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忠平兒捨身救阿鳳

靖海侯林如海風風光光的進了榮國府。

岳父到了，楚禎也和宋婉秋她們出來看，一起來到榮禧堂，相互見面並介紹。

在介紹到李清照時，林如海，賈敏都在仔細打量她。

「久仰易安才名！今日幸得一見。」

林如海作揖禮，易安詞乃是宋詞中的上品，他自然也品讀過。

「奴家愧不敢當，奴與你等熟知的易安並不是一個人。」

李清照謙虛了下，因大順朝禮教，林如海雖欣賞，但並未與她過多交談，倒是賈敏拉著她的手，反覆看過，還誇她才學比自己女兒強許多。

黛玉有些不服氣，李清照卻笑道：「我所做的不過是一些詩詞，真正有才學的，還得是看宋姐姐！」

一眾人又把目光看向場中唯二與眾不同的人，也就是宋婉秋。

她身穿順朝女子衣物，但不管是棕色蓬鬆短髮，還是氣質神情，都與黛玉寶釵她們差別極大。

「這位便是楚大爺的同學，宋姑娘？」

賈敏眼眸閃過一絲異色。

她女兒將來嫁到楚家，是不是也會慢慢變成如宋姑娘這樣？

宋婉秋微笑道：「我是姓宋，名婉秋，和楚禎一樣，並不介意各位直接叫我名字，阿姨也可以這樣叫。」

阿姨？

寶釵想到白居易的《琵琶行，弟走從軍阿姨死。

賈敏笑道：「果然跟我們這的規矩不同。」

宋婉秋點頭，賈敏又說道：「見了宋姑娘后，我倒擔心我家丫頭將來嫁到海城，會不熟悉規矩而鬧出笑話來，所以想請宋姑娘多照拂她。」

林黛玉羞紅了臉。

宋婉秋又笑道：「阿姨別擔心，林妹妹很懂事，我們那也沒什麼規矩，只要學會用電器，其他也跟這沒什麼不同，區別只是身邊沒那麼多服侍的丫鬟了。」

賈敏點頭：「聽我這丫頭說，電器替代了丫鬟們，日常起居都很方便？」

「是方便很多，我們那有生活助理。」

宋婉秋難得開玩笑，朝林黛玉笑道：「等林妹妹嫁過去，我幫她……不，是讓楚禎幫她請幾個生活助理，一個月就能習慣在那邊的生活！」

黛玉本想說話，但見鳳姐姐，探春她們，都在仔細聽著，也就默認了。

眼下不是姊妹打趣的時候。

王夫人笑道：「林丫頭的瀟湘館里多了許多電器，前些時候老太太進去一回，都被嚇著了。」

眾人都笑起來。

林如海順勢問：「老太太的身子怎麼樣了？」

「倒還好，姑爺今晚可要住家裡？」

王夫人說道：「皇上把那處府邸賞給了姑爺，姑爺日後住進去了，兩家也好走動。」

林如海慚愧道：「想不到皇上竟把東府賞賜給了我，東府原是珍哥兒的家，也是賈家宗祠所在。」

眾人忙道：「姑爺萬不可再說這話！」

都讓他安心住著，至於賈珍，不必去管，也不可能讓他再住東府。

正說著，一個小丫鬟來稟報道：「老太太問，這兒完了沒，待會完了請姑爺進去說話！」

在榮禧堂人多，賈敏沒讓賈母來，怕她累著。

聽到老太太請，林如海忙攜著賈敏和林黛玉，一起去老太太屋裡。

「你去吧。」

李清照眼神看來，宋婉秋推了下楚禎，讓他和林妹妹去，她則是和李清照，寶釵，寶琴等人回了園子。

去老太太屋子時，王熙鳳忽有所感，往他那看了一眼，正好與他眼神對上。

「哼。」

王熙鳳輕哼，不理他，去和姑奶奶說說笑笑。

平兒卻往楚大爺那看一眼。

……

夜晚，因賈璉睡在家裡，王熙鳳和平兒又來含芳閣，得知楚禎黛玉她們都在瀟湘館后，王熙鳳帶著平兒來秦可卿這閑聊。

為何秦可卿沒去瀟湘館？

王熙鳳先前可能會以為她是不想去湊熱鬧，如今卻是知道了，分明是秦可卿在養精蓄銳，今晚要來好一場大戰！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王熙鳳要走時，秦可卿笑問：「今晚你可要睡我這？」

