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81章 許褚蔣干爭天下第一聰明人!
第81章許褚蔣干爭天下第一聰明人!
「主公!」
劉備一口老血噴出,諸葛亮只覺得口鼻撲進一股血腥味兒。
他顧不上擦去臉上血污,快步上前攙扶劉備。
「軍……軍師,徐庶小兒,該殺啊!」
劉備留下這句話,便眼前一黑,徹底昏將過去。
諸葛見狀心中焦急,急忙起身高呼:
「來人,快些喚醫官來!」
諸葛大呼,門外守候的關羽、張飛二人急忙掀起帳簾闖入。
見自家大哥竟嘴角溢血昏死過去,兩人心焦萬分焦急。
張飛粗嗓門指著諸葛說道:
「你這村夫!你對俺大哥說什麼了!竟害俺大哥昏將過去!」
說話間,遍視左右,抄起瓷瓶就要衝上去砸了諸葛亮。
關羽見狀快步上前攔住張飛,低聲喝道:
「三弟!不可對軍師無禮!」
「二哥!大哥都叫他氣昏過去了!你怎的還護著他啊!」
「三弟!」
見關羽虎目圓瞪,張飛恨的扭頭跑了出去,尋醫官去了。
張飛離去,關羽這才開口說道:
「軍師,三弟粗獷之人,大哥昏倒心急至此,還望恕罪。」
說著,微微欠身,對諸葛行了一禮。
隨後,不等諸葛回話,他便緊忙開口詢問:
「軍師,大哥他……」
諸葛亮長嘆口氣,沉聲說道:
「斥候來報,徐庶人在荊襄,遣送書信一封。」
「主公他看完便吐血昏倒。」
關羽眉頭緊皺。
徐庶……
「醫官來了!」
張飛火急火燎的拽著醫官走進屋中。
醫官叫他拖得衣衫不整,腳步踉蹌,身上背著的醫箱都晃的七葷八素了。
見醫官到來,關羽、諸葛急忙上前:
「還請快些醫治我家主公!」
「懇請醫官費心!」
張飛也紅著眼眶,粗聲喊道:
「先生!救救俺大哥!」
醫官連連點頭,他走上前去,搭手上脈。
一番診脈后輕笑說道:
「玄德公只是急火攻心,並無大礙。」
說著,便寫下一紙藥方。
抬手掃視三人,最終將藥方遞給了關羽,好生叮囑道:
「抓藥三錢,研磨成粉,溫水沖服而下,便可蘇醒。」
「此後定要精心養神,切莫再動肝火了。」
聞聽劉備沒事,三人這才是長出口氣。
關羽拿著藥方送醫官出門,見三弟還杵在屋裡怒視諸葛。
他上前拉著三弟,一同出門去。
來到門外,張飛掙開手臂,怒聲說道:
「二哥,你為何攔我!自從他諸葛村夫來了以後,大哥一步一個坎!」
「這個災星,現在又氣昏了大哥!」
「真……真叫人氣煞啊!」
關羽長嘆口氣,搖頭說道:
「三弟,休要胡說。」
「大哥昏過去,是因為徐庶的書信。」
「再者說來,若無軍師,我等哪裡能得現在安寢?」
「謹記大哥的話,對軍師多尊重些。」
「走,一同去給大哥抓藥,先顧大哥!」
張飛偏頭看了看屋裡的諸葛亮,憤懣的甩了甩肩膀。
「你們都說諸葛村夫何等厲害,我偏看不出來!」
「早晚,你我都得叫這村夫害死!」
…………
關羽、張飛二人離去。
諸葛亮這才落得消停。
他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主公,心中不禁好奇。
徐庶信里究竟寫了什麼,竟能將主公氣到如此?
他探手上前,想要看看究竟。
可上手一抓卻發現,劉備即便昏死過去,手裡依舊死死緊握書信不撒手。
看來,這真是氣到了骨子裡!
諸葛低聲抱歉:
「主公,得罪了!」
上手用力掰開劉備手掌,這才取出皺皺巴巴的信紙。
看完書信上的內容,諸葛亮不禁呼吸急促。
這徐庶當真無禮!
難怪主公看了內容會氣到吐血!
不過,從這封信上,諸葛亮也得到了一個信息。
那便是,陳牧已死!
