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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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權到樓下關門,都沒往門外看一眼。

走得不急,但也不慢,老舊樓房的樓梯,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在上面,更顯得樓梯沉澱下來的年代感,一步一步地上去,一手扶在樓梯口,人已經站在門口,放眼望去,凌亂的被弄皺的床單,那裡沒有人——

輕輕的水聲,讓他的眼神微暗,循著聲音看向房間里緊閉的門——他走過去,水聲剛好從裡面傳出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往門上輕輕一推,門就往裡退,他的腳底一濕,看著從門縫裡溢出來的水,眉頭微皺。

而她——

整個人都在浴缸里,狀似軟弱無力,上半身幾乎都靠在浴缸邊緣,閉著眼睛,腦袋順著她的坐姿往後仰,長發都在腦後,垂在浴缸邊緣,襯衫還好好地在她身上,被水弄濕了,透得很,毫不吝嗇地露出她被bra包著的胸肉,隨著她一呼一吸,胸前的那一團團鼓鼓的肉,還跟著起伏,微微的起伏。

他的視線往下,透明的水,哪裡能擋得住什麼,簡直比平時看上去更叫人覺得有種莫名的誘惑感,黑色的裙子早就不在她腰間,掛在她兩膝蓋間,要脫不脫的,活脫一副欲要勾引人的架式——

更別提她的手,她的手就卡在小內褲間,薄薄的蕾絲,叫水一浸,就三個字:輕、薄、透!

她半眯著眼睛,臉色呈不自然的紅,小巧的嘴唇無意識地哼哼唧唧,眉頭皺在一起,緊緊地皺著,手指不斷地在身下弄來弄去,隔著薄薄的料子,跟個隔靴搔癢般的,叫她難受。

眉頭皺得死緊,她不由得把力道加重了點,用力地地揉著,疼意湧上來,她眼睛一眨,竟然哭了,顫動著肩膀,手還沒有章法地弄著自己,一邊弄一邊哭——

到這個時候她要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那就是傻瓜,難不成那在名都給吃的葯這麼強,現在還有藥效?

她也就這麼想,現在再找人去問問都來不及,哭的更大聲,手指動的更重,偏偏還難受,也難受的裡頭像是少了點什麼東西,手指不小心地滑入小內褲的邊緣,猛然間——她就睜開了眼睛,看向浴室門口,高大的男人,赤腳站在那裡,把浴室門口的光亮都擋了個嚴嚴實實。

「出、出去——」

羞恥,且丟人,段喬頭一次覺得這麼的丟人,身子簡直跟吃了迷幻藥一樣,軟的都沒有力氣,她上半身一起,起得太急,膝蓋著掛著的裙子讓她吃了虧,人跟著就往前傾,「撲通」一聲,就整個人栽入水裡,溫熱的水,瞬間淹沒她的臉、她的嘴、她的鼻子。

人還沒抽出來,就那麼個姿勢,要是把別的都忽略,就她這樣子,足以叫人嘲笑,人倒在水裡,一手還在身下還在腿間,奇怪的姿勢。

何權覺得不對,憑著他自己獨特的敏感度,他聞到空氣中似乎有一種味道,不重,甚至不怎麼能聞得出來,也就這麼一頓,就一頓,各種想法從他腦袋裡掠過,當然——他直接把這個當成邀請。

於是就順理成章的把人從水裡撈出來,抱著軟弱無力的人坐在洗手台,她一身濕,這麼一抱,他跟著也濕透了,橄欖色的軍裝瞬間成深綠,好看的手指解開一顆顆扣子,露出里白色的不帶一絲雜質的襯衫,還是一顆顆地再解開扣子——

古銅色的肌膚,堅實的肌肉,平坦的小腹,扯開皮帶,拉鏈一開,腹股溝處露出幾綹黑色的毛髮,長腿一邁,堅實無比。

她雙腿雙腳無力,被抱起放在洗手台,見他脫衣,人就跟著驚慌起來,試著要跑,腳試著慢慢向地面,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太濕,還是她按手的地方太滑,整個人都懸了空,「啊——」

驚叫聲從她的嘴裡喊出來,下一秒,人已經落入何權懷裡,他剛好接住她,接得牢牢的,沒有半點疏失,眼裡多了點笑意,「幹什麼呢?」

他還問她幹什麼,她能幹什麼?

