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讓先鋒白打工

「陳哥，怎麼了？陳哥，你還在么？」電話那頭久久不出聲，讓鄒凱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擔心的問了一句。

「啊，我在，小凱，那個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沒事，那個《飄渺之旅》的銷量如何了，你還沒回答我呢。」這個關係到他跟三伯的賭約，也關係到他的收入，所以他特別的看重，陳建江沒回答，他只好又問了一遍。

只是現在陳建江滿嘴苦澀，不知道怎麼面對鄒凱，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完美的答案，只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哎，小凱，你的《飄渺之旅》銷量還是不錯的，現在已經有了三十二萬本的銷量了，成為一線作家指日可待了。」

32萬本啊，多麼龐大的一個數字，如果放到整個天朝來說不算什麼，可要知道這只是一個市的銷量啊，不得不說，這非常的恐怖了。可是，陳建江還是有苦說不出，因為早在前幾天他就告訴過鄒凱已經突破了三十萬的銷量，這都過去幾天了，以《飄渺之旅》的實力，才漲了兩萬本，實在太不科學了。

鄒凱聽到這個數字，也是楞住了，怎麼會這樣呢？隨著名氣的擴散，銷量增長應該越來越快才是啊，不可能三十萬本就達到了飽和的程度吧，而且就算飽和也有是有個過程的，不可能說飽和就立馬飽和了啊。

想不通怎麼幾天才漲了這麼點銷量，這之間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難道是又發生了類似於王晨抹黑的事件？這幾天鄒凱都沒有關注過贛市的消息，有點睜眼瞎，只好問陳建江：「陳哥，你跟我說，到底怎麼了，怎麼幾天的時間，銷量只有這麼點，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本來他還滿心歡喜的以為銷量突破了四十萬的大關，這個數字卻給了他一盆冷水，雖然用來贏得三伯的賭約完全夠了，但這不是鄒凱想要的結果，這個銷量不符合網路三大奇書的地位啊。

「哎，算了，小凱，我還是跟你直說了吧，這個銷量確實很不科學，因為你的書沒得賣了。」陳建江看到事已至此，咬了咬牙，只好把情況和盤托出，「我們社的資金流出了問題，已經沒有錢去印刷新書了，而出庫的書已經賣完了，所以這兩天你的書一本銷量都沒有，因為壓根沒有新貨上架。」

「什麼？沒錢印刷新書了？不是吧，陳哥，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鄒凱嚇了一大跳，先鋒圖書出版公司是什麼公司？那可是贛市第一大出版公司，居然沒錢了，這實在太令人難以置信了。難道第一出版公司的名頭是假的不成？

「是的，確實是沒錢了，雖然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但卻是實話。不過小凱你放心好了，你的分紅我們分毫沒動，到月底結賬的時候，一定會準時發放給你的。」雖然很丟人，但陳建江還是承認了，順帶了安撫了一下鄒凱的情緒，他怕鄒凱亂想。

陳建江的嘴裡愈發的苦澀，這真是天下第一奇聞，也不怪鄒凱不相信，事實上他到現在都沒弄懂，楊彥武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想的，居然會停掉一家贛市第一出版公司的資金，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天底下那裡有這麼做生意的。什麼事情都這麼胡來，楊氏集團在就該破產了。

「陳哥，你這說的什麼話，我當然相信你，只是，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沒錢了呢？難道你們公司投資項目失敗了？」鄒凱還是心有疑惑的再次問了一句。

「那倒不是，都是總公司那邊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好吧，那你們公司現在打算怎麼辦？」感覺到陳建江不願意多說，鄒凱也沒在往下問，說不定這是人家公司內部的隱情，現在能告訴自己資金流出問題已經算是出賣公司機密了，他也不能不知好歹的刨根問底。

「怎麼辦，還不知道呢，我們主編大人都愁死了，只能幹等著，看看事情會不會出現轉機。」陳建江也不知道怎麼辦，公司內部到現在還沒想出辦法，不然早就把問題解決了。

感受到陳建江的煩躁，鄒凱有心說先把我的分紅拿去暫時救急吧，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就32萬的銷量來說，對於一本書那是極好的成績，可是實際的收入卻並不多，《飄渺之旅》的定價是48元一本，而鄒凱的版稅收入是20％，這是用不要簽字費換來的，最後鄒凱能獲得三百多萬的收入。

