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 改變凶神的究竟是什麼
商秋雲輕笑：「是啊，很重要。」
白汝說：「如此重要的人，商姑娘將他當成什麼？朋友還是戀人？」
商秋雲停足思考，片刻后莞爾一笑，反問白汝這重要嗎？
白汝頷首道：「很重要。商姑娘似乎自己都沒注意，提到崇凜時你的眼神流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
「我的意思是，他對我而言是什麼人，很重要嗎？」
「很重要。」白汝說，「凶神太歲做到朋友的地步已經匪夷所思，做到戀人的地步簡直是天方夜譚，商姑娘可有想過，太歲這回的異常源於和你的關係？」
商秋雲一愣：「什麼意思？」
「太歲乃是凶神，和我們這些天神不同，它是最古老的神之一，擁有和天道對抗的力量，它沒有心，更不懂情，這樣的人物如今對你生出不該有的東西來，難道不是災難嗎？對它對你，都是災難。」白汝說，「天神擁有探查其他世界的特殊能力，我們見過很多神，每一處的神幾乎都有同樣的問題，為情所困。人族眼中強大的神也會因情犯錯，甚至因情墮落，如果凶神也出現這種情況……恐怕不只是一個世界遭難……」
商秋雲說：「你也說了，倒霉是別人，他不是一個看見別人因為自己倒霉就自我糾結的人，這次的異常……」
「這次的異常還沒有牽扯上旁人。」白汝打斷她的話，接著說，「我聽仲夜說，當時凶神暴走，卻對你手下留情，說明在它心裡你重要萬分，重要到，即便自己無法控制自己，也不允許自己傷害你。如此心性，發現自己身上多出不該有的東西，對它而言，不是很難吧？」
商秋雲知道崇凜有事瞞著自己，也想過事情牽扯到她所以崇凜才緘默不言，這是白汝的這個猜測，她沒想過……
崇凜跟著自己到處跑，是漸漸的多出人味來，改變他的不是時間嗎？難不成，是自己？
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啊，能讓凶神長心動情？
楚天闊的事情崇凜知道，商秋云為了楚天闊斬斷情根的事崇凜也知道，面對一個不可能動情的人，崇凜……凶神還自作多情的動情了？
商秋雲搖頭：「不可能。他發狂的原因我猜測過很多種，唯獨這種，絕不可能。」
見狀，白汝也不深究，主角都如此反駁了，他再說什麼有用嗎？
「我只是提醒商姑娘一句，沒有別的意思。」白汝擺手微笑，「商姑娘自然是比我們更了解凶神。」
商秋雲覺得一陣頭疼，乾脆假裝聽不出白汝話中的諷刺。
崇凜發狂的原因不重要，眼前重要的是找到因果線，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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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汝帶隊，一行人朝著西南方飛行。
這些天神不能劃開空間瞬移到某處去，商秋雲倒是可以，但她沒去過那個地方，定不了位。
飛行途中需要注意四周，尤其是避開飛機……
天神的隱身法術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族的科技探測到，反正找不到他們人，大概會被當成機器故障吧……
西南深山。
眾人現身步行。
白汝靠著記憶尋找方位，走走停停大半天，終於找到了那處祭台。
商秋雲一路留心周圍，山外還有人行過後的痕迹，進山後，慢慢的，這些痕迹就找不到了。
祭台還保留著，風吹日晒肯定有損，大概的樣子倒是能辨清。
白汝帶著眾人往祭台上走：「之前看見那東西是在最上面，都當心腳下。」
仲夜說：「既然知道在最上面，用飛的不好嗎？」
白汝搖頭讓他試試，結果仲夜飛不起來了！
「什麼情況？」仲夜看看自己的手，有些不可思議。
白汝解釋道：「當年就是這樣，祭台下面和上面都能用法術，只是這些台階的上方任何法術都會失效。不管從什麼方向往上飛，到了台階的位置，必然會摔下來。當年我路過此處飛到台階上空時突然法術失靈摔了個狗吃屎，因為好奇研究過祭台，跟著登上去，在最上面見到過因果線。」
仲夜說：「你當時沒覺得祭台的古怪和因果線有關嗎？」
白汝說：「祭台上什麼都沒有，就一根紅色的線飄在那裡，我怎麼可能不懷疑它有問題？但我連抓住紅線都做不到，懷疑也只是懷疑。」
祭台的樣子很古老，白汝拿因果線沒辦法就去找別的原因，跟著就發現只有台階的位置無法使用法力，實在找不出原因也只能放棄，不過是一處廢棄的祭台，可能建造的時候有什麼高人指點吧。
登上祭台後，仲夜他們看著上面光禿禿也沒看見因果線，以為這趟是鐵定白跑。
「商姑娘，你來瞧瞧，看能不能找到因果線的氣息……」明漳招呼商秋雲過去，卻發現她愣在最後一階台階上，表情嚴肅，「怎麼了？」
商秋雲抬頭看看上面的祭台，又回頭看看下面的台階：「台階的數量和古城國的祭台一樣……上面的布置損壞了不少，還是能看出，和古城國的祭台差不多……」
「巧合吧。」跟過來的仲夜說道，「這些古代的祭台應該都差不多吧？」
商秋雲搖頭：「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習俗，祭檯布置乃至於登上祭台的台階數都有各自的講究，不會這麼巧，古城國和此處用的是同樣的習俗，建了同樣的祭台吧？」
明漳說：「現在追究祭台相似的問題沒有意義，商姑娘還是快些過去找找因果線吧。」
商秋雲看了他一眼，明白這人是擔心自己節外生枝，突然不想走了，要留下來搞清楚這些問題。好奇歸好奇，她還不至於看不清局面。
上了祭台，商秋雲走到白汝指認的位置。
「因果線在這裡。」商秋雲感覺到了因果線，「就在這裡，還在這裡！」
可這裡什麼都沒有啊。
商秋雲喚出體內的因果線，她肯定因果線還在，想用自己的因果線將此處的召喚出來。
下一秒，仲夜看見商秋雲身後慢慢出現一個人影，憑空出現的！
明漳輕聲道：「不是活人……應該是魂魄一類的東西。」他握緊手中的刀，這魂魄要是敢妄動，他就衝過去打的她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