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愛之深恨之切
柳士賢越看越吃驚,這個西門慶,竟然滅了一個隱修的家族,被他殺死的修士多達2000多人。
武安城趙家請出了金丹老祖才把他逼退。
這那是個魔修,這就是魔王啊!
「孫兒,差點給家裡招來禍害,請爺爺責罰。」
柳家家主也沒有說什麼怪罪的話,反而問他該如何處理。
柳士賢想都沒有想就說:
「孫兒認為,應立即組織人手將此魔頭圍殺,免得他危害河中城。」
聽完柳家家主語重心長地告訴柳士賢:
「你昨日與他相處,覺得他像是魔修嗎?」
柳士賢遲疑了一下,還是回到:
「不像。」
「那你為何要信趙家人所說,為什麼不能是趙家貪圖西門慶的法寶,而誣陷他那?」
「趙家也是一地霸主,何至於此。」
「士賢你先說說,為何我河中城要比那武安城興盛。」
雖然不知道他爺爺為什麼這麼問?他還是立即作出了回答。
「因為我河中城對待非柳家的修士,不像武安城那麼苛刻,無論是功法還是丹藥,都比他武安城便宜,就連築基丹每十年的拍賣,也不是做樣子。
因此我河中城的築基修士多,散修更多,散修們獵取的天材地寶都會在河中城裡換成修行資源,自然我河中城要比那武安城興盛。」
「士賢你說的沒錯,趙家仗著他們的老祖向來苛刻,所以做出這樣的事來不足為奇,那西門慶要真是魔修,就不會被田家人的小伎倆騙過。
所以你說,我柳家到底應該如何對待此人。」
柳士賢明白,這是對他的考驗,細心思索一番后,
「孫兒認為,還是拉攏此人的好,人才難得,我柳家可不是他們趙家,而且此人只是練氣中期,就能逼得金丹修士出手,值得我柳家拉攏,
何況今天從紅夢樓里透露出的消息看,這西門慶頗有想在河中城安家的意思,待那西門慶輸光家底后,再出手幫他一把,
給他在河中城安家,再給他一個客卿的位子,那武安城離我們河中城有萬里之遙,管不到咱們河中城的事。」
柳家家主很欣慰,這樣處理已經是很老辣了,但還是不夠狠辣,先前可以這樣處理,現在不行了。
「士賢你說的沒錯,人才難得,何況還是一個有軟肋的人才,但是今日不同往日,很快就要伐山了,
如今在趙家地界上有三隻化形妖王,佔據了北面的大湖,我柳家有意與趙家聯合一同拿下那三隻妖王,畢竟這三隻妖王已經成了氣候,
三隻妖王手下都是飛禽成妖,如今小妖不下百萬,妖將更是不知凡幾,咱們河中城正好擋在了它們南下過冬的必經之路,
繼續放任那三隻妖王成長下去,這河中城怕是要毀在這三隻妖王手裡,雖然這些年組織修士獵殺,妖王們已經不敢放任手下南下過冬,
它們族群的成長已經受到限制,正是剷除這三隻妖王的好時機,殺了這三隻妖王,而我們柳家也能獲得一顆化形妖丹,
況且伐山之後,通過大湖和大河的支流相連,從武安城就可以坐船順流而下,兩家的聯繫也會變得更加緊密,
所以這個西門慶必須要殺,想必此人身上還有很多秘密,哪些極品符籙怎麼來的,哪些靈物怎麼來的,都要探查清楚。
士賢你要明白,這翠屏州是我們七家翠屏州,除了我們七家,剩下的都是我們修行路上的財資。
他們生來就是助我們長生的,我們七家對內在看不順眼,也不到相爭的時候,先要一致對外,你明白嗎?」
原來是這樣,柳士賢一下子就想通了很多東西。
「孫兒明白,孫兒這就去安排,先繼續與那魔頭周旋一番,再哄騙那魔頭喝下毒藥,鎖住他的修為,而後慢慢逼供,
等這魔頭全部招供后,再送給趙家一個人情,爺爺您看孫兒這樣安排如何?」
柳家家主非常滿意,光老辣不行還得狠,
「你去找你大伯,讓他安排人手配合你,對付這等魔頭,一定安排妥當,家裡的幾位長老,也會做好準備,隨時支援你們。」
「孫兒遵命,還請爺爺靜候佳音。」
於此同時,紅夢樓的三娘也得知了,仇希忠在賭坊已經輸了上百萬靈石,同時還得知了柳家人在調動人手,像是要多付什麼人?
看完手下的彙報,三娘已經猜出了柳家人要幹什麼?
