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測試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哦，真是......」
看著望遠鏡里一飛衝天的小黑點，聽著電台聲中無助的呼喊聲，李曉此時無比慶幸自己測試的時候魔導適應性是E。
時間回到三個小時前——
剛剛跑到後勤總監部的李曉發現自己居然只是沾了譚雅的光，實驗新寶珠的事情壓根沒他的份。他負責在地面進行數據記錄和突發意外處理。不過這也好，他有更多的時間接觸演算寶珠的核心製造部分。
新開發的演算寶珠叫《艾連穆姆九五式》，但現在既不是九五年，這東西也不是九四後面的產物，李曉很納悶他們到底是怎麼給裝備命名的。
根據開發人員所說，這玩意是通過讓四個演算寶珠核心同步來達到革新般性能的實驗機種，雖然魔力消耗量極大，但是譚雅用著應該沒問題——李曉就別想了，別被抽干就是好事了。
說白了，這就是類似以前的四核cpu，當然應該不會出現啥一核有難三核圍觀的情況吧？畢竟運行寶珠不是運行群星，不會出現cpu0警告。
拿著新型寶珠的譚雅屁顛屁顛地找了個傘包準備升空實驗，李曉則趁著這個機會找到了負責開發演算寶珠的開發者，帝國開發主任技師阿德海特·修格魯用「虛心求教」的態度去找他談談這東西是個啥原理。
過了一會，譚雅的「折磨體驗」就開始了，這東西的穩定性非常差，前面就說過，多個演算寶珠同時運作會產生干擾，嚴重的甚至會爆炸。很明顯，新產品依舊沒咋做好這方面，證據就是現在在耳機中回蕩的譚雅慘叫。
「穩定不住了，這樣下去馬上就要爆炸了！」
「既然如此，那就.....」
李曉的話還沒說完，博士就把話筒搶走了。
「少尉，不能再提高一點高度嗎！」
「博士？」
「理論上確實能達到一萬八千的高度啊！」
「過去的寶珠最高高度是六千啊!」
「寶珠的負載應該還在荷載程度內！」
「那是理論上的事情，請考慮下作為軍用品的耐用性！」
「你說什麼呢！是想讓達到最佳化的寶珠無法同步嗎！」
「這個缺陷品隨時可能起火啊！」
「缺陷品！你居然敢說我的最高傑作是缺陷品！你立刻給我撤回前言！」
二人隔空拍著桌子爭吵，邊上的李曉看著起勁，也不打算去勸，反正有啥事情等下有空藉機和博士私下再聊聊，順帶再談談相關的一些看法。
吵著吵著，突然麥克風傳來刺耳的嘯叫聲，隨後在邊上的其他研究員迅速報告了問題。
「寶珠溫度急速上升！」
「切斷寶珠魔力供給，將寶珠內的魔力緊急排出。」
過了一會，儀器的數據顯示開始趨於穩定，嘯叫聲也停止了。
「魔力已排出，寶珠狀態已穩定。」
「看起來還......」
李曉話都沒說完，突然一聲爆炸聲從天空傳來，上天的譚雅又被炸成了一朵煙花，這已經是李曉第二次看到譚雅變成煙花了，而且怎麼看啊都不會是最後一次。
啟動演算寶珠，李曉立刻飛上天對譚雅進行營救，好在譚雅並沒被炸傷，爆炸也沒有破壞背後的傘包。李曉還未到達譚雅那，就看見一朵白傘在天空中徐徐落下。
（希望她能抗過去吧）
抱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想法，李曉轉身回去找博士，再和他探討下關於演算寶珠的製造事項。就這樣，伴隨著譚雅不滿的抗議，李曉在後方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又是普通的一天，又是在後方和博士好好學習的一天。李曉正在和博士探討寶珠的冷卻系統究竟怎麼樣才能最大化，天空又出現了不知道見過多少次的爆炸，很明顯，譚雅又炸了。
博士插著兜向譚雅走去，張口便問譚雅為什麼又炸了。
「提古雷查夫少尉，又出錯了，你怎麼又出錯了！」
譚雅也是氣在頭上，天天實驗的機型基本上都會炸幾次，雖然知道這都是科研部的結晶，每一台都耗資巨大，但誰天天被炸也不會有好臉色的。
「我才要問呢，為什麼又炸了，這次要不是安全系統起效了我早就被炸成肉醬四分五裂了！」
「報告書呢？」
「等我去完醫務室再說！」
「說白了還不是應為你注意力不集中，你這樣還稱得上是軍人嗎！」
「軍人的義務是操作武器，而不是看缺陷品的臉色！」
「你又說這是缺陷品！巴托里，她說了吧！」
突然被波及的李曉無語了，關我啥事啊，我路過啊。
「嗯，大概是說了吧。」
秉著實事求是的原則，他沒撒謊。
「給我收回你的話，連帶上上次的一起收回！」
聽著兩個人和小孩子一樣吵架，李曉只覺得好笑。一個帝國專業研究員，一個帝國ACE，銀翼勳章獲得者就這樣吵架，屬實是有點開玩笑的意思。他也沒打算勸，也哪個都勸不動，反正不打起來就行。
等譚雅氣鼓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了以後，李曉藉此機會和博士攀談起來。
「博士，這個寶珠成功以後，我先假設它能成功使用，那麼你覺得我們會怎麼使用他。」
「什麼叫假設能，肯定能成功！現在的失敗都是短暫的失誤！」
「好好好，就是能成功。」
李曉一拍腦門，這傢伙的心理年齡真是......
「博士，你覺得這種東西帝國一年能生產多少個？」
「額....」
被李曉一問，博士也答不上來，實驗的寶珠每生產一個都佔了大概八個以往寶珠的生產工時和材料。
「批量量產的話，大概一個月能生產100隻？」
那麼這100隻演算寶珠能給什麼樣的魔導師使用呢？像我這種E的資質的魔導師肯定不行吧？一般B或者C的魔導師使用起來都非常困難吧？
「作為試驗機種，性能上肯定會增強...」
「博士，這個是四核演算寶珠，其難度在於四核，而不是性能輸出問題，現在的魔導師只要一個下午就能掌握演算寶珠，而譚雅你看都已經一個月了，連升空都還會爆炸。作為帝國的ACE，譚雅的操作水平不能算差吧？」
「那是因為....」
博士也說不出譚雅是故意弄壞演算寶珠的這種話，畢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生產的寶珠有多大難度掌握。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
博士槍頭一轉，向李曉反問道。
「嘿嘿，那當然是....」
話題正往李曉想要的地方一轉，李曉開始和博士商談最近他想出來的一個新花樣。
「你是說....這樣子能行？」
「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最近我也沒閑著，理論上來說...」
聽完李曉的話，博士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你不來研發部真是屈才了，要不我想上面申請把你調過來，做這個項目的主持人？」
「我還有點想做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李曉撓撓頭，笑著打了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