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一整個無語住!
]葬禮現場,死一般寂靜。
天空陰雲密布,掩映得每個人臉色陰測難度。
幾名敲著木魚,站在棺材旁誦經的老和尚歪著嘴,抽著眼角,大慈大悲經差點念成了「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施主。」
一名體格魁梧的老和尚雙手合十,仰頭望向站在棺材上的冷酷男人,微微頷首道:「死者為大,你給我下來。」
一身袈裟無風自動,跟褲襠里裝了鼓風機似的,有點屌。
張向北側頭瞥了眼滿臉慈悲,雙眼卻不怒自威,猶如金剛的老和尚:「棺材里躺的這兩個小角色,死了也沒我大。」
說話間。
腳踩棺材的張向北渾身瀰漫出強大威壓,猶如千軍萬馬,氣吞山河。
「大言不慚!」
老和尚急眼了。
山上那幫老登,誰見了這位隱靈寺主持不得鞠個躬,傾述點早年乾的齷齪缺德事,找主持排排毒,減減壓?
這無知小兒,狂妄自大,竟敢不給山上唯一的得道高僧體面。
他一急眼,就給兩名出家前刀口舔血的愛徒使了個眼色,命令愛徒超度了他。
兩名愛徒見狀,渾身肌肉一抖,馬步扎得穩穩噹噹,滿臉超度之色。
這要是干碎了腳踩棺材大鬧葬禮現場的宵小之輩,李老爺一激動,沒準就認自己當義子了!
「狂妄之徒,下來!」
左手邊的健壯和尚凌空一踏,穩穩落在棺材上。
那棺材卻咯吱作響,一層層灰往下跌落。
看得李老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臨時搭建的棺材,真不牢。
站一個張向北,就有點搖搖欲墜了。
這再上去一個,遲早給踩塌了。
嗖!
另一名愛徒猶如一顆炮彈,凌空踩了兩腳,砰地一聲踩在棺材上。
連原本穩穩立在棺材上的張向北和同門,身軀都微微搖晃,有點站不住。
「下來!」
大和尚沖著張向北後背怒喝:「否則,貧僧把你給超度了!」
張若愚微微眯眼,冷酷的臉龐上,浮現一抹譏諷之色:「還他媽是兩個武僧?」
撲哧!
人群中的尤韻一個忍不住,當場破防。
嘴角都笑歪了。
「不得無禮…」尤物用力掐了下女兒的腰,用痛點壓制了尤韻的笑點。「憋著回家笑。」
「嘶…」
尤韻扭了扭腰,扒開爹地的手,倒抽了口涼氣:「張將軍這嘴是真無敵了,連他媽武僧都來了,這到底是什麼腦迴路?」
「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都這種精神狀態,百無禁忌。」尤物點了根煙,緩緩說道。
兩位武僧當場破防。
出手就要超度了張向北。
可寂靜的葬禮現場,突然響起一把沉悶的槍聲。
砰!
火舌噴濺。
前方出手的武僧腦漿迸射,當場被爆頭。
如一灘爛泥跌下棺材,倒在血泊中。
槍響了。
現場也徹底爆了。
李家各個入口湧入正規軍,虎視眈眈怒視仍矗立在棺材上的張向北。
不少山中大佬破口大罵。
山裡多少年沒人敢開槍了?
這小子居然私自配槍?還他媽當眾槍殺得道高僧?
以後大佬們心情抑鬱了,胡思亂想了,找誰說悄悄話?
長期憋在心中,會變態的!
「還超度嗎?」
張向北置若罔聞,回身,沉穩的手臂端著槍,抵在大和尚的腦門上:「高僧?」
大和尚當場心就亂了。
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滿臉狂飆。
他微微舉手,作出不太符合國際標準的投降姿勢。
槍管子滾燙,額頭都被燒紅了,只要這老哥一扣扳機,他的李家義子夢就結束了,就得隨師兄輪迴轉世。
「超度在佛法上,有援助和營救的釋義。」
大和尚嗓子發乾,耐心解釋道:「哥們,一場誤會。」
「哦。」張向北搖晃了下指著大和尚腦門的槍,努嘴道。「下去超度你同門去。」
「好嘞。」
大和尚一個凌空側翻,穩穩落在同門師兄熱乎的屍體旁,摘下脖子上的佛珠,雙手合十,深深看了眼臉都被打花的師兄,微微頷首:「阿彌陀佛…」
四面八方湧來的正規軍將李家圍堵得水泄不通。
別說一個大活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出去。
現場那幫跟李家同氣連枝的葬禮來賓,也徹底被張向北激怒。
山下是山下。
山上,是山上。
從來沒人敢不守山上的規矩!
從來沒有!
李老頭親眼目睹了張向北開槍殺人,非但沒暴跳如雷,反而氣定神閑地仰頭,望向張向北。
「你殺我兒子,還能強詞奪理找個理由。」
李老頭眼神怨毒道:「你在葬禮上當眾槍殺得道高僧,又有什麼理由呢?」
眾人虎視眈眈怒視張向北。
想聽聽這位在傳奇戰神的狡辯。
說不出來,就狠狠制裁他!
就連尤物父女,也手拉著手,很緊張,很窒息…
現場這幫老登加起來,得有繞地球一圈。
給他們揪住把柄,能把人噁心到精神失常。
砰!
鴉雀無聲的葬禮現場,再次響起了槍聲。
正在給慘遭毒手的同門師兄誦經超度的大和尚腦袋開花,噗通一聲栽倒在棺材下,死狀慘烈。
現場所有人的心,猛然一顫,一抖,一哆嗦,一整個無語住…
張向北開完第二槍。
踱步走下棺材,拎著槍,滿身戾氣地走向李老爺:「我張向北殺人,還要找理由?」
說罷隨手將一堆紅色證件啪地一聲砸在李老爺臉上:「你不會以為就你們有特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