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鑄就法壇，窺探未來
呼，呼！
周恆眸眼閉合間，似有第二輪太陽升起。
只一剎那，周遭數萬米之內的電子設備都莫名癱瘓，冒出青煙。
無數的民眾尖叫著逃出體育館的範圍。
「當真是神靈一怒，天翻地覆，我們該如何作為？」
霍無雙揉了揉眼睛，淚水不自覺的流了出來，這是來自基因最深處的恐懼。
「撤退！」
當即，霍無雙命人全體離開。
「這股精神力量！」
一直沉默的唐紫塵雙目瞪圓，神色之中僅是不可思議。
論起精神力，王超和唐紫塵與god並無太大力量上的差距。
因為肉身的限制，精神力已經被限制到了一種泥丸宮之中，是有著肉體能夠容納的上限的。
超過了，就容易肉身崩潰。
更何況，心靈不夠強韌，也難以操縱過高的精神力量。
可是眼前周恆的精神力是怎麼回事？
「莫非他找到突破限制的方法了？」
唐紫塵驚疑不定道。
「或許吧。」
王超和唐紫塵聯手施展防禦，展開防護罩，才沒有被波及，之後，也是盯住周恆，想要看出一些什麼。
「果真，如同大日一般……」
god捻指嘆息，周身的骨骼筋肉『嘎吱』作響，身體的血肉都似風沙一般要被『曜日』吹走。
「我還想挑戰你，可惜，可惜……」
god的精神波動斷斷續續，可其中的意志卻是堅定不移，萬事不能夠磨滅。
「如此，當真是一界英傑。」
旁人的眼中，god已然如風中殘燭，精神力都要泯滅，就此死去。
可周恆進行觀測。
此人仍舊有著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抓住虛無縹緲的一個機會，從而活下去。
「那就活下去吧！」
周恆不在看god，如似恆星一般的精神力也倒卷而回，只有一道餘音迴繞：
「生命只有一次，當需珍惜……」
……
轟隆隆～
一輛輛卡車沿路前行。
一道道似圍牆一般的石柱不斷蔓延，橫跨數公頃，圍繞成了一個圈。
土地並不平整。
時不時壓到較大的石子，還會顛簸兩下，不過裡面有著巨大海綿作為緩衝，倒也不怕撞壞。
而環視整個巨大的『圈』就會發現，有著一條條黑線延伸而出，那都是運貨的車輛。
四周則是軍人守護，每個人都持槍而立，以最高警戒狀態，掃視四方。
稍有異動，就是拔槍瞄準，預備開火。
『圈』進中央。
卡車裝載的物體也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塊塊菱角分明的石塊，每一塊的長寬高都經過精準計算，進行切割，總體不知道有多少噸。
這些石頭被卡車上的軍人卸下，堆放在『圈』內最中心的位置，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天然的『祭壇』。
『祭壇』之外，旌旗獵獵。
一側，有著數十人觀摩。
「周……先生，這些石頭真的能夠起到作用？」
一位披肩掛章的軍人遲疑道。
他很難想到，這些石頭能夠起到什麼作用，難不成藉此鑄造一個祭壇，便能夠藉此施展『神通』？
數月之前，驚世一戰。
十四億人，乃至全球都見證的武者的存在。
還有著疑似超凡的周恆。
不敢置信，遲疑，嘲笑，慎重，無數種反應存在於眾生百態之中。
那一戰後，god隱退消失。
而周恆卻是留了下來，和官方搭上了線，說是要推演國運，演算未來。
若是別人，便會被當個笑話打發了。
可這是周恆，超凡力量的擁有者，而且疑似是地球之上的最強者，因此，也不得不考慮一二。
最終，還是決定配合周恆。
可祭壇這種古老民俗的文化，即便是由眼前之人提出，未免也還是有些驚世駭俗了。
「自是有用的。」
周恆意有所指道。
「石為基，法為拘束。」
「祭為儀式，而壇，則是載體。」
「所謂祭壇，承祭祀之功，約束慾望，古代便有祭祀之舉，祭天，祭神，祭先祖，其實並不算是完全無用之功。」
談話間，周恆顯現出對於事物極高的領悟。
「是嗎？」
軍官將信將疑，不過他也不懂這些，只是暗暗記下關竅，便點頭退去。
多日以來，周恆所需的材料已經聚齊。
所定下的開壇做法也是在今日，他便先下去通知領導，進行觀看。
「記得住也不是一件好事……」
周恆搖搖頭，為此人嘆息。
祭壇之密，乃是他使用能力，觀測了無數的奧秘之後才推演而出。
可這並不屬於是這個時代應有的知識這軍官雖然只記憶了其中一部分，可日後恐怕會有大禍。
