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婚禮進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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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幫你查,你別哭,你哭得我的心都揪起來了。」易沫辰好勸好氣的勸慕憶萌別哭。
「嗯,我不想哭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是忍不住流下來。」慕憶萌伸手在臉上胡亂的抹淚,淚水越抹越多,整張臉都哭花了。
易沫辰心底清楚,她是壓抑太久了,到了現在才徹底爆發出來,他將她圈在懷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好好好,你想哭就哭,別忍著。」對她,他已經寵得無下限了,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竭盡全力把星星摘焉為送給她。
易沫辰一直在寬慰慕憶萌,可漸漸的,拍著她後背的后變得有些不對味了,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後背,手掌往下滑伸進衣服里,她有些冰冷的肌膚在他溫暖的手掌下溫柔的撫摸,變得漸漸灼熱了起來。
慕憶萌腫得似核桃的眼睛開始變得迷濛了起來,還帶著淚水的眼眸,猶如霧水,水水汪汪的,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易沫辰平常見的慕憶萌都是精緻堅毅的樣子,哪見過像她現在楚楚動人,無助的令人忍不住想要傾盡一切將她疼入骨,不讓她受半點的傷害。
像個軟糥的小動物,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壓在身上,狠狠地蹂躪。
隨著易沫辰的眼睛變得更加的火熱,慕憶萌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心情不好的時候,也許用某種運動更能發泄情緒。
兩人的唇膠在一起,易沫辰不急著深吻,他先伸出舌頭舔著慕憶萌的唇瓣,待她渾身放鬆了下來,他才逐漸的深入,雙方唾液交纏,唇角邊拉出一絲絲的銀絲。
他的吻越來越往下,衣服隨著越來越少。
當兩人契合在一起,慕憶萌灰暗的世界里劃出了一道亮光。
她溫順的縮進男人溫暖的懷裡,突然覺得,她失去那麼多東西,是為了能換來一個易沫辰。
她的世界里,有他有小睿,足矣。
易沫辰睡到晚上七點的時候才醒,慕憶萌還在甜酣的睡著,他溫柔的在她臉頰上落上一吻,起身下樓去做晚飯。
易睿修從下午連拍帶踹的敲了半天門,沒讓易沫辰出來,就坐在樓下一直生著悶氣。
見到自己老爸下了樓,他兩條小短臂交叉抱胸,氣憤地別過臉,哼了哼幾聲。
易沫辰也看出自己兒子在生悶氣,走過去將他抱起,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誰惹你了,一臉氣鼓鼓的。」
「是你惹我的。」易睿修小拳頭在易沫辰手臂上捶了幾下,掙扎的要下來,「你丟下我一個人在樓下,我敲了好久的門,你都沒開門。爸爸,你真討厭,我再也不理你了。」
把兒子一個人丟在客廳里,易沫辰有些愧疚,「是爸爸的錯,爸爸下午在陪媽媽,所以把你忘了在客廳。爸爸謝你道歉,我們小睿是個好孩子,一定會原諒爸爸吧。」
易睿修一聽媽媽在家裡,什麼氣都沒了。他抓緊易沫辰的衣服,急急地問:「媽媽在家裡?媽媽在房間里嗎?」
「嗯,媽媽在房間里睡覺。」易沫辰點了點頭。
易睿修頓時有些不高興了,嘴巴嘟得可以掛油瓶,「媽媽既然在家裡,為什麼不下樓陪陪小睿。」
「你媽身體不舒服,一直留在房間里睡覺。」睡覺時,順便做些別的運動,想到這一次更加的契合,易沫辰覺得自己又熱了,他咽了咽口水,忍下腹下那股灼熱。
「那媽媽現在怎麼樣?身體好點了沒有?我要去看媽媽。」小傢伙現在又擔心慕憶萌。
「嗯,好點了。」易沫辰把易睿修放在沙發上坐下,「你現在乖乖的坐在這裡看動畫片,我去做晚飯,做好飯你就去叫媽媽起來吃飯了,好嗎?」
「好。」易睿修很乖的點頭。
易沫辰還沒做好飯,慕憶萌便醒了,她揉著眼睛下了樓。易睿修一見到慕憶萌,跳下沙發,飛快奔過去。「媽媽。」
慕憶萌蹲下身,抱住撲過來的易睿修,在兒子的肥嘟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乖兒子。」
「萌萌,你醒了。你帶小睿去洗手,要開飯了。」易沫辰端了一鍋湯從廚房裡出來。
「小睿,我們去洗手,吃飯飯了。」慕憶萌抱起易睿修去洗手。
晚飯慕憶萌一家人吃得很溫馨,慕憶萌下午的憂愁也隨著一頓飯後,變得開朗起來了。
……
於薄臣和顏吟的婚禮在金壁輝煌舉行,五十輛林肯加長婚車去顏吟的家裡接新娘。
慕憶萌和易沫辰起了一個大早,還在睡懶覺的小睿修也被慕憶萌從被窩裡挖出來。
