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永生和消亡
「我們需要提醒他。」
「他的能力很有意思，但是是否可以對抗的了羅伯？我無法確定。」
「我們已經遲疑了太久，再這樣下去，也只是漫無目的的苟延殘喘罷了。」
「確實如此，那要將希望壓在他的身上嗎？」
「我不知道，但也許這是最後的機會，羅伯他們要面臨基因崩潰的風險，而我們也要面對精神迷失的可能。」
「確實如此，我甚至有時候連我的名字都已經無法記起了，再這樣下去，我們也可能會成為一個只為了活下去而存在的怪物。」
老店主穆恩和大衣中年穆恩，雙眼都閃爍起了璀璨的白光，下一刻他們的身體開始虛幻，然後化為了光粒消散在原地。
……
卡爾斯總部大樓上空，厚厚的積雲匯聚在一起，遮掩了天空的太陽，它的中心如同渦旋一般流動著，閃電在其中醞釀。
主人格蘇醒的羅伯.卡爾斯，精神力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辦公室內的物品，被他摧毀的七零八落，身體上不時有肉芽涌動，他冷漠的看著窗戶外面，道：「還可以支撐一會，這便足夠了。」
他沒有貓捉老鼠的習慣，只想著將那些破壞他秩序的人全部毀滅。
他甚至有了將這個城市的人，殺死一半以上的打算。
既然溫和的統治不可以，那索性就換上一些更暴虐的手段吧。
他的精神力沒入雲層，攪動著其中雷電的能量，陰雲中甚至開始逐漸出現了電漿，如同蛟龍一般遊走在雲層之中。
但是下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羅伯.卡爾斯甚至能看到灰塵凝滯在空氣中。
但作為這個世界的最頂尖的強者之一，他明白，這其實只是因為他進入了一種精神領域的緣故。
覺醒者是高階改造者之上的存在，掌握著精神領域的力量，而普通的高階改造者也有可能通過心靈蛻變，而成為破格者，將自身的能力再次升華。
覺醒者掌控思維鋼印的能力，而破格者卻不行，但是自身的能力會變得更為強大，同時也會免疫覺醒者的思維鋼印之力。
但是破格者的數量並不多，如今就更為稀少，甚至可以說幾乎絕跡了。
在舊聯邦剛剛分裂的時候，就是有著一群破格者與卡爾斯等七個掀起分裂戰爭的家族，形成了一種平衡的局面。
憑藉著能操控高階改造者的能力，七大家族聯合在了一起，組織出了一支支不懼怕死亡的恐怖精銳小隊，並且每一位覺醒者都擁有著可以抗衡破格者的能力。
所以七大覺醒者家族很快就佔據了優勢，並且在熬死了一個個破格者后，終於算是掌控了局面。
但是由於那時殘存的破格者勢力，也都掌握著一部分頂尖科技，其中就有一種叫做臟彈的武器，可以造成巨大破壞，並留下輻射污染。
在分裂的戰亂年代，臟彈就被多次使用過，使得舊聯邦時代的很多地區，大多變成了不可利用的無人區。
忌憚於這一點，在經過各種協議和談判，覺醒者家族和其餘的頂尖勢力達成了一種共識，共同成立了新聯邦，並形成了聯邦議會制。
經濟恢復，文明似乎也重新向前發展，但實際上各個大城仍屬於分裂狀態。
只不過其真正的主人，換了一種統治方式而已。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當時的破格者大多已經被熬死了，再加上覺醒者家族暗中將流通的改造手術劣化，高階改造者的數量也大大減少，沒有了這個基礎，新生的破格者變得極為稀少。
如果事情就這麼發展下去，覺醒者家族會真正的掌控這個世界，但是偏偏有一位破格者並不同意新的秩序，反而在聯邦成立的十年後，掀起了反抗的旗幟。
破格者也擁有著精神力量，只是無法製造思維鋼印罷了。
同樣作為頂尖強者，可以進行一種精神上的強制相融，這便是精神領域，在領域中，會進行一種精神上的對抗。
羅伯發現自己進入精神領域后，便從領域中的精神氣息中，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我敬愛的軍團長，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待在陰暗的角落中，治療你那可憐的精神分裂症嗎？」
羅伯嘆息了一聲，似乎像是在為老朋友可惜。
他眼前的空氣中，一個人緩緩浮現而出，他的臉時而年輕，時而蒼老，身體時而挺拔，時而佝僂，每一刻來人的形象都在不斷變換，甚至年齡性別也是如此，有時是中年男人，有時是男孩，也有時是美麗的少女……
這就是反抗軍領袖穆恩的精神體形象，正如羅伯所說，他的精神狀態已經達到了一種近乎徹底混淆的程度。
「羅伯，毀滅聯邦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叫我這個身份。」
穆恩開口了，他的聲音如同無數人重疊在一起，僅僅是開口，就要混亂的精神力波動在精神領域中肆虐。
明明只是一個破格者，但是僅僅一部分的精神力，便讓羅伯這個覺醒者都感受到了一種壓力。
羅伯眯了眯眼，輕笑道：「何必太糾結這些老朋友……我只是不明白，躲了這麼久你為什麼要突然現身，難道你是覺得，那個年輕人可以對抗我嗎？」
「這可不像你，要知道自從二十年前開始，你就開始躲著我們了。你難道不怕，我把你在這裡的精神體摧毀后，讓你的精神狀態，進入更深層次的混亂嗎？」
穆恩擁有的分裂之軀異能力，在破格後效果很是恐怖，他可以不斷的以不同的基因為模板，分裂出新生的軀體，並且每一個都可以當做本體使用，並且所有的分裂體不管身在何地，都可以互相溝通。
因為被選作本體的身軀，會容納所有分裂體的思維，成為一種集群意志。
理論上來說，穆恩甚至可以依靠這個能力一直活下去，但這個能力的副作用就是每個軀體都會誕生新的人格，而每一具身軀的死亡，都會讓穆恩的思維變得混亂。
聽到羅伯的話，穆恩平靜的道：「至少他有希望不是嗎……至於我，就算我真正混淆了自身，那有能如何，只要我還記得反抗就好，我不在是我，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你以為我會像你們這群寄生在後代的惡靈一樣，為存活而貪婪的不顧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