諸葛亮眉眼微眯,心中思量。
前幾次他的計謀被曹營中人看穿,心裡已有猜測。
看穿他計謀的人,會不會就是陳牧。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在他出山之前,劉備的家底都是陳牧打下來的。
如此便足以說明,陳牧其人並非草包。
不過,如今徐庶的這一紙書信倒是解了諸葛亮一塊心病。
陳牧,死了!
陳牧一死,他便沒有對手。
前幾次的失利,那便是曹操僥倖!
是他諸葛亮把曹操看扁了。
既如此,那從今往後再定計謀,定當傾囊而出,將曹操當做真正的對手!
今後的計謀,便無所不用其極!
接連讓主公吃了不少敗仗。
接下來,也是時候該展現我諸葛孔明的雄才大略了!
就在諸葛亮心中思忖之時。
關羽、張飛已經抓藥回來。
按照醫官囑託,溫水沖服藥粉,緩緩喂下。
不多時,劉備的臉上便浮現出血色。
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劉備看到,二弟、三弟還有軍師全都守在身旁。
他一把握住軍師的手,沉聲說道:
「軍師,今日我在府上昏倒一事,絕不可叫外人知道!」
「尤其不能讓吳侯和周瑜知道!」
劉備心中憂慮甚多。
眼下,他劉備乃是以結盟的名義入了江東。
若是叫孫權和周瑜知道,他被一封書信氣到昏厥。
在這結盟一事上,他的話語權便弱上了許多。
至於為何他獨獨囑咐諸葛。
是因為,諸葛亮先他們一步來了江東。
這些日子裡,諸葛亮與誰交往,與誰交好,劉備盡皆不知。
此舉,既是叮囑,也是試探。
試探諸葛亮,是否還忠心於自己!
如今,霍俊、趙雲接連叛逃。
劉備絕不能失去諸葛亮!
諸葛何等聰明,豈能看不出劉備的意思?
他鄭重點頭,誠心說道:
「主公,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兩位將軍知!那醫官知,再誰也不知!」
劉備這才點了點頭。
張飛聽不出兩人之間的貓膩,他只知道大哥醒了,沒事了。
懸著的心放下,他坐在地上,急聲問道:
「大哥,徐庶那小兒在信里寫了什麼?竟能把你氣到如此?」
關羽聞言也是神情凝重。
諸葛亮獻上書信。
關、張二人看完之後怒目圓瞪!
關羽還好些,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張飛直接雙眼瞪圓,渾圓的眼白都快要突出來了。
他跑到外面,抄起丈八蛇矛,怒言說道:
「大哥!那徐庶在何處?俺去挑了他!」
關羽開口訓誡道:
「三弟!大哥如此情況,你且消停些。」
張飛恨的咬牙切齒,怒問道:
「那就這麼算了?!就叫這徐庶小兒如此猖狂?!」
「大哥對他何等恩情?!」
「他徐庶也是有身份的人,竟做出如此事情!」
「真是當誅啊!當誅!」
剛剛醒過來的劉備有氣無力的說道:
「三弟,且莫急。」
「徐庶信中的意思,是要為那陳牧報仇。」
「眼下他人又在荊襄,我想他定是已成曹操座下謀臣了。」
張飛聞言更是暴怒:
「該死!該死!」
「先是霍俊,再是趙雲!現在,又來了個徐庶!」
「這些叛徒,接二連三都說要為陳牧報仇!」
「我看,就是貪圖榮華!」
關羽聞言卻搖了搖頭,他說話之前看了一眼諸葛。
心中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霍俊、徐庶、趙雲皆與陳牧交集頗深。」
「那徐庶更是陳牧之徒。」
「若是貪圖榮華,徐庶早便入了曹營,不至於等到現在才成為曹操謀臣。」
「我看,他們所言不假。」
關羽之所以說之前看了一眼諸葛,乃是顧忌諸葛亮的心情。
不過也沒有太過顧忌。
對於這個三顧才請出來的軍師,關羽心裡也是有些不滿。
自從他成為首席軍師以來,軍中便接連大敗,更是害的大哥輸了全部家業,還丟了兩位嫂嫂。
幸虧子龍豪勇,七進七出救下少主。
不然,便是真的傾家蕩產。
關羽這麼說,既是說給大哥聽的,也是說給諸葛亮聽的。
諸葛聽出了關羽話里的意味,不過他並未吃心,而是開口說道:
「他們都說要為陳牧報仇,足見得陳牧已經身死。」
「主公,你且回憶回憶,那陳牧當初,可曾與您說過定天下的謀划?」
既然徐庶是陳牧的弟子。
那陳牧定奪天下的謀略肯定也傳授給徐庶過。
眼下徐庶成了曹操的座上賓,定會將陳牧所授傾囊而出。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諸葛亮想知道,曹操接下來到底會採取什麼策略。
他也好見招拆招,徹底揮灑才華!
