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五毒神功(下)
說到這,張明峴頓住,不再說下去。
意識模糊?這話明顯是謊言!這廝真當她喪失了記憶,什麼都不記得。
霍青玉心中冷笑一聲,也不想再聽他半真半假的胡編下去的話,因為他隱去不說的話,即使沒道明,她也大概猜得餘下內容。
兩人之間鼻息相融,沉默了片刻,他低首,親昵的用鼻尖磨著她頸背上的肌膚,撫她一條條醒目的粉色疤痕印記,低語道「你的血我嘗過,對我沒什麼大用,我不會傷害你。只有你體內的香液,至寒陰毒蘊含了醉花蠱蟲濃縮的精髓,能助我至陽至烈的五毒神功練到第九重。你乖乖地配合我,等我神功大成,視世間萬毒為無物,可輕易操縱萬毒唯我所用,我便解了你身上的毒...」
他說著,再次將她送回榻上躺著,他自己則是起身三兩下的解去身上礙事的衣袍,隨手把自己的衣袍扔在茶几上與她的衣裙放一道。
解完衣,他慢慢地爬到她身上...
她的血對他沒什麼大用?如果有大用的話,他豈不是要每天放她一碗血以助他修鍊什麼坑爹的五毒神功?
她身上的邪毒並不是無解?不過,等他神功真的大成,練到第九重,這廝真的會解了她身上毒?
霍青玉心中一動,嬌喘著,她的一雙水眸波光流動,妖媚之極的朝上睨視他,問道,「我已入你張府,成為你新納的五姨娘,配合你不難,我的身子本是你的所有物,隨你享用,只是,你的神功何時大成?」
張明峴冷哼一聲,重重地...皮笑肉不笑的道「你這不要臉的小娼婦,問這幹嘛,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想我為你解毒?」
這廝怎麼突地翻臉無情,說變臉就變臉,他的兩隻大手用勁之狠,似要捏死她。
霍青玉痛的尖叫出聲,兩手拍打著他的手臂,罵著「你這瘋子,放開我?」
張明峴惡狠狠的壓住她,一臂橫在她頜下,直抵她的咽喉,雙眸陰冷,如毒蛇一般的盯視她,道「我最恨心口不一自以為是的女人!你若是再生異心,想著逃離我,離開我,休怪我心冷無情,把你交給雪四。雪四最善灌水銀活扒人皮,將人的整張皮從頭到腳完整的扒下來,那人還完好無損。他特喜歡把野蜂蜜塗在沒皮人的身上,扔在野外蟻穴較多的地方。」
她不過是心中微動,亦被他所疑,這廝何其敏銳!
雪四?長的一副娃娃臉的雪四竟是如此一個殘忍的人!
霍青玉心中一秫,面上卻是不顯,露出極端的委屈之色,氣呼呼的道「解毒的話是你自己說的,妾身還沒怎麼問呢?至於解不解毒的,妾身是無所謂,反正我身體挺好能吃能睡,你何必拿活扒人皮的事兒噁心我?今早出得正院,潘姨娘邀我去芙蓉亭,請我吃茶點,妾身又不好拒絕。與她說話時,都盡量和她保持距離,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唾沫星子濺到她臉上害了她。我醜話說到前頭,你的一二三四的姨娘,以後再找我主動說話或是喝茶什麼,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別賴在我身上。」
「只要不是你故意挑事,她們出了什麼事,我自是不會賴在你頭上!我的一二三四姨娘...」覺得她這句話很逗趣似的,張明峴「哈」的一笑,俊美無儔的臉龐立即陰轉晴,芳華剎現。橫在她頜下的一臂鬆開,修長的五指重新回到她身上,掌心慢慢地揉轉著她的雙玉,邪魅的道「你少說一個數,還有五,五姨娘。我的五姨娘,剛才是我的不是,弄疼你了吧,我的心肝兒,我幫你摸摸,一會就不疼...」
他的兩手似有魔力,隨著他手掌的轉動,掌心吐出一股暖暖的氣流滲入她的肌膚表裡,紓解了她胸內疼痛之餘,另一種酥麻感升起...
她微喘著,水眸迷濛的望著他,道「我是你的五姨娘,可你卻不是我一人的相公。」
「我現在獨屬你一人...」這廝說著,將她抱起,自己躺在榻上,命令道「像我愛撫你身體般的親近他!」
幸好是背對著他,霍青玉一臉黑線,暗暗將身下這廝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遍。這廝果然是非常人,為了方便和刺激,要與她玩顛鴛倒鳳的姿勢。
這樣的親密姿勢她上輩子是沒做過,但是歐美a片里看過。她眼一閉,心一橫,開始順著他意,與他胡搞起來。
張明峴那廝的喘叫著,「對,就這樣,...」他說著,將她徐徐拉近自己。
嗅著她身上芬芳怡人的氣息,他揚起頭,親吻她,他的唇齒,將她撩撥的呼吸錯亂,體內欲焰狂燃,身下稠密的汁水涓涓而下,盡數被他涓滴不剩的吸吞入喉,
霍青玉嬌喘著與他陷入瘋狂的無理智的歡愉中。
不知過了多久,這廝到底沸點要之際,才猛的一個翻身轉身,一下闖進她的身體里,猛力的沖了幾下,便附在她身上不動。
過了數息,張明峴那廝親了親的臉頰,輕笑道「你這小妖精,差點令我把持不住"
霍青玉累的嬌喘吁吁,體內氣力似被他全部榨盡,她剛緩過氣,猝地感到體內的他竟有再起之勢,心中一驚,杏眼水汪汪的看著他,一臉好奇的問道「相公,你說你修鍊的功夫叫五毒神功,為什麼不叫萬毒神功啊?萬毒神功可比五毒神功霸氣多了。」
「萬毒神功,霸氣...哈哈」張明峴大笑出聲,將臉埋她的雙峰上,胸膛震動不已。
她的話有這麼好笑嗎?霍青玉無語望天!