王熙鳳理都沒理她，徑直離開。

但平兒卻多問一句：「楚大爺今晚宿在秦妃這兒？」

「那可不是，所以我才請她住下。」

秦可卿笑盈盈朝王熙鳳背影說道。

「你也不嫌害臊！」

王熙鳳羞惱交加，回過頭用一雙丹鳳眼瞪她。

「有什麼害臊的？」秦可卿奇怪問。

「每回都是兩三人，也沒臊死你！」

王熙鳳上回以為秦可卿讓她，誰知道是一起，若是早知道，她肯定不會答應！

秦可卿臉頰羞紅，掩著嘴媚笑著：「那有什麼法子？我一個人也受不住神仙老爺，今晚我叫你來，是想讓伱替我分擔些，也算你還人情債，一舉兩得。」

「呸！你自己一舉兩得罷，我不伺候你們！」

啐了一口后，王熙鳳急急忙忙出門離開了。

平兒跟著二奶奶回了含芳閣，這兒離秦可卿的側殿不遠，巧的是，剛好也能看到從大觀樓走來的人。

半個時辰后，平兒聽到外邊傳來隱約的聲響，便說了一句：「大約是楚大爺回來了。」

黑夜裡，王熙鳳惱怒道：「回來就回來，提他做什麼？」

平兒只笑著沒說話。

二奶奶回來后，輾轉反側許久都沒睡著，可不就是想男人了？

平兒聽人說，男人沒女人不成，女人沒男人也不成，在上回那一次之前，二奶奶吃不好睡不飽，還時常生氣動怒。

但跟楚大爺睡了一覺后，這半月來，二奶奶竟是氣色紅潤，月經來得快去得也快，可見楚大爺之妙用，定是讓二奶奶受用非常。

不過，再等等。

「……」

半個時辰后，確認二奶奶還沒睡著的平兒，起床打開了檯燈，口中說道：

「我去找楚大爺。」

「去找他做什麼？！」

王熙鳳立時喝問。

平兒笑道：「奶奶睡不著，我去問問楚大爺有沒有安神的法子，若是有定海神針一般的器物，就更好了。」

「小蹄子竟敢戲弄我？！」

王熙鳳滿面羞紅，見她已經起床穿衣服，忙又呵斥：「不許去，他來請我我都不去！」

平兒勸道：「奶奶還是服軟一回罷，楚大爺可不是璉二爺，既然奶奶對他有意，就抓緊一些，免得惹得他惱怒，到時候奶奶就真的不知道能去哪了。」

躺在床上的王熙鳳心亂了，又罵她：「我什麼時候說對他有意了？」

「白天里是誰跟楚大爺眉來眼去的？外人看不出，我還看不出？」

說罷，平兒不管王熙鳳羞惱的罵聲，提著燈籠出門了。

留下的王熙鳳，確認她真的去找楚禎后，竟是忽地口乾舌燥起來，原本腹下被壓住的火苗，噌的一下往上瘋長。

滿腦子都是上回的一幕幕，楚禎將她抱入懷裡，親吻，嬉戲……

還有那累得腰肢都直不起來，一覺睡醒后的舒暢，全身通透的暢快。

「……唉，都是平兒這小蹄子害的！」

王熙鳳認命了，開始起床更衣，在梳妝鏡前描眉，對著鏡子塗抹胭脂。

借著檯燈的燈光，她看到鏡子里的婦人早已雙頰酡紅，眉眼含春……

「奶奶，楚大爺來了！」

平兒忽然回到，並開了門，王熙鳳扭頭看去，見那男人竟然身穿短褲和短袖就闖了進來，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你！」

