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一二五章 番外二・初夜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中秋第二天的晚上,恰逢萬里無雲,半空中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又大又圓。
白家上下幫傭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里,主樓安安靜靜。
二樓的兒童房,小月洗得香噴噴地躺著,小人兒陷在柔軟的床鋪里,早已經睡熟。從今天開始,她又有了一個家,一個英俊帥氣的爸爸,和一個溫柔美麗的媽媽。
許久之後,一樓會客室的門傳來一聲響,兩個人影重疊著從裡面走出來,嘴唇相接,手臂纏繞。
「到……我的房間去……」細碎的女聲,從親吻的間歇里傳了出來。
「嗯。」男子只發了一個鼻音,勁瘦的腰身微彎,將嬌美的女子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向樓梯走去。
登登登登的聲音響過,一樓恢復了寧靜。
白家三樓一般是白小姐和齊先生的私人空間,幫傭是不大上來的。白玫瑰的房間門口,齊牧人把她放了下來,兩人親吻得如饑似渴。
「吱呀——」房間門上掛著兩個人,跌跌撞撞地隨著門旋了進去,接著又是一聲「砰」,關上了。
白玫瑰不懂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之前心存畏懼的事情,今天竟然期盼不已。她做出了平時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呼吸急促,手指頭急急忙忙地解開齊牧人襯衣的銀質紐扣,讓男子健碩的胸膛敞露了出來。
她將自己的臉頰貼了上去,感受那充滿動感的肌肉線條,「牧人……我真愛你。」
齊牧人靠在門板上,緊緊摟著懷中女子的纖腰,在她的頭頂、玉頸、香肩上烙下無數個吻。「我也是……」
白玫瑰仰起頭,用信任的神情望著自己的愛人,閉上眼睛承受柔情繾綣的深吻。
齊牧人咬著她的耳朵道:「我先去沖澡?」
白玫瑰的臉霎時紅透了,通過這句話,她想到了許許多多,默默點了點頭,聲如細蚊訥訥,「嗯。」
「要不要一起來?」齊牧人撫摸著她玫瑰花瓣一樣的細緻臉蛋,調笑道。
白玫瑰慌不迭搖頭,「我、我一會兒去。」
「呵。」男人輕笑。
其實這件事,對於他,亦是期盼已久。
上輩子齊牧人並非禁慾者,他年輕時交過女友,有過女人,只是因為後來對白玫瑰有了異樣的心思之後,便對這檔子事再沒有了什麼**。
而這輩子的少年時期因為還未重生,所以高中階段也曾與當時愛慕他的女生摟一摟、親一親。但自從認識了白玫瑰,暗暗喜歡上了她,便開始潔身自好,克己復禮。有了重生的記憶之後,更是滿心只有白玫瑰,再也沒有其他花花草草能夠入他的眼。
想著這些,年輕男子站在花灑下閉著眼睛沖著水,水珠沿著健美的體魄滑下,強壯的胸肌,結實的腹肌,勻稱的大腿,線條流暢的小腿,形成一道完美的風景。
齊牧人沖著沖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一瞧,發現白玫瑰竟然站在門口望著他,滿臉通紅,但是眼神卻溫柔而堅定。齊牧人愣住了。
白玫瑰站了一會兒,咬了咬唇,便往前走了過來,邊走邊將身上換的一件睡衣脫下,只剩了白色蕾絲的文胸及小內褲。好身材立刻一覽無餘:蜂腰翹臀,豐滿圓潤的胸部,白嫩如牛乳的肌膚,修長優美的大腿。她臉上是既有些害羞卻依然堅持的神色,瑟瑟發抖又強自鎮定。
齊牧人想走過去把她抱住,低頭一看,自己腿間劍拔弩張的狀態似乎不太適合這麼做。正在想著,白玫瑰已經走了過來,羞澀地把臉埋在了他的胸膛上,水珠頓時將她的全身打濕。
「玫瑰……」齊牧人暗啞地呼喚了一聲。
白玫瑰不敢看他,不言不語地脫掉了胸衣,又彎腰抬腳把內褲丟到一邊。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始終沒敢看齊牧人的表情。
這算是真正的赤裎相對了嗎?
