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烤魚
許岩看著半山腰上對他大喊的楊輝，並沒有急著回答，沉吟片刻之後，道：「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我相信這世間會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呃」聽著許岩的話，江心兩人皆是無語，楊輝更是大笑起來，道：「許神棍，是不是你法力太低，所以才看不見。」
此時許岩並沒有被楊輝的話所激怒，他眸子執著的對著兩人道：「你們或許以為我在騙你們，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們，我沒有說謊，如果沒有鬼魂的話，這世間就不會有這麼多曲折離奇的事件。如果不把這些事件歸根到鬼魂的身上，你們能解釋清楚嗎？」
「得了吧，許神棍，你那一套是不是在你外公那裡學的？還鬼魂，要是真能見到鬼魂的話，相信你早就被嚇得屁股尿流了。」楊輝嗤笑道。他是不相信。在他的眼裡，許岩的外公楊道士就是一個吸血鬼，每次村裡死人的時候，都是他外公做的法，每次一做完法事，都會收到死者家給的一大筆錢。
江心眸子看著許岩，當他聽見楊輝用惡語打擊許岩的時候。許岩眸子露出的無奈，好像不是裝的，忍不住道：「許岩，你是道士，是跟你外公學的嗎？」
「不是，我不是跟外公學的，我屬於另一脈，反正現在跟也你說不清，江心，土地公生ri那天你一定要到我家來，這樣你就能搞清楚了。」許岩焦急的解釋道，他也不是太清楚，江心身上的氣息與老頭子形容的基本一樣，或許只有把江心請到他家就能明白了吧，許岩之所以跟江心他們親近，只是因為他那一脈有一種法術，名叫望氣。就是望別人身上的jing氣，剛剛就是許岩因為一時無聊，觀望了江心兩人，可他沒想到，江心身上的jing氣竟然是一片模糊。
「呃，土地公生ri?是哪天啊？」江心頭皮發麻的回答道。在江心的影像里，好像有一個這樣的ri子，每到那一天，好像村裡的家家戶戶都會祭拜土地公。許岩要他那天去他家幹什麼。
「就是五天後，江心，那天你應該有時間了吧。」許岩道。
「嗯，應該會有吧。」江心眸子眨了眨，點頭道。這時旁邊的楊輝忽然不高興的道：「許神棍，你搞清楚點好不好，你憑什麼叫江心去你家，是不是有什麼yin謀啊？還有江心需要清楚什麼，是不是想把江心給賣了啊？」
許岩眉頭緊皺，這楊輝也太討厭了吧，怎麼什麼事都喜歡橫擦一腳，看了眼緊拉著江心回去的楊輝，許岩眉頭輕挑，隨即道：「不是，楊輝，要是你不放心的話，你也可以與江心一起來。」
聽著許岩的話，楊輝的腳步停頓一下，隨即轉頭笑道：「這樣還差不多，你就這待著吧，五天後我會與江心一起來的。不過你可要多準備一點飯，別餓了我們兩兄弟，知道不？」
楊輝一錘定音的就把這事給定了，說完還朝江心眨眼微笑，江心眸子睜大的看著楊輝，他總算是知道了，楊輝為什麼不高興，土地公那天，村裡有殺豬的習俗，不說每一家都殺，可楊道士他家是一定會殺的，因為道士都信那一套，許岩剛開始好像只叫了江心，忘了旁邊的楊輝，所以楊輝才會那麼說的吧？
不過去他家混飯吃？別人會給嗎？江心唇咽口水，旋即看向許岩，許岩看著說話粗狂的楊輝，道：「嗯，會的，一定會有的，楊輝就這樣說定了，那天你也要來，知道不。」
許岩知道，江心使用的是拖字訣，任誰也不會與剛認識的人說真話，不過有了楊輝的保證，相信那天江心是不來也得來。看著眸子獃滯的江心與臉露狂喜的楊輝，許岩輕鬆一口氣，楊輝與江心玩得那麼好，相信江心也會賣面子給楊輝的。
楊輝點頭，隨即瞥眼看著眸子獃滯的江心，肩膀對碰，道：「走吧，回家烤魚吃去。」
