩個相對距離很遠的局部空間瞬間離得很近。

時間、空間的例子，可以參考我們老師講的某個課後思考題：馬戲團里走鋼絲的小丑，在鋼絲上小丑只能前進或者後退。而鋼絲上的螞蟻卻能上下左右移動，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時間又或者是空間是一致的嗎？

有人曾經假想一種奇異物質可以使蟲洞保持張開。

也有人假設如果存在一種叫做幻影物質（Phantommatter）的奇異物質的話，因為其同時具有正能量和負質量，所以能創造排斥效應以防止蟲洞關閉。

而自己只是不知為何，成為了兩個空間的中介，橋樑而已，至於意識的解釋，侯楚則是想到了溫子仁的《招魂》系列，只是劇中的所謂「靈媒」或者物理學上說的蟲洞，變成了自己，而自己的意識則是成為了媒介。

越想越覺得困，果然物理學是助眠利器，可手中動作還是不敢停下。

接著推著雞公車，一邊推倒是一邊想著說，能不能在空間里選幾條大的魚，順便在供銷社也賣了。

說干就干，可意識一進去，發現瀑布下的湖，雖說是活水，可幾畝的湖裡，意識繞了幾圈，只找到幾隻小魚，無精打採的在水底趴著。

幾畝的湖就這麼幾條巴掌大小的小魚？莫非不適合養魚？

這空間倒是有些離譜，心想別的人穿越都是幾十幾百畝地，上千畝湖，糧食多的都能導致四九城的流通貨幣不足。

可輪到了自己，耕地和湖面積很小不說，好不容易給了點大點的山，也都還是石頭山，草皮和樹都很少。

算來算去，這空間，也就一個二口之家一年的產出而已。

越想越氣，可推著推著，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