翠屏州這七家人,只是他們宗門養的豬,至於為什麼要養他們,她也不知情,她只是犯錯被流放到此地,幫聖宗看豬的。
她只需要看著他們別鬧出什麼大事來就行,即便出了什麼事聖宗也會派人來處理。
三娘看著還被吊著的蘇蘇,想必她還想著他的情郎過來救她吧!
「你的情郎已經在賭坊輸了上百萬的靈石了,很快就他就要變成窮光蛋了,我看她還拿什麼贖你?」
蘇蘇聽到情郎輸了那麼多,意識到賭坊那面有人給他下套,就想通過對講機來提醒她,可她現在還被綁在房間里,只能哭著向三娘求饒。
「母親,求你放過我吧!這些年我為您也掙了不少靈石了,您就看在這麼多年我這麼孝順您的份上,放我和田郎走吧!」
三娘聽完,哈哈大笑。
「你還想走,你的情郎能活著從賭坊出來都難,你還想走,你要去哪啊!」
聽到田郎有生命危險,蘇蘇著急的就想要掙脫披帛的束縛,結果越掙脫勒得越緊,很快就喘不上氣來。
三娘看蘇蘇痴情到這樣的地步,很是滿意,老娘要的就是你的這份痴情,沒有經歷刻骨銘心的愛,如何能成為聖女。
她收回了捆在蘇蘇身上的披帛,走到蘇蘇身邊,用手托起蘇蘇的下巴,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她。
「真是痴情啊!你們才認識一天,你就願意為他去死了!真的讓老娘好感動啊!不過很可惜,你的情郎就要死了,柳公子人已經對他起了殺心,
誰讓他把你搶了過去,惹柳公子不高興了,你要知道,這河中城都是柳家的,柳家還有金丹大能,有排山倒海的威能,
他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如何對付這麼多修士,又怎麼逃得出金丹大能的手掌心。」
蘇蘇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即便是還沒有從剛才的窒息中恢復過來,她還是抱住三娘的腿苦苦哀求道:
「母親求你讓我給他傳個信,只要一炷香的時間就行,我不贖身了,今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三娘要的就是讓蘇蘇求她,
「乖女兒,真的是幹什麼都行嗎?」
蘇蘇已經想到自己將會面對什麼?只要能救到田郎,她願意做任何事情,她已經想好了,只要田郎脫身,她就自我了斷,絕不會再委身於其他男人。
「只要能救他,讓我做什麼都行。」
三娘太開心了,真是好女兒,天生的魅骨,修行天賦還高,又痴情,真是修鍊宗門聖典的好胚子,以前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那?
「放心,只要你乖乖地聽話,你那情郎就不會有事,咱們聖宗滅柳家滿門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母親只是要你發一個毒誓,
那就是今後你和他不能再相見,只有你成為聖女后,才能再見他,你發完誓母親就會送你回聖宗,去參加聖女的選拔,
母親這也是為你好,你已經是修士了,怎麼能沉寂在兒女情長中,等你成為聖女后,你就會明白的。」
蘇蘇此時已經不顧上什麼聖宗,聖女了,只要讓她通知仇希忠幹什麼都行。
見蘇蘇已經屈服於她,三娘便帶著蘇蘇來到她居住的小院,隨後驅動法陣,打開了一條密道,進入密道后沒有多久,她們就進入到一間密室中。
整個密室並不大,在密室南面的牆上掛著一副人物畫像,畫像下面擺有香案,仔細看那畫像,畫中人的臉極其美麗,但卻是一副男性打扮,一時分不清是男是女,
其他幾面牆上也畫滿了壁畫,壁畫中既有男女情愛,也有血腥屠殺,更有殘酷的行刑場面,這樣的氛圍讓蘇蘇很害怕,
進入密室后,三娘便走到香案前,焚香祭拜畫像,祭拜完后,便將蘇蘇叫香案前。
「現在你就當著聖宗祖師爺的面立誓,立誓之後你就是聖門的候選聖女,你立完誓,母親就會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讓你通知你的情郎,一炷香過後,就會送你上船,離開河中城,記住不許透露聖門的存在,更不許你們相見,不然母親也只能殺了他。」
蘇蘇流著眼淚在畫像前發完了誓,三娘也按照約定讓她返回了房間,
回達房間后,蘇蘇先是擦乾了眼淚,平復了心情,才按動對講機的開關,不停地呼叫仇希忠。
此時的仇希忠已經徹底輸紅了眼,連續開了十六把小,他在心裡一直念叨,下一把一定會開大。
直到耳機里響起蘇蘇的呼叫聲,仇希忠才清醒了一點,
同時間整個賭坊的人都圍在他身邊,等著他下注,
這麼多人看著他,他也不方便,拿出對講機來。
便借口答辯,要求封盤等他回來再繼續。
田家二爺滿口答應,畢竟人家已經輸了這麼多了,想要緩緩也是應該的,修士不食五穀那來的答辯,想必是輸得太多著急了。
便安排手下人帶仇希忠去了凡人用的茅房,茅房太臭暗中盯著的修士,也躲得遠遠的,反正只要他不跑就行。
到了茅房附近后,仇希忠打發走下人,確定四周沒人後,立馬拿出了對講機。
「喂!怎麼了美人?是不是想我了?」
終於聽到仇希忠的回復,蘇蘇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擦乾眼淚,故意用生冷的語氣對仇希忠說話。
「賭坊是田家的產業,他們是故意設局讓你輸,還有柳公子已經準備對你下手,我勸你儘快逃命去吧!
