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都不是好人
第240章都不是好人
眼看話語越來越『投機』，蔣老師甚至有著脫掉自己鞋子促膝長談的意思，蘇杭及時打住：「好了，飯局答應了，電腦也捐了，如果沒其他事情，我就回教室了？」
副校長女士輕輕按住某人小腿：「回去做什麼，反正都是午休，在這裡躺躺不是更舒服？」
「你不怕有人過來啊？」
蔣文萍搖頭：「我這麼討人嫌的一個人，別人不躲著就是了，哪還會主動湊過來？」
話語裡帶著幾分自憐。
蘇杭卻不上當：「就說剛剛，你那麼凶，別人不怕你才怪。」
蔣文萍見少年不符合，還說起剛剛，頓時道：「我一個女人，不凶點，哪裡有什麼威信？」
蘇杭笑道：「伱可以以德服人啊？」
「老俞那種，倒是可以以德服人，」蔣文萍瞄著少年：「我這種，可服不了，只能凶一些。」
「嘖……」蘇杭語氣里透著調侃：「這是主動承認了。」
「嗯？」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是啊，」副校長女士又按了按身旁的少年小腿，還有些激將似的：「你還不離我遠點？」
「所以……你就不懂了。」
「不懂什麼？」
「我啊……」蘇杭想起某個嬌小妮子曾經的一些話：「……恰好喜歡壞女人。」
蔣文萍：「……」
其實也沒怎麼想當壞女人啊。
而且，少年這語氣……忍不住道：「你逗我啊？」
「逗你做什麼，」蘇杭笑道：「是真的，不過，嗯，我剛剛說什麼了嗎？」
蔣文萍見少年轉眼露出一份憊懶無賴模樣，笑道：「你剛剛說，你喜歡……壞女人。」
蘇杭立刻很堅定地搖頭：「我沒說過，蔣老師，就算你是副校長，也不能憑空污人清白啊。」
蔣文萍：「……」
就是不認唄。
然後再次抬手，這次卻是拍在了少年鞋尖上，掌心因此沾了灰塵。
副校長女士一邊拿來旁邊紙巾擦著，一邊道：「腳這麼大，還不老實。」
這其中有什麼因果關係嗎？
蘇杭冒出這個念頭，倒是想起某個丫頭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甘欣腳很大的事情，並強調自己的小腳丫子。
於是低頭。
可惜沒看到副校長女士的鞋碼，不過，記得也不大。
大中午的，朗朗乾坤，某些話題還是不要繼續，蘇杭主動改換道：「對了，晚上的飯局，再喊一下我爸和鄭叔吧，如果要做，肯定不是我親自上手，還是長輩們來。」
蔣文萍擦了手，卻是重新輕輕搭在少年小腿上，聞言道：「不用這麼急，第一次見，即使要答應，你也不能太好說話，喊上你爸爸和鄭春，反而就不好談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談的，」蘇杭道：「我剛剛就說了啊，一個小項目，我做不做都無所謂。」
「大小無所謂，但你肯定還是要有所謂的，」副校長女士堅持道：「你這孩子，嗯，就拿出當初我想讓你幫著炒期貨的那股勁兒。」
「後來不是還帶著你炒了嘛，」蘇杭笑道：「現在也是，你應該也在買股票吧？」
「買了，」副校長女士一點也不隱瞞：「五萬塊的電視股，漲是漲了一些，但因為近期行業形勢震蕩，起起伏伏的，反而沒有你另外買過的其他一些股票漲的多。」
「不賠就拿著吧，」蘇杭也沒多說，只是又點了句：「炒股最忌的就是太頻繁買賣。」
「嗯，老師聽你的，」蔣文萍說著，倒是沒忘剛剛：「晚上的飯局，咱們倆去就行，或者，你還怕老師吃了你啊？」
「怕啊，」蘇杭故意道：「聽說女妖精吃人連骨頭都不吐。」
副校長女士聽少年這麼說，再次抬手打了某人一下。
不過，還是很快定下。
就先不帶家長了。
而且，也聽話，不讓自己那麼好說話。
事情說定，蘇杭正要起身，倒是想起最後一個：「對了，要見什麼人啊，這個肯定要先知道啊？「
「明面上，是一個叫趙學時的，早些年出過國，後來在體系內待過，93年下海，去南邊做過生意，賠了，回來后搞了一個英語培訓機構，」蔣文萍說到這裡，頓了頓，笑道：「這機構也不溫不火，能活著，其實主要靠他老婆和老丈人，呵，這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今晚名義上是他們夫妻兩個一起請你，對了，她老婆叫柳冬柔，那個老丈人嘛，柳韋。」
蘇杭記下最後一個名字，一邊示意另外一個重點：「做什麼賠什麼，這種人……沒法合作啊？」
