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果園巡遊，福伯告狀
第21章果園巡遊，福伯告狀
洛言離開吳家，來到果園。
「林少夫人大駕光臨，今日要多少石榴？」園內幹活的老農見金主來了，立馬迎上前。
「今天不要石榴了，」洛言環顧四周，「我就來逛逛，看看你這兒還有些什麼水果。」
「我們這園子可大了，少夫人想要什麼水果都有。」老農熱情地帶著她走進果園。
「少夫人，這邊請。」他彎著腰伸手示意，「你看這邊都是蘋果。」
說著他走到一棵樹下，選了一個紅綠相間小童拳頭大小的，用大襟內里仔細擦了擦，遞過去。
「少夫人嘗嘗。你別看我們這果子不起眼，但是很好吃的。」老農自豪地說。
洛言咬了一口，的確爽脆多汁，「嗯，是不錯。不過品相不好，夠脆但是不夠甜。」
「這叫花牛，」老農講解到，「這個品種就是這樣，熟透了也不是全紅，個頭也不大。」
「那這花牛銷路如何？」問題少女洛言再次上線。
「自然比不上那鎮里大果園的果子，」老農有點委屈，「不過賣的便宜啊，平民百姓都買這花牛吃。賣得可好了！少夫人你隨我來。」
二人繼續前行。
「少夫人你再嘗嘗我這梨子，這個大！」老農又摘了個梨子擦凈遞過來。
洛言接過來嘗了一口，「味道寡淡了些，不甜。」
「這土質不好，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老農帶著她繼續走。
陸陸續續，洛言參觀了葡萄架、李子樹、杏樹，還有櫻桃和桃子樹。
臨走，淳樸的老農裝了滿滿一籃子水果送給洛言，「這些東西不值什麼錢，少夫人帶回府上給大伙兒嘗個鮮。」
洛言道謝，又問道「不知這園主在哪裡，我有事找他商議。」
「園主？」老農笑道，「園主就住在你們林府對面啊！」
「哦，那我知道了。我先走了，你也忙著去吧。」洛言告辭。
她提著一籃子水果先了回家，打算明日再過去拜訪。
「婆婆、林瑞，看我帶什麼回來啦！」洛言人未到聲音先進屋了。
「哎呀呀，少夫人買這麼多水果哪兒吃得完啊。」丫鬟趕忙接了過去。
「不是買的，人家送的。」洛言解釋道，「都是樹上剛摘下來的，你拿去洗洗，大伙兒都嘗嘗。」
「這孩子，又去哪兒了這是？」林夫人愛憐地邊問邊給洛言到了杯茶。
「我今天去果園了。」洛言端起茶杯，一口喝光，「婆婆，我聽說果園主人就住在咱們對面？」
「嗯，就是對門那個孫家。」林夫人又將盤中的棗泥酥推向洛言，「你想找他？」
洛言邊吃邊點頭。
「今日不早了，明天吧，我帶你過去拜訪，為你引薦！」
「婆婆你太好啦，我愛死你啦！」她撒嬌道。
「你這孩子，什麼話都敢說。」林夫人嗔怪，有些羞澀的笑著。
她察覺到，自從這個活潑的兒媳婦嫁進門，雖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卻也帶來了很多歡笑。連她那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兒子，也不那麼嚴肅了。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洛言就纏著婆婆帶她去孫家。
婆媳二人來到孫家，一陣寒暄過後，洛言直奔主題。
「我之前去過幾次孫老爺的果園。」她說道。
「這事我知道，少夫人看中了我的石榴，」孫老爺笑道，「幾乎把我園子里的石榴都買光了。」
「我想問問你這還有沒有些別的水果。」洛言問。
「有啊，」孫老爺如數家珍，「蘋果、桃子、葡萄、香梨……」
「這些我看到了，我是問還有沒有別的。」洛言打斷他。
「這有的都在園子里了，」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少夫人想要些什麼？」
「瓜呢？西瓜、蜜瓜、香瓜什麼的！」洛言期盼地看著他。
「喲，少夫人想吃瓜啊。」孫老爺說道，「我這兒可沒有，咱這鄉下地方，也不興種這些啊。況且這都是不常見的水果，種了一輩子水果，我都沒吃過呢。」
「哦。」洛言有些落寞，「那你園子里這些水果都去哪兒賣？」
「村子的集市上，也有貨郎來進了貨到附近村子里去賣。」孫老闆倒是坦白。
「鎮子上呢？」洛言問。
「鎮上平日里有集市，逢七還有大集，十里八鄉都會去。」孫老爺有點不好意思，「我這鄉下的果子賣相普通口味也不出眾，況且路途遙遠，要是雇車隊，我就剩不下幾個錢了。」
洛言聽聞，若有所思，自顧自地想起心事來，不再做聲。
林夫人又和孫老爺聊了會兒，婆媳二人便告辭回家。
「言兒日後有什麼想吃的，就跟婆婆說，婆婆差人去買。」林夫人有些自責，唯恐怠慢了兒媳婦。
「我不是嘴饞，我就是想問問。」洛言攙扶著林夫人，心中仍在盤算。
「咱們都是一家人了，跟婆婆可別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林夫人絮絮叨叨的話，洛言左耳聽右耳冒。
過了街就到家了，只見福伯站在院子里正在跟林瑞彙報著什麼。
看見婆媳倆回來，他有些尷尬。
福伯雖是看更，但更像管家，林府一切雜務他都幫著張羅操辦。
「長福，有什麼事兒嗎？」林夫人發問。
福伯看看林家三人，低下頭沉默不語。
「你也是家裡老人兒了，有什麼話直說好了」林夫人安慰地說。
「說吧。」林瑞也發聲了。
「是這樣的，少夫人她……」福伯吞吞吐吐。
「說吧，沒事兒的。」洛言說道，她行事光明磊落，並不擔心。
「少夫人對不起了，但是這事我不得不說。」福伯先道了個歉，繼續說：「我今天去田裡打算看看莊稼，誰知被拔了個精光！」
「那倆短工卻說是少夫人吩咐的。」他心有餘悸地偷偷瞄了下洛言，「這麼大的事兒，我尋思回來問問清楚。」
「我當是什麼事兒呢，」洛言輕描淡寫地說，「的確是我讓他們乾的。」她心裡卻給那兩個短工點了個贊：手腳真麻利啊，說讓三天內做完，這還不到一天就大功告成了。
「大膽！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林夫人拍桌子大聲說道。
洛言回頭一看，平日里好脾氣的婆婆此時怒氣沖沖。
「糟了！」她在心中慘叫。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