整個河中城都是柳家的,柳家還有金丹修士,你現在逃命還能有一線生機,再不走就晚了。」
媽的,我就知道怎麼可能連續開十六把小那,十賭九輸,進門的時候還提醒自己來著。
柳家人要殺我,憑什麼?不對,蘇蘇說話怎麼這麼生硬?
「美人你還在紅夢樓嗎?我這就去找你,你放心,金丹修士來我也不怕,我有有法帶你走。」
他一定是在安慰我,不行不能讓他來,必須逼他走。
「我不在紅夢樓,你也不用過來找我,你得罪了柳家,就不要再連累我了,河中城的修士都聽柳家的,我還不想死,
如今我冒著死通知你,你我的恩情就此了斷,今後就不要再相見了,」
什麼叫以後不要再相見了,不就是一個柳家嗎?不就是金丹修士嗎?他擋住核彈嗎?
「寶貝,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答應你以後不賭了。你在那告訴我,我去找你。」
聽到仇希忠叫他寶貝,蘇蘇哭得更傷心了,此刻她甚至想過就此和仇希忠死在一起,
「你不要以為助我成為修士,我就得死心塌地地對你,能通知你逃跑,我已然是仁至義盡,你還是想著如何逃命吧!」
說完就關閉了對講機,
三娘此時也進入到了房間中,看著蘇蘇哭成了淚人,她笑得更開心了。
就是要這樣,愛之深恨之切,等回到聖宗多廝殺上幾回,你就會開始恨他,恨他真的相信了你的話,不來找你,讓你過得那麼苦。
等他另結新歡時,你就會想要殺了他,等你殺了他,你就能神功大成,成為真正的聖女了。
三娘越想越開心,自己沒有成為聖女,親手培養一個也不錯啊!
「哭吧!你哭得在傷心他也看不到,很快他就會另結新歡,男人有什麼好的?
當你擁有毀天滅地的威能時,你就會明白,這一切都是浮雲。」
說完就拉著蘇蘇出了門,一路走到河中城的碼頭,將蘇蘇送上了前往騰衝城的船,
在對講機另一端的仇希忠「喂」了半天沒有回應,直接將對講機給摔了,他地球也被人甩過,但是這次不一樣,他真的想要在這個世界安個家的。
媽的輸錢就夠慘了,人也沒了,什麼叫怕他連累她,今天他就要讓那女人看看,什麼柳家?什麼金丹修士?都得死。
還有這田家父子,老子把你們當兄弟,你們盡然把老子當豬殺,玩陰的是吧!
想到這裡仇希忠就要拿出電磁炮轟爛這賭坊。
不行,現在拿出轟爛賭坊,自己反而理虧了,搞得就像自己輸大了故意泄憤,不能就這麼簡單地殺了他們。
他們既然要賭,那就好好的和他們玩玩。
恢復理智的仇希忠,拿出先前從趙局手下那裡,拿來的間諜儀器,
他戴上隱形眼鏡,隨後操作超小型無人機,飛入賭坊大廳內,隨後將無人機操作手柄,藏在袖子里,
然後大搖大擺的返回了大廳,賭坊大廳中的眾人都在等他回來,他一進入大廳,所有人都看著他,
仇希忠也趁此機會,操作仿生昆蟲無人機,飛進了篩盅里。
田孝升見到仇希忠回來立馬上去迎接,嘴裡還在挑釁。
「大哥,這下一把還是押大嗎?你這面靈石要是不夠了和我說我這裡有。」
演得真好,先前真是白看《演員的自我修養》了,自己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他是演的呢。
「還是押大,我就不信他能連開十七把小,」
邊說邊拿出了乙木靈珠,整個大廳的修士都感受到了,這股精純的乙木靈力,都誇讚好寶貝,那些修行木系功法的修士,更是恨不得直接搶過來,
仇希忠拿著靈珠對田家二爺說道:
「今天玩了這麼久,有點累了,本公子就以這枚靈珠下注,一局定輸贏,
本公子輸了,這靈珠就是你們的了,本公子贏了,那就將我先前輸了的都賠回來,
怎麼樣,田老闆賭嗎?」
就等你這顆靈珠了,今天註定我田家大富啊!