劉備聞言眉頭緊皺,他閉目沉思。
苦思一番,突然眉眼大睜。
「軍師,我想起來了!」
「當初陳牧與我說過,十策吞江東!」
樊口,軍師府。
聽了主公所說,諸葛亮深知現在不是等待的時候了。
曹操大軍虎視眈眈,雖然有長江天塹和江東水師做威懾,曹軍暫時還不敢大軍壓境。
但是,陳牧的十策實在是太過驚人!
如果不早做準備,勢必會落入下風,任由曹操掌控!
上兵伐謀,時間就是戰機。
時不我待,再等不了片刻!
諸葛亮已經有了計劃,他決定再訪江東。
這一次,他要借江東十萬兵馬,創下千古大勝!
對於這一去,他信心十足。
…………
樊口,帥府。
經過幾日調養,劉備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
正在喝蓮羹湯的他聽聞小廝傳報:
「稟主公,府外軍師求見。」
劉備聞言趕忙放下手中羹湯,屏退左右,整理衣襟說道:
「快請!」
劉備知道,這一次軍師前來,乃是已有計策!
這些天,他一直在等諸葛亮。
今日,終於是給軍師盼來了。
小廝退下傳令,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諸葛亮便款步走入府中。
面見主公,拱手行禮:
「亮,參見主公。」
劉備起身相迎,攔住行禮的諸葛亮。
拉著他的手坐在書案側席,說道:
「軍師無需拘禮,有什麼話,且坐下慢慢說。」
「來人啊,調好的羹湯,也給軍師端上來一份。」
下人很快便端來了冰好的羹湯。
看著碗中漂浮著的蓮子,諸葛亮說道:
「主公,亮今日前來,乃是有一事相請。」
「臣懇請主公……」
不料諸葛亮話說一半,劉備便抬手制止。
他拉著諸葛亮的手,柔聲說道:
「軍師無需多言,軍師事務,全憑你一人決斷。」
「無論什麼事,我都准奏。」
諸葛亮聞言眉眼大睜,心中大為感動。
沒想到,我接連讓主公遭逢大敗,甚至是毀了半生基業。
主公卻依舊對我如此信任!
我……
此番,我定要為主公謀的一場大勝!
諸葛亮快步站起身來,跪伏在地,行大禮:
「亮三生有幸,蒙主公如此厚恩信任!」
劉備見諸葛亮竟行如此大禮,急忙上前攙扶。
二人再次落座,諸葛亮這才說出心中請求:
「主公,亮之所請,乃是再去江東。」
「這一次,亮定能借來十萬雄兵,為主公謀得大勝!」
聞聽諸葛亮所言,劉備心中一驚。
十萬雄兵?!
孫權水師不過十萬,還能全借你不成?
軍師究竟有何辦法?竟如此自信?
雖然心中存疑,但是劉備依舊不假思索的點頭。
「好!一切有賴軍師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眼下,除了諸葛亮,誰也沒有東山再起的辦法!
…………
柴桑,太夫人府。
吳國太手掌蛇杖坐在上位。
左右老奴跪伏在地。
府上一片肅殺,寂靜無聲,氣氛壓抑的很。
良久,竟無一人敢言。
若不是枝頭上的鸝鳥啼鳴,真箇還以為此處乃是寂靜之府。
堂中跪著的,乃是一身軍鎧的孫尚香。
她身後一同跪伏在地上的,是他的紅衣娘子軍!
這些娘子軍各個巾幗不讓鬚眉。
眉宇間的蕭殺肅穆,絲毫不比久經沙場的男兒差!
「老夫人,江東之地乃是父兄拼了性命打拚出來的!」
「我身為父兄的子妹,有義務守衛父兄留下的基業!」
「您為何不讓我去?」
孫尚香跪得挺直,滿心皆是不服。
她雖是女兒身,卻也是豪氣萬丈,有氣吞山河之勇!
守衛江東,誰說只有男兒做的?
我孫尚香也做的!
