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只要蘇蘇的妄生君1

第387章 只要蘇蘇的妄生君1

第387章只要蘇蘇的妄生君1

白修對於她這般四處搜自己身子好似已經習慣,沒有任何大驚小怪,伸出一隻手按住她兩隻胳膊,沉音道:「不是我的血。」

蘇魚回神,再湊過鼻子好好聞一遍,才放下心來。

她道:「也是,你的血沒這麼難聞。」

白修:「……」

「……你以前聞過?」

「沒有。」

她咧嘴嘻嘻笑道:「我猜的。」

忽聽見一頭有多人踩著草地靠近,白修和蘇魚雙雙起身,入目的便是穿著暗藍色衣袍的那人。

這人,她見過,只在武場,雖然只有一面之緣。

儘管那時,他坐著輪椅,低著頭顱。

蘇魚眯了眯眼,抬眸對上那人溫暖和煦的淺笑,臉上浮起一片警惕。

另逃出蒼夷洞的弟子從地上爬起,對著暗藍色衣袍的人大喊道:「墨門主!」

.

一切不過是場鬧劇。

而設計了這場鬧劇的人,便是這位墨門主本人。

還以為一切都是清默策劃的,果然她還是沒有將清默高估,只是苦了墨箐和騰蛇前輩。

那可是……他的親侄女。

蘇魚看著在宴會上談笑風生的墨煬,意思意思的吃了點東西,百無聊賴的玩了會手指,終究是耐不住性子,提前離了席。

那墨門主倒是對每一位客人都很在意,見蘇魚理理衣擺要走,起身特意道:「蘇公子,這麼快便走了?我這洗塵宴未至一半,可是蒼山哪裡伺候不周?」

蘇魚笑,「墨門主又知道我姓蘇了?」

墨煬聞言,神情一怔,而後又恢復那個溫潤如玉的模樣,「想是蒼夷洞一行很是驚險,是我想的不周,不該在這時機開什麼洗塵宴。」

蘇魚不置可否,「門主嚴重了,不過我確實有些不舒服,便先下去了。多謝墨門主的招待。」

她拱拱手離開,墨煬也不再挽留,只坐回原位,撫著手中裝滿酒的白玉杯發了會呆,若有所思。

宴會上有人執杯而起,對著墨煬道:「想我等被困在蒼夷洞,內有怪物,外有陣法,若不是墨門主及時相救,我等怕是……都要被活埋在洞中!」

「哪裡的話。」墨煬帶著歉意的回看過去,「若不是孽徒野心狂大,我又中了他的奸計,若非門下有弟子留心,解了我身上之毒,我怕是很難再站起來……說到底,是墨煬教育不過,還連累各家弟子喪命……」

「唉!墨門主才是嚴重了!若不是有墨門主捨命破陣相救,我等哪有機會在此吃吃喝喝?來來來,墨門主我敬您一杯!謝過門主救命之恩!」

墨煬這才笑著舉起酒杯,「劉家主可不要這麼說,我只是盡了綿薄之力。想那洞中怪物,若不是有人先將其制服,我怕也是無能為力。」

他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眼前那一白一紅的身影在眸中閃現。

這二人,倒是不錯的人才,可為他的左膀右臂……只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既非池中物,他管束不得,便更不能留在身邊了。無論如何,各家此行蒼山,終是讓事情在他的安排範圍內發生並解決。只是可惜他那侄女……終究是跟錯了人,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蘇魚下了宴,悠噠著往秉德居去時,未至匾額前,大老遠的便看見一男一女離的老遠大眼瞪小眼的對峙著。她對這二人再是熟悉不過,也不願再摻和他們的事,便準備避開他們,從小路過去。

不曾想,兩人都眼尖的發現了她。

本來她以為兩個人都全神貫注的互相盯著對方,應該沒精力分神看她來著,所以也沒有怎麼掩飾……這下倒好了,蘇魚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以貓著身的姿勢出現在二人眼皮底下,二人之中先是男人問她:「你沒事吧?」

