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切磋
每月初一,十五,各個親王,藩王和宗族女眷便會受邀進宮與公主們拜會太后和各宮主位。這也是為了朝堂和睦,公主則更要為皇家守好這些女眷的心中平衡。例如將軍出塞征戰,平日中女子不得出門,在家中不免煩悶怨恨,進了宮中見到更多的人也好緩解,更讓將軍知道皇帝對自己的用心。宗族夫人,女郎大多端莊持重,喜愛賞菊論事。所以皇宮宴上常會辦在後苑之中。以前的司空椂厭惡極了這種場子,人多,嘈雜,更是惹得她頭疼。時不時地還會被五公主和她的追隨者恥笑,所以司空椂自打十二歲起,便從未在初一,十五進過後宮。討得一絲清凈。
喬多盤腿坐在北院庭院的柳樹下,正掰著手指看自己的掌紋,「這生命線真長,看來這手相信不得。」
「娘子!」小靈從門口大喊著朝喬多的身前趕來,「娘子!」
「別吵,你看哈!我這智慧線也長,你說我是不是挺聰明?」喬多掰著手一張一合的說著。
小靈手中拿著一個信封似的拜帖,一邊擦著額上的汗,一邊伸手遞給喬多:「皇宮請帖,邀您去賞花宴,」喬多接過請帖,前後翻著,小靈又說:「二娘子說,您不去,但也得收著,這我才拿回來的。」
喬多接過請帖,看看小靈,將信將疑地打開這信封,心想:司空椂連賞花都不去,那不悶死,她天天在家做什麼啊。
「我去!憑什麼不去?」喬多站起來,打掃打掃身上的草葉,朝卧房走去。小靈快步跟了過去,喬多看看信封,一下扔在了圓桌上。
「娘子!」小靈忽然像想到什麼了似的,「雖說我從前不在您身邊侍奉,可我聽他們說,您不去宮宴,全是因為要躲著······」小靈忽然又不講了,總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些僭越。
「躲五公主?」小靈剛要點頭,只聽得身後一聲「妙之!」喬多和小靈齊齊望向身後,喬多一聽便知道是長兄來了。
司空榡手提一把寶劍,腰間還夾著兩個如同白兔子大小的葫蘆。進屋便看著司空椂道:「兄長回家數天,也沒來看看你武藝進步如何,想你也該痊癒了。出來和我切磋,切磋。」
喬多一聽司空榡這話,急忙慌了神,她可不敢去。這司空椂的肌肉記憶還在,但也只是真的危險時,潛意識才能回應他人的武功。如果讓喬多主動來,她自己也不曾試過。
司空榡轉頭見妹妹沒有反應,便伸手一抓,將喬多一把拽到了內院里。二人對立而戰,司空榡將身上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放在一旁。小靈只得在卧房門那裡瞧著。喬多看著司空榡心裡直發抖,腿也不自覺地哆嗦起來。司空榡看著妹妹問:「你怎麼站著不動啊?」
喬多一下就做出了拳擊里的預備姿勢,這只是在電視上學的,自己也不會啊!司空榡以為妹妹準備好了,便上前要打,喬多看著過來的司空榡,一下就抱頭蹲在了地上。司空榡看著妙之蹲下,還沒來得及控制自己,一個拳頭,憑著慣性撲在了地上。
「妙!之!」司空榡大喊著,屋外母親正來北院。聽著長子喊叫,急匆匆地小步跑過去。
夫人見司空榡趴在地上,而女兒蹲著抱頭,一時看不清原由,急忙上前拉起長子,問:「你們兄妹,這做的是什麼?」
喬多偷偷斜眼看看母親來了,便將手攤開站起身來。身旁的司空榡也正被拉起來。喬多說道:「母親,剛剛兄長來同我比試······他就趴下了。」司空榡眼睛睜得一大一小,看著妹妹。
「妙之!你······」司空榡正要說,忽然想起什麼:「慢著!以前我同你切磋,都能打上幾個回合,今日怎麼?」
喬多一聽也慌了神,急忙解釋到:「今日我有點不舒服嘛!」司空榡看著也沒說話,被母親攙扶著,坐到了內院中心的石桌旁。
喬多沒當回事,也要朝石桌走,還衝著母親笑了笑。司空榡眼睛一轉,一個飛速起身,便揮拳要打。喬多沒來得及及反映,卻覺得自己改躲,便一下閃開了兄長的拳頭,又一個後空翻朝後一跳。左腳蹬在了柳樹桿上,葉子被蹬地搖擺起來。司空榡見狀便要乘勝追擊,他墊步擰腰,伸腿一蹚,喬多又是一個空翻躲閃了過去。司空榡也打過去,便與妹妹的手臂碰上。喬多又躲閃不及,將手一下打在了兄長的手臂旁。司空榡滿意地笑笑,一個側身,喬多一把打在司空榡胸膛之上。二人皆停在那,看得母親一愣一愣的。
「偷懶!」司空榡笑著埋怨到。「明明能做到,總是推脫,我早就知道你這個小毛病。」
喬多定定心神,看著兄長和母親,自己也沒想到是能打的。想想剛才的後空翻和那幾套拳腳,好像是自己打的吧。喬多又想試試,一跳便跳的老高,一個空翻便不用手也能翻起來。喬多對於司空椂的身體驚呆了,看著司空榡的表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打啊。這個身體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奧秘。
「喲!看著熱鬧,你們都在這做什麼?」門口處一聲輕快地「喲!」引得幾人注意,轉過頭,魏伍浮正站在門口。
魏伍浮一見夫人,便雙手一打,深鞠一禮:「晚輩見過夫人。」
夫人笑一笑說道:「上次見到道長還是十年前,如今十年過去,道長的樣子倒是沒怎麼變。」
魏伍浮笑著擺擺手,問:「令慈可還康健?」
「好得很,這不是,家母身體好些,我才來了。」夫人笑著答道。
喬多看著門口的二人,趕緊喊道:「道長,母親,我們進來聊吧。站著怪累的!」
夫人一個請的姿勢,魏伍浮點頭,卻也只是跟在身後,二人一同進了北院正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