吳國太坐於長席,居高臨下的看著孫尚香。
她神情莊嚴,不怒自威。
作為孫堅的遺孀,在這江東沒人比她地位更高。
吳國太沉聲喝道:
「江東自有吳侯和大都督守衛,你一個女兒家怎能奔赴前線?」
「不要以為你平日裡帶著這些女娃娃舞槍弄棒,就能上陣殺敵了!」
「強如你父兄都難擋不測,又惶說你!」
「你去不得!」
吳國太嘴上說的嚴厲,實則心中關切。
前線浴血殺敵,要應對的又是曹操這樣的心狠手辣的雄主。
他手下的將帥士兵哪有一個是善類?
孫尚香身為江東的大小姐,若是不幸落入賊手,又當如何?
最重要的是,孫尚香乃是孫堅的獨女!
若是孫尚香出了什麼閃失,吳國太如何向仙逝的孫堅交代?
孫尚香不知道吳國太的良苦用心。
她只知道,江東是父兄留下的遺產,她有責任也有義務維護父兄未竟的基業。
見硬的不行,孫尚香眼裡閃過一抹狡黠。
她調轉話鋒,開口說道:
「老夫人,您說的沒錯。」
「可每日見兄長為江東安危殫精竭慮,六郡士族又各懷鬼胎。」
「我也想為兄長分憂。」
「二百紅裝女將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
「可卻也不是等閑之輩!」
「就當是讓我盡一份心意,為前線的士兵們增進些士氣也是好的。」
「老夫人,自父兄離世之後,我與兄長便由您一人撫養長大。」
「尚香從未求過您,今日便求您了!」
說完,孫尚香以頭搶地。
身後幾名紅裝女將也齊聲附和:
「求老夫人恩准!」
「求老夫人恩准!」
「求老夫人恩准!」
三聲祈求,三聲磕頭。
一聲聲,一句句都砸在吳國太的心裡。
吳國太看著孫尚香從小長大,出落得今日這般亭亭玉立。
雖與尋常女子不同,顯得桀驁些。
可自家女子,怎麼看都稀罕。
孫尚香今日如此懇求,若是換做他事,吳國太根本不會皺一下眉。
可,孫尚香這是在以命犯陷!
陷陣殺敵,那是刀口舔血的殺陣!
孫尚香再怎麼桀驁如男兒,也終究是個女子。
吳國太不能,也不敢讓孫尚香去冒這個險。
她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的不忍,佯裝出憤怒的樣子,猛震三下蛇杖,怒斥道:
「胡鬧!」
「你看看你,這是在求我么?」
「帶甲入府,逼宮不成?」
「看來是我從前對你管教太少了!」
「來人啊,把大小姐送回府上,沒有我令,不得外出!」
吳國太一聲令下,三五帶刀甲士衝進堂內。
為首者躬身行禮,歉聲道:
「大小姐,請!」
…………
入夜,大小姐府上。
吳國太下令,府上甲士對孫尚香嚴加看管。
府前加派護衛,日夜看守。
府門稍微開了個縫,都會引得這些護衛提高警惕。
見門外防衛森嚴,紅裝女將悻悻的關上府門,返回府中。
此刻,孫尚香早已穿戴好甲胄,騎在馬上整裝待發。
身後兩百名紅衣紅甲的女將也是嚴陣以待,各個面帶紅巾,盡顯英氣。
「怎麼樣,看守可嚴?」
面對孫尚香的詢問,女將點了點頭。
孫尚香勒緊韁繩,調轉馬頭,高舉手中綉劍說道:
「便叫他們盯著吧!」
「諸將士,隨我從密道出府!星夜兼程,趕赴翻陽水寨!」
孫尚香一聲令下,二百紅裝女將盡皆策馬。
悄無聲息的出了府門,直奔翻陽水寨趕去。
路上,孫尚香一馬當先,手握韁繩,策馬揚鞭,一騎絕塵。
身上紅絨披風被往來勁風吹得獵獵作響,盡顯英氣幹練。
誰知一女輕天下,明珠步帳鳴金書。
彎長弓引濃妝在,好女尚香勢壓吳!
……
襄陽。
中軍大帳內。
主位上。
曹操正與文武商議著關於江東之地的情況。
現如今。
孫劉雖未完全結盟,可諸葛孔明卻已入江東多時。
照此情形下去,孫劉結盟更是遲早的事!
尤其是曹操在聽聞諸葛孔明舌辯群儒一事之後,內心亦是憂心忡忡。
諸葛孔明多智近妖!
