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山看到,一到晚上依依便畏手畏腳的樣子,心想他又不是什麼山中大蟲,真的這麼令人害怕嗎?
撓撓頭,不想也罷,反正已經是他的媳婦。他大手一伸,便把依依抱在懷中,佳人在懷,只覺得一股沁香撲面而來。
低頭望去,脖頸一片白皙,膩膩白白的,比那新做出的豆腐還要水嫩清透。再往上看,不知什麼時候,依依的臉上便已是一片紅霞,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那瓷白的肌膚上暈染出淡淡的粉色,似那四月盛開的桃花,妖妖嬈嬈,惹人愛憐。
晚飯後,洗漱完,依依便也只穿了件薄薄的裙子。大山透過裙子,似乎能見到裡面的藕色抹胸,抹胸十分的單薄,兩朵花苞兒俏麗麗立著,十分的誘人。
大山忍不住隔著衣物一口噙住花苞兒,狠狠咬了一口,依依疼的喊了起來,已有些受不住。大山一口咬住一朵花苞兒,吮吸不止。他的手也不老實,直接罩著另一朵花苞兒,揉捏成各種形狀。
他把頭伏在依依的脖頸,從脖子一路吻上去,用舌頭描摩依依的唇形,細細品嘗媳婦的味道。
依依渾身不住的顫抖,不知大山怎麼白天還是很好相處的樣子,一到晚上就化身為老虎,一副要把她吃下去的樣子,難道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看到女的,就想撲上去嗎?
他的手段也比昨天厲害多了,難不成無師自通?依依覺得她越來越熱,全身越來越燙,也越來越不能自己。不行呀,她不能讓大山得逞的。依依掙扎著想坐起來,用手去推大山,嚷著,叫著,掙扎著,不讓他得逞。
大山抬頭一看,依依的臉似要燒起來,如火燒雲一般絢爛。他抬起身子,滿含深情看著依依,低頭輕語:「媳婦兒,我的媳婦兒,乖乖喲!」說完,便輕輕含住依依的嘴唇,舔咬擺弄。
依依不通人事,被大山一陣倒騰,只覺得難受異常。大山一臉深情的看著她,他的眼睛里滿是依依的身影。依依看著,大山眼裡的自己。她覺得自己就要被那深邃的眼眸虜獲了,沉溺在那醉人的懷抱里了。她覺得,她好熱,她是要被化掉了嗎?
大山看到依依迷迷濛蒙的樣子,一雙眼睛滿含水汽。那柔柔弱弱的樣子,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懷裡,一時高興得不能自已。
看著依依一身的細皮嫩肉,一雙白嫩嫩的小腳,兩條直直的粉腿,還有那嬌媚的曲線,恨不得整個人死在媳婦身上。
這就是他的媳婦呀!這是上天饋贈的最好的禮物!以前的種種都是過往雲煙,以後,他會好好待媳婦兒的。我的媳婦呀!