說著對山脈下的許岩揮手一笑，向著回家的方向而去，江心看著山脈下的許岩，點頭嘴角露出笑意，轉頭跟上了楊輝的步伐。
許岩看著消失在山間小路的兩人，帶著笑意的眸子瞬間變得冰冷，他眸子緊盯著江心消失的地方，嘴中喃喃道：「不知天星書上說的對不對，沒有命氣的人，我竟然遇見了沒有命氣的人。這氣息太像了，或許只有老頭子才能搞清楚。」
頓了頓，看著手上殘留的淤泥，許岩滿是嫌棄，嘴中冰冷道：「如果不是因為道氣太少，我真的想讓你死掉。」
許岩所說的他，就是楊輝，如果江心還在這，看著此時的許岩，肯定會充滿震驚，此時的許岩已經與剛開始在水潭半山腰見到的一模一樣。這樣的他顯得才是他的本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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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輝，你剛剛怎麼替我答應了，如果那天我真的沒空，怎麼辦？」山間小路上，江心對著提著兩小桶的楊輝說道。
聽著江心的話，楊輝停頓下來，看著眼中透著無奈的江心，笑道：「你怎麼會沒空呢，哎呀，你肯定是舍不下臉皮是吧？」
「什麼沒臉皮啊？」聽著楊輝的話，江心詢問道。
「就是不敢去楊道士家吃飯唄，江心啊！你可要想清楚，豬肉可不是天天有的，難道你不想吃？」一說起吃肉，楊輝的靈眸就亮了起來，對著江心說道。
「呃，你真的要去他家吃飯？」聽著楊輝的決定，江心眸子睜大起來，他沒想到，楊輝竟然是為了吃肉而去的。
「他可是道士，你敢吃他家的東西，難道你不怕他做法害你。」江心追問道。雖然是一個村的，但江心與道士交流的很少。楊成武也說過叫他少接觸那些人。他們雖然不信鬼，但對道士一般則是敬而遠之。
「切，江心，你殭屍先生看多了吧？還做法，楊道士做法你又不是沒見過，就他那身材，胖的跟豬一樣。害得死我嗎？」楊輝打擊道，楊道士是村裡的道士，並且還是祖傳下來的，不過他長相太富態，動作非常滑稽，每次一死人，村裡的人都會找楊道士做法，楊輝則就是拉著江心去看熱鬧。對於他來說楊道士就是一跳大神的。
聽著楊輝的話，江心也笑了起來，過了一會，江心又皺眉起來，道：「可是我外公說過，叫我少接觸那些人。」
「嗨，你不告訴他不就行了嗎，到那天，你就說在我家玩就行了，你外公也不會天天守著你吧，還有你別說你不喜歡吃肉，我記得小時候，我們也曾為一塊肉爭吵過的。」楊輝笑著對江心道。
說起吃肉，江心也臉紅起來，小時候不懂事，江心只要一看見好吃的就會跟楊輝搶。直到讀初中，年紀大了起來，才改掉小時候的嘴饞，看著神sè得意的楊輝，江心仰頭，哼道：「誰說我不喜歡吃肉，還有去就去，不過那天你要叫我。」
「嗯，會的。」聽著江心的話，楊輝回答，隨即道：「江心，你說許岩的話你信嗎？」
「我也不知道」。聽著楊輝的話，江心停了下來，他感覺許岩有點奇怪，他身上的xing格，就猶如一個成年人一樣。雖然他笑得很陽光，他就像一片迷霧一樣，讓他看不到邊緣。他直覺感覺許岩非常危險。
看著楊輝咋咋呼呼的樣子，江心小心提醒道：「楊輝，我們以後還是少接觸許岩吧，我感覺他很危險。」
「切，他那小菜苗，我一手就能撂倒他，怕個屁啊。」楊輝語言不在乎道。
許岩在楊輝的眼裡，就像楊豪一樣，他直覺也覺得許岩就像一個謎團，他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也就今天才見過許岩，如果許岩不自己介紹，楊輝還真不知有他這號人。聽著江心的提醒，他表面不在乎，可心底開始jing覺起來。
