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轉變與去街道
吃飽喝足,何雨柱燒了點熱水替哭哭啼啼~水跟自己洗漱過後,添了兩煤球進爐子,就摟著小雨水鑽進被窩,也許是夢太嚇人,也許是失而復得!何雨柱摟妹子摟得很緊!
被褥潮潮的,硬邦邦,冷冰冰。不知道多久沒洗曬過了!
一股異味!
小雨水被何雨柱摟得太緊,有點不自在!
斜著小眼,盯著自家傻哥看了一會,又掙紮起來「你放開我,傻哥你放開我!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塞在被窩裡放屁熏我?!」所以說小孩子都是沒心沒肺的,才吃飽,就從剛才的害怕中走出來了,又無憂無慮起來。
何雨柱在自家妹子的額頭上使勁親了一口,說道:雨水,哥不同了,哥以後會對你好的!
何雨柱經過夢裡,清楚的知道,何雨水的胃癌大概率是她上高中時,他自己只顧著照顧秦淮茹一家,而妹妹卻餓到幾次暈倒。那時就留下的胃病!
這輩子只活好自己,再也不關心外人!如果有可能,就娶婁小娥,好好的陪著兒子何曉從小長大。哪怕沒機會接觸,也得提前警示婁家,不能再讓婁小娥跳進許大茂的火坑!
其他的升官發財,無所謂!
明天該做的就是先安排好自己跟妹妹的生活,找份工作,其他什麼都不管不顧。
第二天,早,小丫頭睡覺比較霸道,差一點把何雨柱踹下了大炕!
何雨柱凍醒了,看著把被子全裹著的妹妹。下床,洗漱,摸著口袋裡的幾毛錢與糧票。
走出四合院,買了早點,回來,看到閻埠貴,看到易中海,點個頭,打個招呼,也不多說,回屋。弄大爐火,把迷迷糊糊的雨水拉起來,替她穿好衣服。一鬆手,何雨水又倒在炕上,何雨柱沒辦法,拿著根油條,在小丫頭的嘴邊鼻子下摩擦了幾下,立馬清醒。
拉起來,穿好鞋,在小丫頭頭上摸摸,一手油,又拍了下小屁股,說道:「趕緊洗臉刷牙吃早飯,哥給你買了油條」。
兄妹二人吃罷,何雨柱看看外面天色,應該有太陽,把被單全部拆了下來,三下揉,兩下踩,搓一下,過水,一遍,兩遍,擰乾,晾曬!
雖然洗不幹凈,總比昨天那味道好。
又安排小雨水查看家裡的糧食,煤球,柴火的數量。小雨水傻傻的,糧食還會用手比劃「這麼多!」煤球跟柴火恨不得脫了鞋子連腳趾頭一起加上比劃數量。
對家裡的東西有了大概,何雨柱帶著妹妹走出四合院,準備去街道看看能不能安排工作。
一大媽看到,問他們吃早飯沒?!
何雨柱心裡嘀咕~平時沒看你喊過吃早飯,今天明明易中海看著我拎了早飯回來的?!今天又叫?!
何雨柱現在還是很迷糊,一方面是夢裡對易中海夫妻的好感習慣性,畢竟在夢裡給洗腦了二三十年。一方面還是在夢裡,各種事情意外的發生,比如何大清回來后說曾經寫信寄錢回來,而易中海也沒否認的事。不想再跟夢裡一樣,所以對易中海夫妻,與其說是恨,其實沒有,就是想離他們遠一點。
走進街道辦,門衛老頭攔住了兄妹倆!問道:「小子,帶著妹妹過來幹嘛?」
何雨柱記得現在的街道主任姓王,於是說道:「大爺,我想找一下王主任!」
大爺:「最裡面往外第二個房間」
何雨柱「謝謝大爺」
一排平房,走到房間門前,門開著,何雨柱還是敲敲門!
王主任是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抬頭看到兄妹倆,和藹的問:小同志,你們有事么?!
不顧何雨水害怕的躲在身後,何雨柱按照自己想了一晚上的想法對王主任說道:「王主任你好!我是南鑼鼓巷95號中院住戶何雨柱」又拉著小丫頭說道「這是我妹妹何雨水」「我父親何大清六個月前跟寡婦跑了去保定,家裡的財物全部帶走了。當時我還過來找你開的介紹信」
王主任想了想:「是的,我記起來了!你去了保定你父親怎麼說?!怎麼安排你們兄妹倆的?」
何雨柱:「我帶著妹妹去了保定,在那家寡婦門口被堵著不讓進門,在門口坐等了一夜,根本沒見到何大清」
王主任怒道:「何大清真是個畜生!哪有自己親生子女不見的!」又收了收脾氣說道:「那現在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何雨柱思慮片刻,說道:「我們兄妹倆回來后,我妹妹病倒了!看病花了很多錢!我過來有幾個事情需要政府幫助」
「第一個還是何大清那頭,他現在應該是工作了,而我現在只有十六歲,名義上在軋鋼廠學徒,其實就是軋鋼廠領導看我可憐讓我在那打雜!拿勞動換飯,沒工資!我自己無所謂,我16了,可以養活自己!但我妹妹才八歲,我沒收入,萬一再生病了,我就沒妹妹了!」何雨柱越說越難過,想起夢裡病的瘦骨嶙峋的妹妹,不由代入進去,哭了出來!