知道他是問她蒼夷洞的事,她直起身子,拍了拍腰,回道:「沒事,我好得很。你們聊你們聊,我有些累,回房歇歇去了。」

「等一下。」

「怎麼?」她看著那女子,挑眉道:「沒事的話我真的很累……」

褚聞馨一張臉在夜色的中燈籠的光下有些慘白,頓了一會竟然道:「對不起。」

蘇魚風中凌亂,兩眼茫然的朝褚鈺看去,「你跟她說什麼了?」

「沒什麼。」褚鈺低頭,「只說了該說的。」

他依蘇魚所言厚著臉皮纏著哄了褚聞馨很久,她打也好,罵也罷,昨日鬧到終塵面前時,終塵也沒說什麼,恰被蒼山弟子帶去蒼夷洞,還不許他二人跟去,他索性就拖著褚聞馨,好說歹說,除了睡覺的一晚上,幾乎都守在她身邊。

他知道她為何生氣,可蘇魚又讓他不要什麼事都告訴別人。褚鈺想了下,馨兒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妻,便把當年的事都和她說了。

說他六年前本就活不成,是蘇魚救了他,然後害的自己被剜心剖腹;說了三年前是他自己要去救她,結果被打的半死不活,也是蘇魚花了自己半條命把他救回來,還順帶解決了纏在母妃身上的惡鬼;說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她待他從來不薄,是他褚鈺欠蘇魚,還不清道不清的人情,讓他死一百次都無法承擔。

他知曉褚聞馨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姑娘,一開始不願意都告訴她,也是怕她會在意會傷心,如今說開了,也正如他對她的了解,她對於蘇魚的愧疚,並不比他淺。

可有些傷害造成就是造成了,褚聞馨知書達禮不假,卻比褚鈺更要強更要面子,蘇魚也是知道這一點,才不想褚鈺把這些事告訴她。一個要還情的褚鈺已是讓她難以招架,這夫妻二人若是一同來,那她還不得頭疼炸裂?

蘇魚嘆了一口氣,對褚聞馨擺手道:「沒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你就當我願意這麼做,和你們沒關係,好嗎?」

褚聞馨咬了咬唇,眸間有些發紅,固執的搖頭回:「不好。」

想想之前她對蘇魚的態度,還有和她說的話,褚聞馨就很是悔。

她有些難以啟齒道:「我……我在連雲觀的這三年,一有機會就和道長說魚雙九的事……所以,對不起……」

蘇魚聽懂她的意思,「是說了我的壞話嗎。」

褚聞馨不言,頭低的更低。

蘇魚倒也不氣,反而覺得好笑。她倒是不擔心,畢竟白修不是那種別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的人,只是在她印象里大家閨秀的褚聞馨,竟然也會被她逼到背後說人閑話的地步。

蘇魚覺得,自己也算是個人才。不過也挺好,她雖然不在白修身邊,褚聞馨卻給白修念著她的名字念了三年,說到底,她還想謝謝她呢。

「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只要你二人能修成正果,生一堆娃娃,我會最欣慰。」

「阿蘇。」褚鈺聞言一片感動,而後又滿臉挫敗,「馨兒她……」

話未說完,便聽的那頭的褚聞馨道:「我和他,不可能了。」

蘇魚一愣,隨後聳肩笑道:「誰知道呢。」感情這種事。

褚聞馨搖搖頭,不再說自己的事情,見蘇魚是往白修的屋去,想了會道:「蘇姑娘,我今日聽喬師兄和周師兄談話時,聽到他們說明日要離開蒼山,去什麼地方。」

喬師兄和周師兄?那日在白修屋裡看見的那兩個弟子?