王熙鳳被嚇到了，可闖進來的男人，已經將她抱住，低頭就吻在了她剛塗抹了胭脂的唇瓣上。

王熙鳳腦海空白，半晌，慌忙推他：「別，別在這，去她那，去可卿那裡！」

楚禎手掌撫摩她羞紅的臉頰，笑道：「原來鳳姐姐是要我親自來請，平兒不說我都不知道，是我錯了，那我們去可卿房裡。今晚，我跟鳳姐姐多親近親近！」

王熙鳳咬著唇羞惱瞪他，「還不鬆手？」

誰知，楚禎不但不鬆手，還將她攔腰抱起，又低頭親到了她的唇上，讓王熙鳳的身子又是一陣顫慄，以手掌打他：「你胡鬧些什麼？快放我下來，被人見著我的臉往哪擱？」

平兒忙道：「奶奶放心，外頭沒人了！」

王熙鳳抬手就打她，「都是你這小蹄子害的，今晚你不許走，跟我去那邊，你也來跟我還債！」

大約是知道今晚又躲不過，她想把平兒也拉下水。

平兒吃了一驚，正要張嘴拒絕，王熙鳳就柳葉眉豎起，罵道：「還敢頂嘴？方才是哪個小蹄子自作主張惹來豺狼？！」

平兒不敢吭聲了。

「鳳兒真兇。」

楚禎笑著用手指去捏王熙鳳臉頰，說道：「在我懷裡都還能這樣罵平兒，我替平兒第一個鳴不平！」

王熙鳳張嘴就咬他的手。

跟只野貓似的。

楚禎嘆氣，今晚不訓一訓這隻貓，日後怕不是他也要和賈璉一樣被她耀武揚威。

這怎麼成？必須再讓鳳姐明日起不來床！

「平兒你去關燈。」

楚禎抱著王熙鳳往外走，平兒來不及多想，忙去收拾屋裡，出門后，見二奶奶在楚大爺懷裡正一邊扭，一邊打他，換做是璉二爺，早就扛不住二奶奶的鬧騰。

奈何這是楚大爺。

二奶奶在他懷裡，就跟一隻貓兒狗兒一樣，被肆意拿捏。

關上門后，平兒跟著楚大爺走，一路上都沒眼去看了，只知道回到秦妃娘娘門前時，二奶奶已經沒力氣了，只在楚大爺懷裡喘。

而平兒的手上，已經多出好幾件衣物，都是被楚大爺丟下的、二奶奶身上穿的衣裙。

「我們的二奶奶來了？」

秦可卿光腳踩在地上，笑嘻嘻的出來迎，平兒見了她，又是吃了一驚，秦妃娘娘的身子可真是妖嬈絕妙……

平兒與瑞珠和寶珠對了個眼神。

跟著進去，門關上，王熙鳳也很快被楚禎放到床榻上。

「關、關燈！」

「別關，我想看看鳳姐姐！」

「有什麼好看的？上回你又不是沒……快關了，平兒，去關燈！」

「……」

平兒坐外邊，無奈道：「你們做你們的事，別來為難我。」

幸好，王熙鳳很快說不出話來。

平兒臉上紅暈更多，仔細一聽，很是驚訝，先前她也服侍過二奶奶和璉二爺，但往往都聽不到什麼聲響，尤其是二奶奶，不肯哼半句。

如今，卻跟夜裡的貓一樣，貓叫聲不絕於耳。

聽著聽著，平兒越發震驚，二奶奶已經是如痴如醉，完全忘了外邊還有她們。

平兒與瑞珠寶珠再次對視，她能從兩人眼中看到期待……

許久。

「平、平兒，你快進來救我……」

王熙鳳嗓音軟綿無力的喊她，讓平兒不禁愣住，卻鬼使神差似的，站起身來，往屋內走去。

不知內里詳情如何，後人有詩文贊曰：

忠平兒捨身救阿鳳，難主僕雙雙遭毒手。

……

第二日。

「奶奶，奶奶，快醒醒！」

平兒推醒只睡了兩個時辰的鳳姐，說道：「待會得去老太太那請安，若是楚大爺每次來，奶奶就生病，會惹人疑心。」

「……」

鳳姐昏沉沉一會，才罵道：「那混賬每回都折騰得人死去活來！」

平兒臉上羞紅，她如今也是口酸腰軟，親身體驗了一回死去活來是什麼滋味。

她方才只眯了一會，卻不覺累，反而是通體舒暢，知道了奶奶為何在楚大爺來后，就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主僕兩人起床梳妝，天蒙蒙亮時去給賈母請安，回來后，恰好遇見了跑步的楚禎。

「楚大爺又跑步呢？」

平兒故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臉上卻不盡有些發熱。

楚禎一本正經的點頭：「規律鍛煉身體才好，能一邊手抱著你們一個，在房間里來回走！」

「啊！」

王熙鳳和平兒大驚失色，楚禎卻已經哈哈笑著跑開。

「該死的！」

王熙鳳氣得跺腳，卻又不好指著他罵：

誰敢指著神仙罵啊？外人看到肯定生疑。

臉上羞紅的平兒，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噗嗤一聲笑了，說：「楚大爺原來是這般有趣的人兒，那年見到他，我還以為是個真神仙！」

王熙鳳冷著臉：「他就是個管那事的神仙，男人去求他，准能厲害！花樣還多！」

平兒又笑，卻不敢多說，怕被人看見。

一連過去幾日。

賈敏和林如海在梨香院住了兩日，就回了林家，等過段時間，把寧國府——如今該叫靖海侯府，打掃完后，再入住。

因為要搬家，將來能長久見面，黛玉就沒跟著回林家，依舊住在瀟湘館。

她是想回家的，但賈敏卻說：「你這丫頭已經被楚大爺寵壞，住的地方要有電熱毯，要有檯燈，有電風扇，吹風機，還要用洗髮水，洗面奶等等之類的玩意，才住得舒服，林家哪還有你用的東西？快些準備嫁過去罷！」

意思是，養不起林黛玉了。

讓一眾人都笑起來。

楚禎也問了賈敏和林如海，要不要一起去海城，但兩人都不急著去，等黛玉出嫁前，他們再去看過，知道黛玉嫁過去后住哪裡就行了。

住了五日後，楚禎讓晴雯去跟園子里各個人說：「明天我們商量去海城遊玩的事，後天出發！」

消息傳開，讓園子里住的姑娘們，寶釵，寶琴，探春等都緊張起來，再傳到京城，傳入了皇宮裡，使得楚禎這趟帶隊旅遊越發受到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