王主任也紅了眼!走出辦公桌,把何雨水抱在懷裡!摸著小丫頭的頭,掩飾著難過的失態!
小丫頭也感覺這個阿姨不像一開始那麼可怕,柔柔的靠在王主任胸口,輕聲說:「昨天哥哥也病了,躺床上一天,雨水害怕!」
何雨柱顧不上何雨水的話,夾含著或者夢裡或者上輩子的痛苦說道:「所以我想讓政府幫助我們兄妹倆,直接跟何大清對下話,我無所謂,他養我到16,教我手藝,哪怕什麼都不給我都行,但雨水還這麼小,他總要盡到點做父親的責任!」
王主任調整情緒:「何雨柱同志,我會儘快查清楚怎麼跟何大清的聯繫方式,讓當地街道辦約談他,讓他給你跟何雨水一個安排」
何雨柱鞠了一躬,表示感謝!又說:「我跟我爸何大清學廚,何大清在離開前幫我安排進了軋鋼廠后廚,本來託人安排了今年七月能轉正的,但後來不知道哪出問題了,一直說要我到十八歲才能轉正,不轉正,就沒工資,沒工資我就沒辦法養家糊口,請問王主任有沒有什麼不需要年齡的工作可以安排給我的?!不需要多高的工資,能養活我跟雨水就行!」
王主任思慮片刻,問道:「你會做菜?!」
何雨柱說道:「我跟著師父在豐澤園裡學了三年川菜,又跟著何大清學了幾年大鍋菜!大灶小灶都可以」
王主任聞言,感覺真巧,正好前幾天街道辦廚師調到了別處,這幾天都是找著一個街道辦員工的家屬在幫忙做飯,家常做法跟大鍋菜是不同的,跟飯店的小炒更沒法比!所以也就僅限於做熟,能吃的狀態!搞得街道辦幾十號辦事員抱怨不止!
於是王主任把兄妹倆領到街道辦廚房,讓何雨柱上手試了一下,何雨柱輕車熟路的切了十幾個土豆絲,青椒,清洗乾淨!又洗乾淨了要用的鍋鏟盆,點火,熟練的炒了一鍋酸辣土豆絲!
當最後起鍋裝盆的一剎那,獨屬於酸辣土豆絲的酸辣香味吸引了食堂里的每一個人,讓人食慾大增,口腔里不由自主的往下咽口水!
何雨柱清洗了幾雙筷子,遞給王主任以及被香味吸引過來的幾個街道辦辦事員,王主任先下筷,夾起土豆絲嘗試了一口。不由對何雨柱豎起大拇指!
不是說王主任沒吃過好東西,至少何雨柱比起各大有傳承飯館的名廚還是比不了的。食材,佐料,火候,廚具,都可以影響菜肴的味道!
但比起現在在廚房幫忙的,只會水煮菜的那個街道辦家屬,又是一個天一個地!
廚子畢竟是手藝活!何況五十年代還沒後世的物資豐富,也沒後世各種視頻軟體的狂轟亂炸的教導。
所以在那個時候,一個有傳承的廚子真的地位挺高!
前世或者夢裡,傻柱在軋鋼廠待了大半輩子,也是因為被何大清拋家棄子感覺丟面子不願意去師叔師伯那些廚師圈裡混,再加上被易中海忽悠瘸了~一直教導軋鋼廠從16歲給他工作要感恩,18轉正別人又幫他搭了多少人情!
不然以他的天份,在飯店酒樓名家指導,再加上能多做多練,做國宴都有可能!
其他人也紛紛的下筷,都等不到王主任下第二筷,一盆酸辣土豆絲就吃完了!
王主任很高興,白了那些跟她搶菜的辦事員一眼!領著兄妹倆走回了辦公室!
王主任住進辦公桌,想了片刻道:「何雨柱,額,我以後叫你柱子吧!現在公家單位的用工規則呢是有個年齡限制,這樣吧,如果你願意的話,暫時先到街道辦食堂當臨時工,等你18歲成年我給你一個主廚正式工編製。現在呢,只能給你臨時工待遇18.5元,再加上給你10元每月的崗位補貼!你看你願不願意?!」
何雨柱思索片刻,雖然現在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起風後街道辦的風浪遠比軋鋼廠大的多,要去求求那些師兄弟師父師叔師伯,隨便進個什麼大酒樓,也會收入更高,但記憶里,王主任依然是沒怎麼變動的。其次,不在軋鋼廠,也避開了夢裡上一世的那些算計!畢竟易中海總會顧慮到街道辦這種公權力機關!
「柱子?柱子!你要有什麼顧慮想法你提出來!」王主任看著陷入沉思的何雨柱催促了一下。
其實王主任也急!現在公私合營才開始,名廚都不願意進食堂!
等到後期,各大酒樓除了轉型成功的那幾個,其他大部分都倒閉了。而那些酒店裡的廚子,想拿鐵飯碗,又得從頭熬!還不如在外面接私活收入多。再往後,風要起時,花錢都進不了公家單位!
「王主任,是這樣的,我沒意見,還是我妹妹的事,雨水曾經上了一年學,後來因為何大清的事,也就在家了。我求王主任兩個事,一個是我妹妹上學的問題,另一個就是我妹妹不上學時我能不能帶她在廚房待著?!」何雨柱想的很清楚,這輩子千萬不能把妹妹再寄託於一大媽易中海那些人身上,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總感覺不好。就像他現在偷偷的跑過來找工作瞞著易中海那些院里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