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路的戰鬥
長寬約百米的擂台上。
GOD面色平靜的站立著，其身前卻是空無一人，唯有氣流撫動。
「怎麼回事？」
「為什麼只有一人？另一人呢？」
「那個叫周恆的在哪裡？」
十萬人的席位雖然空了一半，可仍舊有著四五萬人在觀看。
若是算上工作人員，場外人員，以及觀看直播的人，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看到我你很失望？」
數個呼吸后，GOD長眉微挑，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的虛無：「莫非我不夠資格？」
「……」
場內場外，一片嘩然。
他們雖不認識這個god。
可是這個號稱是god的人似是無敵一般，比武大會之上橫掃了不知道多少對手。
一出手就是漫天拳影。
敵人就已經倒下，落敗於他。
往往都是以絕對碾壓優勢擊敗敵人。
此時面對一團空氣，竟然連打都沒打，就自認自己不如他人？
呼呼~
一陣輕靈到極點的風吹過。
god卻是臉色一變。
「你又何必如此？」
「他也好，你也好，總歸都是得我法者，到現在，誰來都是一樣的。」
氣流撫過，似有光點聚集。
不知何時，一人已然出現，就這樣憑空出現在擂台之上。
如煙火一般縹緲。
「他是怎麼出現的！」
數萬，乃是數十萬，數百萬的觀眾都呆住了。
就在上一瞬，還只有一人獨立。
下一刻，就已是兩人對峙。
這是魔術嗎？
「快，進行分析！」
霍無雙臉色急切，命令道。
他們花費巨大代價，暗中擺放了無數設備，甚至調配無數人員，就是為了這疑似『超凡』之人。
「是！」
數百台電腦前，科研人員早已開始擺弄各種程序，無數的數據開始分析。
台上，一片寂靜。
哪怕是空中鋼筋混凝土掉落下的微小顆粒都被無形的力量排開。
「你這是步入超凡了？」
god臉上帶著喜悅，似乎某種願望被達成，眼中有著憧憬。
「那你可要失望了。」
周恆看著眼前之人，心中輕嘆。
god，對於武功極為痴迷。
或者說是對進化，邁向非人之法的狂熱，簡直就是翻版的唐紫塵。
不過現在唐紫塵已有了牽挂。
而god沒有。
而論起天分，其雖不如王超，可也是驚才艷艷，幾乎可以力壓一個時代的存在。
此刻，眼前雖不是王超。
倒也有些因果緣分的感覺。
「是嗎？」
god眸眼微垂，無喜無悲。
這個世界本就沒有超凡，不如說周恆和精神秘術的出現才讓他感到意外。
不過周恆未成超凡，也在預料之中。
自己修持精神秘術已經到達周恆傳授之時所言的瓶頸，再往上就需要肉體的進步。
所以，他來了。
要在此和周恆一戰，在戰意到達最頂點之時，一切精神意志處於最巔峰之中。
去悟出下一個階段。
從而再度進步。
「你會死，即使如此，你還要與我一戰？」
無數可能性中，周恆找不到一條他能夠戰勝自己的時間線。
「自然要一戰。」
god神色淡淡道。
「其實我很不明白，為何在此打擂台，導致你我要被這些猴子一樣的東西觀看，真是不知道你為何默認他們的行動。」
嘩~
觀眾席，乃至場外都有巨大騷動，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人如此說自己。
「聒噪！」
god雙眉一縮，精神力噴涌而出。
轟！
如當頭棒喝，一柄大鎚直擊頭顱。
數萬人瞬間頭暈目眩，一股噁心感和嘔吐感從胃袋直直升起。
嗡~
巨大的轟鳴聲從場內之人的腦海中響起，以至於場外之人也收到了牽連。
「怎麼他也有超能力？」
霍無雙猛的起身。
「你已經修鍊到精神力充滿泥丸宮的地步了，精神力純粹，圓滿，可惜因為肉身原因，不是無暇。」
周恆面露讚歎。
彷彿方才的精神力衝擊根本不存在一般。
god的攻精神攻擊自不是對著他眼中的螻蟻而發，而是針對周恆的試探。
至於其他，只是餘波而已。
當然，沒有受到影響的還有很多。
比如王超，唐紫塵夫婦。
「可再如何神通，不也是難以寸進？」
god不在垂眸，而是緩緩睜眼。
僅是這般輕巧的動作，卻好似泰山壓頂一般，重重壓在觀眾席上的眾人。
「胸口好悶！」
「不行，他們還沒開始打已經是這樣，若是開打，我們豈不是活活要被餘波震死？」
觀眾也不是傻子。
