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個人的獨白

第七章 一個人的獨白

雨蒙下午的時候沒有和夢君一起走,一是怕被老師看到。二是保持水瓶座男生神秘的特質。其實,根本的原因還是學校一直在掃黃。前幾天,有一對學生在車庫裡接吻就被校長逮個正著,於是記了過。雨蒙身上本就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東西,他可不想再留下什麼污點,雖然自己知道與夢君關係普通,但沒有人會相信一對異xing會普通到上課放學都沒有目的膩在一起。

雖說國內早就改革開放了,但有些東西仍然是人們不願觸及的。這些東西屬於別的年代,它叫做xing,或者是愛,沒有衡量的尺度與標準。雨蒙的班主任顯然屬於那個年代,他的認知停留在表面,亦如與女生分開坐就會減少交往的可能xing。家長也認為高中生的愛仍是不成熟的,但其實每對戀人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之所以給人以錯覺,那是迎合他們所需要的單純形象。

索xing雨蒙喜歡享受獨身。在他的思想里,永遠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婉月。只要無時無刻想著一個人,就會忘記另一個人,這是抵制誘惑的唯一辦法,也是壓抑人xing的唯一途徑。

在如此堅忍的年代,還有一個人更加堅忍。那就是明澤。今天,雨蒙去看望明澤了。

斷了手的明澤出院了,躺在家裡的床上休息,他的手上打了厚厚的石膏。

明澤說自己這麼些天躺在床上,屁股都長繭了,他認為雨蒙來得正是時候。於是,明澤沒讓雨蒙多坐一會,就又跑到街上。

幾經周折,沒有找到任何適合明澤的娛樂場所。好不容易跑到網吧,明澤說他右手雖然能握滑鼠,左手沒辦法點鍵盤,cs肯定不是雨蒙的對手。所以死活不肯去。

路上,明澤有點手舞足蹈。看得出,他今天心情不錯。他一直描述醫院的周遭,固然是些護士小姐。他告訴雨蒙醫院的護士小姐是如何妖嬈,自己恨不得一輩子都不離開醫院。明澤最擅長兌換概念,醫院在他嘴下還不非得說成ji院不可。

不過這樣也好,總比老把那個暈繞在嘴邊的小c拿來說事的好。雨蒙不由想起小c的笑容,身體又是一個寒顫。

果然,明澤說:「雨蒙,我這幾天沒去,小c怎麼樣了啊?」

雨蒙:「什麼怎麼樣了。」

明澤:「我問你呢?」

其實雨蒙知道明澤想說什麼,只是雨蒙自己有喜歡佯裝木訥的習慣。

雨蒙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上學的時候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明澤說:「算了,問你也是白問。」

雨蒙不想告訴明澤,小c根本沒有問及明澤的情況。他實在不想傷害明澤,只得含糊敷衍。而且不僅如此,據未央透漏小c喜歡上了joe。

最終,吸引明澤的是那個yin森森的地下遊戲廳。明澤說他玩大型遊戲還是可以的。雨蒙很不情願的買了一大把遊戲幣,然後瞬間消失在路面。

就這樣兩人圍繞著一台老式投籃遊戲機玩了整整兩個小時,雨蒙的手投了兩百多個籃早就酸麻的動彈不得,再看獨臂明澤積分已經上了三百。

七點鐘,明澤才停止了瘋狂的投籃。

雨蒙說:「你怎麼投上癮了?」

明澤說:「還不是學校減少體育課害的,我這主力後衛也就剩個名號了。」

雨蒙說:「不至於吧。再說流多汗對傷口也不太好。」

明澤向來樂觀:「冬天來了想流都流不出來。」

返家的路上,明澤進了書店。他無非想向雨蒙證明自己在文學上的建樹技高一籌。

明澤說:「喜歡現代文學嗎?」

雨蒙說:「談不上喜歡與不喜歡,都是些歲月洗禮過的東西。」

明澤說:「知道我喜歡哪些作家嗎?」

雨蒙說:「韓寒?張悅然?安妮寶貝?」

明澤說:「巴爾札克、但丁、約瑟夫、海鳴威。他立刻回答道。」

雨蒙說:「都不是當代作家。」

明澤說::「如果和別人(意指雨蒙)讀一樣的東西,思想就會大同,然後腐朽,世俗。」

雨蒙說:「得,你和我一樣,我只看海子的詩集。」

明澤:說:「就是自殺的那個。」

雨蒙說:「這你也知道。」

明澤說:「看過他的個人簡歷。」

雨蒙苦笑著說:「原來你這麼學問。」

明澤說:「自然。」

明澤向來不會謙虛,與其說比文學頭腦,不如比誰看的書多。雨蒙父母從來不會給他買書的,要買也是買給他的弟弟,但每次繼母都會藉以他的名義向父親要錢。書都鎖在柜子里,雨蒙只有偶爾在柜子忘關的時候偷出一兩本看看。這些只是阻礙雨蒙多了解過去的事情。至於未來,他的思想並不在於讀不讀書,而在於他是不是會思考生活。

明澤在讀書方面算是略勝一籌。善於jing神戰勝法的明澤很快得到勝利的滿足感,他連左手的隱痛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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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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