周瑜周公瑾,其智更是不在諸葛孔明之下。
倘若這兩人聯手,倒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也正是因為如此,曹操才會將眾人召集在一起,商議對策。
程昱緩緩從列班中走出,拱手道:「丞相勿憂!」
「以臣之見,孫劉縱然聯盟,亦不過是面和心不和罷了!」
「孫劉之所以能走到一起,不過利益所趨!」
「而那周瑜更是心胸狹隘之輩,諸葛孔明展露的實力越強,越是容易激發周瑜除掉此人之心。」
荀攸亦在此時,上前一步道:「是啊!丞相。」
「雖說江東之地,皆以主戰,看似於我不利,實則那諸葛孔明太過心高氣傲,如此一舉,早已徹底將整個江東得罪。」
「孫劉聯盟,不過是口頭之快罷了!只需逐一將其擊破便可!」
「……」
而在謀士們各抒己見之時。
列班最後。
蔣乾的臉色卻是顯得極為委屈。
現如今。
丞相對他可謂是不聞不問,甚至連賈詡等人看到自己,也是掩面而笑。
如此一舉,可謂令蔣干心中十分憋屈。
自己明明助丞相斬殺了叛賊蔡瑁張允,可謂大功一件。
自己都已做好了當著三軍將士們的面被丞相表彰的準備。
可丞相非但沒有對自己有所賞賜。
反而第二天封徐庶為軍師祭酒!
並且,從他人的目光、面色之中,更是看出了自己好似做了什麼可笑的事!!!
「不公!丞相於我不公啊!!!」
蔣干心中不斷怒吼著,越想越是委屈。
正值此際。
一道令蔣干十分厭惡的身影突然響起在中軍帥帳內。
「丞相。」
「臣倒是有些不一樣的想法。」
徐庶緩緩走上前來,拱手一拜道。
「哦?!」
曹操驚咦一聲,饒有興緻道:「元直有何高見,速速說來!」
徐庶拱手道:「周公瑾雖不容於孔明,可礙於江東之危,兩者必然也會全力聯合在一起。」
「如此一點,與江東的危機息息相關!」
「雖說現如今江東在周公瑾力壓之下,皆主戰!但並不代表著江東沒有主和之心。」
「只不過現在,原本的星火之勢被周公瑾這一盆冷水澆滅罷了!」
「待得時機成熟,丞相只需略施小計,便可重新引燃這堆乾柴,為丞相所趨!」
「……」
郎朗之聲,久久回蕩於中軍帥帳內。
徐庶一身綸巾,淡然自若,指點江山。
主位之上,曹操連連頷首,對其分析稱讚有加。
可謂上下和睦。
偏偏位列最後的蔣干,看著這一幕,分外不平!
這一切,本該都是屬於他的!
都是因為徐庶,才會搶了風頭。
丞相曹操更是只注意到了徐庶,而為看到自身的光芒!
這一刻!
蔣乾的心中已然暗暗做下一個決定!
他要效仿陳牧,掛印封金!
讓曹丞相痛失人才!
等曹丞相後悔莫及,挖地三尺都要尋找自己之時,自己再現身!
也只有這樣,曹丞相才會珍惜自己!!!
蔣干心思這般,暗暗點了點頭。
仿若已經想象到曹丞相痛哭流涕,發瘋似得去尋找自己,到時自己再現身,曹丞相感動的一塌糊塗的場景!
……
夜!
丞相府外!
蔣干徘徊於府外門前,猶豫不止。
蔣干雖說先前想的挺美,可真正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萬一丞相沒有尋找自己,豈不是無家可歸?
蔣干心思這般,不禁轉身準備離開。
可還沒走出幾步,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不行!倘若我不這麼做的話,丞相永遠不會知道珍惜!」
「更何況,以我之謀,以我之才,丞相豈會不派人尋找自己?」
蔣干暗暗給自己打氣之際,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個蠢貨,你幹什麼呢?」
許褚朗聲高喝道。
蔣干聞言,臉色立馬拉了下來。
「蠢貨?」
「你在叫我?!」
許褚緩緩走上前來,憨笑道:「自然是叫你!除了你,這裡還有別人嗎???」
蔣干聞言,氣的兩眼泛白!
一個莽夫,也敢稱自己為蠢貨!
