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不喜歡煎熬
面試現場。
「你已經浪費了3秒鐘。」
為首的教員看著盧克，面無表情的提醒：「換成在事發現場，你或許已經不用做任何選擇了。」
「時間回溯3秒鐘。」
盧克一咬牙，選擇回溯這個時間。
沒辦法。
這個面試對他太重要了。
萬一這都沒過，那後期『好校友蓋瑞想幫他』都做不到。
或許他可以去其他地區，比如隔壁的新澤西再去考當地的消防員。
但盧克清醒的知道，紐約作為全米最大的都市，人多事故多，在這裡當消防員對於未來刷系統任務有著先天的優勢。
如果有可能，那留在紐約，完成消防員系統的註冊，絕對是最優的選擇。
在融合前身記憶時，他就發現這個世界，不是現實世界，而更像是都市美劇綜合世界。
因此雖然打字機橫行和烈焰全城的芝加哥那邊更適合消防員發展，但盧克卻不喜歡那邊的糟糕環境，而更喜歡紐約這邊。
畢竟除了工作升級，日常生活也是很重要的。
不然豈不是白白辜負了一場穿越。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紐約，可不是現實中吹噓的世界中心，是實實在在的世界中心。
霍普這個生活大爆炸伯納黛特的親妹妹出現就是明證。
要知道原本伯納黛特可是在加州帕薩迪納邊打工邊讀博，而從跟霍普接觸的記憶中，盧克發現伯納黛特卻在隔壁新澤西這邊。
然後順藤摸瓜，果然在網上看到普林斯頓大學的物理系有大名鼎鼎的謝爾頓·李·庫珀博士。
還有很多印象中應該在其他城市的美劇人物，都出現在紐約的大都市圈裡。
這樣的紐約，可不就是這個世界的絕對中心嘛。
「我希望永遠都不會遇到這種選擇。」
時間回溯之後，盧克立刻組織語言。
「消防員要做的艱難決定太多太多。」
為首的教員沉聲道：「相信我，你總有一天會遇到這類艱難決定的！」
「我知道。」
盧克點頭：「所以我需要在艱難的環境中學習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以我現在不成熟的看法，遇上這種情況，我會優先判斷隊長的命令。
如果隊長是一個能夠折服所有人的資深消防員，那我自然第一時間選擇聽令，毫不猶豫的撤退。
因為我相信他的專業判斷！
隊長說來不及了，那就是來不及了，我就算留下，也拯救不了那個孩子，反而會犧牲我自己的寶貴生命。
但如果隊長不是能夠折服所有人的資深消防員，那麼我就需要自我判斷。
因為一旦隊長的命令是錯誤的，一個無辜孩子的生命就會在我的手下失去。
這是我無法容忍的。
也是消防站和整個消防系統無法容忍的錯誤。」
說完，盧克心情忐忑的望著中間為首的教員。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答覆效果如何。
「面試就到這裡了。」
為首的教員看不出表情傾向，和盧克說道：「你回去等通知吧。」
「是。」
盧克起身。
他其實很想衝上去揪著為首教員的衣領，詢問結果，然後再通過時間回溯消除影響，但他不確定對方到底會不會說。
所以就沒有浪費時間了。
因為一旦他被pass，他就需要考慮B計劃，去別的地區考消防員，先註冊再說了。
這個面試結果說是通知你，但就算通過，可能會在幾年後才通知你，你可以入讀消防學院。
盧克等不了那麼久，甚至煎熬到這屆消防學院新學員入讀都不願意。
他必須立刻知道結果。
盧克掃了一眼面試房間拐角的監控，在出去帶上門的瞬間，抬手看了看手錶，在心中默念：「時間暫停。」
下一位被面試的申請者看見盧克走出來，就要起身，然後就被暫停在起身的瞬間。
盧克立刻頂著時空的阻力，擰開了房門，跑了進去，躲到了監控的死角和面試教員的背後：「結束時間暫停。」
「大衛，你看這小子不順眼？」
左邊的教員趁著下一個面試者沒進來，果然聊了起來。
「沒有。」
中間為首的教員大衛搖頭：「我不想他只是一時熱血想要逞英雄才選擇來考消防員的，他有更好的前途。」
「那你覺得他的回答怎麼樣？」
右邊的教員也開口問道。
「中規中矩吧。」
教員大衛點頭：「不過可以看出他不是純熱血上頭的那種，壓力之下，依舊思維敏捷，富有邏輯，很難得。」
「給他過嗎？」
左右教員異口同聲的問道。
「過吧。」
教員大衛嘆息道：「我們這裡只是初步審核，後續他能否進入消防學院學習，成為一名合格的消防員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
或許他會在專業學習中被淘汰。
或許他沒有等到消防學院的入讀通知，然後去上大學或者去工作，漸漸忘了如今對消防員的熱情。
但在我這裡，如今的他是合格的。」
「那就過吧。」
左右教員對視一眼，都滿意的一笑。
他們都是蓋瑞父親的同事，關係比較好的那種，早就被蓋瑞私底下央求，要讓盧克先過。
之前見大衛這麼刁難盧克，他們還擔心該怎麼和這個比較頑固的大衛說了。
畢竟他們乾的可不是什麼體面事。
如今見大衛主動要給盧克過，著實讓他們鬆了口氣。
能夠輕鬆完成請託，那是再好不過了。
「holyshit！」
這時左邊的教員不經意間瞥見身後站著的盧克，立刻瞠目結舌的叫了出來。
「時間回溯18秒。」
盧克對著震驚看過來的教員們笑了笑，然後再次抬手看了看時間，計算出了過了多長時間，然後在心中默念。
整個世界在他眼前開始倒流。
18秒前，他剛剛出來帶上門，手還扶著門把手。
如今時間回溯之後，他身子微微晃了晃，依舊握著門把手，下一個面試者起身，時間流恢復正常。
盧克已經知道答案，迎著眾人的目光，不動聲色的走了出去。
出了教學樓，陽光投射過來，盧克只覺渾身暖洋洋的，格外舒暢。
雖然不清楚能不能進入今年的入讀名單里，就算入讀也有蓋瑞安排的陷阱在那等待，但第一關總算是過了。
這就足夠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只要給他機會，一切就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