三百多萬很多，對於普通人來說非常的多，但是對一家出版社來講，就是杯水車薪了。而且還有一點，鄒凱雖然跟陳建江的關係不錯，但跟先鋒圖書出版公司的關係卻很一般，他不能為了私人感情，就耗費三百多萬去幫助一家公司，更何況這還不是陳建江自己的公司。

其實鄒凱不知道，現在邱明生簡直想扇自己兩個耳光，當初居然腦殘的跟他簽訂了20％的版稅分紅，這簡直是史上最坑爹的分成。到現在，邱明生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當初他不同意，只是按照10％的條款來算，出版社就能多出150萬的資金，雖然沒大用，也能解燃眉之急。

有了這150萬，立馬就能印刷出新書，撐過二十天還是沒問題的，可現在，只能幹巴巴的瞪眼等著到下個月十號結賬了。

而且還不止如此，《飄渺之旅》的成績越來越好，很可能成為今年的百萬級暢銷書，獲得年度暢銷書大獎都有可能，倒時候這150萬就可能變成300萬，450萬，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本來屬於先鋒的利潤全部進了鄒凱的腰包，你說他能不鬱悶。

邱明生現在簡直就想要剁了自己的手，當初怎麼就鬼使神差的同意了，那是10個點的版稅啊，自己怎麼就會傻到用10萬的簽字費就賣了，簡直不能更蠢。哎，現在想這些都晚了，先鋒圖書出版公司能不能扛到資金回籠都說不準呢。

邱明生現在只能安慰自己，沒事！《飄渺之旅》的成功也給出版社帶來了巨大的利益，要是沒有《飄渺之旅》，都不用抗，直接破產好了，起碼現在還能期待那十幾天的銷售款救急了。

鄒凱沒空關心這個，不過先鋒的困境，他也很擔心，畢竟這關係到他的收益，如果先鋒破產，難道自己的小說就不賣了，或者就讓先鋒這麼爛在手裡面？那肯定不行的，想了想，鄒凱覺得有必要拯救一下先鋒圖書出版社公司，於是給陳建江出了一個主意。

「陳哥，你看這樣好不好，如果你們公司現在實在是沒有能力印刷新書銷售的話，可不可以尋找代理啊，就是那種通過銷售版權的使用，然後獲得收益。」

這個主意一點都不出彩，後世很多的公司對自己的知識產權就是這麼乾的，甚至現在也有很多的公司這麼干。當自己沒有生產工廠的時候，就把產品的技術通過授權來獲得收益，讓別的公司生產，每生產一件產品，收一定的產權使用費。

只是先鋒圖書出版公司貴為贛市的第一大出版公司，從來沒有想過給人當代理，充當一個中間人的角色。要知道平時他們自己的印刷工廠賺錢還閑不夠，哪有把書往外推的。他們平時也老大當習慣了，一時間沒想到這個。

現在被鄒凱一提醒，陳建江一拍大腿，立馬也反應了過來。對啊，為什麼不把書代理給別的出版社呢，贛市不行，可以是外市啊，讓他們每印刷一本書收個百分之？百分之幾？

「咦，不對不對，不能這麼干，小凱。」陳建江想到一個問題，否決了鄒凱的提議。

「嗯？為什麼？陳哥，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途徑么？」鄒凱納悶了，明明是很好的辦法，怎麼又行不通了呢。

「小凱，你忘記了么，你的版稅分紅是多少來著？」

「20％啊，有什麼問題么？」

「問題就在這啊，你的版稅收入已經高達20％，那我們把你的版權代理出去，向別人收多少的版權使用費合適呢？25％還是30％？這麼高的使用費，不可能有人會同意的。」除非你現在是頂級作家了，陳建江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版稅率20個百分點已經是天價了，也就是邱明生腦子抽風的結果，就算先鋒一分錢不賺，向代理商收20％的版稅率作為使用費，免費為鄒凱打工，估計都不太可能有人買賬，更別提超過這個點了，所以從這一點來說，鄒凱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那這樣吧，陳哥，之前的版稅分紅呢你還是按照合同規定，按時給我，不過從今天起你可以用20％的使用費去談代理，後續的分紅，你在十月底一起給我好了。」

鄒凱也知道版稅率上面，自己確實是坑了先鋒一把，所以就打算把九月份的收入暫借給先鋒周轉，等到十月底，再兩個月的一起給自己發放就行了。不然現在乾耗著，每天損失多少錢啊，反正只要自己的書在賣，晚一個月收錢也沒什麼，最近也不需要大筆的資金。

這樣也不算先鋒吃虧，雖然他們算是免費打工了，但多了自己一月多的版稅收入周轉，起碼還能把出版社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