「數年光陰，百般算計，事到如今，終於就要成功，真是令人喜悅。」
多年對於能力的應用，見證過無數可能與世界走向的周恆已經很難對於這些尋常的小事有什麼很大的感觸。
見事無紕漏，周恆才進入冥想。
……
片刻后，嘈雜聲傳來。
周恆緩緩睜眸，數公裡外，那些手中握有巨大權利的高官已經到來。
等待少許時間后，數輛迷彩越野在重重護衛之中到來，十數位軍政界的大佬在此匯聚。
「周先生，這便是『法壇』？」
其中一位衣著軍裝，發梢有少許花白的軍官向著周恆提問。
不恥下問，是一種美德。
更別論眼前這位雖是一個年輕人，可其卻是掌握了跨越時代的知識，能夠操縱超凡力量。
其如此看中的『祭壇』必然有著奇特功效。
自己問一問，不是壞事。
「嗯，一共六十四座用作輔助，而我眼前這座則是起到關鍵作用的主壇。」
周恆也未隱瞞，相反，而是詳細解說。
「精神力源自心靈，心靈越強，精神力就越為強大，可惜受到肉體限制，終歸是有著局限性。」
「可若是有這座法壇，那就不一樣了。」
「來了！」
軍官強忍心中的激動，有意無意的進行套話，或者說是詢問，耳麥不時發出極其細微的電流聲。
他們早就通過無數科學家的評估，認為想要對付此人，代價太過巨大，且也是本國人，沒有造成過什麼太過惡劣的影響。
所以，大量的心理學家，專家專門分析周恆的行為模式，得出了一套雖不討喜，卻也不會引起太大厭惡的話術。
「精神力？這座祭壇有什麼用？」
軍官再次詢問，一旁觀摩『祭壇』的一眾大佬也是神色不一。
「這座『祭壇』的能力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我的精神力擴大，從而進行推算，以演國運。」
「這也是我們交易的事項。」
「國運，真的存在嗎？」
軍官疑惑道，實際上若不是眼前之人展現出了非人之力量，還有那擴散全球武者的疑似模因的視頻。
說什麼，他也是不會相信精神力，『祭壇』，國運之類的存在。
「自然存在。」
周恆詳細解釋道：
「一國之運，在民，在文化，在一方水土，同樣也存在於難以捕捉的維度之中。」
「國運弱者，妖孽頻出，官民相互為敵，英纔則被掩蓋，最終會整個國家都會步入消亡。」
「而國運強者，科技頻頻出新，人才迸發，民眾帶著希望，和國家一同走向美好未來。」
「當然，國運太過虛無縹緲，不是人力可以影響，你們還是不要太過關注這個。」
周恆一指『祭壇』，說道：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以祭壇為主，若是能夠測出未來，對你，對我，都有莫大好處。」
到現在為止，『龍蛇演義』的劇情便已經結束了，作為主角，王超的故事已經終結。
可周恆反倒更加的好奇此時王超的狀態。
而且，關於精神力，還有這個世界可能隱藏在幕後的黑手，大能。
光是藉助能力是不夠的。
周恆承受不住一次性太過巨大的信息量衝擊，所以構築的一個足以承載他的力量的法壇，用以能力的施展。
是的，不是祭壇，而是法壇。
祭壇乃是獻祭，法壇則是承法。
當然，周恆也沒有欺騙軍官等人。
自己也確實會去推演未來，這和他的目的並不衝突。
「好了，時機就要到了。」
周恆深吸一口氣，向前走動，幾步便已經踏上了二十米多高的法壇，俯視著周遭的一切。
「命令周遭人員撤離到最大預測距離，全部都在三公里意外等候！」
見周恆登上祭壇，軍官立刻發布撤離命令。
不過十分鐘。
法壇之內三公里，便除周恆外再無一人。
「天時，地利，人和。」
周恆的精神力開始波動起來。
「六十四壇，合八卦之數，演算之道，聚集心靈，得以窺視未來。」
「可，真正的成功率又有多少？」
精神力瀰漫而出。
六十四座法壇之上的旌旗無風自動，上述的符號彼此糾纏扭曲，象徵著八卦的各大方位。
沒有異象，沒有電閃雷鳴。
可是遠遠進行觀測的儀器卻警鈴大作，各種數據已經亂成了不知道什麼樣子。
周恆眼中，卻是完全不同。
精神力量前所未有的集中，能力也是第一次如此規模的啟動。
不為觀察事物的多樣性。
而是專門觀測一條時間線上，一切發展的樣子。
天地運轉，徐徐流動。
一分一秒，彈指就是年月流過。
「嗯？那是？」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