「我知道了。謝謝。」

她道了句謝,說罷便抬腳往裡面走去。

從蒼夷洞出來后,墨煬好似知道一切似的,不僅備了好些個大夫給看病,還張羅了一洗塵宴。洗不洗塵她是不知,但這位墨門主心機很深,她能確定。

還以為他真的是殘廢之人,被弟子控制,原是裝病裝傻,暗中操作著一切,連搭上親人的性命也不會皺下眉頭。這蒼山水深啊……她還是不要多待,免得被算計。

她千里迢迢來這裡可不是為攻心計的。

蘇魚立在白修房門前,看著屋內暖黃色的燭光,抬手摸了摸門邊,正欲推開時,裡面的人倒先出聲。

「進來。」

蘇魚依言打開房門,又緊緊闔上,見他在一處小桌上端坐著看書,便走過去也蜷腿在他對面坐下。

白修全程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目光落在書上,嘴上問道:「幻性繩修好了嗎。」

蘇魚自是聳肩,「我哪裡有那個時間?昨日喝的醉醺醺,睡了好一會起來,一見你不見我便去了蒼夷洞,一天一夜都沒合眼,盡在洞中折騰了。勞氣傷神的,飯都沒吃幾口。」

她說著,感覺白修的睫毛顫了顫,便伸頭趴到桌面上,伸出一隻手指按下他手中的書,問道:「話說回來,你吃了嗎。」

「吃了。」

白修淡淡回答,拿書的書微微用力,見那人似乎沒有抽回手指的意思,於是抬頭嘆了口氣道:「……手拿開。」

蘇魚不理,咂了咂舌,「你又吃了呀?早知道有人往你屋中送食,我就不去那什麼洗塵宴湊熱鬧了。話說……你還是這麼喜歡看書,書真的有這麼好看?」

「還是?」白修擰了擰眉,索性放下書,問道:「那麼請問,我應該看什麼。」

蘇魚這才收回手指,兩手拖著下巴,嘻嘻笑道:「看我呀,我不比書好看嘛?」

白修微怔。

他看著她帶著笑的眉眼,目光落在她滿頭散著的青絲,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似的,臉色突然一僵。

蘇魚以為是她說話過頭,讓這位正直禁慾的道家子弟生氣了,努了努嘴收回雙手,端坐在桌旁,嘆了口氣道:「好了好了,我丑,我丑,你別看我。你看書,看書吧,書可好看了。」

聞言,白修不但沒有看書,臉色反而更難看了。

蘇魚忙哄,「不看?是不是眼睛累啦?我聲音還挺不錯的,褚鈺說我聲音好聽,要不我讀給你聽?」

說著,她便抽過那書,還未來得及倒個頭,對面那人卻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按住書的另一邊。

她抬頭,疑惑的看著他,卻聽他道:「你和褚鈺很熟?」

蘇魚想了想,點頭回:「熟啊。」六年了,能不熟嗎。

可是話又說回來,比起褚鈺,她和白修更熟才是,畢竟在她是美人蛟,他還是一朵白蓮花的時候,他們便認識了。這一晃……千年了,她知道白修記性極好,恢復記憶后連她都記得他,他卻不記得她。她記得,她以真容在他面前出現過來著。

興許,是他也同她一樣,遇到了什麼變故,導致記憶受損了吧。

她眯眼笑笑,手下用了些力將書往這邊拖,可白修似乎也用了力,來回拉了幾下,那書還是原封不動的斜躺在小書桌的正中間。

白修看了她一眼,冷淡道:「我自己來。」

蘇魚沒覺得有什麼,「哦」了一聲便鬆了手。不過鬆手的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初春的夜晚又冷了些許,尤其這屋中,貌似比屋外溫度更低。

蘇魚打了個寒顫,看他冷著臉將書抽回去翻看,哈了口熱氣道:「蒼山天氣可真奇怪,屋內怎麼比屋外還冷。」

她本是自言自語,沒打算聽人回答,不料對面那人卻問:「你怕冷?」

她搖頭,「我還是更怕熱。」

冷倒沒什麼,她再冷的水也能游的快樂,可熱就不行了,烤魚似的,想想就覺得要流汗了。

白修看她一眼,垂下眸子。不一會兒,蘇魚便覺屋中溫度沒有這麼低,好奇的扭頭去看門窗,發現均被關的緊緊實實的,哪裡有半點漏風的跡象。

她回過頭,想起褚聞馨說的話,一隻手在桌面無聊的來回滑了滑,試探出聲道:「你要走啊?」

白修對於她這麼問並不好奇,只點頭「嗯」了一句。

「去什麼地方,可以帶我一起嗎?」

白修抿了抿唇,心裡還想著她說和褚鈺很熟的話,心下一堵,回道:「不可。」

原以為她會繼續再說些什麼,可屋內端的是一陣沉默。白修竟覺自己有些坐不住,抬首朝對面看去。

一身紅衣美如天仙的男子正一手托腮,一手趴在桌上,微側的頭看向一邊,雙眸有些無神,看樣子是在發獃,不知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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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仙妻:腹黑相公,捉妻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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