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景喬的過去
當孫翊博與楊菮嬯決斷後,孫翊博回到思達集團后,便減少了與楊家的經濟貿易往來。但也只是停止了對楊菮嬯有利的方面,某些重要的部門還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孫翊博不是一個用感情做事的人,這方面他還是抱有理智的。
楊家的股份立即掉了不少,韓雨森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立刻派宿明陽去與孫翊博商議。
宿明陽來到思達集團,劉鐏澤便接待了他。
劉鐏澤將昨日的事情複述給了宿明陽。
宿明陽想了想說:「劉助理,我想這件事我家小姐固然有責任但可否讓孫少爺恢復如初呢?你我兩家畢竟是合作夥伴,能共同掙到的錢何必不要呢?」
「那可還真是不好意思,宿助理,我家主子說了,如果楊家埠拿出誠意,這錢啊,恐怕……回不去。」
「那麼你家少爺想要些什麼呢?」宿明陽問。
「很簡單,他只想要郭斯宇先生,或者……」
「或者什麼?」
「或者讓楊菮嬯小姐把她手下的股份的%50全部轉交給思達集團。」
宿明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低語說:「沒有別的選擇了?」
「抱歉,沒有了。」
兩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宿明陽並沒有同韓雨森說明情況,而是回到家中找到楊菮嬯,與她商討了下這件事。
「呵呵,孫翊博……可還真是絕情啊,情感在他眼裡可真的是連毛都不如啊。」楊菮嬯無奈地苦笑。
「楊小姐,我有一點不理解。」
「宿明陽你說。」
「你明明不是根本就不喜歡郭斯宇嗎?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護著他?」
「……」楊菮嬯有些沉默。
宿明陽意識到自己好像是錯了話,立馬糾正。
楊菮嬯苦笑說:「不必如此,宿管家,你應該不知道我家以前的事吧?」
「嗯。」
「很久以前,我的父親是楊家的大少爺,當時他可謂風光一時,後來到了成婚的年齡,爺爺給他找了許多他也沒有選擇。
後來,父親他愛上了一個女孩,她……很美,但很可惜,我的母親當時正是楊家的對手家的孩子,這種戀愛就如同喜歡上了仇家的女兒一樣,後來,父親用了諸多手段可算把母親接回了楊家,但是,是以合同的方式,父親以用錢將母親『買』了回來。儘管兩人很恩愛,但楊家內部可是十分看不上我的母親,他們認為她就是花瓶,一個只有姿色的女僕,當然了,是那種女僕的意思。母親本就身體不好,還被楊家人惡劣對待,後來母親生下我和大姐還有妹妹,然後她就被那些高高在上楊家人給逼死了……
在母親的葬禮上,幾乎沒有人是傷心的,除了父親,就連我的爺爺甚至都巴不得她早點死,後來,為了商業,父親又不得不與其他的女人聯姻,也就是我的后媽,你們的楊太太。
但郭斯宇也正是和我母親差不多的情況,所以……我不想讓他也步我母親的後塵,那畢竟也是一個人,同是人又何有貴賤之分?那些只不過是有錢人想要高人一等的吹噓罷了,雖然我是楊家人,但我可真的是一點的看不上。」
「所以說了這麼多,所以……小姐,你要怎麼做呢?要把郭斯宇給孫少爺嗎?還是……交出你在思達50%的股份……」
「……我……不知道。」楊菮嬯把頭埋進手臂中。
楊菮嬯想了想對宿明陽說:「宿管家,你先回去吧,想讓我好好靜一靜,明天我會做出選擇的。」
「好吧,小姐……有問題就叫我……」宿明陽回答。
……
到了晚上,郭斯宇躺在床上,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真沒想到他才剛來就遇到了這種事情,一時也讓他感到心有餘而力不足。
郭斯宇也不想就這樣在床上躺平,翻身下了床,出門來到楊家的院子中在月光下散步。
月光是如此的溫柔,雖然沒有力量,但照在你的身上依舊感覺到很是舒服。
郭斯宇又向前走著,看到了一個人正坐在楊家院子中的那個老槐樹下,月光照在地上,好似一片雪霜,冷而凄涼。
郭斯宇又向前走了幾步,才發現那人正式陳景喬。
郭斯宇坐到陳景喬身邊問到:「景喬,大晚上了,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幹什麼呢?」
陳景喬沒有注意到郭斯宇,明顯被嚇了一跳,平復了一下心情回答:「啊?我沒什麼事,就是想在外面獨自靜靜地待一會。」
「是嗎?我也想在外面待一會,話說,景喬,我有一件事想問你一下。」
「先生請說。」
「我事先聲明一下啊,我無意冒犯啊。」
