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高尚的錢和不高尚的錢

社團的錢臟嘛？

絕大部分都很臟，就算不做粉生意的和記，他們的錢一樣臟。

三毒裡面的另外兩毒，和記一樣做的飛起。

可程哲想說，同樣的兩張金牛大鈔，誰能告訴他哪張比較高尚？

這張高尚的金牛購買力更高嗎？

在華爾街呆了二十幾年的程哲，不知道見過多少比香江社團的錢還要髒的東西！

在華爾街，他見過甘比諾或者盧凱塞的錢，這些錢不比香江社團的錢高尚多少。

在華爾街，他見過許多原本應該是慈善善款，但卻進了私人投資賬戶里的錢。

在華爾街，他見過太多貪污犯們洗都沒洗的污錢……

例子太多不勝枚舉。

是，這裡面的很多錢，高盛、美林這些大公司都不會收。

但那不是他們高尚，而是他們不差這一點錢。並且拿這些錢出了事以後可能賠的錢更多，所以他們都不大願意收。

因為收穫和付出不成比例。

但華爾街可不止六大和巨頭公司。

截至2021年2月，美國金融業的從業人數為766.8萬人，佔美國勞動人口的4.3%。

扣除保險公司、普通銀行員工等以外，投資公司和證券公司最起碼有一兩百萬人。

這些人不可能全都在大公司上班，華爾街還有數量眾多的中小型公司呢。

這些公司想賺錢那就必須搞點花活兒了。

恰巧程哲重生前待的最後一家公司，他都已經成為了首席執行官的那家公司。

它就是一個只有200多人的中小型財務管理和投資公司。

怎麼讓髒的錢變白，他可太有經驗了！

哪怕時間地點不一樣，但內部路數什麼的其實差不多。

就像汽油機1876年就被發明出來了，可它的工作原理再過200年還是原來的樣子。

後來人做的改進加強也只不過是在材質、燃燒原料和其他輔助部分動腦筋罷了。

讓錢變白這方面也一樣。

而且程哲甚至還覺得，在香江這個地方做這種生意比華爾街可容易多了。

在美國，他需要全盤考慮到FBl、ClA、國稅局和其他許多部門。

在現在的香江，目前就一個差佬的經濟犯罪部門需要考慮。對，後續還會多一個職權在港屌炸天的廉暑。

可廉暑再厲害，他們敢查美國人嗎？普通美國商人偶爾麻著膽子或許敢查，那美國駐港領館的某些賬戶敢不敢查？

其實廉暑遠沒有電視上那麼威風，這個部門和美國的FBl經濟犯罪部門或者英國FCA之類的部門其實差不多。

都有許多條條框框限制，在資本的體制下有大把辦法可以繞過。從來只對中下層有作用，對真正的頂層向來只有被利用的份。

它們可不是鐵拳，它們是資本拳。

最簡單的例子。

可有人聽說過廉暑收押他們？

況且現在廉暑還沒成立，平行時空里要兩年後才會出現。

程哲覺得要是兩年後，還能夠被廉暑威脅到，那就只能怪自己發展太慢了。

所以蘇梅和王啟年在他這裡，得到了非常肯定的答覆。

就是代價很高，讓即使內心堅定的蘇梅都覺得肉疼不已。

最後都沒有馬上應承，都說要考慮考慮。

眨眼到了第二天，四月二十號。

清晨。

程哲睜開有點迷濛的雙眼，清了下嗓子，感覺到嘴唇上的乾澀，抬起左手揉了下眼睛，低頭看向正枕在他臂彎里，四肢糾纏著自己的阮福珊，看她睡得正昏沉，幫她拉了拉被子。

小心的從她的吸附中脫身，程哲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一件浴袍，打開門走出卧室，進了浴室，開始清洗身上昨晚種地的殘留。

程哲洗完澡，換好衣服，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上午八點多了，回到卧室里，看到因為室內溫度有點高，而踢掉被子還在熟睡的阮福珊，不由的笑了笑，一頭黑色的及腰長發披散在床上，肌膚勝雪的美景，並沒有讓他再次化身農夫，畢竟昨晚戰況非常激烈，他實在是有點不忍。

幫她蓋好被子，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把寫好字的卡片放在她枕邊，便不再拖延，轉身離開。

現在他住的地方已經從半島酒店，搬到了自己買的唐樓。

唐樓是華南地區、香江地區及奧門地區，甚至東南亞一帶於19世紀中後期至1960年代的建築風格。

唐樓不少混合了中式及西式建築風格，每個地方的唐樓又各自有一點自己的獨屬風格，算是時代的眼淚吧。

他買的這棟唐樓樓高四層，建於1930年，屬於單棟式弧型轉角騎樓式唐樓，佔地面積1096.39平方呎，相當於100平方米多一點點。

因其位處灣仔軒尼詩道367-371號，可以說是黃金地段。

所以買下它，程哲整整花了200萬港元，是他目前手上最貴的東西了。

要知道這年頭所謂淺水灣豪宅的價格，普遍也不過才100萬港元左右而已。

200萬買棟唐樓，也就這種黃金地段才會這麼貴了。

至於程哲為什麼非要買它……一是符合他眼緣，雖然建了快五十年了，但修繕良好看著很新很漂亮。

二來是他記得這地方後面成了歷史古迹，那就是有投資價值。

現在程哲還沒資格住到山上去，淺水灣什麼的現在還有些偏僻他看不大上。

那就直接住在市中心，反正當成投資就好。

他和阮福珊現在住在頂樓，三樓是會客廳和書房。二樓是他的保鏢們和僕人的住處和活動場所，一樓是個店面不過目前關門了。

長毛現在也住在這裡，繼續當著程哲的司機。

程哲的座駕還是那輛銀色萬事得，不過他有再買幾輛車，但都是普通的轎車。

主要供安南保鏢們使用，現在程哲出行一般都是三車十人，從不去偏僻或者複雜的地方。

就算有人在報紙上看到他股市暴富想動歪心思也沒那麼容易。

「去下亞厘畢道，我記得具體地址好像是下亞厘畢道2號？」

上車以後程哲對前面的長毛吩咐道。

長毛笑著回應：「大佬我知道怎麼開。昨天無事我已經去看過了，好像以前是個冰庫，用來儲藏食物的。十幾年前荒廢以後，後面就被港府用來當做拍賣官地的官方拍賣會場地了。」

「對，就去那裡。」