大山的大手沿著依依的曲線,在白玉般的肌膚上揉搓了半天,還想著進一步,只聽見「啪」一聲,大山的爪子被依依死勁拍了一下。
依依為自己居然沉浸在剛才的事中而懊惱不已,人家一個眼神,自己居然堅持不住,潰不成軍,真真是恨不得縮起脖子躲起來,太沒有用了。
可是那漢子居然還摸來摸去弄個不停,依依越發惱怒起來,不知道惱的是自己還是大山,心火一怒,膽子一大,「啪」一下打開大山的爪子。
一直表現的文文弱弱的依依,居然敢一手揮開他,頓覺得有趣,抱過不斷掙扎的依依,頭靠著頭,頸纏著頸,似那交歡的鴛鴦,說道:「小傢伙,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呢?」說完,還親了親媳婦兒的臉頰。
那個男人,想逼她就範,不可能的。依依在心裡暗自毀謗。想反抗又爭不過,卻怕了大山的手段。心想著,便不搭理大山,閉緊了嘴,似蚌殼一般。
沒有等到依依的回應,大山也不以為然,看了看躺在懷裡紅著臉,生著悶氣的依依,想來媳婦是不願意的。不過不管怎樣,媳婦總要聽他的話的。現在,媳婦身子還沒好,還是要養養,不急。
想通了,便低頭看了依依一眼,他可人的小媳婦兒!一口親在依依的眉毛處,嚇得依依閉緊了眼睛。見此,大山笑道:「不早了,睡吧,媳婦兒。」緊緊抱住依依,不一會兒便見入夢鄉。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兩人躺在床上,呼吸交纏,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濃重的曖昧與親密。
依依還沒有入睡,聞著身邊男人的氣味,跟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她覺得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
寂靜的夜晚,房內悄無聲息,依依轉過頭看向大山,似乎想看出什麼,可是什麼也看不出,只覺得自己更加的困惑了。罷了,依依閉緊雙眼,睡意襲來,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醒來,依依見炕上已沒了大山的身影,想來這邊的人都是極早起來的。她也忙起來洗漱,不然又要被人認為是「懶婆娘」。
昨日,依依已然問了大山,現在正是秋收之後,一派秋高氣爽。正所謂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不過,村人們是沒有什麼時間來享受這秋天的涼爽。昨日,大忠嬸送完衣服便說要趕回去打稻穀。
他們這邊的水稻似乎只是種一季,三、四月份種,九、十月份收。和依依家鄉的兩季稻是完全不同的,想來他們的產量也高不到哪裡去。
原先,依依以為大山也是要去打稻穀的,不過看著大山並沒有要出門的打算。她還納悶了很久,後來見到房中掛著的弓箭。她才知道,大山應該就是個獵戶,以打獵為生。
這時,大山推開門進屋來了,手裡居然端著一碗沖蛋,見到依依已然洗漱完,道:「媳婦兒,過來,把這碗沖蛋喝了。」
依依呆了一會兒,半響才伸手接了那碗蛋花湯,喝了一口,味道是那樣的甜膩。又抬頭看了大山一眼,想要保持冷靜,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卻是一臉不哭不笑的樣子。等到再次低下頭時,她還是忍不住,眼睛里已然布滿水汽,順著臉頰流下,甚至流到了湯里。
大山見到依依突然哭了起來,頓時慌了手腳,摟過依依的小蠻腰道:「媳婦兒,怎麼啦,太難喝了嗎?難喝就算了。」
順勢便要拿走那碗沖蛋,依依連忙護著,止了淚,哽噎著問:「沒事,你怎麼會沖蛋呢?」
「是昨日大忠嬸告訴我的,你著了水,受了寒,要好好補補。你若不喜歡沖蛋,我們便不喝罷了。」
依依閉緊了雙眼,這時並不想理會大山。她想自己一個人舔舐傷口,她掰開大山的手,走到窗戶那,一個勁的想止住淚水。
這碗沖蛋,在她很小的時候,生病時,媽媽會煮了喂她吃,還會唱她喜歡聽得兒歌——搖呀搖,搖啊搖,一搖搖到外婆橋、、、、、、
再後來,忙著做生意的爸爸媽媽就不再關注她了。爸爸天天埋怨媽媽沒有生男孩,而媽媽也不再給她做沖蛋啦。
最後一次媽媽做沖蛋,應該是送她回鄉下的時候吧!
如今再次嘗到這久違的味道,自己確已在另外一個世界。物是人非,未語淚先流。
依依抬頭看了看窗外的那片天空,她想,這是最後一次為曾經流淚。就讓她,在這個全新的世界里好好活下去,恣意生活。
再見,過去。
大山看著,一人獨自流淚的依依,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的事,眼神一暗,媳婦,什麼你能把我放在你的心上呢。
小小的屋子,兩人就這樣站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