相隔數百米，就已經是如此，待到其全力而戰之時，還能有他們的活頭？
而一眾到來的武者也都面色鐵青，神色難看到了極致。
方才，他們也和普通人別無他樣。
現在竟也要逃脫？
剩下的人不多。
寥寥數人而已，細看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巴立明，霍玲兒，嚴元儀，王超，唐紫塵。
在場之人無不是丹勁，或以上的高手，否則無法承受精神力的衝擊。
就連陳艾陽這樣的化勁大師也都黯然退場了。
期間，二者都未出手。
一個是不屑，視人類為螻蟻。
一個則是無所謂，默默等待。
「蟲子都走了，你還不出手嗎？」
剩餘之人，雖在god眼中仍不是高手，可也絕不是螻蟻的存在。
「既然你意已決，那我就出手了。」
周恆眼中含笑，也在欣慰。
下一刻，便是地動山搖！
轟！
猛烈的波動一瞬而起。
在一個呼吸內，周恆和god就已經交手了數千次，拳對拳，掌對掌。
恐怖的氣浪以二人為中心席捲出去。
巨大的轟鳴已經接近失音的地步，腳下的數百米擂台一瞬間就被碾成了齏粉。
繼而余勢不減，繼續擴散出去。
「到我這裡來！」
王超大喝一聲，同樣精神力瀰漫出去，形成了一層無形的護罩。
卻就是擋住了這恐怖的衝擊。
「快，快走！」
剩餘幾人也不客氣，立馬運轉步伐，百米距離幾乎幾步而過，就來到了護罩之內。
「王超，好小子，想不到你竟然修成了這神奇的力量，之後可要和我好好說說！」
巴立明哈哈大笑道。
隨即死死的盯住周恆和god的身影。
嗖嗖嗖！
如同幻影一般。
兩人的身法動作已經快到了極點，道道殘影如同皮影戲上的影子一般，一閃而逝。
這已經接近非人。
精神力的法門乃是無上之秘術。
可以以一種極為誇張的比例擴大人的感知能力，若是心境意志足夠，甚至可以對細胞進行操作。
不過可惜，受限於時代的因素，科技並沒有產出足夠支撐他們長時間釋放細胞級操作的資源。
因此，只能夠細條慢理的進行梳理，微觀，局部的進行最為細小的實驗，以強化身體，乃至基因的潛力。
可即便如此多的限制，經過精神力不斷調養的血肉，也早已經到達了基因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配以武學，精神秘術。
那不是超凡，也勝似超凡了。
「恐怖，著實恐怖。」
霍無雙拚命的壓制住內心產生的恐懼。
即便是隔著屏幕，他也感覺到那兩人都不似同類，而是更加高級的物種。
「接下來，該怎麼辦？」
想著想著，霍無雙便出神了，連周圍實驗人員的實驗結果也不太關心了。
砰！
又是一聲似音爆似的衝擊波。
空氣不斷被二人恐怖的力量所撼動，擠壓成了乳白色的氣圈，不斷擴散出去。
整個蜂巢體育館都在顫動，似要被兩人交手的餘波震塌。
呼！
god大退幾步，不斷喘氣。
周恆也停下了如夢幻泡影的步伐。
「光是肉身的戰鬥力也只是如此了，雖有破壞力，但也就一般般。」
god平復住氣息后，看著面色如常的周恆，輕嘆一聲。
「其實我知道自己實力不如你，可若是拚死一戰，你我二人有一人能夠悟出突破精神力限制的辦法，也是萬幸。」
幾字幾語間，god眼眸中似有火焰升起。
「若證如來法，兩間來回又如何……」
god雙手結印，是禪宗的一種坐化之法，可其氣勢卻不衰退，反而是無限攀升。
「生死有無度，方能火里種金蓮……」
god忽然盤膝而坐，面容不在猙獰，而是一種大徹大悟的慈悲感。
如同一位僧人，一生追求佛法，付出無數代價，最後涅槃，然後臨死前悟得了金剛奧妙，得見佛祖。
這一招不是肉身攻擊。
而是完完全全的精神攻擊，甚至可以說是用一種境界，一種捨身的氣度，捨棄一切都要追求目的的大執念喝問周恆。
god一直摸不準周恆的實力。
當擂台之上第一次見到周恆之時，便知道自己不如周恆，差距太大。
所以，便將自己領悟出的終極秘術施展出來。
一擊，僅此一擊。
便要分個勝負，更要求個結果。
「不錯，不錯。」
周恆訝然道，他未曾使用能力進行觀測，自然也就沒有想到god居然開發出這般壯闊的一招。
「我尊重你，以此擊為證。」
周恆端正姿態，心靈泛起陣陣波動。
如god一般，周恆的眼中也似升起火焰，但那熾熱更似凌駕九天的太陽。
熾熱，冰冷。
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