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銷量如何了

雖然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不過想來以兩家動漫社的實力，要讓鄒凱特招進水木大學的動畫專業，應該難度不大，只是耗費的精力值不值得他們這麼做。

不過，對此鄒凱還是很有信心的，兩家出版社直接上來就開出了一流漫畫家的待遇，雖然說出乎意料的豐厚，但是也證明了他們非常看好《忍法奧秘》，所以他們一定會去努力完成自己的要求，接下來就只需要等待就行了。

想到以後能夠成為水木大學的一員，鄒凱就興奮不已，雖然這有點取巧，但卻也是自己努力換來的。作為一個天朝人，有無數的高中畢業生，想要成為水木大學的學生，而自己馬上就要實現了，這種感覺實在太棒了。

想起前世每次別人問自己在哪裡上學的時候，聽到的是一所津城的野雞大學的時候，那種若有若無的藐視，就讓鄒凱非常的窩火，現在好了，如果這次成功，哥以後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訴別人，我是水木大學的學生了。

虛榮嗎？也許吧，不過人這輩子所有的追求，無外乎就是實現自己的價值的同時，獲得別人認可的目光，這其實說白了，也是虛榮的一種表現。只是這種虛榮並不是單純的打腫臉充胖子，而是實實在在的實力體現，如果真的有人因為這個罵自己虛榮，鄒凱倒是希望這種虛榮越多越好。

當然，能去水木大學上學，除了滿足自己，也是為了圓父母的夢。畢竟這所大學是國內最頂尖的大學，每年的排名都在全國前三，大部分都是跟京城大學爭奪一二名的位置，如果知道自己能去這樣的大學念書，想來父母會非常的高興吧，也能讓他們在家裡抬起來頭。

想起來這個，鄒凱倒是突然想到了跟三伯打的那個賭，現在已經是八月下旬了，距離大學的開學日期也沒多久了，跟三伯約定的截止日期很快就要到了，也不知道現在《飄渺之旅》怎麼樣了。

貌似陳建江有幾天沒跟自己聯繫了吧？鄒凱嘴角露出了個弧度，一抹淺淺的笑意出現在臉上，聽說陳建江陞官了，還是因為《飄渺之旅》的成績火爆帶來的後遺症，確實讓他挺自豪的。前幾天陳建江還跟自己說突破了三十萬的銷量，這兩天也沒信了，不知道是不是忙著後續推廣的問題了。

鄒凱覺得自己還真是心大，自己的書都不怎麼關心，就那麼丟在那任其發展。哎，也是最近太忙了，各種同學聚會，升學酒的，這段時間連軸轉，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顧不上，確實是沒有辦法啊。

「陳哥，我是小凱啊，恭喜你啊，聽說你升任副主編了。」鄒凱坐在自己家的大廳裡面，拿著電話撥通之後，笑呵呵的對電話那頭說，「這段時間小日子過的不錯吧，應該算得上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了吧，也不說請我吃頓飯慶賀一下。」

「哦，小凱啊，呵呵，陞官倒是升了，不過，哎！」接到鄒凱的電話，陳建江還是很高興的，不過想到公司的麻煩事，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他沒細說，很快收拾好了情緒，「對了，你怎麼想起來主動給我打電話了？以往可難得見你給我打一次電話呢。」

「好吧，我錯了，陳哥，我這段時間確實有點忙，大學快開學了，高中的同學都將要遠赴外地去讀書了，算是各奔東西了吧，所以各種聚會酒會的，你也是過來人，應該明白哈。」這麼一說，鄒凱也有點不好意思，只好解釋了一遍，語氣中頗為尷尬。

「倒也是，我忘記了，你今年才高中畢業呢。」陳建江也是高材生，明白鄒凱說的那種情形，事實上他大學畢業的最後那個月，比起鄒凱的高中畢業來講，傷感更是猶有過之。

大學本科是四年，專科三年，那些來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同學，一起最少也是將近一千多個日夜共同生活學習過，想想那種感情，深厚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畢業的那個月，每每想到大家即將分離，奔赴天南地北，也許今生都很難有機會再見面，傷感就深入骨髓。

每天都是同學聚會，每天都是互相囑託，每天都是互訴衷腸，一想到這個，就讓人唏噓不已，尤其是分別的前一天晚上，陳建江還記得宿舍八個人喝的爛醉如泥，互相抱著訴說那些永遠都不捨得完結的心裡話，然後嚎啕大哭，等待第二天離別的到來。