齊牧人忍著快要爆炸的**,撥開白玫瑰兩邊的長發,露出她的臉蛋,低頭深深吻了一下,「我已經好了……先出去。你慢慢來……嗯?」
白玫瑰想說什麼,又住了口,只輕輕點了頭。
擦乾身子出門,齊牧人躺到白玫瑰的大床上,絲被蓋在腰間。這個房間他並不是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留宿。之前他都是把白玫瑰帶到他的房間去,可這次白玫瑰卻主動要求讓他來。他用手臂撐著頭側躺,打量著這間明顯還帶著少女感的屋子。一切都是粉粉嫩嫩、嬌俏可愛,奶白色的紗帳,毛茸茸的公仔,粉綠的柜子,造型別緻的首飾架,紛紛彰顯著童心。
愛上一個人,會愛上有關於她的全部。
齊牧人埋頭在白玫瑰的枕頭上深呼吸一次,幽香的氣息充滿在鼻間。
浴室的門咔嗒一聲響,白玫瑰終於出來了,身上圍著一條浴巾,小步走過來,上了床才突然扯下丟到一邊,迅速鑽到了被子里,方才的決心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齊牧人嘴角彎起,理解她的心情。上輩子他只聽說了訂婚宴的事,可是幾個小時前,聽到白玫瑰說出她和秦越樓的恩怨,還有那個陰魂不散的格鬥教練的噁心,齊牧人才深深明白,為何每次兩人到了關鍵時刻,白玫瑰總是怕得縮著肩膀,死咬著嘴唇不吭聲,如同在受刑。
他多想給白玫瑰一次美好的體驗。
女孩子的身體有些冰涼,戰戰兢兢,纖細的手指頭抓住了他的手臂,依偎進他的懷裡。
肌膚相觸之處一片滑膩。
齊牧人膜拜一般,虔誠地從她的額頭吻起,吻過薄薄的眼皮,吻過小巧秀氣的鼻子,蜻蜓點水般的觸了觸紅潤的唇瓣,讓她漸漸躺平,用唇舌勾勒心愛女人的曲線。
白玫瑰不安地睜開了水潤的杏眸,四目相對,齊牧人的鳳目里全是化不開的深情。
「牧人,關燈,好不好……」
「好。」
檯燈的細線被拉動,室內靜謐黑暗。好一會兒,窗外的月光才透過窗紗照進來,一切都籠罩在暗藍的朦朧中。
白玫瑰抬手撫摸齊牧人臉上的輪廓,手指卻被輕輕咬住,舔了舔,又放開。
氣氛不再那麼緊張,雖看不大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氛圍卻變得和諧而甜美。
「嗯……」
乳-尖被含在了溫熱的口腔中,白玫瑰低吟一聲,憋著一口氣,又喘了幾下。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整個人軟了下來,腰肢像浸在熱水之中,半點不想動彈。
從乳-尖到肚臍,傳來一片濕滑的感覺。平時矜持的儒雅男人此刻正用最親密的方式,伸出舌頭舔舐著她的肌膚。這種觸覺令白玫瑰全身酥軟,直覺地弓起身子迎向他。
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白玫瑰又緊張又舒服,忍不住蹙著眉尖啜泣了幾聲,「牧人……啊,牧人……」她一隻手緊抓著齊牧人的肩膀,一隻手卻蓋在濕潤的眼瞼上。能與相愛的人結合,就是想起那樣的畫面都能令人全身融化……
她身體里潛藏了許久的情潮,終於汩汩而出,一種陌生的感受讓她夾緊了雙腿。
可是膚如凝脂的大腿卻被一雙瘦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微微的分開,更加濕熱的觸感出現在身體的最中心處。
「啊……!」白玫瑰止不住抽泣。這……這……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她想要羞恥地併攏雙腿,卻又忍不住磨蹭著男人的頭顱,半抬起身子勾著頭去看,還沒看見什麼,又倒回了枕頭上。兩手抓住了男人的黑色短髮,「牧人……嗚……不要……嗯……」
齊牧人很清楚,此時「不要」的意思就是「要」。能夠讓他的玫瑰如此舒服,他也頓感自豪。而且,這樣的舉動有很重要的意義,前戲越是時間長,越能令女性感到舒適,也能減輕第一次的痛感。他一定要給玫瑰最好的享受!
白玫瑰意識已經模糊了,那些驚嚇和恐懼的情緒早已離她遠去。她劇烈地喘息著,口乾舌燥,手臂伸出,想要擁抱。神秘的愛-液流淌出來,濕滑喜悅。
齊牧人此時才感覺火候差不多,慢慢地沿著女子嬌嫩的肌膚吻了上來。
一具完美的男性軀體卡進了白玫瑰的腿間,齊牧人低頭與她纏綿的親吻,低聲道:「玫瑰,我想進來,可以嗎?」
「嗯……」白玫瑰點頭,眼裡含著欣喜的淚花。
男人赤-裸的手臂強壯有力地勒緊女子的腰,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地望著女子朦朧的容顏,慢慢的找准了地方,一使力向前挺進。
白玫瑰只覺有種如裂帛般的感受從花心傳來,痛,但是更幸福。她勾纏著齊牧人的脖頸,躺在他身下綿軟如泥。
月光正好從窗外照射進來,照在這張充滿男性麝香和女性馨香的床鋪上。齊牧人伏在白玫瑰的身上,弓起的脊背被月光映得發出了銀色的光。
汗水開始溢了出來,律動也變得順暢。月色朦朧,一**的快感蕩漾在室內,震撼著一對妙人兒的身軀。
白玫瑰拚命抓著齊牧人的肩背,指甲幾乎掐進了他的肉中,齊牧人則一刻不停地啃著身下女人的雪肩與玉-乳。
這個世界不存在了,只有那樣物事在進出、在跳動、在顫抖,肌肉緊繃,體香四溢,大腿與小腿交纏,兩隻雪白而玲瓏的腳踝在男人強壯的腰間勾結。
「啊……」
間或房子里迴響著男人發出的悶聲喘息,還有女人時而尖銳時而嘶啞地吟哦。
齊牧人的額頭被汗水沾濕,一縷黑髮粘在太陽穴邊,他像月光花園中玉雕的俊美神祇,全身都是力量的美。
白玫瑰是一灘春水,一片純雲,彷彿全身的骨頭都沒了,由著男人將自己揉搓舔舐,塑造成他喜歡的模樣。
假若有什麼能夠救贖性-愛帶來的損傷,那大抵就是更加完美的性-愛罷。
秋夜裡,一場極致美好的情-事,恰逢其時。
你我相遇、相愛,在這最美麗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