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Deep♂Dark♂F

第九章Deep♂Dark♂F

眾人皆驚,劉刑也停止毆打涼非凡,慌恐地望著在天上白光大亮的胯父。

木夙叉著老腰,望著天上那百十把光劍,「雲山派上乘劍法,太乙分陽劍,這個變態竟然是禁欲主義的雲山派弟子。」

何若奈從潘朵拉中取出了戰鬥力探測器戴上,盯著白芒越來越強盛的胯父,「敵方戰鬥力在急速提升,從兩千升到四千,仍然在持續增強!」

「你那是哪找來的玩意?」

木夙瞄了眼何若奈戴著的東西,又對眾人道:「這劍陣你們絕對抵擋不住,不想死就躲到我身後。」

眾捕快慌忙拖著昏迷不醒的涼非凡來到木夙身後。

「全集中一起?正好,都去死吧!」

胯父朝下方木夙等人的方向一指,數十把白光靈劍從天上降下。

「劍來!」

木夙一抬手,他那輛電瓶車立刻化為黑泥,又迅速凝成一把通體墨黑的長劍,飛到木夙手上。

他手指往劍刃上一抹,又將劍往上一拋。

「劍佑九州!」

一陣陣陰靈氣從黑劍劍身如波紋般擴散,數十把白光靈劍擊打在灰黑的波紋靈障上,光劍連接破碎,而靈障竟沒有紋絲裂痕,躲在靈障下的衙門捕快們又怕又喜。

劍雨熄停,光劍碎盡,靈障亦褪去。

胯父驚懼地望著回到木夙手中的那把墨黑長劍。

「這就是陰相性魔劍夜幕?!」

他神情有些忌憚,隨即瘋狂地大笑,「我竟逼得夜神教教主祭出魔劍,這是何等榮譽!我趙某自然死不足惜,但求以此賤命,給這惑心的魔都一點教訓!」

話畢,他將身上僅剩的殘衣破布震碎,將全身散發的白光和靈力全都匯聚在襠部,襠下的光芒越來越強烈,猶如聖光照耀大地,死寂的永夜湖竟少了幾分幽森,多了幾分明亮。

何若奈吃驚地用戰鬥力探測器盯著那團已看不見人影的光,「敵人的戰鬥力還在直線上升,已經到七千了!不,馬上就要破萬了!」

「乒!」

戰鬥力探測器的鏡片爆了。

何若奈輕鳴一聲,捂住了眼睛。

木夙憂慮地問她:「喂喂,沒事嗎?」

何若奈睜開眼,惱怒地將壞掉的戰鬥力探測器摘下,「趙知府將這東西交給我的時候,就料到它會有因為戰鬥力超標而爆鏡的一天,所以採用了防裂晶片。」

「老神棍發明的那些奇葩玩意要少點用啊,最好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觸。」

「比起教訓我,你準備怎樣對付那傢伙?」何若奈憂慮地問。

木夙的神情從漫不經心變得嚴肅,盯著胯父襠部的聖光。

「不能躲,從這個角度,他這一招的威力估計能毀掉後面的商業區到城牆那麼大片地方,只有將他這一招打回去了。」木夙轉而對眾人說,「趕緊退下,我要認真了。」

一聽木夙要認真,何若奈立馬跑開。衙門的人個個臉露恐慌,這次他們乾脆拋棄了涼非凡,任昏迷不醒的涼非凡在木夙腳邊躺著,所有人都全速往河堤的方向逃去。

木夙雙手握劍,劍尖指地,凌厲地盯著胯父。

「你說得沒錯,我不敢殺人。但如果是那個『木夙』的話,一定會為了保護這座城市,為了保護無辜的人,用最純粹的力量送你下冥府!」

他身上泛起滾滾陰氣,皮膚都化為了黑泥,很快整個人都成了黑泥夜人。

「混沌寰宇,分化日月;冥府幽魂,億萬人靈;」

魔劍夜幕的劍身噴出如墨汁似的陰靈氣,漆黑的靈氣如同颱風旋渦纏繞著劍身,浩大的靈氣氣旋吹得地面風沙大作,連躺地上的涼非凡也被旋風卷上了天,一下子就不知道飛哪裡去。

「俱赴吾劍,誅仙滅魔;夜幕無光,明燈為引!」

風雲涌動,電閃雷鳴,彷彿這不尋常的力量引起了蒼天的憤怒。

胯父的襠部發出如上帝降臨般的聖潔光芒,木夙的魔劍纏繞著猶如冥潮噴發的黑暗氣旋。

「男陽炮!」

胯父奮力一挺腰,將襠部巨大的白色光束射向木夙,發出照耀全城的光輝。

「Deep♂Dark♂Fantasy!」

木夙一揮魔劍,夜幕劍身纏繞著的毀滅之力噴射而出,一道巨大的黑色光炮回迎胯父射出的白色光束。

兩道光炮在空中交碰一起,立刻巨響轟鳴,激起震撼數十公里的靈氣波動。在接觸上的一瞬間,黑暗光炮就破開了白色光束,頂著光束沖向源頭。

胯父驚慌地看著自己的男陽炮被黑暗光炮壓制,並且離他越來越近。

「怎麼可能?陽相性應該能剋制陰相性才對!這到底是何等龐大的冥府之力!嗚哇啊啊啊啊」最終黑暗還是將胯父吞沒。

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后,黑色光炮奔向了迥界門與永夜湖之外的夜空,消失不見。

木夙,還有魔劍夜幕,都冒出了黑煙。

一下子放出如此龐大的靈力,就像顯卡使用過度而死機,需要冷卻一樣。木夙稍僵立原地,待夜幕不再冒煙后,他褪下裹著全身的黑泥變回了原來的人態。

風停后,黃沙也平息。

見木夙解決了敵人,衙門那班捕快又在喊666。