再多的不舍，再多的話語也阻止不了時間，分別的時刻還是到來了。每送走一個同學，大夥就互相拍著對方的肩膀，一邊強裝笑顏，一邊打趣說：「苟富貴，勿相忘」。（其實這句話是苟富貴，無相忘。本意是如果我富貴了不會忘記大夥，後來大家曲解成了，如果有誰富貴了，彼此間不要忘記）

隨後陳建江自己被人送上火車的時候，假裝的笑臉再也綳不住了，哭的稀里嘩啦，抱住同學不願撒手。那是他成年以來，哭的最多的一天。分別時候的那一幕幕場景歷歷在目，彷彿還發生在昨天，讓人永遠那一忘懷。

說起來鄒凱是剛剛高中畢業，這樣的離別前的聚會場面很常見，陳建江對此很有同感，不過想到鄒凱才高中畢業，他就很無語：「小凱，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就是個妖孽，這才高中畢業，就獲得了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敢想的成就。得虧的我不寫小說，不然看到你，簡直讓我無地自容啊。」

「這是什麼話，沒有陳哥的慧眼識珠，我指不定還是個不入流的小作家呢。」鄒凱這馬屁拍的那叫一個直白，張嘴就來。

「好了，你就不要奉承我了，你的實力我還不清楚么，就算沒有我的發掘，也會有李建江，王建江的編輯發掘你，說起來我還是沾了你的光呢，不然我可當不上什麼副主編。」說起這個，陳建江還真的想要好好感謝一番鄒凱，畢竟要不是鄒凱，他依舊只是一個編輯組長。

不過現在公司裡面的事情弄得他心情極差，雖然說時間倒是空出了一大把，因為沒事可以做了嘛，不過他也沒有心情慶祝，「對了，小凱，你突然給我打電話，不會就是想要拍我的馬屁吧，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哦，那個我就是慰問一下我的編輯大人，省的哪天他突然覺得我不重視他，給我小鞋穿，不給我推薦了，那怎麼辦，你說是吧，編輯大人。」

「嘿，你這小子，還真是沒大沒小的，連你陳哥也敢打趣了。」跟鄒凱聊天，陳建江覺得自己的心態都變年輕了，這個混小子，有時候成熟冷靜的可怕，有時候又頑皮搗蛋，也不知道這種雙面的性格是怎麼樣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的。

不過提起推薦的事情，陳建江苦笑了，現在想推薦也推薦不了了，因為沒錢了，而且更糟糕的是，不用去推薦了，因為沒書可以賣了。是的，贛市第一大圖書出版公司沒有書賣了，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吧，但這確實先鋒圖書出版公司的現狀。

早在前兩天，出貨給各大書店的書，就已經銷售一空了，而印刷社卻停止了印刷，沒有新的書籍補充，現在根本沒有書可以賣了。本來邱明生打算用公司的優良業績來說服印刷廠，只要他們把書印出來，就絕對能賣出去，要還款再簡單不過了。

可是印刷廠的人卻告訴邱明生，先鋒圖書出版公司已經欠了很多的賬款了，以至於現在印刷社一直就在墊資印刷。印刷廠的廠長也說了，不是他不給先鋒面子，實在是沒法給了，因為印刷廠現在已經沒有錢去墊資了，買不起一毛錢的材料，想印刷也印刷不了。

這個回復可是把邱明生給嚇壞了，他沒想到事情居然嚴重到了這個地步，而且印刷廠的欠款數額也太大了一點，遠遠超過了最近這段時間的成本。想到這，邱明生就知道財務那裡應該是出現了問題，可是一時半會又找不到證據，只能一邊生悶氣，一邊讓人偷偷調查賬目。

說實話，現在先鋒圖書出版公司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了，再有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它破產。以至於現在陳建江都在想，自己這主編乾的也太窩囊了，上任不到一個月，居然就要完蛋了，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總公司的動作簡直匪夷所思，沒有任何人開公司會這麼乾的，哪有把資金全斷掉抽走的，這不是看著自己的產業破產么。這還真說對了，楊彥武還真的想讓先鋒圖書出版公司破產，他抽調的資金已經在別的地方，重新運轉了一個項目，看起來收益前景要比出版社好上不少。

「好吧，陳哥，不扯淡了，說正事吧，最近《飄渺之旅》的銷量如何了？有沒有新的情況？」鄒凱適可而止，沒有繼續開玩笑，談起了他的小說。

「咯噔」，陳建江的心一跳，鄒凱還是問到了這個問題，他一時間卡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