那廝笑了一會,下巴擱在她的豐腴上摩擦著,方道「我修鍊的五毒神功功法,乃是我師祖晚年自創的一套毒功功法。我師祖彭真人,自小出家作方士,習得一身好武藝,他自幼習得歧黃之術,他在養毒制毒煉毒解毒造詣上,尤其出眾,天賦極高。在他而立之年,他的醫術和毒術便聞名於大江南北。為了躲避仇家追殺,一次機緣巧合下,他遇到微服私訪的太高祖,太高祖救了他一命,知他醫術毒術了得,便將他帶回京都,劃下一座山頭賜予他,為他建造彭真道觀,助他開山立派,廣收弟子,封他為五毒教教主。我師祖花盡十年心血,從一殘本古籍功法中摸索,並融合自己半生制毒煉毒養毒的心得自創一套毒功,取名;五毒神功。」
又是百多年前太高祖「劉禪」的傑作之一,霍青玉再次無語!
張明峴說完,微抬頭,揚手拂去自己散落於她一方豐盈上的一縷黑髮,兩指揉搓著她怒放的紅梅,語氣慵懶的對她道「梁公公的事情還未完,這幾日我會很忙,不在府內。你有什麼事兒,夕顏會替你解決。等忙過這一陣子,我會在家休沐兩三個月...聽聞梁公公那老賊窩裡藏有不少的好東西。你乖乖的在家等我,我多帶些好東西給你...」
張明峴那廝在蓮花池邊與她歡愛過,自己穿戴整齊,只用她的長裙堪堪遮住她的嬌軀,喚來夕顏,要了一壺烈酒,還叫她將一張長桌和一套畫具拿到蓮花池邊的樹下放著。
揮退夕顏,以自己的唇作酒器,與她耳鬢廝磨,哺餵了她半壺的烈酒,親手解開她的麻花辮,將半醉的她,按在榻上,擺出一手撐頭的側卧姿態后,立在幾米外的長桌旁,為她作畫起來。
一幅畫,他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方畫完。
畫完后,日薄西山,他狼性又起,再次與她胡歡了一番,天黑之時,才把渾身軟如泥神志昏沉的她送進內室安歇。
半醉的她,依稀記得那廝離開時說,要將自己親手畫的「醉卧美人圖」掛在他書房內的密室練功房裡,以便時時欣賞。
張明峴那廝不在張府的日子裡,霍青玉過的十分的不錯。
早上與潘姨娘一起去正院點卯,點卯好,回來的途中,兩人在小花園裡喝茶吃點心,吃好了各自回院。有時候,潘姨娘會帶著氣色不錯的蘇姨娘,帶著繡花樣式或者幾樣小點心來到她的玉青苑串門子。有時候,她會跟著潘姨娘,手裡拎著夕顏做的糕點或是鈴蘭繡的荷包帕子等物,來到蘇姨娘的纖音苑串門子,更有時候,她們三個姨娘帶著身邊的丫鬟,在小花園內盪鞦韆,或是指揮著丫鬟們放紙鳶,或是玩投壺,或是登到芙蓉亭下停泊的小畫舫上,讓粗使婆子搖櫓駕船,到湖中心蕩舟采荷。
夫君不在,東院空虛又沒孩子,妻妾之間缺了不少的利益與意氣之爭。
每天一早五個姨娘彙集正院上房,極有職業化的侍候主母吃早膳。等主母吃好飯,幾個姨娘意思意思的吃了幾口主母吃剩下的吃食,紛紛討好主母幾句,然後再姐姐妹妹的在言詞上樂呵寒暄下,說笑幾聲,姨娘們便行禮告退,離開正院。
整個東院的后宅,妻妾之間相互和諧,表面倒是顯得一派的親睦安寧。
可以說,待在張府後宅的半個多月里,是霍青玉來到這古朝代后,過的最愜意最輕鬆的一段日子。
她每天晚上睡覺之前,便祈禱張明峴那廝明天千萬別回府,要麼差事不順,一年半載的回不來,要麼死在外面,一輩子別再出現她的面前。
也許是她每晚的祈禱夠虔誠,要過中秋佳節了,張明峴那廝到了八月下旬還未歸家。
這一晚,夕顏拿了一條束胸上和裙擺上用綠絲線夾著銀絲線刺繡了一圈葫蘆藤蔓的櫻草色長裙和一件由水波紋暗印竹青色浣花錦料製成的素色外衣,走到霍青玉身邊,道;「霍姨娘,明天一早,我們大房的所有女眷要和其他兩房的女眷一起跟在老夫人大太太的身後,去東城的白馬寺里燒香禮佛,下午回府,還要參加家宴。這套衣裙的顏色樣式,不會與其他女眷身上所穿的衣裙樣式或顏色相撞,姨娘看看,這衣裙的顏色綉樣,你可喜歡?不喜的話,婢女再去挑一套給姨娘過過眼。」
坐在床上的霍青玉打了個哈欠,笑著對夕顏道「穿的衣服,不會與她人的顏色樣式撞裳就好,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
霍青玉暗自唏噓了一聲,心裡想著;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啊,時間過得真快,她要在這張府待滿一個月了。
明天,也是她第一次去見張明峴那廝的奶奶老媽和其他兩房女眷的日子。
明天上午去白馬寺燒香禮佛,下午歸府還得參加傍晚的家宴,勢必會見到三房的三太太和二姨娘,不知道三太太和二姨娘她們見到她的表情會如何?想想就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