「你當別人都像你啊，」副校長女士白了某人一眼：「而且，他那英語培訓機構，雖然靠了關係，但也不虧。」
「這也是問題呢，」蘇杭道：「英語培訓，以現在千軍萬馬削減腦袋想出國的趨勢，還要靠關係才能存活，我實在不看好。」
「英語培訓……」蔣文萍卻是不太理解：「有這麼好嗎？「
「非常賺錢！」蘇杭篤定了一句，卻又搖頭：「不過，肯定也是放在會經營的人手裡，才能賺錢。」
蔣文萍想了下，笑道：「既然你又懂了，晚上恰好也一起說說，反正都要一起做生意，而且，多這一條人脈，肯定沒壞處。」
蘇杭也是點頭。
太高的人脈，比如鍾郁老爹那種，蘇杭一點不想碰，但，不太高的，認識多一些，就算將來又了點壞處，也肯定不多。
隨後終於起身：「那就這樣，我回去了。」
蔣文萍送著少年出門，語氣里又多出幾分別樣意味：「看來是真不喜歡在我這兒待呢。」
「你總這麼逗小少年，」蘇杭乜向一旁：「像話嗎？」
蔣文萍伸手拉開辦公室房門，聞言又是白眼：「你可一點都不像小孩子，很多時候……倒是讓我感覺，和我同齡呢。」
「打住，你肯定感覺錯了。」
「肯定沒錯。「
「錯了。」
「沒錯……」
竟然剛這麼犟嘴，不像話。
蘇杭本來要走出門，到底沒忍住，抬手過去：「說，你錯了。」
被打了，蔣文萍撐著把手微靠在門板上，立刻認輸：「我錯了。」
回到教室，已經快要下午的一點半。
入夏時節，大家都開始犯困，蘇杭走近教室，抬頭望來的目光不多，一個個都趴在座位上。
蘇杭放輕腳步來到里側過道，發現第二排的某個妮子不在位置上，倒是最後面，可以看到一點纖細手臂從書堆后露出。
應該也睡著了。
蘇杭就沒過去打擾，而是在陶暖瓷的位置上坐下，沒什麼困意，找出一本丫頭的數學習題，提筆開始書寫。
曹婉婉本來也在睡覺，不過，大概是感受到一旁少年的氣息，醒了過來，扭頭，看到蘇杭坐在旁邊，懶懶地笑了下，身子還歪過來，歪啊歪，一直歪到蘇杭腿上。
本來要這麼再次睡下，然而，曹婉婉很快湊了湊小鼻子，發現什麼，眨著眼睛描上來，用口型道：「好香哦？」
上次跑去美國，特意帶回來了一瓶香奈兒5號，副校長女士確實一直在用。
而且，比起身邊的少女們，這香味，確實濃郁許多。
蘇杭當下卻沒理會小妮子帶著調侃的探尋，伸手捏了捏枕在自己腿上的丫頭臉蛋，也用口型道：「睡吧。」
曹婉婉張嘴想要咬蘇杭的手指，沒得逞，乾脆伸手抓住，抱在懷裡，這才眯起眼睛。
這麼直到下午的預備鈴聲響起。
大家紛紛醒來，近處一些同學注意到蘇杭坐在這邊，腿上還睡著某個妮子，已經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蘇杭啊。
多幾個女朋友，很正常的事情。
這也算一種人性。
對於高高在上的人的一些舉動，往往會覺得理所當然。
陶暖瓷走過來，假裝吃醋地先把曹婉婉鬧醒，這才對蘇杭道：「我等你回來給我講題呢，一直沒等到，就睡著了。」
蘇杭讓出位置：「抽空再講。」
陶暖瓷卻不想某人離開，跟著一起又來到後面：「我下午和你坐一起！」
「沒問題。」
然後賀鑫磊又被趕去了徐小麥那邊，越發確定男女關係的徐小麥卻沒再去前面，而是把她的同桌打發了過去。
趁著上課前開始唱歌，陶暖瓷湊近過來，幾乎咬著蘇杭耳朵：「蔣老師找你做什麼啊？」
說著也抽了抽小鼻子。
某些香水太持久，還沒散掉。
蘇杭在丫頭開口前親了下她臉蛋兒，笑道：「幫我介紹一份生意，晚上要廠家一個飯局。」
陶暖瓷被親了下，又聽某人解釋過，就不再追究。
裝鴕鳥。
畢竟他身邊那麼多姑娘，如果要計較，她覺得自己肯定會瘋掉。
於是也很主動地轉移話題：「你之前……我聽賀鑫磊說，打算帶著大家一起開發遊戲？」
蘇杭點頭。
這是午飯後在這邊談到賀鑫磊又一篇發表小說時提起。
不過，內心裡的念頭倒是已經醞釀了許久，主要是為了帶上大家一起，蘇杭不想自己一句絕塵，身邊的夥伴們還是如同曾經那樣。
之前考慮過不少項目，包括當下交給身邊女人們做的雜誌。
然而，如果說什麼東西最能在短時間內賺到大量金錢，那肯定是非遊戲莫屬。
當然了，現階段，身邊的夥伴們親自開發遊戲，顯然不太現實，大家基本上都還沒摸過多少次電腦。
因此，蘇杭給出的定位，是『策劃』。
畢竟一款遊戲的好壞，關鍵不在於支撐它的那些程序或者圖畫，核心還是遊戲的設計。
至於設計之後的具體實現，當然是專業的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