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洛言雙開任務，慧眼識珠
第20章洛言雙開任務，慧眼識珠
二人回到家已經快到了掌燈時分。
「一大早就出去了，這麼晚才回來？」林夫人在家焦急地等著他們，「我去叫吳媽開飯。」
席間洛言將今日之事講給了林夫人聽。
林夫人邊聽邊嘆氣，「這幾年不知怎麼了，雨水貴如油啊！可苦了這些庄稼人。」
「那咱們家呢？」洛言追問。
「咱家還好，人口少，夠吃了。」林夫人偷偷瞄了一眼林瑞。
後者低頭吃飯，沒有作聲。
洛言卻並沒有注意到，因為此刻她腦中的靈光又閃現了。
「婆婆，你不是說咱家地里的活有短工做嗎？我明天想跟他們聊聊。」她急切地說，雖說嫁過來第一天她就去田裡幹活了，但卻沒見到旁人。
「見他們？好，明日我讓福伯帶你去。」林夫人不解，卻也沒有多問。
「婆婆，那地里的事兒，是不是也由我做主？」洛言又問。
「那是自然，」林夫人一臉寵溺，布莊上的事兒她也有所耳聞，她知道兒媳婦是個能做事兒的人，「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咱家也不指著田裡過活。」
第二天，在福伯的帶領下，洛言如願見到兩個短工。
她讓福伯先回去，自己跟著兩個短工下了田。
上次來幹活時，她滿心想的都是自己的超能力和那七彩錦雉，並未多留意。
這次她看得仔細認真，田間乾旱，砂石偏多，枯黃的玉米和小麥都懶洋洋地插在土壤里。
「這土壤中砂石太多了。」洛言看著兩個短工。
高個子回答說，「是的，少夫人。咱們這周圍都是砬子山，就是石頭山。這地里的土，自然有很多砂石。」
「這種土質，收成肯定不好吧？」她追問。
「趕上年景好，十畝地能收個六七畝吧。」另一個年輕一點的圓臉短工說道，「像這幾年大旱，能收個兩畝就不錯了。」
「這比例也太低了。」洛言感慨。
「是啊，」大高個說，「要光指著莊稼，我們早就餓死了。」
「不指著莊稼？那你們平時還做什麼？能吃飽嗎？」洛言預備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家兄弟多，地里活有我爹和我家老幺就行了。我和三哥二哥就在附近村子幫一些家裡勞力不足的人家幹活，收點錢或糧食補貼家用。我大哥早些年幹活傷了腿落下病根，帶著老娘和幾個嫂子弟媳，在家養了好些雞鴨，蛋和肉拿到集上賣。日子過的也算紅火，還能剩下點錢送幾個孩子去鎮上私塾。」大高個不含糊，言無不盡。
「倒也不錯，那你呢？」洛言問另一個。
小圓臉嘿嘿一笑，有點羞澀。
「他本事可大了。」大高個打趣道。
小圓臉連忙謙虛的擺擺手，「說不上本事，就是家傳的手藝。從我太爺爺起，我家都是做木匠的。我手笨，學藝不精，做的東西沒我兄弟那麼精。不過在這村子里也夠用了。老百姓誰家蓋個房子打個傢具，就來找我。沒活兒時候，我就來打個短工。」
洛言點頭，看來要在這地方過上好日子，真不能完全靠天吃天。
「對了，你剛說的集市，在哪兒？什麼時候有？」她問大高個。
「每個村子都有，但數鎮上的集熱鬧些，貨品也齊全。」大高個認真地回答，「最近的集在三天後。」
洛言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好，三天後你倆帶我去鎮上趕集。這三天，交給你倆一個任務，把這田裡的莊稼都給我拔了。」
兩個短工目目相覷，但又想到福伯說什麼都聽少夫人的，就點了點頭。
「那就開始吧，三天後咱們在村口見。」洛言交代完，急匆匆的走了。
洛言惦記吳老六的傷勢，直奔吳家。
一進門就看見吳氏婆媳坐在院中做著針線活。
「林少夫人來了，快屋裡請。」吳老六媳婦熱情地迎接。
「吳大哥傷勢如何？大夫來了怎麼說？」洛言邊走邊問。
「那郎中可高明了，看是林府請來的，看得更加仔細。」老六媳婦語氣中充滿感激，「大夫敷上藥，又給寫了方子抓了葯，老六這會兒好多了。」
撩起門帘，洛言看見吳老六扶著炕櫃試圖下地，她連忙攙扶。
「吳大哥快坐好，當心再傷了。」洛言關切地說。
「少夫人太客氣了，若不嫌棄，叫我老六就行。」他真心實意。
「嗯，老六就老六。」她的心思不在這些小節上，「我剛看你家嫂子在做衣服？」
「窮人家，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老六坦言，「衣服破了就補補，孩子們長得快，就拆了重新做。孩兒他娘，把你做的衣服拿進來給少夫人看看。」老六朝院子里喊道，「這都是她做的。」他順手在炕上拽出一個粗布做的娃娃。
陳舊的粗布洗得發白，但手工卻很好。精密的針腳鎖住裡面的棉絮，胖乎乎的娃娃十分可愛。臉上還綉著五官，身上也綉了些花紋當做衣服。靈巧的做工吸引了洛言的目光。
「嗨，哄孩子玩兒的，見不得人。」老六媳婦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進來。
「這娃娃容易做嗎？你多久能做好一個？」洛言計上心來。
「好做的很，沒有別的活計半個時辰都用不上。林夫人要是喜歡，我做好了給你送去。不知府上幾個孩子，我每人做一個。」樸實的村婦正愁恩情無以為報呢。
「啊？沒有……我……沒有……」洛言漲紅了臉，語無倫次。
「你這沒心肝的娘們，林家辦喜事還不到一個月呢，你胡說什麼！」老六責怪妻子。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少夫人別見怪。」她連忙道歉。
「沒關係的。對了，」洛言言歸正傳，「嫂子你幫我個忙，給我做些娃娃。」
「沒問題，不知少夫人想要什麼樣的？要幾個？」老六媳婦見林少夫人欣賞自己的手藝，喜上眉梢。
「什麼樣都可以，你就拿出你最好的手藝，最好全都不一樣。」洛言清晰地交代道，「幾個？這兩天你就做吧，能做多少做多少，越多越好，但是要保證質量。」
老六媳婦看看自己丈夫，又看看少夫人，面露難色。
洛言會意，「你現在就去方記布莊，選你用得上的布料和綉線，記我賬上就行。只一點，做出來一定要好看，不用給我省錢。」她大氣地叮囑。
「三日後的清早，你帶上所有成品，在村口等我！」洛言說完便告辭離開了。
吳家兩口子滿頭問號：「少夫人這是唱得哪一出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