就她這個樣子,還能幹什麼,自然是幹事,沒了水,身體更不對勁,乾巴巴地一團火熱放在火上烤似的,烤得她神智不清,肌膚就那麼貼著,涼快,她就曉得涼快,貼著他很涼快,就像在名都一樣,貼著他們都涼快。

她不由得貼近他,理智曉得她不該這麼干,可她還有理智,也就知道自己在干,怎麼都忍不住,貼著他,跟個剛出生的小貓兒一樣蹭著,嘴裡胡亂哼哼著,都不知道她在哼些個什麼東西。

「我、我難、我難受……」

隱隱的,似乎是這個調調,就像個不知羞恥的盪/婦,需要男人的撫慰。

她似乎有種純真,天生的純真,從她的臉,從她的眼神,又不敢抬眼看他——他盯著她,眼神晦暗不明,呼吸跟著急促起來,甚至是隱隱的他彷彿覺得自己的心跳得老快,那頻率,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過。

「難受什麼?」他偏問她,還把她的手從抓出來,還奇怪地與她根根手指都纏在一起,濕粘粘的感覺,不用去想就曉得那是什麼,她身體早就準備好的液體,還把人再放在洗手台上,把人放躺的,兩腿放蕩在洗手台下——「難受什麼?」

還重複。

他帶著笑意,跟個盡職的醫生一樣,似乎要對症下藥。

「難、難受——」她巴巴地躺在那裡,想用手去碰他,叫他輕輕鬆鬆地躲開,她的手落了空,眼裡就多了點幽怨,眼睛甚至是濕漉漉的,「我難受。」

他故意的,故意的將手落在她胸前——才剛放上去,她的手就來了,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把他的手抓住,不哭了,反而還笑,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兒,不止一隻手,連帶著另一隻手,她也跟著纏上去,沿著他的手,他的手臂,像是突然間了力氣般,她沁涼的相貼,叫她滿足地發出喟嘆聲。

「你別、別動,別動……」她嗚咽著,生怕他走了。

他沒退,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得寸進尺,拜倒在強烈的渴求下,攀住他的腰,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那笑意如同陰毒的蛇般,叫人不寒而慄——

她沒見到,被他的手抬起下巴,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一點都不費力氣的低下頭叨住她的唇瓣,含入嘴裡,輕輕地啄一下,乾乾脆脆地離開。

段喬就曉得唇瓣間沁涼無比,如同六月的天里突然的涼風,一下子就沒了,哪裡還能安定得下來,兩腿夾著他的腰,往他身上亂擠,亂壓的,可弄來弄去都不舒服,反而更揪得她,像是被螞蟻給咬了,疼疼痒痒——

她撓一下,好受點,再撓一下就疼,撓兩個更疼,他不給她撓,更不給她撫慰,完全像個陌生人,就看著她在那裡扭動著小屁股。

**的衣物,將他上半身都弄濕,把人再放回洗手台,這回他沒放手,反而是三下五除二的去剝她濕透的衣物,光溜溜的跟個剛出生的嬰兒似的嬌嫩。

她極不老實,時不時地就跟無尾熊一樣攀在他身上,他不要,不要她的主動,他是強勢的男人,一切都只能由他來作主,於這事,都一樣。

把人抱起,兩手從把她後背伸過去,讓她面對著大大的鏡子,後背挨上他的胸膛——姿勢挺好,兩手還扳開她的雙腿,往鏡子瞅一眼,清清楚楚地映出她,腿中央那一方地兒,濕得不能再濕,還透著一絲晶亮——

他的手往那裡去,如他想象的一樣滑嫩,都有點嫌棄他手上的繭子,生怕把人弄疼了,就那麼一沾,指間已經是濕漉漉,呼吸不再是急促,而是粗喘,晦暗不明的眼底已經染上欲色的可怕執念,扶著早就堅/挺的物事,把自己往她腿間推,推開嫩滑的薄薄瓣兒。

那一瞬間,她卻是想逃,腿間給撐的不行了,那種熱度燒灼著她,幾乎快要把她給燙壞了,甚至要把她給撐壞了,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他勾住她的腰,將她用力地往自己這邊壓過來,瞅著鏡子里她的花瓣幾乎都容納不下他,可憐的吞吐著,一下下的,太緊太熱,他還往裡頭擠,擠得深,擠得重,要擠到她的心上上——鏡子里映出他的笑意,透著那麼一點點的詭異。

而她不知道自己是掉入什麼樣的漩渦里,被她用來噴房間的藍色小瓶子還在抽屜里靜靜地躺著,根本不知道自己用錯了東西,還以為自己的藥效還在。

陽光大好,睡得昏昏沉沉,眼睛一睜開,剛好對上窗帘縫隙間的陽光,眼睛一刺,段喬立時地就閉上眼睛,手臂一動,卻是感覺有萬斤重量壓在上頭,詫異地看向自己的手臂。

下一秒,她驚慌失措地從床里跳下來,赤著雙腳,瞪著床里出現的男人,陌生的男人,就昨天才認識的男人——

而更可怕的是她全身都光著,床里的男人比起她更是不遑多讓,僅僅是腰間蓋著一點兒被子,堅實的手臂與大腿都露在外頭,她懵了。

她跟高熾的小舅……

後面的話她就算在腦袋裡也組織不出來,向來容量不太大的腦袋,這會兒就罷工了,眼前一黑,頓時就暈過去,人事不知。

「段喬、段喬?」

有人在叫她,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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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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