看著臉露細汗的江心，楊輝眸子深藏疑惑，特殊的氣味，不是兄弟情，更不是男女情，小受就更別提了。
微風吹在兩人身上，兩人頓時感覺jing神氣爽，看著離遠方的土坯房，楊輝的眸子亮了起來，道：「快走吧，看見沒，我家廚房都開始冒煙了，楊小星一定在家裡燒火，就等著咱兩的魚呢。」
遠方的一座土坯房，黑瓦上升起了濃濃的黑煙。江心看著瓦上的黑煙，甩了甩髮暈的頭，眸子亮了起來。他現在還是什麼都不想重要，現在首要任務就是把給魚給烤了吃。
「嗯，走吧！」江心點頭，隨即大步追上楊輝步伐，向著楊輝他家而去。
此時的楊小星早在家門口擺好了兩個大水盆，裡面裝著乾淨的井水，顯然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楊輝把兩小桶提在水盆邊緣，蹲在地上大口喘息。那田螺是在是太重了，還好楊輝力氣大，把它給提了回來。
江心來到水盆邊緣，把衣服甩手丟給楊輝，旋即蹲了下來，把魚與田螺放在水盆中，開始清洗。
小桶的魚一入水盆內，頓時就像活了過來，在裡面不停的亂竄，像是想要逃離這不安全的地方。那泥鰍更是直往田螺下鑽，可惜田螺殼太硬，它怎麼鑽都鑽不進。江心看著眼前的場景，眸子儘是亮光，隨即江心就開始數魚。
一條，兩條，三條，....十七條，一共有十七條魚，還有半斤多的泥鰍，三條超大的黃鱔，那黃鱔是楊輝用手刨泥洞刨出來的，加起來足足有一斤，河蚌與田螺也不少。江心開心的數著，旋即又告訴楊輝聽，一起分享著喜悅的成果。
楊輝聽著江心的報的數字，瞬間就做出了決定，道：「泥鰍給你，黃鱔給我，魚我們大家一起吃，至於河蚌與田螺，還是先養著吧。」
「嗯」聽著楊輝的話，江心眸子儘是感動，其實他抓的很少，這些大部分都是楊輝一人抓的，江心的外公喜歡吃泥鰍，而楊輝他爸則喜歡黃鱔，楊輝這樣分也是為了他兩人吧。至於田螺，它們一出生就在淤泥中，裡面儘是泥沙，只有放在水盆內養半個月，它體內的泥沙才會吐乾淨。
看著江心滿是感動的眸子，楊輝盤著二郎腿，吹著口哨道：「是不是覺得哥很好啊，是的話，就叫一句輝哥哥來聽聽吧。」
本來一臉感動的江心一聽這話，眸子中的感動頓時消失而散，右手沾著的污水對著楊輝灑去，氣道：「去死吧。」
隨即兩人又笑了起來。
廚房內，三條一樣大小的魚，插在竹籤上面，這魚已經被他們清洗乾淨，此時的灶台，裡面燒著無盡烈火。上面三雙炙熱的眸子緊瞪著烈火。
楊小星看著烈火，咽唇催促道：「哥，可以烤了吧。」
楊輝與江心兩人也緊盯烈火，聽著楊小星的催促，楊輝耐xing道：「再等等，再過兩分鐘就行了。」
江心也是點頭，這烤魚可是技術活，什麼時候烤是兩人多年來總結的經驗。兩分鐘過後，楊輝拿著小魚，招呼著江心兩人，對著烈火烤去。中間還不時的催促著翻滾。
小魚的身上已經灑滿鹽巴，途中楊輝還對著小魚灑了其它的香料。時間靜靜過去。慢慢的廚房裡出現了一股濃郁的烤魚味，聞著就jing神氣爽。
三人的眸子已經開始緊盯烤魚，隨著烈火燒盡，魚香越來越濃郁，看著金黃透著黑紫sè的烤魚，楊輝把它從灶火上拿了出來，隨即對著魚開始吹氣。
半分鐘過去，烤魚已經變得常溫。楊輝用手指輕點一下魚皮，感覺已經不燙手，眸子發亮道：「開動吧。」
聽著楊輝的話，江心兩人的心情變得激動起來，看著手中的小魚，閉著靈眸，小口咬去。小魚一入口，江心感覺心都飛了起來。楊輝兩人也不列外。
三人靜靜地感受著這美好又滿足的一刻，待小魚吃完，三人臉露不甘，各自舔著嘴角的殘渣，隨即又很有默契的點頭，開始燒火，進行第二次烤魚。
看著燃燒起來的火苗，三人的眸子又緊盯起來。開始著新的美味之旅。隨著時間的飄移，火苗開始漸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