田家二爺內心裡已經笑開了花,但還是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
「雖說不合規矩,但是田道友既然開口了,今天就依田道友,今天這局也是這賭坊開業以來,賭的最大的一次,其他人就不要湊熱鬧了,」
說完就走到仇希忠對面,準備親自動手,
田家二爺拿起篩盅,隨意搖晃了三下,就扣到了桌子上,還挑釁般向仇希忠做出了請的手勢,
通過仿生無人機傳回來的畫面,仇希忠清楚地看到三枚篩盅都是六,這是要通殺啊!這田家二爺是真夠狠的。
要不是蘇蘇提醒,今天還真著了你們的道了,
哎,蘇蘇你怎麼就不相信我那?
仇希忠搖了搖頭不再想蘇蘇的事,女人嘛,天底下多得是,何必弔死在一棵樹上。
在眾人的目光下他先是一隻手拿著靈珠就要往大上面放,另一手則是以袖子為掩護,操作仿生無人機,將其中一枚骰子翻轉一下變成五點。
他剛放下靈珠,彷彿是怕他反悔一半,賭坊的人立馬喊出了。
「買定離手。」
田家二爺也是自信地打開了篩盅,看都不看就喊:
「三個六,通殺。」
篩盅打開的一瞬間整個賭坊瞬間就安靜下來,田孝升指著篩盅想要提醒他二叔,卻著急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賭坊的人也不敢開口提醒,周圍的修士也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看著田家二爺,看他要怎麼辦?
仇希忠站起身來,大聲地對全場修士說:
「各位道友都看清楚了,這回真開大了,可田掌柜喊的反而是通殺,還請各位道友做個證,告訴田掌柜篩盅里的是大還是通殺。」
田家二爺也反應了過來,低頭一看竟然是兩個六一個五,這不是大是什麼?
恍惚間田家二爺差點暈過去,難道是自己太長時間沒有玩失手了?
「田掌柜,這是要不認賬嗎?」
所有人都在看著,田家二爺只能認栽,
「道友好手氣,果然是大,老夫也是一時看花了眼,來人把東西賠給道友。」
躲在暗處的田掌柜,暗罵自己的弟弟是個蠢材,這點事都辦不好,這麼關鍵的時刻怎麼能失手那?
不過幸好他們還留有後手,不然今天不就白忙活了。
損失都贏回來了,靈石也轉了一圈了,現在目的達到,仇希忠就想離開河中城,畢竟人家有金丹修士,
上次只是飛劍來了,就差點逼死他,這次就在城裡,外一那金丹修士所在躲起來暗算他怎麼辦?
而且這裡的修士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彷彿他就是待宰的羔羊,要不是河中城不允許爭鬥,這些修士早就上來搶了。
把東西都放回乾坤袋后,仇希忠便借口想要走。
對田家二爺拱手道:
「田掌柜今天玩了這麼久,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改天再來玩。」
說完轉身就要往出走。
田家人哪肯就這麼放他走,先是田孝升擋住去路,嘴裡叫喊著:
「這才剛回本,找什麼急啊!下一把肯定還能贏。」
見他這麼說,仇希忠反問他,
「這是你家的賭坊,這麼想我贏錢,你這不是吃裡爬外嗎?」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賭坊里的人逗樂了。
田孝升也被氣得漲紅了臉。
田家二爺此時走到仇希忠身前,將田孝升拉開,
「哎,道友何必這麼著急那?今晚有位豪客要來,道友可以和這位豪客賭鬥一番,這位豪客今晚拿來的賭注,可是一本符籙正解。」
符籙正解?這是故意給他準備的餌,讓他不得不吃的餌,符籙對於這個階段的他來說太重要了。
聽到符籙正解,仇希忠就不想走了,大不了翻臉直接搶,反正是他們先設局在先。
田家也不裝了,知道仇希忠已經看出了他們在設局坑他。
所謂的豪客,直接就從後院走了進來,拿出一部書扔在了桌子上。
田家二爺翻開書頁,讓仇希忠看看真假,
銳金符三個大字映入眼帘,書頁上不僅有完整的符籙,旁邊還有註解,就在仇希忠還想多看幾眼的時候,對方合上了書頁。
就不信你不心動,這符籙正解只不過是件複製品,但是對於散修來說,那就是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