哪怕他許褚是丞相最為中意的武將,可自己好歹可是立下一件大功,拔出了潛伏在曹營中的暗疾。
無論如何,也不至於被稱為蠢貨吧???
「你這個滿腦袋肌肉的傢伙,也敢嘲笑我,我今天就掛印封金,讓丞相後悔!」
蔣干憤憤不平道。
「啊?!哈哈哈!」
許褚面色一怔,隨即大笑道:「讓丞相後悔?那你去吧,你中了周瑜之計,斬殺了蔡瑁張允,你現在還蒙在鼓裡,你不是天下第一蠢貨,誰是天下第一蠢貨?」
蔣干驚咦,詫然道:「中了周瑜的奸計?」
隨即。
蔣干緩過神來,不服道:「你放屁!」
「定然是你妒忌我的才能,才會說這樣的話!」
「要我看,你是蠢貨,你許褚才是天下第一蠢貨!」
被蔣干如此一說,許褚索性也跟他杠上了。
「不,俺不是,俺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你是蠢貨!」
「你是蠢貨!你是蠢貨。我是聰明人。」蔣干氣得兩眼泛白。
許褚:「俺是天下第一聰明!」
蔣干:「我是天下第一聰明,你是天下第一蠢貨!」
「我是聰明人,你是蠢貨!」
「你是蠢貨!我是聰明人!」
「……」
蔣干跟許褚吵得不可開交,同許褚爭天下第一大聰明!
是時!
蔣干掛印封金的消息也隨之傳到了中軍帳內。
一名兵士單膝跪在主位前,將丞相府外前發生的事,悉數告知了曹操。
下一刻。
陣陣大笑聲隨之響起。
「這個許褚,何必要跟蔣干杠這個!」
曹操無奈的笑道。
「沒想到這蔣干也學起了陳牧,掛印封金,著實可笑啊!」
程昱輕撫著鬍鬚,笑顏說道。
「呵~」
「這蔣干有什麼本事掛印封金?莫不是他真以為自己立下了什麼不世之功?」
荀攸輕蔑的笑道。
「不過……仲康倒也是十足的杠頭,竟然想到要跟這蔣干爭個什麼天下第一。」
陳群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玩笑歸玩笑。
對於許褚那杠頭的勁頭,他們還是十分了解的。
他若不是杠頭,也不會殺了許攸!
反觀徐庶,則是一直在想著先前張遼所說過的話。
趙雲看到了一副字后,便放棄生機了!
如今趙雲還昏迷不醒!
誰的字跡,能夠讓趙雲放棄生機!
當日看到的,就是陳牧的字跡!
也只有軍師的字跡,才能讓趙雲如此。
「這件事一定要向許褚問個明白,他到底從哪裡得到陳牧的字!」
「他是否知道陳牧的下落!」
值此之際。
許褚單手拎著如同小雞般的蔣干步入中軍帥帳內。
不等蔣干緩過神來,許褚一把將其扔到地上。
「哎喲~」
蔣干吃痛一聲,不住的哀嚎著。
許褚鄙棄的瞥了蔣干一眼,抱拳說道:「丞相,這廝想要叛逃,被我發現了。」
「索性被我抓了回來。」
「按照軍法,臨戰退縮,理當問斬!」
「特交給丞相發落!」
蔣干聞言,臉色大變。
他只是想要裝個逼,沒想真的走啊!
若是因此被斬,那才得不償失啊!!!
「丞相,丞相冤枉啊!」
「我絕對沒有背叛丞相之心!」
蔣干倉惶的解釋著。
生怕說慢了,直接被拉出去斬首。
主位之上。
曹操看著鼻青臉腫的蔣干,強忍著笑意。
顯然,早在許褚將蔣干帶到此地之前,便已被胖揍了一頓。
現如今。
許褚這一番話,更是嚇得蔣干尿了褲子。
而在蔣干倉惶解釋的同時。
曹操緩緩從主位上站起,走至蔣乾麵前,將其攙扶而起,認真說道:「你們的事,我已經聽說了!」
「你和仲康都是聰明人,我曹營之中沒有蠢貨!」
說罷。
曹操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蔣乾的手掌。
「丞相!」
蔣乾熱淚涌動,感動的望著曹操。
反觀許褚。
卻是未能領會曹操話中含義。
而是徹底的跟蔣干杠上了。
「丞相說的對,咱們都是聰明人,曹營之中沒有蠢貨。」
「不過,咱們也得有個先後,我是天下一聰明人,你是第二!」
蔣干聞言,一臉無語。
陳群、荀攸等人,亦是用手捂住了面龐,強忍著笑意。
「哈哈哈~」
曹操朗聲大笑道:「好好好!」
「天下第一也好,天下第二也罷!你們都是聰明人。」
「都是我曹操最為倚重之人。」
許褚聞言,臉上的神采愈發得意,不時朝著蔣干望去,其意大有丞相都承認他第一,你第二之意。
反觀蔣干,也懶得跟許褚繼續辯解。
否則,又是一頓胖揍等著他。
……
待議政結束。
文武大臣們相繼從中軍帥帳走出。
許褚卻是死拉著蔣干不放,繼續爭論著誰才是天下第一。
雖說方才蔣干並沒有再跟許褚爭論。
但從他的面龐上,許褚卻是看出了明顯的不屑!