小睿修當了今天婚禮的花童,蔡格格的女兒妞妞也當了今天婚禮的女花童。
一家人穿戴好,便七點左右就出發了。
易沫辰要去男方於薄臣那裡幫忙,慕憶萌自然也要去女方顏吟家陪新娘。
易沫辰把慕憶萌送到顏吟家便分道揚鑣。
顏吟坐在梳妝台前,精緻的妝容,卻沒有半點身為新娘的喜悅,她這麼無喜無悲的端坐在梳妝台前,出神地盯著鏡子里那美得不像自己的臉。
慕憶萌推進門,便看到顏吟這副模樣。
她多少知道點顏吟不是真心想要嫁給於薄臣的。不過顏吟既然不想嫁人於薄臣,為什麼還是答應嫁給他。
慕憶萌不清楚於薄臣和顏吟之間的事,她不過是個局外人,他們兩人的事也只能他們自己解決。
「顏吟。」慕憶萌走進去,叫了顏吟一聲。
顏吟怔忡了一下,轉頭對慕憶萌笑了下,「你好。」
「你父母不在嗎?」慕憶萌看著房間里只有顏吟一個人,父母親朋好友都不在,她略微感覺有些奇怪。
「我沒有父母,我是孤兒。」顏吟很平靜的道出自己的身世。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沒有父母。」慕憶萌有些尷尬的道歉,她沒想到顏吟是孤兒。
「沒關係。」顏吟搖了搖頭。
慕憶萌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房間里的氣氛很怪異,她沒有開口,顏吟像個悶驢似的更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慕憶萌斟酌一會,生怕自己再說錯問,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顏吟,那你朋友呢?你朋友還沒來嗎?」
聽到朋友兩個字,顏吟眼底明顯一縮,一抹悲傷從她眼裡劃過,她唇角一勾,露出了自嘲的笑:「我沒有朋友。」
慕憶萌被顏吟那幾乎滲入骨血里的悲傷所震懾了,她眼裡儘是空洞,渾身散發著一種無任何生息的悲傷,彷彿就像匠人雕刻出只有悲傷的木偶,似木偶只會露出悲傷的神情。
一個再怎麼孤僻的人,怎麼也會有一兩個朋友。就連她這個生性對感情有些缺根筋的人都會有李佳佳和蔡格格這樣的朋友。
而顏吟看起來也不像孤僻的人,怎麼可能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慕憶萌這樣子窮詞了,臉色更加的尷尬,她突然覺得自己今天怎麼這麼的嘴笨,每說一句都是錯。
見這個獨孤悲傷的女子,慕憶萌有些同情和憐憫,她看了顏吟一會,似乎下了什麼決定,有些結巴的說道:「顏吟,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
「你想和我做朋友?」顏吟眼睛瞬間亮了一下,下一秒又黯淡了下去,「你別覺得我可憐,想同情我,所以才想和我交朋友。你用不著這麼做,其實我以前有很多的朋友,只是後來……」
顏吟嘴巴蠕動了兩個,剩下的話,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慕憶萌一臉正色的看著顏吟,道:「我沒有同情你,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老實告訴你,大學的時候我也沒什麼朋友,後來一個交情挺好的朋友,因為愛上我前男友,她撬了我的牆腳,我們後來鬧崩了。直到去美國我才重新交到一些新朋友,只是,他們都是外國人,有些事情我們無法溝通,想要找一個說出心裡話的人都沒有,在美國那幾年,如果不是有莫利科教授在,我又一直忙於研究和學業,我想我會變得一個內心很孤獨的人。」
「你……」顏吟很驚訝地看著慕憶萌,似乎沒想到她會對一個不過見了兩次面的人說出了心裡最隱蔽的話。
慕憶萌清澈明晰的眼眸很真誠的看著顏吟,她伸出右手,笑道:「我們握手吧,握手之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慢慢伸出手,握住慕憶萌柔滑細膩的手,顏吟感激地看著慕憶萌,烏黑的眼睛里浮起了霧氣,她笑得異常的開心:「謝謝你,憶萌。現在我重新正式介紹我自己,我叫顏吟,今年二十四歲,屬馬,白羊座,喜歡看晚上天空上的星星,那會讓我想到在星星上的爸爸媽媽正在對著我微笑。」
「我叫慕憶萌,很多人喜歡叫我萌萌,特別是我老公,他總是喜歡捏著我重複叫我萌萌。我今年也是二十四歲,屬馬,雙子座,有一個冷漠只寵愛妹妹的父親,尖酸刻薄的繼母和一個什麼都喜歡跟我搶的妹妹,至於我親生母親,在我三個月大就失蹤了,至今不知是死是活,喜歡拿手術刀,最喜歡看到病人在我的手術下一個個的好起來,現在還多了一項喜歡,每天回家能和老公兒子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慕憶萌詳細的介紹自己,說完之後,還半開玩笑說了一句:「說實話,我覺得你比我幸福,至少你父母都很愛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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