「木夙大姥爺牛啤!」

他們從河堤後面跑了過來,又是給木夙遞煙又是捶肩的,凈說一些恭維的話。

至於一直躲在遠處的吃瓜群眾,被動靜吸引過來的江湖好漢,見這場精彩的打鬥戲結束了,大都散去。有感嘆一場虛驚的,有回顧剛才精彩之處的,卻沒人稱頌木夙又阻止了一場災難,彷彿刻意避而不談。

木夙抽了口煙,煙頭指向湖裡的一具「浮屍」。

「你們的上司快淹死了,不去救他嗎?」

衙門捕快們轉頭一望,當即驚喊:「非凡哥!」連忙扎堆地跳進湖裡,向「浮屍」游去。

劉刑氣憤地朝他們踢了一腳地上的沙子,「那傢伙還救個屁啊!讓他淹死算了!他不死將來就輪到你們『自願犧牲』了!」

然而這麼說也阻止不了同僚們爭先搶功勞。

「一群沒骨氣的東西!」

劉刑惱煩地轉過身,卻見木夙和何若奈不作聲色地沿湖邊走去,似乎有點神秘。劉刑感到些好奇,也攝手攝腳地跟了上去。

大概走了兩百米左右,他們便看到了一具躺在河堤上的「黑人」。

劉刑一驚,湊近一看,原來是正面吃了一發木夙「Deep♂Dark♂Fantasy」的胯父掉落在這裡。此時的他全身焦黑,不止是被能量灼燒,更因被陰氣侵蝕,外皮儘是黑色的靈氣脈路,正以肉眼可視的速度侵染全身。

劉刑從後面走上前來,謹慎地打量胯父。

「死了?」

才這麼一說,忽然胯父發出一聲虛弱的呻吟,有過教訓的劉刑被嚇得迅速躲到木夙身後。

木夙走近,低下頭望著躺在河堤上的胯父。

「抱歉,我無法很好控制靈力噴發的威力。」

「呵,呵呵……」胯父還能發出一陣苦笑。他的雙眼已經無法睜開,一動不動地躺著。儘管如此,還是能虛弱地講話:「木教主若真有歉意,剛才就應該直接將我轟成粉塵,劉某就不必死前還要受陰氣蝕身之苦。」

「被陰氣侵蝕的地方很快就不會有任何感覺,就像打麻醉針,忍一下就好。」

「這可不只是忍一下就好的事情。」胯父有氣無力地吐槽。

木夙又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團雲煙。

此處是湖邊公園附近,偏僻冷清,周圍凈是些老樹雜草,離街道住樓有百米距離,只能聽到鳥咕蟲鳴。現場,唯有他四人。

木夙語氣平淡地對胯父說:「剩下的時間不多,臨走之前你有什麼遺言?或者,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是想問的,無非是像我這種元嬰期的修真者,為何能使出超越化神期的靈力,對吧?」

「走捷徑的功法往往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自古以來許多魔教邪派都藉此途徑興盛一時,又因過度縱慾而被正道誅滅。你所修鍊的邪功很不簡單,竟能讓你使出化神期的實力。必需追溯源頭一探究竟,視情況而定是否該斬草除根,避免災禍蔓延。」

「哈哈哈,木教主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既為魔道統帥卻不許人修鍊邪功。」

「修鍊過邪功的人,最懂邪功的可怕。」

「啊……確實如此。」

胯父的聲音中夾帶了些許的悲哀。

像是考慮了一下,他才說道:「修鍊邪功之事,說來話長。在陰氣侵入我大腦之前,就讓我回顧一下我是如何淪落到如今這般田地的,你們就擔當聽眾吧。」

「請講。」

木夙、何若奈、還有劉刑,都在一旁靜聽。

胯父焦黑的眼皮下的眼珠直盯前方,長吁了一口氣,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曾經是雲山派的弟子,清枯老人的大徒弟,姓趙名日天。行俠仗義多年,自命也有些許名氣。與李殺神、王誅魔、劉斬仙,並稱雲山派『斷罪四劍』……」

「噗」

才剛開講,劉刑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發現被眾人盯著,察覺氣氛不對,他連忙捂住了嘴。

趙日天又興緻不減地繼續講:「七年前,我們『斷罪四劍』受掌門之命,前來月上府與正道同仁一起討伐木教主你。那時候,這裡還不是月上府,只是一條小村。因它位座冥府大空洞之上,故當時稱這裡為『冥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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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想當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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