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入股布莊
第23章入股布莊
當晚臨睡前，洛言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被子，對林瑞說：「今晚開始我睡卧榻。」
「不用了，我習慣了。」他心裡泛起一股暖流。
她卻不理會，徑自走到卧榻前放下東西。
「你是女孩子，卧榻太涼了，睡在這兒對身子不好的。」林瑞上前制止。
「你這身子骨都能睡，我不比你強啊！」她倔強的撅起嘴。
他不由分說一把抱起被子，拉著洛言就走。
「你使這麼大勁兒幹嘛，」她吃痛甩開他，「這樣吧，咱倆輪流睡在這兒。一人七天，這樣如何？」
林瑞不吭聲，以示否定。
「你這要還不同意，我就睡地上！」洛言生氣了。
他拗不過她，心生一計，「那從今日起開始計算吧，我先睡卧榻七日。」
洛言實在沒轍，妥協了。
「對了，你這書，少讀一日可否？」她想起些什麼。
「那要看理由。」林瑞把自己的被子抱回卧榻。
「少裝了，前天你還不讀書帶我去湖邊了呢！」她懟回去，「後日鎮上有大集市，你同我一起去逛逛啊。」
他吹熄了蠟燭，黑暗中他笑得很燦爛，「好。」他故作冷淡，不讓自己的聲音出賣自己的內心。
第二天早飯時，有人來報信，方老闆回來了。
飯後洛言來到布莊。
方老闆被工人們團團圍住，他正開心的炫耀。
看見洛言，他連忙上前迎接，笑得合不攏嘴，「林少夫人啊，這次多虧了你。」
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紙張。
洛言搶過來一看，正是他和鎮上最大的布行簽訂的三年合約。
雖然早有預料，但此刻她還是興奮異常。
「少夫人，你的恩情，我方某沒齒難忘。」方老闆向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也不是白幫忙的，你無需這麼客氣。」她扶起方老闆。
他立馬說道：「布行已經下了訂金，而且收了我帶去所有的布。我這就算算，支錢給你。」
「不行，」洛言意味深長地看著方老闆，「兩成太少。」
方老闆一愣，思忖一下說道：「兩成的確太少，三成？三成如何？」
洛言突然笑了起來，「我不是嫌少，我是要入股。你折算一下這兩成值多少，我拿這錢入股你的布莊。」
方老闆鬆了口氣，訂金加上賣布的錢，除去償還欠債、補發工人的工資，還需要支付後續的布料錢，他實際也並沒有鬆動。
他走來走去尋思了一會兒，「沒問題。少夫人救了我這快要倒閉的布莊，應該讓你入股的。」他心知後面還有用得到洛言的地方，她是做這行的一把好手。
「我這就核算一下，然後準備合約。」他說道，轉身又示意周圍的工人們安靜，「大家聽著，林少夫人以後就是咱方記布莊的二老板了！」眾人鼓掌。
洛言向大家點頭示意，心裡暗暗感謝腦中的靈光。
下午，她拿著雙方按過手印的合約蹦蹦跳的回家。
走到門口，她將合約折好放到袖口裡。
她回房去找林瑞，卻不見人。
她便坐在書桌前，找了個空白的本子，研墨寫字。
洛言在本子上仔細記錄著自己目前的資產：十八個塗著木漆的上等瓷器、婚前林夫人給的黃金首飾三套、原主娘留在山上的珠寶首飾。
寫到這裡，她想了想，劃掉了最後一項，改成了「翡翠手鐲一個。」畢竟其它的那些並不值幾個錢。
她趁林瑞不在，拿出偷偷藏在床底下的木匣，是嫁過來以後婆婆交給她的禮金。
她拿著紙筆登記裡面的銀票和翡翠金器。
一陣忙碌過後，她將木匣和裝著瓷器的大袋子塞到了床底下最深處。又用兩個裝著換季被褥和衣服的木箱擋在外面。
她仔細檢查再三，見沒有破綻才放心。
洛言咬著毛筆的筆桿，開始研究已登記的資產。
「對了，還有布莊的股份。」她又添了幾筆。
「還沒見過你的字，我看看寫得如何。」不知何時林瑞已經進來了。
洛言連忙用手臂蓋住本子，墨跡未乾，印在了袖口上。
「關你什麼事兒？我寫字還不行了？到底是不是我當家？」她緊張得臉頰發燙。
她趕忙低頭收好資產簿，藏到梳妝盒裡還上了鎖。
林瑞饒有興緻地看著她慌亂的樣子，淡淡地笑著。
二人擦肩時，洛言注意到他的衣襟處粘有一些麵粉，「這大少爺也會下廚房？可能是什麼治病的偏方用麵粉吧。」她來不及細想，揣著梳妝盒的鑰匙跑了出去。
轉眼三日之約已到。
一向穩重的林瑞一大早就發出很大的響動，吵醒了洛言。
「切，前天裝得冷冷淡淡，身體卻很誠實啊！」洛言咕噥著起身，心知是他故意叫醒她。
匆匆吃過早飯，二人來到村口。
林瑞以為只有他夫妻二人，卻看見此時村口處早已等候著好幾個人。
兩個短工：大高個和小圓臉。還有背著個大大的背簍的吳老六媳婦。
居然還有個車夫坐在馬車上等候。
林瑞有些琢磨不透他這古靈機怪的妻子又有什麼鬼主意。
一行人上了馬車向鎮里出發。
一路上鳥語花香，大家心情都很好。
老六媳婦打開背簍，分給大家一些自製的農家糕點。
除了上面的糕點，背簍里滿滿的都是手工娃娃。
連林瑞都對這些娃娃產生了極大地興趣，「這都是你做的？」
「我婆婆也幫了忙，不然哪兒做得完這麼多！」老六媳婦很實誠。
「做這麼多要幹什麼用？」他繼續發問。
老六媳婦也是一臉茫然，看向洛言。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洛言邊吃糕點邊欣賞沿路的風景，賣了個關子。
「大嫂子，這布娃娃真好看，你能給我一個嗎？我想給我家那閨女，她肯定喜歡。」大高個愛不釋手。
「中！你喜歡哪個就拿吧。」說罷她覺得有些不妥，又看向了洛言，「少夫人……」
洛言頷首，「拿吧。」
轉頭看見小圓臉艷羨的眼神，她便又說道：「你也拿一個吧，別把口水滴進去！」
林瑞溫柔的看著馬車裡的四個人，沒有出聲，他很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你笑什麼，別告訴我你也想要？」洛言打趣道。
「如果是你做的，我就要。」他溫柔地說，眼神如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