這就讓許褚極為不爽!
勢要與蔣干爭個高低。
「你說啊!你怎麼不說話!」
「我告訴你,我就是天下第一聰明,你還別不服氣!」
許褚梗著脖子,堅定的說道。
「呵~」
蔣干輕笑一聲,鄙棄的看了許褚一眼,便要往前走。
可還沒走出幾步,卻又被許褚扯住。
「仲康,仲康!」
突然間。
陣陣呼喊聲響起在許褚身後。
許褚疑惑的看去。
徐庶快步走上前來,挽住許褚道:「虎侯,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向虎侯請教。」
「不知虎侯是否方便?」
許褚聞言,大笑著點了點頭道:「方便,方便。」
「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軍營中商討。」
「好!」
徐庶重重點了點頭,正準備動身之際,誰料許褚卻是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拉扯著蔣幹道:「看到沒?你看到沒?我就說我是天下第一大聰明!」
「連徐軍師都練向我問計!」
徐庶聞言,一臉無奈之色。
反觀蔣干,更是被許褚這番話,氣的臉色漲紅。
就這麼個蠢貨,也想跟自己爭天下第一聰明人???
「好了,好了仲康。」
「我們快走吧!」
徐庶扯著許褚,不想讓他在這件事上繼續再糾纏下去。
「好好。」
「徐軍師,請。」
「咱們走。」
許褚得意的看了蔣干一眼,拉扯著徐庶向虎賁營走去。
幾乎是兩人前腳剛一離開,賈詡的身影緩緩從一旁走了出來。
賈詡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短暫遲疑片刻后,也悄然跟隨上去。
他想要看一看,許褚和徐庶間,到底有何秘密。
尤其是許褚如有神助的計策,會不會就是出自於陳牧之手?
那天宴會上,遇到的年輕人,會不會就是陳牧!!!
頃時!
賈詡跟隨著兩人來到了虎賁營中。
營內。
許褚屏退左右後,大有一副高人姿態道:「徐軍師,你有何疑惑想要請教?」
徐庶短暫沉吟半許后,開口問道:「仲康,張遼所說,當初你給趙雲看的書信,是誰寫的?」
「子龍二字么?」
許褚虎了吧唧的說道。
徐庶聞言,面色瞬間變得激動無比,一把抓住了許褚的手,等待著他的回答。
「那個字是……」
許褚剛要回答那是先生所寫。
可話剛到嘴邊,許褚卻是猛然想起先生曾對自己說過的話。
他有很多的敵人,那些敵人都恨不得殺了他。
雖說徐庶為丞相帳下謀士,可許褚也拿捏不定徐庶是不是先生的敵人,會不會對先生不利!
尤其是在看到徐庶如此激動和好奇的神色后,心裡更是沒有譜。
最終。
在徐庶目光注視下,許褚十分信誓旦旦的說道:「那個字,是俺寫的。」
……
營帳外的一側。
賈詡在外聽得真真切切。
尤其是在營帳內提及到書信上的字時,更是令賈詡震動。
「仲康和元直提到的字,難道是……!!!」
賈詡輕喃,面露驚色。
他想起了當初張遼等人說過,趙雲是看到了許褚給的布錦,趙雲才會放棄了抵抗!!!
這一刻!
他終於明白了布錦上的字,到底為何!!!
只是……
讓賈詡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子龍』二字究竟代表著什麼!!!
為何趙雲看到這兩個字會放棄抵抗!
猛然間,賈詡的眼睛亮了,他想起了那日見到的年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