陳景喬歪著腦袋不解地看著郭斯宇。
「景喬……你和陳丹蕊是不是有關係啊?」
「嗯?」陳景喬感到有些震驚,「先生……你……怎麼知道的?」
「我啊……」郭斯宇當然不會說是自己是黑入楊家才看到的,「一種特別的方法。」
「唔……」陳景喬顯得有些尷尬,「很抱歉姐姐那樣對你,她也許心情不太好。」
「嗯,但是景喬,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們兩人有過什麼交流呢?你們不是姐妹嗎?」
「是倒是,只不過……」
「要不是不方便就算了。」
「這到不是什麼大事,我和姐姐雖然是親姐妹但是我們兩人並不是在一起生活,父母離異,我跟的母親,而姐姐則跟著父親,那時我和姐姐還比較小,雙方對這件事都沒有太大感受,但是後來,隨著我們長大了,懂的事情也多了,就開始知道了一些事情。
父親在和母親分離后又組成了一個家庭,而母親則為了養家一人打好幾份工,但這也只能勉強維持溫飽,父親因為工作原因,家庭生活條件很好,生活也有保障,生活十分美滿。
直到後來,母親病倒卧在床上,整個家便落在我的肩上,我也不得不軸承連天轉,有一次我遇見了父親的後妻子,她那人很平和,待我也很好,她知道父親是離異過的,便一直想幫助我和母親,但父親一直不讓,那天可算是遇到了我,便帶著我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帶我吃了頓飽飯,並給了我一些錢,還給我在楊家推薦了一份工作,也就是成為女傭,她說這是她唯一能幫我夠做的事了。
因為父親以前一直都是楊家的大管家,這幾年才退休,所以我進入楊家工作也是很輕鬆的。
後來……我成為了楊家的女傭,其實我最開始和郭先生您的身份是差不多少的,也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土鱉,但畢竟是女傭,所以不會那麼太受排擠,但悲催的一點是,前一任女僕長看我不是很順眼,每次一被批評就拿我來出氣,但也一點點的適應了,直到……後來……
後來,陳丹蕊,也就是我的姐姐也通過父親的介紹進入了楊家工作,不過,她的排面可比我的要大多了,當時的老女僕長正要退休,於是便直接讓陳丹蕊成為了女僕長。
我本還抱有幻想,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血親,至少應該不會再讓我受到傷害了吧……但結果我錯了,陳丹蕊甚至比老女僕長更加變本加厲,絲毫不挂念親情,甚至認為我是她的親姐妹都有辱她,呵,是啊,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只不過是一個燒鍋爐的煤工罷了。
但真正讓我們兩人分裂的還是這樣一件事:
有一次,大小姐的一個玉釵不見了,便讓我們所有女僕去找,可找遍整個楊家也沒有,後來調監控才發現是我們當中的一個女傭偷了,但我知道這是誰,就是陳丹蕊,我和陳丹蕊之前在打掃房間時看到了玉釵,在她蹲下時從她的口袋中掉了出來,正落在我的面前。
陳丹蕊一把撿起玉釵,又接著扣住我的雙手把我重重地抵在牆上,退一蹬把門關上,把臉靠近我惡狠狠地威脅我說若是暴露出去,以後可沒有好下場。
我被迫答應下來。在搜身時,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被查出來,後來去房間搜時,果不其然在房間搜出了玉釵。因為當時我和陳丹蕊是同一房間,所以便將我和陳丹蕊叫進了一個房間。
因為是在陳丹蕊的床上發現的,所以嫌疑幾乎都是在陳丹蕊身上,但還未等楊家人說什麼,陳丹蕊就開始惡人先告狀,哭著對他們說是我偷的,並且放到她的床上,還威脅她,若是說出去就別想好好活著,說來可笑,這麼荒唐的理由居然他們還真的相信了,開始懷疑起我,還義正言順地說女僕長怎麼可能會說謊,也就想我這種底層的孬種才會幹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可不論我怎麼解釋,他們絲毫不聽,只聽信陳丹蕊的一面之詞。
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就不願意再回想了。」
郭斯宇傾聽完了陳景喬的自述,既感觸又憤懣。
陳景喬低著頭看著地縫說:「謝謝郭先生能夠聽我說這麼多廢話,平常都沒有人聽我說話,謝謝……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先生你也早些休息吧。」
郭斯宇回應下陳景喬,看著天空中月牙痕的彎月,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