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因為你，我與他陰陽兩隔

對於太太對自己容貌的震驚，殘酷騎士並沒有感到多麼意外，打一開始她就從沒有想過在太太面前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畢竟如果讓受害者連施暴者的身份都不知道，這份復仇也未免太過單調乏味了，她想要讓太太十倍體驗自己曾經遭受過的痛苦。

她是復仇者。

只是太太的腦瓜子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麼，出於對阿爾托莉雅習慣性的信任與依賴，太太仍然下意識的開口道：

「saber，等下……啊！」

順手抄起旁邊的鋼管狠狠砸在太太的臉上，將太太的下顎敲的粉碎止住了太太繼續說話的可能，殘酷騎士一腳將太太踹倒在地，朝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惡狠狠的吐了口吐沫。

「呸！你還想像以前那樣教育我嗎！然後告訴我你那些自以為是的狗屁道理？做夢！」

殘酷騎士永遠無法忘記在她世界發生的一切，太太那張外人眼中美麗動人的容貌在她看來是那樣的令人作嘔。

……

暗殺，下毒，欺詐，背叛，昔日光輝高潔的騎士王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不擇一切手段，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性命在內都劃在了必要時可以犧牲的範圍內。

槍兵的詛咒她置若罔聞，征服王的信任被她化為背叛的利刃，狂戰士的執念無法使她冰冷的內心產生任何一絲動搖。

當手中的聖劍刺入言峰綺禮的胸膛時，就連那位神父都承認她才是這次聖杯戰爭中最扭曲瘋狂的人。

她只為了一個目標而來，贏下那場聖杯戰爭，得到聖杯許願。

就算當她站在聖杯麵前，看到的不是萬能的許願機，而是一個用來毀滅世界的惡之杯時，她的信念也從未改變過。

她的願望從來都很簡單。

復活她的克勞德切爾，那條一生中給予她最多溫暖與愛的紅龍，哪怕是再見到一面，摸到那熟悉的龍鱗都足以令她心甘情願。

而作為許願的代價，即使這個惡之杯會導致所有人類的毀滅她也在所不惜，她的心中從來就只有那條紅龍。

……

「我為了勝利付出了一切，然而你和切嗣做了什麼？」

用力一腳踹在太太的肚子上將其踢到牆邊，殘酷騎士走進過去蹲在奄奄一息的太太身前，手中鋼管很悍然落下砸斷了太太的手指令眼前的可憐人抽搐著自己的身體。

「你們毀了我的希望！而理由僅僅只是因為你們所謂的正義！你們便親手扼殺了我再一次見到父親的可能！」

「明明我的父親能夠回到世間與我相逢，可因為你們，我不得不再一次與他陰陽兩隔！明明你也有著愛人，可你為何無法理解我的選擇？！」

面對這種暴行，太太已無法做出任何掙扎，只得感受著身上的痛苦躺在地上發出無助的嗚嗚聲，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流在冰冷的地面上化做薄薄的血色冰層。

而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過癮，殘酷騎士扭頭對著太太露出了一個瘋狂的微笑，隨後輕輕的把手裡的鋼管立在了太太血流不止的手掌上。

下一刻，中空的鋼管突然發力化做一件兇器狠狠洞穿了太太的整個手心，連帶著皮肉骨骼從太太手心中挖出了一個血淋淋的血洞出來。

伴隨著太太身體更為強烈的抽搐與扭曲的表情，那被拔起來的鋼管底端甚至還深深鑲嵌著太太那被直接挖下來的血肉。

隨著屬於自己的鮮血一滴滴落在太太的臉上化作死神的宣告，空氣中也開始瀰漫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氣味。

那不是血腥味，而是一種更為不可捉摸的味道：恐懼。存在於無形卻又好像觸手可及。

抓起太太的頭湊近自己，望著那充滿恐懼的雙瞳與不斷顫抖的身體，殘酷騎士溫柔的低語道：

「我要你記住這種感覺，這就是我曾經所遭受的痛苦，而這一切還只是剛剛開始，接下來，衛宮切嗣，伊莉雅，他們每個人都將體驗到我的感受……」

「嗚！嗚……」

提到伊莉雅的時候，太太的身體明顯顫抖的更為厲害，眼中止不住的滿是哀求，希望眼前這個和saber長得一樣的惡魔夠放過自己的小天使。

只不過太太的哀求並不能讓殘酷騎士產生任何一絲心軟，她的心早已死去，在那夜過後就只剩無盡的冰冷與空虛，她只為一個目標而活。

用力將太太的頭甩到牆上發出一聲悶響，殘酷騎士望著那已經被自己折磨的不成樣的可憐人，從自己腰間掏出一把漆黑的手槍對準了太太的胸口。

「啪！」

嘴型誇張的做出了一聲開槍的聲音，殘酷騎士又獰笑著將槍重新插回自己的腰間，眼中滿是對復仇的快感。

她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可能出了一些問題，但那並不重要，在達成自己的目標之前，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夠再度管教她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不過你也不用想著會有人來救你，接下來每隔二十分鐘我都會帶你在下水道里尋找新的停留點並摧毀上一個地點，我們有足夠寬廣的空間來玩遊戲。」

言畢，殘酷騎士再度拔槍對準了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電燈。

「砰！」

清脆的槍聲響起，原本就暗淡無光的維修室內瞬間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太太所能望見的最後光線只有殘酷騎士所站立的門口。但被重傷的身體與粉碎性骨折的下顎讓太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扇門被殘酷騎士抓住，自己卻連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這就是曾經我誕生的地方，但我在黑暗中浴火重生，而你？只能在黑暗中恐懼！」

伴隨著這最後一句宣言，殘酷騎士猛的把門關上給太太創造出了一個黑暗寂靜的禁閉室空間，甚至還要比之更為恐怖。

她說過，這是復仇。

順手把剛才的鋼管插過門把手卡住大門，殘酷騎士依靠在大門上把玩著自己的手槍思考著下一步的動作。

這裡比她的世界更加黑暗與混亂，聖杯戰爭的參戰者也大為改變，過往的記憶已經用不上了，她需要一份新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