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至高妙法
其實魚樂還有更深層次的猜想，只是太過玄奇，不好再跟外人講述。
射鵰、神鵰、倚天，這是同一位面的三個時代。
問個問題，在這段綿延了幾百年的歷史之中，最高深的功法是什麼？
《九陰真經》？《九陽真經》？《先天功》？《純陽無極功》？
都不是。
少林的《易筋經》、《洗髓經》、《神足經》（這個傳沒傳下來要存疑），也不是。
應該是重陽真人獲得的，來自呂祖的道法。
《先天功》是他學習、領悟了道法之後，以武道作為依託，對自身所學所悟，而作出的總結。
正如《太極拳經》是張三丰得了陰陽妙道，以武道為依，對自身所悟作出的總結。
《太極拳經》不等於『太極之道』，那麼王重陽的《先天功》，也不等於『呂祖道法』。
王重陽得到《九陰真經》之後，沒學，一個是承諾在先，表明自己奪經是為了結束武林浩劫，並非貪圖神功。
還有一方面，其實是不屑。
他是看過《九陰真經》的，覺得無甚高妙，內中武功還有陰毒的一面。
《九陰真經》肯定是道門正宗，玄奧高深，得了至理的。
但是，也的確能走向陰毒的一面。
這點後來也得到了印證，梅超風把《摧堅神爪》練成了《九陰白骨爪》。
是，這得怨她自己練錯了。
但是她都練錯了，怎會成就一門神功？足見《九陰真經》本身還是涵蓋這些道理的。
另一個，《九陰真經》是黃裳從道藏之中領悟而來，他一個凡人的領悟，又如何比得上呂祖的傳承？
他攀登武道，本就是為了找明教報仇，打法招數以追求威力為主，有些陰毒才是正常的。
——全家幾十口被殺，再陰毒又如何？
王重陽見識過呂祖道法的高妙，自然會對《九陰真經》不屑。
那麼，問題又來了。
《先天功》的上限在哪兒？
只是修成靈體？
還是更進一步，能夠凝練法相？
不知道，只有老王自己知道。
但是，『呂祖道法』，很大可能，包含法相凝練之道！
魚樂攀登武道這麼久，也是吃過見過的。
這是第一次，他對一門功法生出了貪念，就是『呂祖道法』。
在笑傲之中學了道藏，各種秘聞雜記知道的不少。
魚樂甚至都能猜到，呂祖道法，精髓就是四個字，『純陽劍道』。
道門修元神，乃是以陰煉陽，煉去神魂中的陰渣，即得純陽。
呂純陽的叫法，就是別人贊他道力深厚，心性圓融，雜妄不生，性貴品高，是為純陽金仙。
元神是心性修養，某些天生靈慧的大儒，不曾習得武藝法術，但是道理通了，也能成就無上元神。
單純的元神雖然玄妙，卻談不上什麼戰力，還得以秘法練成法相，才有種種神通。
呂祖生來金形木質，庚金屬陽、乙木屬陰，以庚金化乙木，便能陰陽和合、混元如一，成就『先天劍體』。
這樣的法相，就不是簡單的壯大靈體就可以煉成的。
必須通過獨有的秘法，化納天罡地煞，天、地、人三才合一，才能成就無上法體。
所以，『純陽劍道』四個字，『純陽』是呂祖的修為，『劍道』是他煉魔護道的手段。
『庚金乙木』，就是他這一門法相，需要收攝煉化的罡煞。
但是，符合這個條件的罡煞太多了，也就沒法猜了。
即便猜到也沒用，沒有化納之法，也就沒法修鍊。
天罡地煞可不是隨便就能攝取的，稍有不慎，便會造成嚴重後果。
《先天功》的特點，也讓魚樂感覺，這個推測，或有偏頗，但絕不可能是臆想。
什麼特點？
第一，回氣迅速，華山論劍打了七天七夜，王重陽不是打贏了四絕中的某一位，而是把四絕挨個揍了一遍。
大家都是先天，氣貫周身，憑什麼他就回氣迅速？
因為他已經開始修行靈體，哪怕只開一個『靈竅』，也不是四絕可以比的。
第二，氣勁凌厲，段皇爺本身的《一陽指》剋制不住歐陽鋒，為什麼學了《先天功》之後，便能剋制了？
就是因為，《先天功》可以凝練劍意，融於真氣之中，自然鋒銳凌厲！
好，扯回來。
魚樂只有『九竅煉神』的殘篇，只是講了如何壯大神魂靈體，卻沒有化納罡煞的法門。
將來靈體大成，他最多也只能結合自身的拳意，練成平平無奇的法相。
在人間廝混那是綽綽有餘，但是遇上真神仙，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條。
來了神鵰一趟，成功獻祭了這個位面，解決了祭壇的崩潰問題，那便完了嗎？
不，這只是開始。
有了祭壇在手，能夠穿梭無盡時空、諸天萬界，魚樂當然不止於武道這麼點兒理想。
自然要攀上更高的高峰，去見識更玄妙的天地。
既然這個位面，存在『呂祖道法』這種超脫人間的法門，那當然要想辦法探究一下。
按理說，只要成功獻祭這個位面，將其納入祭壇的體系之中，那麼，他就有了查詢的權力。
便如笑傲一樣，能夠輕鬆翻查任何信息。
但是，就不知道『呂祖道法』是以什麼東西作為載體記錄的，而王重陽又把東西保存的好不好。
或者，他已經毀掉了？
還是他當初也只是看了一眼？
就怕到時候，跟靈鷲宮石壁上的武功一樣，查不到，問原因，不知道！
那就爽了……
所以，別的辦法也要想，不能只等著到時候查詢。
或許，還得往重陽宮走一趟。
接下來的日子裡，蒙軍圍城不攻，不知出了什麼狀況。
宋軍得以喘息也是好事，不過，卻不敢真箇放鬆。
郭靖還是整日里巡視城防，魚樂偶爾會陪他走一趟。
其實沒多大必要，他自己知道，這次忽必烈是拿不下襄陽的。
蒙古大汗貴由，就快掛了。
汗位從鐵木真傳給第三子窩闊台，再傳給貴由，一直掌握在窩闊台一系的血脈後裔之手。
可是貴由後人不行，別的黃金子孫便看到了機會。
拖雷的長子蒙哥，雄才大略，氣吞天地。
忽必烈不日就會撤軍，回去幫他的親大哥，蒙哥，爭奪汗位。
自蒙哥而始，汗位就轉入了拖雷的直系血脈之手。
在北地，蒙人會派大軍圍住終南山，威逼著想要冊封全真教。
得了他的冊封，便是認可他的統治。
蒙人打的主意，就是借全真教的聲望，收攝人心。
到時會有一場重陽宮大戰，魚樂就是在等這個機會，施恩全真，搭上關係，後續的事情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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