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
蓋瑞想要欣賞盧克露出難受的神情。
但盧克很快就笑了起來。
蓋瑞伸手指了指盧克，冷笑而去。
「好小子，太酷了！」
這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西佛一家，本第一個過來，狠狠的錘了盧克胸口一下。
「盧克，你沒事吧？」
西佛醫生卻是有些擔憂。
畢竟自然被淘汰，和被別人惡意淘汰，完全是兩個概念。
年輕人很難調整這種負面情緒。
「我沒事。」
盧克笑道：「蓋瑞的爸爸只不過是紐約消防學院的一個教員，先不說他到底有多少權利，我會不會碰上，就是最差的情況，大不了我再去其他城市考消防員，或者先去馬里蘭大學讀書算了，辦法總比困難多。」
「說的好。」
邁克拍了拍盧克的肩膀：「不用泄氣，等以後你從大學讀出來，升到紐約消防局長時，看他們怎麼面對你。」
「何須升到消防局長啊。」
盧克笑了笑。
現今全米各地的消防學院，教職員工越來越多，很多都是被裁撤掉的消防站的消防員沒地方去，又不敢大規模開除，只能安排進去掛個教職，領份工資罷了。
所以消防學院里的教員，真的不算什麼。
只是對於現在需要入門的盧克來說，有些麻煩而已。
不過也只是有些麻煩，而不是完全逾越不過去的大山。
「盧克，如果是在華盛頓，我或許還能幫你找找關係，但是這邊實在是……」
西佛太太遲疑道。
她從前在這邊是記者，後來當主持人，然後在盧克前身跟隨父親喬治干快餐車去的那段時間，得到了一份更好的工作。
去華盛頓那邊給一個參議員當新聞總編。
只可惜好景不長，那位參議員被一個硬角色政敵給幹掉了。
西佛太太重新回歸了家庭，在報社開了一個關於如何合理購物的專欄。
先不說她找到的人能不能說上話，就是她自己，也偏向於不想盧克這麼小就往火場里沖。
「放心吧，西佛太太，我能自己搞定的。」
盧克理解她的心情，寬慰道：「我可是要當消防員的男人，以後拯救生命靠的都是自己，這點小麻煩如果都不能克服，那還當什麼消防員，這不是對需要拯救的民眾的生命不負責嘛。」
「媽媽別擔心他了。」
卡羅爾笑道：「他的運氣不會太差的。」
畢業典禮結束。
盧克隨著西佛一家好好去吃了頓大餐作為慶祝。
深夜。
盧克溜了出來，向著一個酒吧而來。
對於如何解決麻煩，他已經有了一個想法，現在就去嘗試一番。
進入酒吧。
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
明天之後，很多人就要天各一方，因此今晚熱鬧非常。
明面上21歲才准喝酒，但法律最大的尊嚴是執行。
很明顯，這裡的法律沒有尊嚴。
「那邊幾個女士請你的。」
盧克剛坐下，吧台的服務員就往他面前放了一杯雞尾酒，示意他看向請客之人。
「謝了。」
盧克對著吧台那邊對著他嬉笑的女孩舉了舉杯，但隨後就放下，並沒有喝。
天知道裡面摻入了什麼。
要知道，3天後就是紐約消防員考核了，其中一項就是葯檢。
萬一他喝下的酒里有東西，而他又發現遲了，那他的可用時間根本無法回溯影響。
一旦被葯檢出問題，不僅這次沒希望，被記錄到消防檔案中，沒有重大改變，多半一輩子都無法再當消防員，只能傻眼看著系統而無法註冊使用。
「我叫妮基，她叫辛迪，這是茉莉。」
女孩子們立刻湊了上來。
「你們好。」
盧克一邊熟練的應付著，一邊用餘光掃視著酒吧，尋找著他認識的人。
很快他就發現他想找的人了。
拐角處。
一個青年明顯已經喝嗨了，直接跳到桌子上，開始跳起舞來，撕衣服甩衣服，做出各種狂狼之態，旁邊是一群叫好起鬨的朋友。
「就是你了，道森。」
盧克微微一笑，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擠開了往他身上磨蹭的女孩們，低著頭往那邊走去。
道森也是盧克的校友，和蓋瑞以及學校絕大部分男生一樣，都極度討厭盧克。
等到盧克悄悄走到離熱舞道森最近卻又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地方后，盧克心中默念：「時間暫停！」
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討厭的時空阻力。」
盧克感受到遠比正常狀態下要大上非常多的阻力，不由皺了皺眉，使出全力，向著道森跑去。
當時間暫停后，整個時空都濃稠起來，從前感覺不到的阻力，如今全都非常清晰的施加在了盧克身上。
根本無法做到快銀、閃電俠那般愜意。
盧克跑到道森身邊，非常小心不去過多觸碰被暫停的道森身體，以防等下時間暫停結束后，道森的身體時空不連貫造成失誤，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拿到道森的手機后，盧克再次使出全力跑回了沒人注意的角落，擺出了之前一模一樣的動作，然後才心中默念：「結束時間暫停。」
時間重新恢複流動。
「小心。」
道森那邊傳來了朋友們的叫聲。
「我沒事，我沒事！」
道森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但很快穩住身形，然後大吼大叫，非常興奮。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喝多了，沒控制好身體。
但盧克卻知道是因為自己使用時間暫停的次數還太少，剛才掏道森的手機多少給蹦蹦跳跳停在半空的道森身體施加了一些力量無法完全抵消，造成的力量時空滯后現象。
盧克卻沒有管那邊，而是拿著道森的手機編了一條簡訊發給了蓋瑞。
「聽說那個小白臉也要考消防員？如果我是你，我就先確保他考進紐約消防學院，然後等到他花費大量時間訓練最後考核時，才將他斃掉。
那時他不僅無法成為消防員，還耽誤了去上大學的時間，到時候完全就是雙倍的快樂！」
「夠毒夠狠，我喜歡。」
很快，蓋瑞的回復就來了。
盧克看完，微微一笑，刪除掉這條簡訊后，再次使用時間暫停，然後將手機還給了道森，悄悄的離開了酒吧。
禍兮福所倚。
擁有系統的他，完全有能力將壞事變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